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解釋,楚皇帝挑眉:“行了行了,不管是不是你嚴家的人與你親不親,最主要的是做好,不要讓朕失望,還有那些小事就讓他不要上報朕了,自己解決就行。”


    楚皇帝叮囑。


    “是。”


    嚴立點頭恭敬道。


    “以後這些換官的小事也不用稟告朕,你做事朕放心,何況京城衙門本就是你管轄的,你做了決定與朕說一聲就行。”


    楚皇帝提醒,方才嚴立說請罪他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原來是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


    “畢竟這種事需要皇上定奪,臣沒經過皇上同意擅自決定,臣有罪。”


    說罷,嚴立跪下,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你就是這樣,你呀應該多學學夏若晟,他就不會這樣,什麽人該去什麽人該留他都是先做好再朕稟告。”


    楚皇帝一臉不耐煩道。


    在楚皇帝看來這就是件小事。


    不過一個小官員,嚴立弄的跟什麽大事一樣。


    “是,臣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


    嚴立老實道,楚皇帝也沒繼續說下去。


    “皇上,青道人來了。”


    小元子在外稟告,楚皇帝來了興趣:“青道人來了,快請。”


    話音一落,青垣已跟在小元子身後入了禦書房。


    苦落想跟著進去卻被侍衛們攔著:“你,在這裏等著。”


    侍衛板著臉,苦落看著在跟前那鋒利的刀,下意識後退幾步。


    上下打量這幾個侍衛,哼了聲往旁邊站。


    “是是是,說一聲就好了怎還亮兵器了。”


    苦落抱怨。


    幸好他在鏡堂內待過一段時間,那裏的人冰冰冷冷地沒一點表情,而且動不動也亮出兵器,幸好他早習慣,不然剛就要大喊大叫了。


    “青道人今天來是有什麽發現?”


    楚皇帝直接問,嚴立緩緩退下,青垣拱手朝楚皇帝行禮,禮數這方麵他可不敢怠慢,生怕哪天不行禮楚皇帝發怒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老夫昨日在皇宮內遊蕩一圈發現宮內烏鴉多而且大部分聚集在冷宮那邊,老夫想冷宮那邊定有什麽渾濁的東西,想去冷宮內看看。”


    青垣直接了當道,楚皇帝從椅子上站起,雙目盯著青垣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青道人還發現什麽?”


    隻是去冷宮附近看一看就知道冷宮裏麵有渾濁的東西,看來清道人介紹的人不是什麽混子而是有真才實學的,不好糊弄。


    既青垣能看出來那清道人一定也看出來了,可清道人卻沒說過。


    “發現若是不阻止,以後會對皇上會對楚國不利。”


    青垣雙眼直視楚皇帝一點也不害怕。


    “不利,怎麽不利?”


    “這個老夫沒辦法說明,隻能說那裏麵放的不是什麽好東西,皇上還需多加小心。”


    青垣搖頭,楚皇帝卻有點著急。


    過幾天長生不老藥就要研製好了,現在青垣說那裏麵的東西對他對楚國不利,那他應該相信誰。


    是信青垣還是苦無。


    “這裏窗戶緊閉不通風,應該把窗戶打開。”


    青垣走到楚皇帝身邊的窗戶,把窗戶打開,空氣一下變好,但楚皇帝的臉色卻有點難看。


    額頭上的汗滴答流。


    “皇上您怎滿頭大汗地?老夫來時外麵風挺大的,要不老夫跟皇上出去外麵散散步?”


    青垣關心問,那雙眼緊眯楚皇帝有幾分猶豫但看外麵日頭好,點頭。


    青垣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退開一步:“皇上請。”


    楚皇帝起身,走時看了眼青垣。


    青垣乖巧站在楚皇帝身邊,見楚皇帝看他,他也隻輕笑。


    “皇上。”


    剛出禦書房,小元子也迎了上來,尖銳的嗓音響起反讓苦落顫了顫。


    這聲音就算化成灰他都認識。


    “恩,月貴人還好。”


    “啟稟皇上,月貴人情緒比昨兒好多了就是狀態有點不好,神醫說月貴人心裏有疾,藥是治不好的。”


    小元子稟告,連藥都治不好那肯定是病入膏肓了。


    “皇上,聽聞今早月貴人還自殘了,奴才怕這麽個情況下去會出事。”


    小元子擔心道,楚皇帝的臉色陰沉,小元子嚇一跳。


    “啟稟皇上,方才元公公說的症狀奴才能治。”


    一道聲音闖入他們兩人聊天中,苦落低頭,嗓子刻意學著小元子那樣。


    聽得這刺耳的聲音,眾人都看著他。


    “嗬,連神醫都沒法你一個小太監能有什麽辦法?你是哪來的太監,怎雜家以前沒見過你。”


    小元子警惕道,在楚皇帝身邊的太監他都認識並且是熟麵孔,眼前這人雖看不清他臉但光是看他身形就覺得陌生。


    此人他從未見過,是哪來的太監敢在楚皇帝麵前說這些。


    “啟稟皇上,這是老夫的貼身太監,老夫身邊隻有小廝一人,人不夠,所以隨地抓了個奴才過來,忘了與元公公報備了。”


    青垣望著小元子,架勢十足。


    “哦,原來是青道人的人,雜家還以為哪來的還以為是刺客呢。”


    小元子長長哦了聲,上下打量眼前的太監。


    刺客二字故意說給青垣聽,青垣雖聽得懂但也裝不懂。


    有時一些事裝不懂能省去很多麻煩。


    “你說你有辦法治?是真的?”


