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所愛的人用一種陌生又抗拒的眼神盯著看是什麽樣的感受?那是一種絕望到想要結束生命,心抽疼得讓人無法忍受的感覺,尤然揪著胸口的衣服,緊緊地揪著,她不敢麵對費恩斯,也不敢去看費恩斯那雙深邃的眼睛。


    曾經她是多麽喜歡那雙眼睛裏隻有自己,而如今,她卻無法再麵對那雙眼睛。黎修憫的話猶然在耳,讓尤然根本就沒有辯駁的機會,她的沉默讓費恩斯不需要再聽任何的話就可以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黎修憫看見他們倆含情脈脈的樣子,頓時發出哈哈大笑,他強行摟著尤然的腰,笑道,“費恩斯,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尤然當初嫁給你就是為了得到自由,隻有她得到了自由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假象,我啊,可真為你感到悲哀……”


    費恩斯趔趄一下,望向尤然的眼神越發的冷鷙,尤然不做辯解,也無從說話,因為黎修憫所說全都是事實,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或者該做什麽,她也不知道接下來她應該如何麵對費恩斯,黎修憫這次是想要徹底斷了自己和費恩斯的聯係。


    他想要費恩斯恨透自己。是這樣的嗎?


    尤然感覺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她的頭很痛,整個身體都是輕飄飄地,就好像腳下踩著是棉花,她沒有力氣,很想就這樣睡過去,不想再醒來。她想閉眼,想逃離……


    見狀,黎修憫若無其事地打橫將尤然抱在懷中,他要帶走尤然,沒有人可以阻攔,就算是費恩斯也沒有這個機會。而費恩斯卻沒有如黎修憫所想地阻攔,而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倆,離開。


    尤然,原來你還是愛著黎修憫。原來如此!費恩斯心中大喊,卻無人可以聽見他的心聲,唯有他自己,聽見,也備受折磨。


    夜色總是來得這麽及時,讓人在脆弱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地把自己隱藏在黑黢黢的夜色中,舔舐那些傷痛。窗外夜風微微拂過,明明是初秋,卻讓人深深地感覺到初冬的寒意,窗外的景色是什麽樣,卻沒有人再關心。


    昏暗的房間裏,猶如停止流轉的時間,空氣裏帶著一絲詭異,在床邊站著紋絲不動的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撲在尤然的臉上,漆黑一片。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在人的氣息她很熟悉,所以不用再仔細看,也知道他是誰。


    “你醒了。”冷鷙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裏緩緩地響起,黎修憫居高臨下地望著臉色蒼白的尤然,她的精神看起來似乎又差了許多,是下午情緒波動太大引起的?為什麽?為什麽在你看見費恩斯的時候,反應會如此的強烈?


    難道你就真的深愛著費恩斯?


    尤然閉著眼,淡淡地說道,“恩。”她是醒了,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黎修憫,是該對著他把心中的怨恨都發泄出來呢,還是該就這樣沉默下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繼續待在他身邊?他已經把自己的後退切斷了,費恩斯應該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與此,尤然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在抽疼。她很難受,眼淚總是想要從眼眶裏流出來,可她知道,如果黎修憫知道自己在為費恩斯流淚,又指不定會做出什麽舉止來折磨自己,折磨費恩斯。所以她忍住了。


    “怎麽?讓你和費恩斯見了一麵,你難道不該感激我嗎?”


    感激你?你要我如何來感激你?尤然在心中歇斯底裏,她在費恩斯的眼中應該已經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了,她不僅把他們的孩子打掉,還和黎修憫……他怎麽能忍?而就連她自己也無法接受!


    “我很好奇,為什麽費恩斯會出現在洗手間。尤然啊,你難道不好奇嗎?”黎修憫摸了一下尤然的頭,見她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看自己,倒也不計較,便坐在床邊,背對尤然,笑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尤然說話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抽噎,讓黎修憫微微一愣。


    “你是在哭?”黎修憫問道。


    “我沒有!”尤然矢口否認。


    黎修憫抿著嘴,笑了一下,自顧自地說道,“就算你為費恩斯哭得雙目失明,也無法改變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同樣的,他會嫌棄你,恨你,恨你把孩子打掉,尤然,你瞧,費恩斯如此冷漠地待你,你卻還要繼續為他這樣下去?”


