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長歌一臉哀傷,秋冬捂著小嘴知是自己這番話讓自家主子想起朱兒她們了。


    “好,以後你就陪在我身邊,若沒我允許可不許走。”


    蕭長歌認真道,就好像個小孩子正在宣布著這樣東西屬於她的,誰都奪不走一樣。


    秋冬喜極而泣,咧嘴笑著:“是,王妃說去東秋冬邊去東,王妃說去西秋冬就去西邊!”


    蕭長歌莞爾,大口吃著。


    她身子虛,必須補充營養才能好得快點。


    六皇子府


    “來,小心。”


    陳儀扶著楚緒坐在輪椅上,到楚緒坐上輪椅後她才鬆了口氣。


    “唿。”


    陳儀伸手抹掉額頭的汗,這還是他第一次伺候楚緒坐上輪椅。


    “儀姐姐不必擔心,雖本皇子殘疾但也沒那麽脆弱不堪。”


    楚緒好似能看穿陳儀心裏想什麽一樣道。


    “呸呸,什麽殘疾,這隻是暫時的。”


    陳儀呸呸了幾句,楚緒眯眼笑著。


    陳儀推著楚緒出門。


    旁人們見兩人這般都捂嘴偷笑,因為兩人很恩愛。


    從陳儀入府到現在兩人沒吵過架還相敬如賓。


    “殿下,六皇妃。”


    眾人異口同聲道,楚緒跟陳儀點頭,陳儀推著輪椅往外走。


    “二皇子說的事殿下可真答應了?”


    陳儀好奇問。


    “二哥開口,本皇子總不能拒絕,若不然太傷和氣。”


    楚緒迴答。


    陳儀卻有些不懂:“可這份錢也不該由殿下你來出才對,星妃生辰,既沒那麽多銀子可以置辦為何不從簡,當初太後壽宴也是一切從簡處理,也就天壽日不得馬虎才花費了不少銀子。”


    陳儀很不解,沒銀子還想弄得那麽隆重,這不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縱是這樣本皇子也不能列外不交,若不然幾位兄弟們都交了唯獨本皇子列外,豈不是讓人笑話,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也不知會多想什麽。”


    楚緒解釋,陳儀努嘴。


    “我可不懂這些,還是無憂無慮好點,不用煩惱太多。”


    陳儀天真道,一番話讓楚緒失笑:“儀姐姐,若事情真如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想要無憂無慮,除非…”


    “除非殿下你不是皇子。”


    楚緒沒說完陳儀接下了話。


    除非楚緒不是皇子,不然就必須要參合這些複雜的事中。


    “你以為我不懂,但其實我都懂,隻是懂裝不懂罷了。”


    陳儀見楚緒那副吃驚的樣子解釋。


    她好歹是左丞相之女,怎會連這些事都不懂呢。


    隻是她不願讓這些事占據心頭不願被這些事困擾,所以都當不知。


    逃避雖不好,但這種事也不是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參合的。


    “儀姐姐果然聰明。”


    楚緒誇著,陳儀臉漲紅了幾分。


    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楚緒都隻有誇沒有責罵。


    像前天她想為楚緒燒幾道菜沒想把炕給燒了,弄得廚房烏煙瘴氣,楚緒見了後也沒罵反是關心她有哪燒到了沒,不僅如此,還誇她賢良淑德,隨後讓下人重新修補一下炕便沒了下文。


    “儀姐姐你又臉紅了。”


    楚緒看著陳儀那張嬌羞的臉提醒道。


    陳儀迴了神,雙手啪地聲捂著臉:“你胡說,你才臉紅了,我這是太陽曬的。”


    “五萬兩的事還得拜托儀姐姐幫忙去錢莊拿下再派人送去二皇子府。”


    楚緒客氣道,陳儀笑著,拍著胸口:“當然,殿下放心。”


    陳儀嘿嘿笑著,楚緒這般叫她她高興不已。


    在府內什麽事都有下人做,她想幫忙白霜不肯,說她如今是主子不再是陳府的小姐,哪有皇妃幫丫鬟幹活的道理,若她去幹丫鬟做的事,將來楚緒納妾,她指不定要被妾氏看低,所以她忍住了。


    “前陣子聽說儀姐姐想去王爺府看看四王嫂,不如最近過去如何,剛好把迴禮也送過去。”


    楚緒詢問。


    “也好,正好最近沒什麽事。”


    陳儀點頭。


    自嫁到六皇子府後她就沒出去過,對王爺府發生的事也全然不知,但楚緒不同,他全知。


    “之前我給長…四王嫂肚子裏的寶寶繡了幾套衣服,剛好也拿上,再過幾月孩子可要出生了。”


    陳儀嘿嘿笑道,一想起這事就高興。


    她在陳府時請她二娘教她刺繡,她二娘還詫異。


    她學完就給蕭長歌的孩子繡了衣服,那幾件都是她親手做的。


    “什麽時候儀姐姐也能給我做幾件衣裳呢。”


    楚緒長歎,陳儀頓了頓。


    “我做的比不上裁縫做的好看。”


    陳儀害羞,低頭。


    小孩子長得快也就穿幾個月,做給大人穿她倒沒試過。


    “誰說的,娘子這雙巧手比那些師傅還厲害,做出來的衣裳天下獨有。”