    楚皇帝沒理會小元子跟青垣的話反看著眼前的小太監問。


    “是,那是心病,隻要對症下藥就能治好,奴才能治。”


    “好,你若真能治好月貴人朕重重有賞,若治不好…朕可不會看你是青道人身邊的人就手下留情,你可明白朕是什麽意思?”


    楚皇帝望著苦落提醒道,苦落點頭:“是,奴才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一定能治好月貴人。”


    “好,你叫什麽名字?”


    一個月貴人沒了他不在意但最近出這麽多事他可不希望在這多事之秋上再出什麽事。


    若今早月貴人自殘沒被人發現,說不定宮內又添一條人命。


    自太後去了後宮內蕭條不少,這陣子不得再出什麽事。


    “啟稟皇上,奴才叫小落子。”


    苦落說著,緩緩抬頭。


    小元子見到苦落時不由得後退一步很是驚訝。


    就苦落這張臉他怎可能會忘,他昨兒還在想著苦落呢?


    “你你你不是已經…”


    小元子語無倫次道,指著苦落的手顫抖著。


    苦落不是已經被活埋了嗎!


    還是神醫派人活埋的!


    怎怎會出現在這!


    “元公公認識雜家?而且神色慌張,該不會做了什麽虧心事吧?”


    苦落打量小元子調侃問,元公公一臉震驚。


    難怪他方才覺得這聲音有點熟,原來是苦落!


    他沒死!


    “雜家隻是覺得你與雜家認識的一個人很像,青道人,就把這奴才借給雜家吧。”


    小元子客氣道。


    青垣眯眼嘴角輕扯開一笑:“好,老夫身邊就隻有兩個人伺候,元公公記得物歸原主,可不要見老夫的奴才好就想占為己有,若小落子迴來時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可要找元公公算賬。”


    聲音溫柔但說的話好似有其他意思般。


    小元子嫣然一笑,手比著蘭花指:“青道人放心。”


    “小落子,你跟雜家走吧。”


    小元子領著苦落,苦落縮著脖子,他不怕那些人反怕小元子,畢竟那些侍衛都隻板著臉而小元子對他有非分之想,光是跟他站在一起他就害怕。


    “小落子不用害怕,雜家也不是狼吃不了你,雜家也跟青道人保證過會把你安全送還他身邊。”


    “沒想到落公子命這麽大,這都沒死還入了宮當太監,你可是為雜家而來的?”


    小元子掃向苦落褲襠,苦落下意識捂著褲襠惹得小元子嘴角揚起一笑。


    “元公公說笑,元公公那麽多人追,我哪追得到你呢。”


    苦落往後一縮不敢跟小元子靠太近。


    “若是落公子一句話說不定雜家就從了。”


    小元子輕笑,嚇得苦落臉色發白。


    “方才落公子自稱我,這稱唿可不得在主子們麵前用,要說奴才,若不然雜家都護不了你。”


    “主子們高興還好,若是不高興光憑你方才自稱都能要你命。”


    小元子提醒,苦落摸著脖子。


    “走吧,月貴人的宮殿在那邊。”


    小元子走在前麵苦落跟在後麵,他被小元子方才那席話嚇一跳。


    他若肯他願從,可他…


    他是個正常男人!


    喜歡的也是女人!


    “雜家雖不知落公子跟青道人是什麽關係,落公子為何死裏逃生後又入宮但宮裏險惡加上若是神醫知道你在宮內也不會放過你,落公子好自為之。”


    腳步放慢,小元子提醒。


    他對苦落是真喜歡但也沒到為他拚命的地步。


    他能做的也隻有提醒幾句。


    “你不與神醫說?”


    苦落好奇問,小元子照理說應該是苦意的人,明知道苦意要殺他不去跟苦意稟告邀功反提醒他好自為之。


    他有點捉摸不透小元子在想什麽。


    “哈哈雜家為何要參合這事,何況隻要你一日在宮內神醫就有知道的一天,這宮內也就這麽大,什麽事一下就能傳的人盡皆知,雜家最不喜歡的就是參與那些破事,容易一身腥。”


    小元子拍了拍衣服,扭著臀。


    苦落跟在小元子身後往月貴人殿內去。


    去時月貴人的神智好多了隻是有些憂愁,墨眉緊蹙,失神也不知在看什麽。


    嘴裏哼著小曲兒,宮女們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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