“這次把大家叫來這裏就是為了程煜的事。”徐蘇帶著寧南去了一趟法國,以徐蘇的名義聯係了榮家家主,從他的口中得知程家。


    程家關係極其複雜,程煜的父親是前任家主的私生子,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中國人,在五歲前都是生活在中國,之後是因為程家內鬥,導致前任家主的兒子被害死,留下幾個女兒,不得已,才派人迴國找到程煜的父親,帶迴法國。


    從此程煜的父親便開始接受繼承家主所需要的訓練。


    程煜的父親得到程家的權利後本想迴到國內發展,在三十幾年前曾去過江城,也在北城停留過一段時間,據說當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導致他打消迴國內發展的念頭,也是在那個時候,程煜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一見鍾情。


    程煜是程家唯一的兒子,也注定是程家的繼承人。


    “據說程煜心狠手辣,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對女人尚且如此,對男人同樣也是無情冷酷,他善於玩弄人心,以人的弱點作為攻擊的對象……”很難得,徐蘇可以說出這麽多的話。


    聞言,陸正霆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問道,“程煜母親的背影並不簡單。”


    他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從寧西的口中聽來,這下就輪到寧西來解釋,“程煜的母親叫香柏,手握聞名國際的殺手組織,被黑市裏被稱為香柏夫人,現目前,她的資料還不是很全麵。”


    許言抬眸看向寧西,有些憂慮,有些疑惑,問道,“程煜的母親不是中國人嗎?怎麽轉身一變就成了聞名國際的殺手組織的領頭?”這說不通啊,再則,像這樣一個殺手如麻的殺手組織裏會甘心聽命於一個收入縛雞之力的女人?


    “小嫂子,這你就想多了,那個香柏夫人絕對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的柔弱,她能讓服眾,她必定就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所以啊,千萬別低估女人的戰鬥力。雖說無毒不丈夫,但不是有句話說,最毒婦人心嗎?”寧西湊到許言跟前,微笑著說道。


    “我們都是正當的商人,跟黑.道鬥,這……”寧西又補充道。


    在此時,寧南又跳出來,“邪不能勝正,這就是真理。”


    許言忙不迭地點頭,跟著附和道,“寧西,你怎麽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這次我可不幫你了,我覺得寧南說的很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對付程煜,的確是有些困難。”


    許言恨鐵不成剛地瞪了寧西一眼,隨即望著陸正霆,嚴肅地問道,“正霆,你覺得呢?”


    “從長計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陸正霆意簡言駭,徐蘇點了一下頭,表示讚同。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從進來就一直沉默不言的費恩斯,許言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陸正霆的手指,沉思半響,剛才他們又說到香柏夫人,難道……


    “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女人?難道你認為那個女人被香柏夫人帶走了?”許言快速地問道。在感情方麵,許言已經對費恩斯有了疲憊感,“沒有想到,你到現在還想著那個女人,那尤然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地位?”


    她越說越生氣,完全不明白費恩斯在想什麽。陸正霆麵無表情,就跟個雕塑似的坐著一動不動,還是一個樣貌完美的雕塑。他的手一直都和許言的手緊緊地連在一起,沒有放開過。


    頓了頓,許言沒給費恩斯說話的機會,又開始炮轟,“當務之急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你那還掌握在日本人手中的母親,被迫待在黎修憫身邊的尤然,以及拿到寶藏的鑰匙。”


    隻有在她提到後麵兩個人,費恩斯的表情才會稍微有些變化,他沉沉地說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別再瞎想。”


    在場的人,他隻允許許言這樣批評他,其他人試試,分分鍾找人單挑。


    費恩斯心不在焉,費萊一向都了解他,見少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等著他們都離開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少爺,你是不是在想尤小姐在香柏夫人手中?”


    “費萊,你立馬安排幾個人去法國,看她,是不是在法國?”費恩斯不夠狠心,在他的腦海中,她懸吊在陽台外麵時,那一雙隱忍著淚光的眼睛時不時地就會出現,他縱使對她無情,但他卻不能讓女人替他遭罪。


    盡管現在說這樣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他不願欠人情,既然她三番四次地救過自己,那麽他至少也要把她救出來,才能真正的還人情。


    “我立馬去安排。少爺,隻是這樣很有可能會驚動寧三少,還有老爺子那邊……”


