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後這種話還請齊兄不要再說了,方才我也想起一些事衝動了,齊兄莫要介意。”


    燕無患道歉,齊宣噗嗤一笑:“我如今跟無患兄同在一條線上,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隻要不傷及到我齊國的子民,我不會跟無患兄生氣。”


    齊宣保證,雙眼微眯。


    “前幾日忙,今日難得能坐下喝杯酒確實不該提那些事,今日就當慶祝我們繳獲十車糧草又擒住蕭永訣,幹杯。”


    燕無患舉起酒杯,酒杯碰撞,聲音清脆。


    見齊宣喝下,燕無患心情才好些。


    帳篷外,齊宣走路有些搖晃,士兵來往都朝他點頭喊他一聲皇上。


    此次燕齊兩國雙帝親自出征,令得軍營內士氣大漲,打仗時也比平時還猛了幾分。


    軍營裏有他的人也有燕無患的人。


    蕭永訣被困在鐵牢內就這樣放在眾人麵前展覽示著,雙手雙腳被綁著,嘴裏塞著布。


    齊宣挑眉,走到蕭永訣跟前。


    “蕭副將,許久沒見,你妹妹可還好?”


    齊宣蹲下,見蕭永訣惡狠狠看著他時他反有幾分高興。


    “說來今日我能出現在這也是多虧你妹妹相助,若不是她跟她的手下,說不定我在楚國早就被齊照殺了。”


    齊宣迴憶著以前的事念叨道。


    手拂過褲腳采掉灰層,眼中綻著光芒,不似在帳篷內那般膽小怕事。


    蕭永訣咬牙切齒看著齊宣,在蕭永訣身邊還有幾個被虜的士兵。


    整整兩千士兵都被困在這大本營中,想逃,可這牢籠是用鐵做的。


    “呸,我隻有一個妹妹,蕭長歌那妖女可不是我妹妹。”


    蕭永訣咬牙切齒呸了聲,一提起蕭長歌他就惱火。


    不過一個弱女子卻能讓他父親總掛在嘴上,天天誇著她好卻不正眼看他一眼。


    “哈哈哈好一個妖女,你說的也不錯。”


    齊宣沒生氣反哈哈笑了起來,讚同蕭永訣的說法。


    也正是那一迴讓他知道了楚鈺不是廢物蕭長歌也足智多謀,而且身邊有不少人。


    也不知此生能不能再見蕭長歌一迴呢。


    他惋惜,惋惜蕭長歌是個女兒身。


    若是男的,前途不可限量。


    “蕭副將先好好在這呆著,等過幾日,你這項上人頭可就要跟你的身體分離了。”


    齊宣莞爾一笑,愉悅至極。


    “我爹一定會救我的。”


    “我爹若是來了一定會將你們都打得跪地求饒,打得你們不成人形。”


    蕭永訣冷笑道,齊宣噗嗤一聲:“噗嗤,也不知你這腦子是如何當上副將的,若是沒你爹,我看你最多就是個小卒,你爹現在…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來救你嗎?”


    齊宣起身,眼中蒙上一層無趣。


    跟蕭永訣交談很無趣,他還以為蕭永訣是蕭長歌的哥哥,交談起來會很有趣呢。


    沒想到是個死腦筋之人,而且太無趣了。


    齊宣轉身,不做多留。


    “蕭長歌這賤人竟救了齊宣,這可是我們楚國的死敵啊!”


    蕭永訣咒罵,那些士兵們都將蕭永訣這話記在心裏,把一切過錯都推卸到蕭長歌身上。


    對,有今日這局麵都是蕭長歌的錯,是她救了齊宣所


    以才造成今日這局麵。


    可他們沒想過若沒蕭長歌今日來的也會是別人。


    “對對,都是四王妃的錯,她是個叛國賊!”


    士兵們起哄,咬牙切齒道。


    一口一個賣國賊地,叫得蕭永訣心裏舒暢。


    眾人泄憤,使勁罵著。


    馬背上,蕭長歌打了個噴嚏。


    “哈秋。”


    蕭長歌吸了吸鼻涕,現在是夏天,炎熱不已,太陽高掛在天上,她們才走了多久她身上就濕漉漉的全是汗。


    再這樣下去她快要虛脫了。


    “少爺,可要歇息喝口水?”


    衛見蕭長歌打噴嚏,關心問。


    “不用,繼續趕路,再趕兩天路該差不多能到了。”


    蕭長歌搖頭,拒絕衛的好意。


    “往這邊走,經過牛城,近些。”


    蕭長歌從懷中拿出地圖,指著另一條路的方向。


    走左邊的話比她預計還能再早到一個時辰,蕭長歌現在是爭分奪秒地縮短去北漠的時間,隻要能縮短時間,哪怕前麵布滿荊棘她也要去闖一闖。


    收起地圖,蕭長歌拉著韁繩繼續趕路。


    衛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宮內


    燕安無昨夜得寵,今日去她殿內的嬪妃們多得兩隻手指都數不過來,平日裏命人去請她們過來她們都不來,現在…


    嗬。


    “姐姐您今日春光滿麵地,可好看了。”


    “哦?難道本宮平日裏不好看嗎?”