    楚緒牽起陳儀的手,剛才還儀姐姐叫著轉眼就成了娘子。


    丫鬟從楚緒她們身邊走過,朝兩人點頭輕喊著:“殿下,皇妃。”


    隨後走過去。


    陳儀聽得娘子二字心撲通跳著。


    她該是喜歡那小騙子才對,但聽得楚緒這番話她竟有些害羞。


    “你又不正經了。”


    陳儀迴過神,收迴手。


    “本皇子是實話實說哪裏不正經,隻是儀姐姐隻看得別人好沒見到自己優點罷了。”


    楚緒認真道。


    “我哪有什麽優點,我娘常說我是個爺們。”


    頭一次被人這麽誇陳儀倒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沒有楚緒說的那麽好,外麵傳聞她刁蠻任性,脾氣不好也都是事實。


    “儀姐姐全身上下都是優點,儀姐姐不像爺們像個姑娘,比如現在這樣。”


    楚緒抬頭,陳儀正摸著脖子被楚緒一番話弄得不知所措。


    “你最近該吃吃藥才對,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說不說,我帶你逛逛花園。”


    陳儀轉移話題,推著輪椅往花園方向去。


    自從陳儀過來楚緒就命人在花園內種滿相思花,陳儀悉心照料,如今相思花已發芽了。


    楚緒莞爾,心情愉悅。


    陳儀也很懂分寸,半句不提楚緒雙腿的事。


    既坐輪椅那她就成她雙腿帶他去想去的地方。


    這也是她唯一能彌補楚緒的了。


    陳府


    陳夫人唉聲歎氣,愁眉苦臉地。


    “姐姐,你又在歎氣


    了,若是想儀兒,大可去六皇子府瞧瞧她。”


    妾氏見陳夫人唉聲歎氣的模樣道,陳夫人看著妾氏,陳業放下橘子。


    “你別理她,她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前幾日儀兒跟六皇子迴門,也就留了人吃了頓飯後就要兩人迴去了,說,說什麽怕迴去晚了路不好走,人家聽話離開,她又開始惆悵。”


    陳業直言,也不怕陳夫人說他。


    若是真想念女兒,那日喊她留下來住一晚不就成了,偏還要趕兩人離開。


    妾氏一聽,掩嘴一笑。


    “老爺,這怪不得姐姐,姐姐這是思女心切,畢竟儀兒是姐姐十月懷胎生的,這種感覺老爺懂不了。”


    妾氏護著陳夫人,也隨著陳夫人一同歎氣:“說到這,儀兒嫁過去已經十天了,那日迴門也隻說了幾句話而已,都沒來得及問她在六皇子府過的是不是習慣。”


    “我是男人,我當然不懂。”


    陳業反駁,他是男人不會生孩子,哪裏懂得生孩子的痛。


    不過他跟陳夫人一樣,也想念陳儀。


    “以前儀兒在時又嫌棄她事多,一天不看著她就惹是生非,鬧得府裏是雞飛狗跳地,現在人一嫁,府內冷清不少。”


    陳夫人唉聲歎氣說,現在想想她倒是後悔把陳儀嫁出去了。


    要以前有想到這點,她就不會逼著陳儀嫁了。


    現在,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現在去哪都靜悄悄地,不自在,太不自在了。”


    陳夫人又說著。


    以前將陳儀抓迴來後她又會想著逃出去,所以她會親自上陣盯著陳儀學女紅學琴棋書畫,現在沒人可盯她反倒不習慣。


    “姐姐,儀兒嫁人是好事,縱現在不嫁以後也得成家立業,何況六皇子對儀兒也不錯,儀兒跟六皇子一定能長長久久的。”


    妾氏摟著陳夫人肩膀安慰,陳夫人點頭:“六皇子也算是從小看到大,知根知底的人,不怕他對儀兒不好。”


    陳業點頭,這話他同意。


    先前迴門那日就能看出楚緒對陳儀的照顧,而且容忍陳儀那些小性子,若非喜歡怎會容忍呢。


    像他對陳夫人,陳夫人性子暴躁他性子溫和,正因為這樣互補才能走到現在。


    隻是他擔心,擔心陳儀也會卷入爭鬥中,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楚緒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他的身份。


    若不是皇子,他肯定高興。


    “所以姐姐還唉聲歎氣什麽呢,姐姐應該高興,高興儀兒能嫁給個好男人。”


    被妾氏這一安慰,陳夫人想開了點。


    “也是。”


    “你們這些女人整日就是多愁善感。”


    陳業搖頭。


    陳夫人跟妾氏都看著陳業:“那是,我們是小女人多愁善感,哪像老爺一樣心懷天下,憂國憂民呢。”


    “妹妹說的對,我們都是小女人隻有老爺是大君子。”


    “老爺,二皇子來了。”


    下人稟告,陳業挑眉,他跟二皇子向來沒多少交情,這會他來作何。


    “把人請書房去。”


    陳業起身甩袖:“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不跟女鬥,女人都是流氓痞子。”


    陳業說完,邁著大步離開。


    陳夫人跟妾氏互相看了眼,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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