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國際機場。


    雖然早就在電話裏知道溫婉已經離開了,但當她在看見榮栢出現在機場的瞬間,還是無法抑製內心的悲傷,她站在候機廳,靜靜地看著榮栢慢慢地走向他們,陸正霆摟著許言的肩膀,溫婉突然離開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很意外的事。


    “榮栢,溫婉她……”許言看著麵無表情的榮栢,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溫婉已經離開,她期待地望著榮栢,似乎還想從他的口中聽見不一樣的答案,可是榮栢的表情卻已經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她現在……”


    榮栢小心翼翼地扯出脖子上的項鏈,虔誠地把吊墜放在手心,淡淡地說道,“她在這裏。”在溫婉離開的一個星期後,他便讓人把她的骨灰注入吊墜裏,隻有這樣的方式,他才能感覺到溫婉還沒有離開自己。


    榮栢這次來江城也是受了溫婉所托。許言還沉浸在溫婉離去的悲傷中,誰知又被榮栢說出來的事情震驚到不敢相信。陸正霆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榮栢表示他從來都沒有聽父親提過,所以暫時還無法確認,至於其他兩個家族,他沒有心情理會。


    “所以溫婉,她到底是什麽意思?”許言問道。


    “她希望這條項鏈可以由許小姐保管。”榮栢把項鏈放在許言麵前,淡淡地說道。


    “這條項鏈太貴重了,我並不知道自己……”


    “既然是婉婉所托,我相信她一定是相信許小姐一定可以,否則她也不會在臨終前要我轉交給你。”


    榮栢就像是專門為了幫溫婉坐到這些事而來,在他把項鏈交給許言之後,當天又乘坐飛機離開江城。他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麗城,溫婉曾經給他說過章遠的事情,所以在她離開之後,她還是希望可以讓章遠的父母生活無憂,可以頤養天年。


    她所說的這些事情將有榮栢做。而在溫婉離開後的半個月,榮栢的行蹤徘徊在北城,江城,麗城,仿佛是在尋找溫婉曾經待過的痕跡,以此來慰籍失去溫婉的心。在他迴到北城的不久後,黎修憫終於還是沒有坐主,又開始做事。


    榮栢把這些秘書收集而來的信息全都整理一遍,便帶著溫婉的骨灰迴到法國。


    在榮栢離開後不久,黎修憫再次找上尤然,這次尤然的身體明顯有些好轉,但仍舊無法承受他的折磨。尤然已經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所以就算現在看見黎修憫站在自己麵前,什麽話也不說,她也會下意識地做出防備的模樣。


    見狀,黎修憫淡淡一笑,似乎是覺得有些可笑,便開口說道,“尤然,你為何在看見我的時候總是這樣?難道在你心中,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了?”


    尤然對黎修憫是不敢再有感情,就算有,那也不過是曾經愛過。可現在感情已經變得越來越淺薄,甚至已經沒有。她看見黎修憫走近自己,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陽台的欄杆邊上,雙手扶著欄杆,探著頭往下一看,從三樓跳下去會是什麽感覺?


    “如果你想從這裏跳下去,我可以幫你,不過,你需要我幫你嗎?”黎修憫淡漠地說道,眼神裏毫無感情,猶如一個冷血動物,在他的視線中或許別人的命都不是命,都是不重要的。


    尤然緊緊地捏著欄杆,她並非是不願意跳下去,如果跳下去就可以解脫,那麽她早就跳下去了,隻是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黎修憫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你敢死,就讓你身邊的人跟你陪葬!”,正因為這句話,尤然才一度猶豫到現在,都沒有勇氣尋思。


    “黎修憫,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尤然強裝冷靜,微微鬆開欄杆,故作淡定地問道。


    聞言,黎修憫淡淡一笑,又向前走了一步,拉進他和尤然的距離,雙手抱在胸.前,溫和地說道,“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會覺得悶,所以特意來陪陪你。”


    “你會這麽好心嗎?黎修憫,這段時間以來,你所做的事情已經讓我不敢再相信。”


    “這話你就說錯了,在你麵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值得信賴的可能,不是嗎?”黎修憫笑嗬嗬的說道。就是這樣的笑容,讓尤然感到可怕,記得上次她看見黎修憫露出這樣的笑容,自己就被他強.暴了。


