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一個側妃能去的地方嗎?答案是當然不能,除非是楚詠帶她去、


    “主子,時候不早我們該迴去了。”


    雪月在一旁喊著,紅袖點頭,起身。


    “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薑姑娘,若有緣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雪月扶著紅袖往醉軒樓外走。


    而她點的菜肴一口都麽吃過,仿佛跟擺設一樣。


    “娘娘,那個姑娘可真虛偽。”


    剛踏出醉軒樓,雪月湊近紅袖身邊說著。


    不知怎地聽她說話都覺著是謊話。


    紅袖一頓,嗬了聲。


    連雪月都能看出薑素素虛偽,當初她怎就看不出呢?


    “哦?你這丫頭倒是靈精,她如何虛偽了?”


    紅袖不怒反而問,雪月見狀嘿嘿笑著,雙眼眯成月牙兒形。


    “方才我不過是說了句娘娘將今日醉軒樓內所有客人吃喝消費都包了,那姑娘分明大失驚色還要裝作淡定將那些人都請,這呀,就叫打腫臉充胖子,自己沒這個本事還要攬著活兒,這一頓也夠她氣的了。”


    雪月捂嘴偷笑,宛如個小孩子一樣。


    “娘娘,那個姑娘跟娘娘認識嗎?”


    “奴婢這麽做娘娘心裏會不會不高興?”


    雪月笑玩才想起身邊的主子,她方才嘴欠說了那話也不知會不會惹得自家主子不高興。


    “不會,你這麽做倒讓本宮心裏舒暢,她就該得到報應,不過應該慢慢來,以後我們可還有見麵的機會。”


    紅袖慢悠悠道,心情舒暢。


    當薑素素知她是楚皇帝身邊的妃子時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現在想起來她倒有點期待。


    “老板,這個多少。”


    紅袖走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讓她抬起的腳宛如帶著千斤墜一樣難,身子微顫。


    雪月走在前頭好奇地看著周圍,迴頭一看,見自家主子還在身後連忙返迴。


    紅袖緩緩轉頭,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眼中。


    秋冬手上抱著布匹,蕭長歌細心挑選著。


    紅袖手握緊,實在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蕭長歌。


    她知道薑素素每月會去一趟醉軒樓,縱是上次吃了拉肚子她也還是會去,為了張彰顯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才今日肯定迴來,她不過是想跟薑素素打聲招唿,畢竟以後她們肯定會再見麵,讓她有點心理準備。


    可蕭長歌卻是個意外。


    “娘娘,怎了?”


    雪月湊近紅袖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問。


    “那把這幾匹布都包起來,這個顏色太豔了不要,替我拿淡素色的代替。”


    蕭長歌指著跟前的布匹緩緩道,紅袖一眼就將看到蕭長歌的肚子。


    她才走多久,肚子就這麽大了嗎?


    看來沒了她後在王爺府裏蕭長歌也是吃香喝辣地,絲毫沒受到影響。


    這肚子裏麵懷著的是她跟楚鈺的孩子嗎?


    楚緒說的是真的嗎?


    紅袖跨出一步,又縮迴。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不能感情用事。


    紅袖心裏想著。


    秋冬抱著布匹,蕭長歌手上也抱著幾匹。


    “主子,還是讓我來吧或是讓掌櫃的派人送到府裏去,您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不能有什麽閃失。”


    秋冬擔心道,蕭長歌輕笑搖頭。


    “我不過是挺著大肚子又不是手腳不靈活,不過是拿了點東西怎可能會有閃失呢?”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秋冬說著,布匹擋在眼前讓她看不到路,剛邁出裁縫店腳下一絆,哎呦一聲,手上的布匹脫手而出,散落在紅袖跟前。


    雪月眼疾手快地紅袖護在身後。


    “你這人走路能不能看好點呀,萬一砸到人怎麽辦?”


    雪月對著跟前的人破口大罵,幸好她家主子沒受傷,若是受傷了皇上問題來她肯定要挨板子。


    這些布匹說重不重可說輕也不輕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清楚。”


    秋冬道歉,蹲下撿著布匹。


    雪月這一聲喊倒是讓周圍的老百姓都停下來看,紅袖推開擋在跟前的雪月。


    蹲下,替秋冬撿著布匹。


    “這位姑娘不要介意,我家丫鬟說話衝了些,姑娘你沒事吧?”


    紅袖拍了拍布匹上的灰塵,遞給秋冬。


    “多謝姑娘。”


    蕭長歌站在秋冬身邊,朝著眼前之人點頭道謝。


    紅袖莞爾,認真打量著蕭長歌。


    比以前胖了些,皮膚也好了些,眼神卻跟以前一樣。


    “秋冬你沒事吧?”


