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蕭家那邊來人了。”


    秋冬緩緩到蕭長歌跟前稟告,蕭長歌挑眉,沒想到蕭家那邊會派人過來,不過一想就知道是為什麽事。


    王爺府發生這麽大的事外麵肯定人盡皆知,也不知會怎麽說她。


    蕭家這時候來人,肯定是為這事來的。


    “快去請四娘進來坐吧。”


    蕭長歌迴答,秋冬咦了聲有些驚訝:“咦,王妃怎知是四夫人呢,奴婢可都什麽還沒說呢。”


    秋冬驚訝,她什麽都沒說蕭長歌就猜到是溫氏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這麽勤快呢?何況她來,肯定是我爹的意思。”


    蕭長歌肯定道,元氏如今隻顧著自己的兒子,希望兒子能快些長大,全心全意投入裏頭,外麵發生什麽事隻要不涉及到她的,她肯定不會過問半句,胡氏沉浸在掌管蕭家中,而且聽聞最近她在張羅給蕭雅煙尋好婆家,肯定沒空來,至於嚴氏…


    不咒罵她就已經很好了,還想讓她過來看看情況,除非是她快死了過來看會熱鬧外,其他時候肯定不會來。


    “見過王妃。”


    秋冬引用著溫氏到蕭長歌跟前,溫氏看蕭長歌的臉色有幾分憔悴不禁皺眉,好奇這陣子是發生什麽事了。


    先前看到她時還神采奕奕,精神也極好,如今麵容憔悴而且蒼白。


    “四娘坐。”


    蕭長歌指著跟前的椅子道,溫氏迴過神坐在蕭長歌對麵。


    “秋冬,看茶。”


    蕭長歌吩咐,秋冬哎了聲緩緩退下。


    “王妃,你你沒事吧。”


    溫氏上下看著蕭長歌,一臉擔心問。


    清冽的眼落在溫氏身上,莞爾輕笑,態度如同以往那般:“這裏沒外人,四娘喊我長歌就行。”


    “也好,叫王妃顯得生疏,還是叫你長歌習慣些。”


    溫氏沒拒絕,蕭長歌雙眼微眯:“四娘的氣色倒比以前好多了,看來四娘如願了。”


    “我爹現在沒少往四娘院內跑吧?”


    蕭長歌調侃問,被這麽一說溫氏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帶著冷冽:“如願?嚴氏不死,我就一輩子不能如願。”


    秋冬端著托盤踏入屋內,將茶杯放在溫氏跟蕭長歌跟前,再將水壺放下,而後緩緩退下。


    臨走時還看了眼兩人臉色,似都不太好,而且屋內氣氛總感覺怪怪地。


    望著秋冬離開的背影,溫氏收迴視線。


    “我雖現在得了你爹的寵,在氣勢上壓過嚴氏,可嚴氏有個男孩,隻要有他在我就不能算贏。”


    “她害的我兒子沒了,我也勢必要讓她體驗痛苦跟絕望。”


    溫氏冷笑,厲聲厲色道。


    蕭長歌有些震驚,沒想溫氏對嚴氏的仇恨這麽深。


    當初交談時她也隻是稍微透露恨意罷了,而現在是如數展現在她麵前,也不怕她知道。


    “ 我的雅兒,也是因為她而沒的,此仇不報,哪怕是死我都不會瞑目。”


    從話語中蕭長歌就感受到了溫氏的恨意,很重很重。


    確實,若是她也不可能放下仇恨心平氣和地,她也會選擇報仇,就如同她對楚言跟嚴若琳報仇一樣,隻是…


    她不會連自己女兒也算計進去。


    溫氏早就知道嚴氏的計謀,但從沒想過會將錯就錯真嫁給梁文才,所以她早派人去盯著媒婆她們,為的就是出事時跟蕭永德告狀,但沒想到陰差陽錯真嫁給梁文才,所以溫氏才按兵不動,但媒婆卻認為那是嚴氏派去的人。


    連自己女兒都能算計,如今還演著什麽母愛,她看著都有些作嘔。


    她相信溫氏心裏是有蕭溫雅的,隻是那先前就夭折的永城比,蕭溫雅宛如螞蟻般渺小。


    “四娘別激動。”


    蕭長歌看穿卻不說破,安慰溫氏。


    她跟溫氏沒仇,沒必要與她對著幹,相反有同樣的敵人。


    “不說這些事,還是先說說你吧,你爹喊我來看看,怕你出什麽事。”


    眨眼功夫,溫氏恢複原來的模樣,溫婉明媚。


    都說男人喜歡柔情似水的女人,她看溫氏就像。


    若非她是女子之身,肯定也會喜歡上溫氏這種表麵做好的女子。


    “我能出什麽事呢?四娘隻管叫我爹別擔心,長歌做事自有分寸。”


    蕭長歌莞爾,安慰道。


    明明是她出事,反倒是她來安慰溫氏。


    “四娘信你是個有分寸的人,可當著眾人的麵讓人流產不像你行事風格,這其中可是出什麽事了?”


    溫氏關心問,蕭長歌卻不著急。


    “也沒什麽,不過她碰巧撞見長歌心情不好,這事四娘也不用擔心,若是長歌會出事早出事了,怎會等到現在呢?”