    她從來都不認為她和黎修憫之間的性-行-為是你情我願,她從來都沒有,甚至在心中,她對黎修憫是存在深深的恨意,隻是一直都被她隱藏著。黎修憫望著尤然,隻聽見他說道,“尤然,你難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從來都沒有這麽以為,在你眼中,我難道不是一個透明的人嗎?不管我想什麽你都可以知道,所以你知道我在想什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對於這點,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尤然麵無表情地說道,她的臉色在恢複這麽之後終於恢複了一些血色。


    黎修憫又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尤然,“隻要你身體稍微好一點,你的脾氣就會上來,你就不擔心再發生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不過就是她和他在床上的那些事。尤然早就已經破罐子破摔,已經發生過一次兩次,所以之後再發生幾次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不能說是習慣,隻能說她是因為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逆來順受。


    黎修憫輕輕一笑,轉身離開,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你嫁進費家這麽長時間可有聽見什麽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尤然默默地問道,隨即又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又想做什麽?”


    “你隻需要迴答知道或者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對費家的事情從來都不感興趣。”尤然憤怒地說道。這的確是實話,本以為她嫁給費恩斯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她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打聽費家的事情,而她和費恩斯相互坦露感情之後,黎修憫便出現了。


    他的出現可以說是毀滅性。他的出現便逼迫自己和費恩斯分開,還害得溫婉遭受那些苦難,還在北城掀起這些腥風血雨。


    黎修憫在沉思,也在思考尤然話中的真實性。他盯著尤然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睛裏找到一絲不安,結果並沒有如他所願。按照費恩斯如此看重尤然,沒有道理會不讓尤然知道費家的秘密。


    忽然之間,黎修憫看見尤然脖子上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眉頭微蹙,問道,“你脖子上的東西實在是礙眼。”


    脖子上的項鏈是在她懷孕後,費恩斯送給她的,她便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除了可以用來思念費恩斯,這似乎也是他們倆之間僅存在的東西。


    “我知道了,這條項鏈不會再出現在你視線中。”尤然小心翼翼地摸著項鏈,忍痛說道。


    “這樣最好。”


    黎修憫在尤然這裏耗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問出什麽,他臉色陰鬱地離開。弄得一頭霧水的尤然,她可不會相信這就是黎修憫單純地想念自己來見自己,他在問費家奇怪的事?這裏麵難道有她不知道的事?為什麽要問她知不知道費家的事?


    在黎修憫走後,尤然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了,她又在陽台待了一會兒,才進屋。她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放在手心。費恩斯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為了避免項鏈被黎修憫搶走,她隻有摘下來收藏起來。


    她抬起手,把項鏈抵在嘴邊親了一下,希望以後還會有機會再把項鏈戴在脖子上。


    黎修憫迴到書房,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費森還沒有死的時候,他說過有一個寶藏,隻是想要得到寶藏就需要一把鑰匙。這把鑰匙隻有費家的家主才會知道,所以作為費恩斯的妻子,他本以為她會有所了解。


    但剛才他在觀察尤然的時候,他知道尤然是真的不知道。


    寶藏,是嗎?黎修憫雙手合十地在放在書桌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那把鑰匙到底在什麽地方?費森到死都想要坐上費家家主這個位置。黎修憫想到於此,便忍不住有些頭痛,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寶藏的事。


    可畢竟百年以前的事,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是否還是真的。


    黎修憫沉默地靠在椅背上,神色略微有些疲憊,忽然電腦發出滴滴地聲音,他倏地睜開眼,微微睜開眼,看著突然亮起來的屏幕,根據上麵的資料顯示,他似乎才稍微有些明白。原來守護寶藏鑰匙的人,並不隻有費家一族,原來寧家也在其中。


    不過他倒是不用費其他功夫,已經寧家早就在他計算之內,從寧家手裏得到那把鑰匙對他來說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還有一把鑰匙在溫家。


    溫家已經是不複存在,從溫家下手應該是最簡單的,隻是這樣看來的話,他就要讓人去尋找溫婉的行蹤。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黎修憫慢吞吞地接起電話,淡淡地說道,“什麽事?”


    “黎少是貴人多忘事呢。”


    “柯雅如,有事說事,沒事就少找我。”


    柯雅如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地說道,“看來黎少是真的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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