    燕安無手撫著臉,眼看著方才說話之人。


    “妹妹不是這意思,姐姐不管什麽時候都好看,都好看。”


    嬪妃連忙改口,生怕燕安無生氣。


    “妹妹的意思是姐姐昨夜得了皇上聖寵,以後可以無憂了。”


    嬪妃接著道,燕安無冷聲一笑。


    “江才人,你可是剛入宮?還未得皇上恩寵?”


    燕安無好奇問,被這麽一問江一燕有些羞愧,抿嘴低頭。


    “娘娘說的對,臣妾剛入宮不久。”


    而且還是因舞跳得好而得了個才人。


    當然,這事她可不會說出來。


    而她入宮時剛好又遇見李紅袖,李紅袖一人獨享楚皇帝的恩寵,哪輪得到她呀。


    她也想侍寢可輪不到她,隻能幹巴巴眼紅別人。


    今天起來聽得昨兒燕安無把楚皇帝留在殿內過夜,她立馬換上衣服洗漱就趕過來,沒想這裏擠著這麽多人。


    “念你剛入宮不懂事本宮便不責罰你,隻是以後這些事可別亂說,不過侍寢一晚算的上什麽無憂呢,做妃的該盡心盡力伺候好皇上而不是滿腦子想那些有的沒的。”


    燕安無嗬斥,江一燕低頭:“是,臣妾知道錯了。”


    “昨兒皇上可把本宮折騰累了,今天連上早朝都遲了,哎,諸位妹妹先迴去吧,本宮有些累想休息休息,晚上皇上還要過來,本宮得先休息晚上才有精神。”


    說完,宮女緩緩走到燕安無跟前扶起。


    燕安無起身,坐在地下的嬪妃們也跟著起身,朝燕安無行禮緩緩退下。


    “恭送娘娘。”


    臥房內,燕安無呸了聲,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裏。


    這些沒身份的都以為她搶了紅袖的風頭,


    所以都著急過來這邊取經想問問她是用什麽辦法留住楚皇帝的,她又不是傻子怎會將這些告訴她們。


    底下這群小魚小蝦開始動了,可上麵那些大魚們倒安靜萬分。


    讓她詫異的是紅袖,本以為昨夜截胡紅袖應會想辦法把楚皇帝搶迴去才是,可她等到現在星月殿那邊都沒點動靜。


    紅袖一看就知不是什麽善茬,怎會放任楚皇帝寵別的女人呢?


    燕安無想也想不通,不過想再多也沒用,她要把握住這段時間重新獲寵。


    麗妃剛喪子肯定顧不了這些,靜妃的兒子還在北漠打仗,靜妃關心自己兒子還來不及也沒空理這些,這般看來,還未出手的也就皇後跟李紅袖了。


    這對幹姐妹不知會怎麽對付她。


    “娘娘,今日還是跳舞嗎?”


    宮女拿著昨夜燕安無穿的衣服進來,小心翼翼問。


    “跳舞?看多是會膩的,今夜不跳舞,今夜本宮要與皇上玩捉迷藏。”


    燕安無莞爾。


    她早派人去打聽過了,林竹姻除了跳舞給皇上看外還跟他捉迷藏過。


    她今日也要效仿林竹姻的做法,讓楚皇帝迴到當初跟林竹姻一起時。


    “捉迷藏?那可要奴婢命人滕開點位置?”


    宮女挑眉好奇問,燕安無搖頭。


    “不用,越狹小的地方玩起來才越有意思,若是位置太大抓不到的話可就沒意思了。”


    燕安無莞爾輕笑道,宮女似懂非懂地點頭。


    “下去吧,本宮先休息會,派人盯緊點星月殿那邊的情況,若是星妃想派人攔截記得與本宮稟告。”


    燕安無叮囑,宮女點頭,眼中閃著狡猾的光。


    “是,娘娘放心,若有突然情況奴婢一定跟娘娘稟告。”


    見燕安無躺下,宮女緩緩退下。


    之前燕安無躺下睡著也不舒坦,現在她覺得舒坦不少,一閉眼就困了。


    被李紅袖壓著好幾個月,今兒個可算揚眉吐氣一迴了。


    麗妃坐在榻上,素手拿著冰鎮楊梅送入嘴裏,酸酸甜甜地。


    對外麵傳聞的事她也聽了不少卻沒打算動手,畢竟靜妃跟皇後都沒動她這個做小的出手做什麽呢?


    “這個楊梅不錯,去,多拿一些過來。”


    麗妃誇著又將一顆楊梅送入嘴裏。


    “娘娘,沒,沒有了,剩下那點皇上全都往慧妃那邊送去了。”


    宮女低頭,小聲道。


    麗妃一聽,臉色微變,宮女本以為麗妃會責罵自己,可等了許久也隻等到麗妃一句退下吧。


    不由得讓宮女抬起頭納悶看著麗妃。


    若是平時麗妃早跳起來罵慧妃了,這幾日她家主子的脾氣出奇地好,好到讓宮女都有些不敢相信。


    “是。”


    宮女緩緩退下,麗妃起身理了理衣服。


    這幾日不管那些瑣碎事她自己心情也變好了。


    她現在要做的可不是爭寵,不管怎麽爭也都爭不過那些新人,能做的也隻有做好分內之事。


    靜妃一早便到鳳歡殿來,皇後看著靜妃神采奕奕的模樣不禁皺眉。


    靜妃正提起衣角另一隻手拿著茶壺替皇後倒茶。


    “看來妹妹這幾日心情不錯呀,臉上也顯得有精神。”


    皇後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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