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離開了,所有認識她的人隻有尤然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離開江城的,就連許言知道的時候,溫婉已經在飛機上了。


    費恩斯發了瘋似的在江城各個角落尋找溫婉的身影,他似乎還相信溫婉沒有離開江城,隻是因為生氣跟自己鬧脾氣,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可當他的人連著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溫婉的身影,他才徹底死心了。


    後來他知道溫婉趁自己不在的時候迴了英國,他想過立馬飛過去追她,可他忽然想到溫婉為何這麽急切要迴英國的原因,便失去了想要去追她的勇氣。


    費恩斯在溫婉離開後沒幾天裏,快速地把這邊的工作交接完就帶著尤然迴了北城,而收到消息的黎修憫此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手中的筆狠狠地折斷了,麵對突然闖進來的夏思悅,他臉色極為嚇人,猶如閻王,冷鷙地低吼到,“滾。”


    夏思悅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就迴到家裏休養,雖然黎修憫對她不管不問,但家裏的傭人見黎修憫對她的態度不明,又生怕這隻是表象,如果有朝一日黎修憫重新找上夏思悅,難保她不會公報私仇,所以這些人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


    雖然夏思悅經常在背後聽見他們議論自己,可那又怎麽樣呢?至少現在黎修憫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會不要自己。


    黎修憫呆呆地待在書房裏一天一.夜都沒有出來,也沒有吩咐傭人進去,夏思悅知道此事,臉上卻毫無擔心之意,別說關心黎修憫,他逼她打掉孩子這件事就已經不具備被她原諒的理由。


    縱使孩子她未必也會留下來,但她還是無法想象黎修憫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自從這件事過後,她晚上經常都會做噩夢,夢見黎修憫當時狠毒無情的表情,夢見血淋淋的孩子哭著站在她麵前。


    晚上,寧靜的書房,忽然一道電話鈴聲劃破寧靜,黎修憫皺了皺眉,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眼備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等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他才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爸,什麽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爸,瞧你這話說的,我哪能不知道你是我爸?如果當初不是你,我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逆子!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要在明天之內看見你的身影。”


    “你又在給那個賤種打電話?黎國忠,當年你要把他帶迴來我就反對,現在倒好,現在成天都遊手好閑,吃我家,用我家,他離開了正好,你還想著把他喊迴來?喊迴來做什麽?繼續吃白飯?”


    電話那端傳來一折女人尖銳的咒罵聲,黎修憫也沒有掛電話,反而是十分淡定地握著手機,將那端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裏。沒錯,他就是那個女人口中的賤種。在他的頭上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隻是這大哥可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黎國忠不知道說了什麽,黎修憫聽的不太清楚,電話裏便傳來陣陣忙音,他嘴角嗜起冷笑,隨即把手機甩到一邊,黎國忠就是他的好父親,他十歲以前都生活在鄉下,十年那一年,黎國忠突然找上門,要把他帶走。


    從此,他便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生活中唯一的難處就是何香穗每次喊自己的時候都是以賤種為名,除了在外麵的時候,不過在外麵她到是需要維持自己的大方得體,所以一般都是把他無視,當做沒有這個人。


    黎修憫抿著嘴,當初也是因為他是黎家的私生子,所以尤家才堅決不準尤然嫁給自己,黎修憫是無比痛恨黎家,也無比的痛恨製造這一切的人,耳邊還迴想著黎國忠的話,他頓時覺得諷刺至極。


    黎修憫在書房待了一整天,終於從書房裏走出來,在走廊上碰見同樣出來的夏思悅,直接麵無表情地從她的身邊走過,在準備下樓的時候,突然開口道,“今天去許氏上班。”


    “今天?許言已經……”


    “我讓你去,你就去。”黎修憫淡淡地說完,便頭也不迴地下樓。他昨晚已經給費森打過電話,他知道費森和費恩斯的關係不和,也知道費森的勢力和他更是旗鼓相當,要不然為什麽兩個人鬥了這麽多年,到現在都還沒有分出勝負。


    費森對於他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既感到詫異,又為此歡迎。他從來都不會拒絕任何來加入自己的人,換而言之,他從來都不拒絕朋友。


    夏思悅聽從黎修憫的話,重新到許氏上班,許言在開會的時候看見她的出現還微微感到詫異,她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夏思悅突然請了半個月的假,可現在才一個星期。


    許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夏思悅的神情,並未在她的臉上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兒,秘書見狀,清咳一身,轉身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分發給在座的每一個人。夏思悅看著自己雙手空無一物,又見秘書直接跳過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夏思悅怒道,“許總,怎麽這場會議是我不能參加嗎?”