    溫氏點頭,蕭長歌說的有些道理。


    要是楚鈺想處罰早罰了,像蕭長歌這樣殘害子嗣可算是大罪,已犯了七出之條,楚鈺就算是將她休掉都沒人敢說不能。


    她最怕就是楚鈺會將蕭長歌掃地出門。


    經蕭長歌這麽一提醒,她反倒覺得楚鈺很看重蕭長歌,若不然怎過了一日都沒動靜,隻是將她關在禁幽院裏。


    看來蕭長歌從容是有原因的。


    “不說長歌的事了,四娘可考慮清楚要與長歌坦白了嗎?”


    清冽的眼盯著溫氏,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想知道她娘的事,溫氏肯定在隱瞞什麽。


    “當初與你說的就是全部事實,四娘不知你還想知道什麽。”


    溫氏眯眼笑道,一臉不解的模樣。


    “那長歌與四娘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


    “秋冬,送客。”


    掛著笑容的臉突然拉下,不再跟剛才那樣對溫氏友好。


    溫氏不跟她說實話,她也懶得跟溫氏說那些表麵噓寒問暖的話。


    秋冬被這麽一喊,連忙從外麵進來。


    她許少看到她家主子這麽急促趕人走,看來她家主子也不是很喜歡這位四夫人。


    她看著挺溫婉的,而且行為舉止也很優雅。


    方才進來時不僅與她說著謝謝,還朝她點頭很是客氣呢。


    “長歌,我說的都是真的!”


    溫氏激動道,可在看向蕭長歌雙眼時她懂了,蕭長歌根本不信她說的。


    “四夫人,請吧。”


    秋冬做著請的動作,溫氏見沒法也隻能離開。


    望著溫氏離開的背影,蕭長歌若有所思。


    本還有些睡意卻因溫氏到來而弄得睡意全無。


    她跟溫氏還有話聊那是建立在她娘的話題之上,若是不說她娘的事,那她們之間根本沒話可以說。


    溫氏想拉攏她,讓她助他一臂之力扳倒嚴氏,可她卻不願對她說實話,這樣她如何跟溫氏站在同一陣地上對付嚴氏?


    她是恨嚴氏,恨她上一世為了保命而陷害她爹,令得蕭家滿門抄斬,可她還不至於被人拿去當槍使。


    “王妃,四夫人走了。”


    秋冬眼撇著外麵腳跨過門欄朝蕭長歌稟告道。


    “恩,南院那邊如何?”


    蕭長歌輕點頭,詢問。


    “還能如何?整日要生要死地跟殺豬一樣,王爺現在還陪在二夫人身邊呢。”


    秋冬不滿道,可她也知這事是她家主子做錯了。


    要不是她家主子這次做的太果斷,照著王爺對她家主子的關懷,她家主子肯定壓在白靈兒頭上,就算他日白靈兒的孩子為長子,隻要她家主子得寵,就算是嫡庶也不怕會被白靈兒壓著,可惜了。


    可惜她家主子這次太衝動了。


    “行了,本王妃沒那麽懦弱不堪,越是這樣越要過得好才是,整日愁眉苦臉地跟個苦瓜一樣老的快,將來本王妃還如何給你找個俊俏的男人?”


    蕭長歌調抗,秋冬急忙跺腳臉色漲紅:“哎呀王妃您又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不理你了!”


    秋冬見蕭長歌心情安好,她也放心下了,她還怕蕭長歌會想不開呢,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而且這院子也不錯,雖然簡陋了點比不上東院,可清淨。


    她家主子向來不喜熱鬧,所以這院子挺適合她們的。


    “哎呀,本王妃好傷心呀。”


    蕭長歌輕歎一口氣,哎呀一聲,秋冬不解看著蕭長歌:“王妃您傷心什麽?”


    “本王妃傷心我的秋冬不理本王妃了呀,哎。”


    說罷,蕭長歌又哎了口氣。


    “王妃,您又拿奴婢開玩笑!”


    秋冬哼了聲可臉上卻帶著笑容。


    “這幾日沒了那庸醫在身邊嘰嘰咋咋地倒顯得有些安靜不習慣,王妃,那庸醫可有消息了?”


    秋冬擔心問,蕭長歌看著秋冬的神情變了變,被這麽看著時秋冬有些不自在。


    “關心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地?”


    蕭長歌挑明。


    “您才關心呢,我壓根不關心他,我就隨口問問!”


    秋冬解釋,低頭玩弄著手上的繩子,臉泛紅。


    “不關心的話你問他幹嘛?其實於公子是個好男人,若是將你交給他,我放心。”


    蕭長歌看著屋外,真誠道。


    她本以為隻是苦落有這意思,可看秋冬這模樣,看來是郎情妾意。


    “王妃您在說什麽呀!秋冬要一輩子跟在王妃身邊不離不棄,誰也不能讓奴婢跟王妃分開!”


    秋冬認真道,縱她是有點喜歡於落,可在感情跟她家主子兩者選擇的話她選後者。


    感情可以壓製,可主子隻有一個。


    “傻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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