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王爺府,她是本王的妃,青垣公子一個外人這般抱著本王的妃是不是不太好?”


    楚鈺咬牙切齒問,青垣抬頭看著楚鈺生氣的模樣也毫不示弱。


    “當然,這人是王爺的該由王爺來抱才是。”


    青垣說著,把蕭長歌交還給楚鈺,隨後活動手臂。


    他從墳那邊抱上馬車,又從馬車上抱下車,手臂早酸了,現在有人願意接這個盤他當然樂意。


    自然,他就是想看看楚鈺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這種要把人殺了的表情,說他不喜蕭長歌他可一點都不信。


    沒想到,這麽一個人竟栽在一個女人手上,被一個女人所掌控。


    他選擇楚緒是對的,因為楚緒不會容許自己被一個女人所掌控,如果事情真到他無法預料的地步或心裏真隻容一個女人的話,他隻會毫不猶豫把那個女人殺了。


    因為太愛,所以必須死。


    將來他要為帝王,所以不能有弱點,像楚鈺這樣為一個女人緊張成這模樣,哪有資格成為帝王?


    帝王就該無情。


    像楚崇那樣,對誰都無情,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青垣公子你還愣著作何?”


    秋冬跟在楚鈺身後走了幾步,見青垣還愣在原地發呆的模樣問。


    青垣緩緩跟上,禁幽院內,燭火通明,蕭長歌臉色煞白。


    楚鈺跟防狼一樣防著青垣,那雙鳳眸中帶著寒意,緊盯青垣握著蕭長歌手腕的手。


    “沒事,服點靜心丸加上別太刺激她就行,不過今兒個這事對她刺激真不小。”


    青垣莞爾,輕笑。


    一提起這事,秋冬心情低落,低頭。


    “你們到底去哪。”


    楚鈺冷聲問。


    青垣在這事提起,就好像在跟他炫耀隻有他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讓他很不舒服。


    之前尊重蕭長歌的決定把青垣留下來,現在他隻想著怎麽把這人給趕出去。


    苦落那小子之前在府內還有點自知之明也安分,但青垣卻沒半點眼力。


    “啟稟王爺,我們去查探了朱兒姐跟春夏的墓。”


    秋冬朝楚鈺微微欠身道,青垣打了個嗬欠又補充道:“是挖墳。”


    楚鈺皺眉,細細聽秋冬道來。


    觀察她們衣服上沾著泥土,想來秋冬沒說謊。


    他沒想他不在這段時間發生這麽多事。


    “王爺,朱兒姐她們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她們頭上,頭上都有針。”


    “王妃一聽,氣急攻心了才吐了口血暈倒了。”


    秋冬邊說邊哭,心疼蕭長歌萬分。


    她家主子對她們這些丫鬟好得很,連朱兒去了都把靈牌送入小祠堂內,這樣的主子也隻有蕭長歌一人。


    “王爺,這事您心裏也有底,等蕭長歌醒來,照她的性子怕是要出事,就不知王爺到時候要護誰呢?”


    青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問。


    他挺在意楚鈺到底會護誰,護著蕭長歌那肯定會失去白靈兒,若護白靈兒,照蕭長歌這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或許連楚鈺都要被埋怨。


    她這性子,一旦得罪了那這仇勢必要記住一輩子。


    楚鈺皺眉,冷聲道:“這種事還輪不到青垣公子操心,青垣公子隻需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便可。”


    “在下什麽時候不是做好自己本分?”


    青垣反問,楚鈺抬頭,鳳眸中帶著冷意,而身上散發一股威懾力倒讓青垣有幾分驚訝:“比如現在。”


    “本王與王妃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若青垣公子真有時間不如多去研究研究怎麽解王妃身上的問題,一天不解你的性命沒有保障,本王可不知什麽時候會殺了你。”


    楚鈺冷聲道,威脅著。


    “王爺想殺,也要看王妃肯不肯。”


    青垣伸了個懶腰微微道,絲毫不怕楚鈺威脅。


    “本王殺人,何時需要經過王妃同意,若非看在你與清道人的關係份上,本王現在就能了結你,讓你這張嘴去黃泉下說去。”


    秋冬聽得兩人說話有些雲裏霧裏地,剛還說她家王妃這會怎又扯到清道人身上了?


    難道青垣跟清道人認識?


    但一個姓青,一個姓清,兩人也隻是讀音一樣,姓氏不一樣。


    這兩人難不成還是親戚?


    秋冬心裏想著早腦補出一堆,也不知兩人是怎了,連說話語氣都怪怪地。


    越想秋冬腦子越亂,最後還是緩緩退下,替兩人關上門。


    她聽不懂而且屋內氣氛不太好,她留在那也隻是當個燈泡,沒什麽用處。


    “那天跟在你身邊的,果然是他!”


    青垣肯定道,而且楚鈺知他跟清道人的事!


