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中山隧道,眼前一片明亮,適應了昏暗突然迎來光明,多多少少會有些刺眼。許言條件反射地伸手遮住雙眸,直到適應光。


    中山隧道一過,離陸氏集團就更近了。


    許言手心托著一邊腮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麽。司機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她,許言淡淡地瞄了眼,正好對上司機的目光,隻見司機倏地收迴視線,直視前方。


    “停車。”許言突然大聲吼道。


    司機冷不丁地被她突然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猛地踩下刹車。這一連串的動作造成了道路堵塞。


    汽車剛好停下,許言想都不想地打開車門,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車門,跳了下去。她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剛才從前麵那輛車下去的人。


    是他!


    是上次她在公司門外看見的人!


    許言大步跟上去,後方傳來司機的聲音,她不敢迴頭,害怕又像上次一樣,稍有放鬆這人便在她眼前突然消失。


    任九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自己,他直徑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許言撥開人群,見他進了一家化妝品店,她疑惑地跟著了上去。他從化妝品店的另一個門出去,要不是許言以前來過這裏,就險些把他跟丟了。


    任九加快腳步拐過前方的轉角,直徑進了男廁所。


    許言站在轉角處左顧右盼都沒有找到任九的身影。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欄杆邊,望著下麵走來走去的人,她很是氣餒地跺了跺腳。


    她突然迴頭看見男廁所,腦袋靈光一現,不假思索地進了男廁所。待在裏麵的人一迴頭就看見一個女人睜大眼睛望著他們,一個二個都快速地拉上拉鏈,表情如便秘,有些還隻尿到一半,就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愣是把剩下的一半憋了迴去。


    看見他們不約而同拉拉鏈,穿褲子,遮擋的動作,她一反映過來,臉色瞬間通紅。她忙不迭地閉上眼,尷尬地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她話音一落,就聽見一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姐,女廁所在旁邊,你走錯了。”


    聞言,許言的臉變得更紅。她不由得抬起雙手蒙住一整張臉,低頭不停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我出去……”


    許言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她從男廁所退出來,才放下眼睛,視線重見光明後,她看著洗手台鏡子裏的人,臉越發的紅。


    她從男廁所裏出來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麵,打算守株待兔,她始終覺得他在裏麵。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鍾,接二連三從廁所出來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停駐在許言身上,大概也好奇這女人在做什麽。


    任九在廁所又待了十分鍾左右,才出來。


    他沒有想到許言會如此有耐心地守在外麵。他的腰彎的更低了,小心翼翼地從許言身邊經過的時候,許言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


    任九一愣,腳步一頓,背對著許言,臉色有些蒼白。


    “我們是不是認識?”許言向前走了兩步,離任九站的很近,她又再次開口。


    “小姐,你可能是認錯了。”


    “認錯了嗎?可是為什麽我對您感到很熟悉?”


    “可是我的確是不認識小姐。”  許言一眨不眨地盯著任九,他的聲音和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同,她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但此刻她近距離地和他說話,除了聲音上的差別,她是真的感覺他們是認識的。


    “您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有很多,或許我隻是恰巧與你的故人長得相似罷了。”任九沉沉地說道。


    許言咬牙搖了搖頭,又道,“故人是我的爸爸。”


    聞聲,任九瞬間沉默,過了許久,他暗啞地嗓音才再次響起,“沒想到我會和小姐的父親相似。”


    “我也沒有想到。”許言低聲說道,頓了頓,她突然又開口,“您能不能抬起頭讓我看一眼?”


    任九一直都在彎腰低頭,從未正眼看過許言,此時聽見許言小心翼翼地要求,他心裏忽然變得有些忐忑,正猶豫要不要答應。


    “我隻是覺得在您身上有我熟悉的身影,所以才會有所冒犯,如果您不願意,那,我也不會勉強您。”


    任九沉思許久,緩緩地迴答道,“倒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的臉曾經受過嚴重的燙傷,是擔心小姐看了我的樣子會被嚇到。”


    “我不會的。”許言搶先迴答。


    任九最終還是鬆了口,緩慢地抬起頭。


    許言乍得看見他的臉,說實在的,她的確是被嚇了一跳,心跳都在瞬間慢了半拍。


    “被嚇著了吧?”任九輕聲說道,聲音裏似乎帶著一絲不欲人知的悲傷。


    許言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有點詫異。”


    “沒關係,小姐,你現在看過了還會覺得我和你的爸爸長得相似嗎?”


