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一眼,費恩斯便再也無法轉移自己的目光,他猛地踩下刹車,才避免突然衝出來的人撞上汽車,他怔愣地坐著不敢相信,隻見那人若無其事地站在車前,同樣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什麽人啊?開車的時候都不知道眼看前麵的路嗎?真是的,要不是我反應夠快,我豈不是都要被你撞死了?!”


    費恩斯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就看見她的嘴在不停地動,雙手插在腰上,應該是在罵人。是在罵他?過了一會兒,他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一氣嗬成,麵無表情地走到此人的跟前,這下,他可以清楚的聽見,她的確是在罵自己。


    “喂,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就要撞上我了?不是,你現在盯著我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給我道歉嗎?”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深情的模樣緊緊地盯著不放,換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恐怖,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又說道,“算了,我就當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站住!”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站住就站住,居然口氣還這麽惡劣。”


    “你叫什麽名字?”費恩斯認真地問道。


    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在心中默默地說道,不要自己跟神經病計較,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神經病,她轉身要走,卻被費恩斯突然抬起的手抓住手腕,這猛然用力,嚇得她撞上這個男人的胸膛。


    費恩斯下意識地環住她的腰,再次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你至於這樣耍流.氓?你鬆開我,我就告訴名字,要不然,別想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傲嬌地瞪著費恩斯,清澈的眼眸讓他錯愕,就連眼神都如此的相似。費恩斯聽話地鬆開手,另一隻手卻依舊握住她的手腕,不問到名字不罷休地繼續問道,“名字。”


    “你這個男人真的很無奈,我算是服了你,那你記住了,我叫尤然。”


    聞言,費恩斯整個人震驚,不僅長相相似,就連名字都是一模一樣,見她忍著痛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他立馬迴過神,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你叫什麽?”


    “你真的好煩!我都說了,我叫尤然,你能不能鬆開我!我要趕著迴家!”這個名叫尤然的女人很生氣地望著費恩斯,如果不是因為費恩斯的長相英俊,又開著豪車,她才不會這般站在這裏被他非禮。


    “你叫尤然?”


    “哎,你真的很煩,是啊,我是叫尤然,我爸媽都叫我尤然,身邊的朋友也都喊我尤然,有問題嗎?”


    眼前的女人不是尤然,尤然比她溫柔,也不會像她這樣咄咄逼人。費恩斯茫然地甩開她的手,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不是尤然,你不是她。”


    尤然眉頭皺得更緊,完全可以捏死一隻蚊子,她推了一下這個奇怪的男人,氣沉丹田,大吼一聲,“你這人真有病,還病的不輕,我肯定不是你口中的尤然啊,因為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為什麽你們不僅長得像,就連名字也都一模一樣?”費恩斯怔愣地問道。


    “我怎麽知道,說實在的,我一直都覺得我爸媽取得名字很難聽,而且很大眾化,你要是覺得同名同姓很不可思議,那我建議你可以去調查一下北城所有人的姓名,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無數個叫尤然的人。”


    尤然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幽幽地說道,“帥哥,我看你這一身衣服價值不菲,一看就是公子哥,想要調查這種事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尤然是不會像你這麽說話。”費恩斯忽然推開麵前的女人,冷聲說道。是的,這個叫尤然的女人不是他所認識的。


    一聽,尤然就不樂意了,他剛才那一推,差點把她推到,“我看你是病得不輕,我當然不是你認識的尤然,還有,我必須要提醒你,你別認錯人了!還有一點很重要,我這樣說話的方式有問題?瞧你語氣好像很鄙視?”


    費恩斯從她身邊繞開,長腿一邁,直接上車開走。他不能被這個女人迷惑,就算她長著一張和尤然有八分相似的臉,她也不是尤然。


    這都是什麽事?居然遇見一個神經病。尤然在原地狠狠地跺著腳,微眯起眼睛望著消失在視線中的汽車,這個男人剛才看自己的眼神裏好像藏著悲傷?


    為什麽要悲傷?她這張臉有問題?