    “是又如何。”


    楚鈺迴應,見青垣那張烏雲密布的臉時他就知道自己說的戳中青垣的心事。


    “你知道多少!”


    青垣逼問,不似剛才那般悠然反而很緊張。


    “本王知道多少與你何關?”


    楚鈺眯眼笑道,並不打算跟情緣說明。


    “本王與你不是朋友,相反你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本王的性命,本王怎可能與你交底。”


    楚鈺莞爾,打定主意不會告訴青垣太多。


    “你!”


    青垣怒道。


    “本王如何?”


    楚鈺莞爾,冷笑。


    他就喜歡看別人著急又不敢對他如何的模樣。


    且不論別的,就說青垣是楚緒的人,他就不可能跟他交好。


    青垣握緊拳頭,他跟清道人的事楚鈺都知道,而那天清道人來又故意裝作新來的總管,為的是來看他?


    也就是說清道人知他的存在,並且特意過來看他。


    他到底想做什麽!


    “咳咳。”


    床上躺著的人兒咳咳兩聲,令得兩人刷刷看向床的方向,楚鈺更是著急地跑到床邊,見蕭長歌睜開眼,他連忙將她扶起。


    “歌兒,如何?”


    楚鈺緊張問,青垣倒是毫不緊張,畢竟蕭長歌沒什麽大事,隻是氣急攻心暈倒而已。


    “水。”


    蕭長歌虛弱道,喉嚨裏好像幹枯的水井般令人難受。


    蕭長歌迴憶起暈倒之前的事,身子一震。


    “你現在可不能再激動,若不然神仙也難救。”


    青垣提醒,似知蕭長歌又想起朱兒的事一樣。


    楚鈺把水杯遞到蕭長歌嘴邊,蕭長歌大口喝了起來,喉嚨才好受些。


    “人也醒了,在下在這也沒什麽事,先告辭。”


    青垣掃向兩人,知兩人一定有話說便識相離開。


    楚鈺緊張看著蕭長歌,隻是她一臉冷漠,冷漠得讓楚鈺詫異。


    “王爺,妾身想一個人靜靜。”


    薄唇輕張,蕭長歌請求楚鈺明了。“


    “好,但歌兒記得照顧好身體。”


    楚鈺點頭,起身。


    對蕭長歌提出的要求,他從來都隻有答應。


    看著緊閉的門,楚鈺也跟著擔心起來,


    朱兒跟紅袖對蕭長歌有多重要他清楚,甚至連他在蕭長歌心裏都比不上這幾個丫鬟。


    而如今查出朱兒不是死於溺水,是被人陷害,若換做他,他也會這樣。


    “王爺。”


    秋冬站在外麵,見楚鈺出來怯怯喊道。


    “伺候好你家主子,記得別讓她動怒,什麽事都依著她。”


    “是。”


    秋冬輕應,楚鈺離開。


    秋冬看著楚鈺離開的背影,撓了撓頭。


    她方才看青垣出來時臉色不好看,怎連她家王爺出來時臉色也不好看了?


    秋冬打開門,進了屋。


    “王爺走了嗎?”


    屋內傳來蕭長歌的聲音,似有些疲倦。


    “走了,但臉色不太好看。”


    秋冬老實迴答,蕭長歌看著手上的杯,若有所思。


    “王妃,朱兒姐的事奴婢跟王爺說過了。”


    秋冬生怕蕭長歌生氣,自己認罪道。


    “說了也好,反正他遲早會知,隻是紅袖的事不知是否跟白靈兒有關。”


    蕭長歌輕歎。


    “當時迎接紅袖出門的媒婆也失蹤,那些轎夫也不知所蹤,就算能下手也是從白靈兒身上下手。”


    蕭長歌念叨著,秋冬認真聽。


    雙目看著窗尾,也不知在思考什麽。


    秋冬不敢打擾,隻敢靜靜地站蕭長歌身邊。


    楚鈺剛到書房,就見雙兒在書房外候著,跟她一起的還有王胖。


    見楚鈺,雙兒就跟見到活菩薩一樣向他奔去。


    “王爺,王爺,奴婢求求您去看看側妃吧,側妃現在精神不穩定,整個人可怕的很。”


    雙兒嗚嗚哭著,一聽哭聲楚鈺心裏煩躁。


    皺眉,眸發冷。


    “王爺,側妃她真與那男人是清白的,側妃這般愛王爺又怎會跟其他人私通呢,為了這事側妃好些天沒吃好睡好了。”


    雙兒砰地聲跪在地上使勁兒磕著頭。


    現在隻有楚鈺能幫她家主子了。


    “精神不穩定該去找大夫而不是找本王。”


    一道冰冷的聲音讓雙兒身子一顫。


    “已經找過大夫了,但…但側妃不肯看病,王爺,奴婢就求你這迴,看在側妃跟在王爺身邊多年的份上,求王爺去看看側妃吧。”


    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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