    “可能是我真的認錯人了,真不好意思。”許言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一直纏繞在心底的疑問解開了,結果和自己所想的出現明顯的差異,或許她本就不該對其多有期待。


    已經死了十多年的人又怎麽會突然活過來。


    果然她是在異想天開。


    許言幽幽地歎了口氣,苦笑一聲。


    見狀,任九暗自搓著手,說話時帶著微微的顫音,“冒昧的問一句,小姐的父親……”


    “他已經不在了。”許言情緒低落地說道,頓了頓,她又道,“伯父,您的兒女呢?”


    “我孑然一身。”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太唐突了。”


    “沒關係,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許言以為他說的是這些年的孤身生活,後來她仔細想想,才明白他說的不僅僅是孤身生活,還有他容貌被毀所給他帶來的灰暗。


    “我叫許言,要是您不介意,沒事的時候我可以來陪陪您。”許言說出這番話實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並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盡管她會為此而感到難過,但還不至於插手。


    任九同時也被她的話嚇得不輕。他舉起手擺了一下,“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習慣了孤身一人。”


    任九的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陸正霆的聲音。


    “許言!”


    許言還沉浸在情緒低落中,乍得聽見陸正霆的聲音,她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任九,他咧嘴勉強地笑了一下,“看來是小姐的朋友來了。”


    陸正霆走的是扶手電梯,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許言,在他靠近之前,任九已經不動聲色地走進人群,融入人群。


    “你手機呢?”陸正霆慍怒地問道。


    許言呆呆地看著突然現在在這裏的男人,頓時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這擁抱來的他措手不及,弄得他心裏的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疑惑。他剛才有看見站在許言麵前的人,隻是他一走進那人便走了,他還沒得及看清楚。


    “陸正霆,你說的對,真的是我認錯人了。”許言甕聲甕氣地說道。


    “怎麽了?”見許言這委屈巴巴地樣子,他不由得放柔了語氣,輕聲問道。


    “他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是真的死了,我不該懷疑他還活著。”


    陸正霆緊緊地摟住許言,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從許言的隻言片語和行為來看,這小女人是又看見那人了。


    他不由得安撫著許言,腦海裏忽然股浮現剛才那人離開的背影。


    陸正霆摟著許言重新迴到車上,司機打電話來說許言的情況,嚇得他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出來找她。


    此時此刻,司機看見陸正霆,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陸正霆扶著許言重新迴到車裏,下巴擱在許言的頭頂,輕輕地蹭了一下。


    一路上,許言都沒有說話。直到迴到公司。


    陸正霆還在為柯雅如出錯的項目開會,他本想把會議延後,許言自己拒絕,準備自己去項目部找李茹,得到陸正霆的拒絕,索性陸正霆一個電話下去,直接把李茹喊上來。


    她和李茹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了。


    兩人一見麵,就有許多說不完的話題。


    許言挑了些有趣的事情給李茹聽,而詹萌和寧西的事情還沒說,李茹就掩嘴笑了起來,“要是我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們倆不對勁兒了,你會不會覺得吃驚?”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是柯藍!”


    “這大概是柯藍被黑得最慘的一次。”許言脫口而出。


    李茹先沒反應過來,後來知道許言的話是什麽意思,她直接叉腰,氣衝衝地舉起雙手,直接戳中許言的胳肢窩。


    許言最怕撓癢。以前她不聽話,陸正霆就會用這招來對付她,並且是屢戰屢勝,她都輸得毫無反擊之力,因為陸正霆是不怕撓癢。她以前還一度以為是他的定力好。


    許言窩在沙發上躲來躲去,突然一下,她不動,臉色唰地一下蒼白。


    她和李茹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了。


    兩人一見麵,就有許多說不完的話題。


    許言挑了些有趣的事情給李茹聽,而詹萌和寧西的事情還沒說,李茹就掩嘴笑了起來,“要是我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們倆不對勁兒了,你會不會覺得吃驚?”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是柯藍!”


    “這大概是柯藍被黑得最慘的一次。”許言脫口而出。


    李茹先沒反應過來,後來知道許言的話是什麽意思,她直接叉腰,氣衝衝地舉起雙手,直接戳中許言的胳肢窩。


    許言最怕撓癢。以前她不聽話,陸正霆就會用這招來對付她,並且是屢戰屢勝,她都輸得毫無反擊之力,因為陸正霆是不怕撓癢。她以前還一度以為是他的定力好。


    許言窩在沙發上躲來躲去,突然一下,她不動,臉色唰地一下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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