    費恩斯狂奔迴到家裏,費萊見他二話不說地衝到書房,他便快速地跟上前,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他在給寧西打電話,“幫我調查一個名字。”


    難道又出現什麽可疑的人?費萊是這樣的想法,卻沒有想到費恩斯會讓寧西做這麽無聊的事,隻是為了調查整個北城有多少人叫尤然這個名字。


    縱使寧西很疑惑,也很不滿,但想到費恩斯是一個失戀失婚的悲情男人,便難得和他計較,畢竟他兒子妻子都在身邊,該有的同情心還是有的。


    “整個北城一共有一萬人叫尤然,女性占了百分之九十八,男性占了……”


    “我知道了。”原來真的有這麽多的人叫這個名字!她沒有騙自己,那張臉呢?為什麽會有如此相似的人,他可以透過她看見尤然的影子。


    他有病吧?突然打電話就是讓自己做這麽無聊的事,不給他問原因的機會就突然把電話掛斷,寧西鬱悶地走出書房,剛好看見詹萌洗完澡,穿著睡衣,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房間裏走出來。


    寧西雙眼放著光芒,一掃臉上的鬱悶,笑眯眯地走過去,從背後抱住詹萌,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深深地吸口氣,溫柔地說道,“萌萌,你身上好香。”


    詹萌一愣,偏頭掃了眼寧西,弱弱地說道,“我們用的難道不是同一個沐浴露?”


    “……”寧西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詹萌早就習慣寧西莫名其妙地抽風,好像上次,她工作迴來,明明就是一身的汗水味道,很難聞,偏偏寧西湊上來不假思索就說好香……


    “是費恩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打一個電話來就是為了讓我幫他調查在北城有多少人叫尤然。”寧西不明所以,不過費恩斯經常都會做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他覺得不爽,是因為他居然讓自己調查,這種小事怎麽能出動他?


    這不是典型的大材小用?


    詹萌摸了一下寧西的臉,本來也沒有想到什麽,就是突然一瞬間,她忽然在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外麵,沉思半響後開口說道,“小西西,你說費恩斯會不會因為思念尤然成狂,所以就想從中找一個和尤然相似的人代替?”


    “這不能,費恩斯不是這種人。一個替代品始終都比不過原裝正品。”寧西一本正經地望著詹萌,他也是一個男人,如果詹萌不在他身邊,要他去找一個和詹萌相似的女人, 他也不願意,就跟充氣娃娃始終無法代替活生生的女人一樣。


    各方麵的感覺,甚至手感都不一樣。


    詹萌挑了一下眉梢,似笑非笑地說道,“西西,你對他很了解啊。”


    “因為我們都是男人,所以或多或少都可以了解一點。”寧西想了一下,似乎沒有聽出詹萌話中的意思,又很認真地說道,“費恩斯現在還有時間想女人?寶藏和程煜的事都沒有找到線索,哪裏有這個功夫。”


    “西西,我還是感覺費恩斯這麽做一定有原因,他不會特意。”詹萌以一個記者的身份,總能嗅到其中的疑點。就算憑女人的第六感,她也感覺到事情沒有他們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


    寧西不以為然,“就算真的有情況,費恩斯也不會輕易地這些事情誘.惑,別小看他。”


    詹萌不辯解,她倒不是故意要小看費恩斯,隻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處於失婚又失去所愛女人情況的費恩斯一定是重心不穩,極有可能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不管是內心有多麽強大的人,指不定也會在某一瞬間被某些事觸動。


    再說,詹萌並不覺得費恩斯的內心真的可以強大到不受任何人事的影響。


    “算了,你就是一個簡單思考問題的人,我把問題弄得這麽複雜,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詹萌話音一落,握住寧西扒在自己肩上的手挪開,她頭發還滴著水呢。


    “萌萌,你給我站住!”寧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詹萌剛才話中的意思,眼看她要下樓,連忙大步走上前,問道,“你方才是在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詹萌優雅一笑,“我可沒有這麽說。”


    “你話中的確是這個意思。”


    “我說你真是在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又反應很快。”在遇見很多正經事上,寧西裝聾作啞的本事比她想象的還要高,像這種時候,他的智商仿若瞬間上升幾個檔次。


    詹萌迴頭,雙眼閃爍泛光地盯著寧西,軟糯地說道,“西西,你難道沒有看見我的頭發還在滴水嗎?”


    “我正要說你頭發還在滴水,把毛巾給我,你這樣濕著頭發出來要是再吹了點風,那不是很容易感冒生病?下不為例,以後洗完頭,記得先把頭發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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