    “你夠了!黎修憫,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為什麽不想聽?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可以忘記那一天晚上我在你身上的樣子?還是你能忘記孩子從你身體被抽離出去的感覺?尤然,我這是在幫你,與其一直留念一個恨你的人,倒不如投入我的懷抱,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


    “黎修憫,你不是愛我的!如果你真的愛,你又、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下午的事情是你的計劃,你就是想要讓費恩斯恨我,怨我!你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尤然睜開眼,倏地坐起來,拽住黎修憫的衣袖,撕心裂肺地質問卻並不能引起黎修憫對她的憐惜,相反,她越是如此的痛苦,他就越能感受到那一份痛被快樂著的快感,他直勾勾地看著尤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那雙原本清透的眼眸此時卻蓄滿了淚水,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這麽美的一雙眼睛,卻總是泛著淚光,尤然,如果你不想要這雙眼睛,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聞言,尤然身軀一震,不敢相信黎修憫這話中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嗎?如果再繼續哭下去,他就會讓自己失去這雙眼睛?好可怕,這樣的話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黎修憫慢慢地撫上她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你在害怕?你為什麽要害怕?其實我舍不得傷害你,每次傷害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很痛,你知道嗎?”


    “……”


    “你總是這樣不說話,我會很沒有耐心,如果我沒有耐心,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黎修憫總是喜歡微笑著說話,仿佛這樣可以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親切,可是笑容卻又是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懼。


    黎修憫收迴手指,卻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尤然錯愕又無法抗拒的目光退去衣服,赤.裸地站在尤然的麵前,然後又隨意地說道,“要一起洗澡嗎?”


    尤然無動於衷,黎修憫卻忽然笑了笑,二話不說地抱起尤然,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記住,你的沉默在我看來就是默認。所以我們不如一起洗鴛鴦浴。”


    “不!”


    “為什麽現在才說不?尤然,如果是在剛才你對我說不,或許我還會考慮放過你,可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黎修憫緊緊地箍著尤然,將她帶入浴室。浴缸裏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蓄滿了水,尤然還在掙紮,卻被黎修憫猛地甩進了浴缸。


    溫熱的水將她包圍,衣服已經被水浸濕,尤然被嗆了幾口,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黎修憫的腿便邁了進來,她掙紮著要起來,卻不想他會突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掉。那清脆又讓黎修憫感到刺激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視線霧蒙蒙的,尤然似乎看不清黎修憫的樣子,她就躺在浴缸裏,睜大了眼睛盯著揮淚如汗的黎修憫,再也沒有什麽事情有比這樣的行為讓她難受和絕望。這是第二次!第二次她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可是黎修憫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尤然會不會給他反應,好像也不在乎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是不是還有唿吸,這一切都在他眼中,都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占有著尤然身體的人是他,而不是費恩斯。


    就算無法占據尤然的心,那麽便占據她的身體。這就是黎修憫。


    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尤然在第二天便高燒不退,而這一次,黎修憫為了避免在出現上次的情況,就沒有做完就立馬走人,還是好心地把她抱迴了床上,把衣服給她穿好。


    這次也不例外,尤然第二天還是沒能正常的醒過來。她的身體似乎超出負荷,長時間的精神壓抑,長時間的鬱結在心,這些絕望而悲傷的情緒慢慢地啃食著她整個人,慢慢地讓她越來越像一個木偶人,沒有自我。


    黎修憫看著這樣的尤然,心裏總是會後悔,可他忽然想起昨晚尤然說的話,她說“你永遠都比不上費恩斯”。這句話就像是烙印似的深深地刻在黎修憫的心上。


    他永遠都比不上費恩斯?這就真的可笑了。


    尤然有專門的醫生照顧,他就很少會過來看她,而浴室那晚,太激烈,而他又太粗暴,讓尤然吃了不少的苦頭,此時身體也還沒有這麽快恢複,大多數都是躺著休息,調養,可越是這樣,尤然卻越是在日益消瘦。


    黎修憫因為尤然的那一句話,不由得加快了對付費恩斯的速度。這幾天,別說費恩斯,就連寧北都隱隱地察覺到他這次的動作不小。黎修憫在半個月前遭受過一次比較沉重的打擊,到目前為止,他所得到的消息隻能證明攻擊自己的那個人和費恩斯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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