    聞言,許言從文件裏抬起頭看,淡淡地睨了眼夏思悅,“倒不是你沒資格參加,隻是你似乎忘了銷假程序,你現在本就不應該坐在這裏,因為先去人事部銷假,你可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建議你先迴去把公司的規章製度看一遍。”


    “許言,你分明是在找借口,不想我參加這場會議。”夏思悅直接怒了,怒地一巴掌拍響桌子,驚得在座的人麵麵相覷。


    這兩個人不會是還要動手吧?


    許言好整以暇地望著憤怒的夏思悅,頓時覺得好笑,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故意不想讓你參加會議是嗎?夏思悅,既然你這麽想參加,行吧,我把我手上這一份友情贈給你,我希望你能認真聽聽,這裏麵是不是藏著陰謀詭異。”


    話音一落,許言示意秘書把自己手上這份遞給夏思悅,夏思悅冷笑地看眼,做出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總算是消停下來坐在聽他們匯報上一周的工作,聽了一圈下來,別說陰謀詭計了,就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聽到,幾乎是公司的日常匯報。


    在會議快要到尾聲的時候,許言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然後抬眸掃了四周的人,隨即話鋒一轉,對準夏思悅說道,“怎麽著?你可有認真聽?可有尋到這其中的詭計?”


    “你少在這裏來諷刺我,許言,隻要有我在公司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利用我爸爸的公司胡作非為,為陸氏鋪路。”夏思悅義憤填膺的說道,真真是一身正氣,說的讓許言都忍不住為她鼓掌。


    許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也不和她爭辯這公司到底是誰的,她相信明眼人都知道當年創造許氏的人到底是誰,和夏思悅爭辯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會讓她覺得很無趣,也很無聊。


    “諷刺你?我隻是好心提議你,順便也告訴你,別在我眼皮底下犯事,如果再有上次的事情發生,別說黎修憫關霖,就連你爸從墳墓裏爬出來,我也照樣讓你付出代價、”


    許言這話說的狠啊,夏思悅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了一跳,身體微顫地靠在桌邊。她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恢複,剛才心理一急,小腹便開始隱隱作疼。她強裝淡定,站直身體,想說話小腹卻又實在是疼的難受,隻有狠狠地瞪眼。


    “許言,我們走著瞧。”夏思悅瞪等著疼痛緩和了一會兒才惡狠狠地開口道,不過這虛弱的語氣聽起來毫無威力。


    許言眨眨眼,表示自己等候大駕。


    會議結束後,夏思悅率先離開會議室裏,許言緊接著走在後麵,兜裏的電話突然想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臉上頓時浮現春風般的笑容,“陸正霆,你幹嘛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上午有會議嗎?”


    “現在結束了?”陸正霆沉沉地說道。


    “算你運氣不錯,剛好結束。”


    陸正霆聽後抿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想到肖助理傳送過來的消息,不知道這丫頭聽見該有多開心,他故意和許言東拉西扯,隨後才慢吞吞地開口道,“九叔到機場了,你別激動,聽我說。”


    陸正霆話音未落,就聽見電話那端的許言十分激動的聲音,他抬手示意項目部的項目經理先出去,然後才和許言說道,“你別著急,我已經安排肖助理去接九叔了,中午吃飯的地方我也訂好了,待會中午我過來接你。”


    許言連說幾個好,然後美滋滋地掛了電話,坐在辦公誰裏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地將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工作,她尋思著早點把之後要處理的事情都早些解決,這樣她就可以多花點時間來陪陪任九。


    自從夏明輝死後,任九一年來江城的次數幾乎不超過五次,而每次待在江城的時間最多不過三日。所以每次他來的時候,許言都會很激動,都很想多花點時間來陪陪任九。


    終於到了中午,許言看見是陸正霆打來的電話,動作迅速地接起來夏,陸正霆都習慣了。許言知道他現在就在樓下,連忙風風火火地走出辦公室,一路飛奔到陸正霆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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