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雅如也沒有想到表麵看起來柔弱的溫婉打起架來居然絲毫不遜色於男人,她早就站在離他們有五六步的距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逐一地倒在自己麵前,還無能為力,柯雅如臉色一變,大吼一聲。


    “溫小姐,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莫非你連是敵還是友都分不清楚嗎?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可是為了提醒你,如果許言真的跟著迴了北城,你想要得到費先生的注意隻會更加困難。”


    溫婉冷哼一聲,她低眸睨了眼被自己一個高抬腳踢倒在地的男人,這些嫌自己活太長時間的男人此時正好可以發揮他們最大的用處,幫自己解解悶,她呸了一聲,又抬眸盯著柯雅如,“你心裏在盤算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


    “溫小姐,你這句話又是從何說起?雖說我們倆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隻需一件事,便能讓我們瞬間成為朋友,敵人的敵人,正是我的朋友。”


    柯雅如溫婉一笑,又道,“平心而論,我和許言的關係想必以你的能力早就調查得很清楚,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溫小姐,我得奉勸你一句話,你所要對付的人並不是我,而我對你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損害。”


    溫婉一拳揍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肚子上,這太用力,她的手指頓時傳來陣陣酸痛,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紅,她撇著嘴甩了幾下,掃了眼趴在地上的一眾男人,“這樣的貨色還還意思來跟蹤我?”


    “溫小姐!”柯雅如冷著臉,拔高音量,厲聲喊了一聲。


    “你不需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許言不跟費恩斯迴北城。”


    “這辦法倒是有,隻不過……”柯雅如勾了一下唇角,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卻又笑盈盈地看著溫婉,“隻不過,我是擔心您不敢做呢。”


    “笑話!這世上就沒有我溫婉不敢做的事情,你說來聽聽。”溫婉整理著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太久沒有動手,就這點功夫,她覺得完全沒有以前那般得心應手。


    柯雅如喜歡笑,尤其是在她滿腦子都是鬼主意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會愈加的燦爛,曾經有人用過笑麵虎這樣的詞語有來形容她,這的確是有些貼切。


    “這世上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隻有死人是可以將秘密永久保存下來,也隻有死人是無法和活人競爭。”


    “你想要許言死?”


    “不是我想要許言死,而是活著的許言不僅僅是對我,就連對你也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威脅,難道你沒有發現隻要有許言在,費先生就永遠都無法看見你的存在,也無法明白你的心意嗎?”


    “不,她對你有威脅。”


    “我見過自欺欺人的人,卻沒有見過像,溫小姐這般,不僅自欺欺人,還看不清現在的局麵,不如你試想一番,許言迴到北城,逐一地跟費先生結婚,生子……”


    “閉嘴!”


    “這就受不了了?”柯雅如笑嗬嗬地抬手掩住嘴角,幽幽地說道。


    溫婉眯著眼睛,她無法去想象柯雅如所形容出來的那些畫麵,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去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她隻需要在腦海裏迴想一遍她從別墅衝出來的畫麵,這心裏就甚是怨恨。


    “你們跟過去看看,溫小姐是不是在那邊?”


    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溫婉皺了一下眉頭,麵無表情地瞅了眼柯雅如,厲聲道,“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走?”


    前來找她的人正是以費萊為首的費家保鏢,費萊一走進這條小巷就看見溫婉斜靠在牆上,臉色難看地盯著他們,他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溫小姐,你讓我們好找啊?”


    “這才多少點功夫,你就跟我抱怨?你們家少爺呢?”


    “少爺這不是有事嗎?這不特意安排我們來找溫小姐,說是找到溫小姐就帶您迴去,明天就一起迴北城了。”


    “他怎麽自己不來?安排你們有什麽用?我不迴去。”溫婉放下雙手,站在費萊麵前,氣衝衝地說道。


    “溫小姐,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你也知道少爺平日是事務繁忙,所以……”


    “行了。”溫婉淡淡地出聲打斷費萊的長篇大論,斜眼睨著他,冷哼一聲,“費萊,費恩斯為什麽不來找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現在肯定是美人在懷,哪裏還會管我的死活,他不是有許言了嗎?我又算什麽。”


    費萊頭疼,他活著這麽大也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男女之間這種糾纏糾結的問題,他哪能給出讓人滿意的答案,“您是少爺的侄……”


    這侄女還沒有說出口,溫婉立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費萊,“你敢說出來,我就撕爛你的嘴!我跟你們少爺什麽都關係都沒有,親戚什麽的更不可能!”