    “按著我說的去做。”費恩斯冷聲道。


    隻要把她解救出來,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把尤然奪迴來了。


    想到與此,費恩斯的心情才漸漸地有些好轉。


    幾天後,費萊派去法國的人迴來,總算是帶了有用的消息。費萊得知後不敢耽誤一分鍾,連忙匯匯報。他神色匆忙地去了辦公室找到費恩斯,頓了頓,表情又瞬間變得很嚴肅,“少爺,找到尤小姐的消息了。”


    “嗯,她真的在法國?”費恩斯放下手中的鋼筆,平靜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費萊。


    費萊不假思索地迴答,“尤小姐在德菲莊園。”


    德菲莊園就是程家,那裏森嚴戒備,據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站著進去的人大多都是躺著出來,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例外。不僅如此,德菲莊園還高手如雲,擁有先進的科技設備,在外人眼中那宛如銅牆鐵壁。


    費恩斯不由得皺起眉頭,臉色微變,倏而說道,“你準備一下,我要去法國。”


    “少爺,你去太冒險了。”


    “嗯,那你去?”費恩斯話鋒一轉,很認真地問道,費萊懵逼地站在原地,傻乎乎地望著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少爺,翕動了嘴,小聲地說道,“少爺,依我看,既然已經知道尤小姐在什麽地方,這就放下心中一塊石頭。”


    他何嚐又不知?在沒有萬全之策,他也不會貿然行動,畢竟程煜還在國內,對他們虎視眈眈,在他們看來,她一定掌握不少自己的事,想要知道就要留著她的命,所以暫時可以確定,她是安全的。


    在費萊看來,少爺這是又受了刺激,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整個下午,公司高層來匯報情況都被他一一的拒絕。其實不然,在獨自待在辦公室的時間裏,他卻意外地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裏約他在中央公園的噴水池見麵,時間是明天下午四點。


    費恩斯一定會去,因為電話裏的人明確地提到了尤然兩個字。從公司迴到家裏,他踏進屋裏,環顧這空蕩蕩的房子,寂寞不由得將他團團圍住,他垂下眼簾,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俯視窗外烏雲密布的夜色,他雙手束在身後,好似在眨眼的瞬間,一道雷電劈下來,好似從他的眼前閃過,他麵上毫無波瀾,殊不知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晚在黎家外麵所看見的畫麵。


    想到與此,第二道雷電緊接著劈下來,費恩斯皺起眉頭,把窗簾拉上,沉默地坐在沙發裏,偌大而漆黑的房子在雷電劈下來的每一瞬間都會亮如白晝,屋內的擺設一覽無遺,如白光乍現。


    費恩斯雙手抱在胸.前,就這樣在客廳裏坐到天亮。


    費萊來時看見他微閉雙眸靠在沙發上,頓時大吃一驚,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他耳邊小聲地喊道,“少爺,你醒醒。”


    聽不見?不會吧。


    費萊想了想,又大著膽子伸手碰了一下費恩斯的胳膊,見他屹立不倒,他思忖數秒,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額頭上,臉色倏然大變,哎呀媽呀,少爺的額頭好燙!


    他站在費恩斯麵前發愣,眼下有一個很困難的選擇。少爺不適合這樣坐著,應該躺著,但是躺在沙發上,少爺身形高挑,會很難受,躺著就勢必要迴到房間,可以他現在這昏迷的樣子迴房間是不現實的事,當然如果自己抱他上去,那倒是毫無困難。


    少爺絕對不會接受自己被人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用扛嗎?無論哪一種,他都是在自找死路。他糾結半天,前後都是死路,算了,還是少爺更重要。


    於是,費萊一咬牙,緊閉雙眼數秒,再猛地睜開,猶如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彎腰,伸出雙手,從費恩斯的胳膊下穿過,一手放在他的腰間,一手從膝蓋下穿過,在他正打算要用力抱起來時,隻見費恩斯倏地睜開眼, 一臉冷鷙地盯著費萊。


    “你在做什麽?”費恩斯的聲音令人猶如墜入冰窖,被刺骨的寒冷包圍。


    氣氛一度尷尬,古怪。


    費萊後知後覺地發現在少爺醒來後,他居然還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少爺,他這下反應極快,甩開費恩斯便朝後退了幾步,驚恐地看著他,說道,“少爺,這、我見你不醒,還以為你昏迷,正要帶您迴房間。”


    費恩斯微低頭,垂下眼簾,這太陽穴的確很疼,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說,“你還記得剛才你抱著我的姿勢?”


    見他用這麽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讓人心跳加速,並且浮想翩翩的話,費萊的腦海裏已經忍不住腦補出少爺虛弱需要人攙扶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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