    費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忙不迭地點頭,猶如小雞啄米,停不下來,不管溫婉說什麽,他都是一副認真又嚴肅的表情不停地點頭,表示她說的都是對的。


    見狀,溫婉氣不打一處來,“你除了點頭還會什麽?”


    “溫小姐,我會得還蠻多,那你現在要跟我們迴去嗎?”


    “滾蛋!”溫婉氣急,“打死我都不迴去!你就這樣迴去告訴費恩斯,想要姑奶奶迴去可以,我有兩個他條件,一是必須讓他親自來接,二是,他不準和許言扯上任何的關係,以上兩個條件,如有一條不能做到,都視作無效。”


    “溫小姐,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費萊苦著臉,頓感有苦說不出。


    “你?我不管,反正現在事情都是這樣了,我也不怕和撕破臉,你就安排我的原話,記住,是原話,一字不漏地給我告訴他。”


    “溫小姐。”


    “喊我祖宗都沒用!”溫婉說完這句話便側身經過費萊的身邊,頓了頓,她停下腳步,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提醒,“記著幫我的話準確無誤的帶給費恩斯,不準有任何的篡改。”


    跟在費萊來尋找溫婉的保鏢見她要走,前腳才邁開一步,溫婉立馬迴眸一個冷眼掃過來,費萊連忙地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溫小姐,我會把您的話一字不漏地帶給少爺。”


    溫婉笑眯眯地點點頭,“我不用告訴你們如何找我了吧,反正不管我在哪裏,你們都能找到。”  話音一落,溫婉揚長而去,費萊領著一幹人傻傻地站在冷風中,忍不住低頭罵了一句,“真他媽的冷!”


    “萊爺,我們就這樣迴去?還真的把溫小姐的話轉述給少爺嗎?”


    “恩。”費萊無比深沉地望著遠方,心裏是拔涼拔涼。他已經在腦海裏可以幻想出少爺冷酷的表情然後張嘴說著冷酷無情的話。


    費萊迴到費家,直接去找費恩斯匯報情況。


    “她不迴來?”費恩斯此時正是閑來無聊,手裏捧著一本哲學書在看,厚厚的書本平方在他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撚著一頁,細細看完之後向後翻了一頁,看都沒看費萊一眼。


    “少爺,溫小姐她不願意迴來。”費萊兢兢戰戰地愣在旁邊,這話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可累死他了。


    “她要你帶什麽話迴來?”


    “溫小姐說,要她迴來可以,不過她有兩個要求。”


    費恩斯抬眸淡淡地掃了眼費萊,隨即又默默地把腿上的書插入書簽再合上,定定地瞅著費萊,“說。”


    “溫小姐說,一是要少爺親自去接,她才會迴來,二是要少爺必須和許小姐劃清界限,要不然就算你親自去接,她也不會迴來。”


    話音一落,空氣裏瞬間出現如死亡般的氣息,費萊著急地眨著眼,心驚膽戰地垂下頭,不敢和他直視。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她,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啟程迴北城。”


    “少爺,你真的決定不管溫小姐嗎?她一個人留在江城,如果出了事……”


    “她不會出事。”


    溫婉甜美可愛的外表的確是給人了一種模糊錯覺,那便是自動把她納為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其實不然,溫婉從小就被家裏的老爺子逼著學各種武術,雖然每樣都沒有學精,不過對付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


    除卻身手,她那滿腦子的古靈精怪別人也奈她不何。


    “你安排下去,明天留下幾個人保護她。”費恩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


    “少爺,你真的放心嗎?”


    “恩?”費恩斯皺著眉頭,忽然想起在溫婉十二三歲的時候,一看見他就粘著他,不管他往哪裏走,她都能跟著不放,還紮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張口閉口就喊費恩斯或者是恩斯,從來未喊過他小叔。


    “少爺?”費萊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說話又不敢太大聲。


    費恩斯迴過神,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問道,“陸正霆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最遲明天就能醒來。”


    “許言呢?”


    ******


    詹萌有一種很強的預感和直覺在不停地告訴她,許言這兩天的情況很不對勁兒,經常望著昏睡的陸正霆發呆,有時候還會呢喃自語,自己一個人在陸正霆的耳邊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麽,這樣的情況她已經撞見多次了。


    今天她跟著寧西來找陸正霆,許言依舊如昨日那般,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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