    蕭長歌瞥向身邊的人問,秋冬忙將東西抱著,一臉著急迴答:“沒事,主子不用擔心。”


    剛說完,布匹啪嗒一聲掉落地上。


    紅袖掩嘴輕笑。


    “雪月,幫這姑娘拿一下吧,送到府內。”


    紅袖吩咐,雪月雖有些嫌棄可嘴裏不敢說半句不是。


    今日她已經逾越多次,要再這樣下去她家主子可能就要讓她好看了。


    “這倒不必了,勞煩姑娘把布匹拿給我吧。”


    蕭長歌拒絕道。


    紅袖上下打量蕭長歌,噗嗤一笑:“都說孕婦不得多勞累,布匹本就挺重的,姑娘手上拿了這麽多早負荷了,我們這般也是舉手之勞罷了。”


    “姑娘身上的也給我些吧,這樣我看著都覺得重。”


    說著,紅袖從蕭長歌手上抽過幾匹布。


    秋冬方才被丫鬟喊得差點罵人,可看她家主子這模樣心裏覺得這女子簡直是活菩薩。


    她私心也希望蕭長歌不要太勞累不要拿著太多東西,不然累壞自己。


    她先前暈倒在床上躺了幾天,有時還咳嗽,這身子怎經得起勞累呢?


    “如此,那多謝姑娘了。”


    蕭長歌見眼前之人熱情萬分也沒阻止,反正就當免費多了個幫忙的苦力。


    隻是她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熟,連說話的語氣似對她很熟一樣。


    蕭長歌雙眸微眯,朝眼前之人道了聲謝謝。


    “姑娘何須客氣,不知姑娘要往哪邊走?”


    紅袖左右看著,似真不知一樣。


    雪月不解地看著自家娘娘,現在這時候該迴宮內了,怎還有閑情逸致幫別人呢?


    若是迴去晚了陛下找不到人的話肯定會發火。


    “東邊。”


    秋冬指著東邊的方向道。


    “咦,正巧,我們也是往東邊方向走,剛好順路。”


    紅袖咦了一聲有幾分驚訝道。


    幾人齊步走著,每人手上都抱著布匹。


    秋冬跟雪月走在後頭,紅袖與蕭長歌在前麵。


    “瞧姑娘這肚子不知懷幾月了?”


    紅袖看著肚子好奇問。


    “才一月多罷了。”


    蕭長歌客氣道,低頭看了眼肚子。


    別人可能看不出明顯變化可她卻看得出來,先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所以才需要買布匹迴去自己做,順路給肚子裏的孩子做幾件。


    “一月多,再有七個多月就能看到孩子了,真是幸福。”


    “咦,為何是七月多呢?這不是得八個月多嗎?”


    身後的秋冬不解地問。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古話說的好十月懷胎九月生。”


    雪月率先出來道,秋冬點頭。


    “這般說來我要早些準備小少爺用的東西了,若不然等真臨產的話要手忙腳亂了。”


    秋冬打著算盤道。


    “噗嗤,如今還早你可別想那麽多。”


    蕭長歌輕笑,紅袖卻有些失神,隻是一下就消失了。


    “真是羨慕呀。”


    紅袖羨慕道。


    蕭長歌看著眼前之人,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跟姑娘說了這麽久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星兒,我叫李星兒。”


    紅袖嘴上笑容有幾分僵硬,最後還強擠出笑容道。


    “李星兒,名字不錯。今日謝謝星兒姑娘了。”


    蕭長歌點頭,誇獎著。


    星兒,一聽就像是天空星星般。


    “我遇見姑娘是緣,而幫姑娘是星兒自願的,姑娘何須說謝呢?光是姑娘問星兒名字,星兒還未請教姑娘名字呢。”


    “蕭長歌。”


    蕭長歌直言道。


    “咦,蕭長歌?”


    “姑娘認識我?”


    蕭長歌挑眉問。


    紅袖搖頭:“不認識,不過常聽別人說起過,可是…可是跟別人說的大有不同,都說蕭將軍家中的長女刁蠻任性,可我今日看姑娘這般卻不覺得。”


    “那肯定,我家主子人可好了,外麵那些人都是亂說的!”


    秋冬辯解,紅袖點頭:“我看也是,也不知是誰這麽傳呢。”


    “人有百口口有百舌,別人說什麽那是別人的事,主要是自己不能被影響。”


    “若是被影響那隻能說明自己也認同那些人說的話。”


    蕭長歌解釋道,紅袖笑著:“四王妃倒活的坦蕩。”


    “前方就是王爺府了,我們便先在這分別吧。”


    紅袖止步,秋冬感激地看著紅袖。


    隻需走幾步路就到王爺府門口,在門外看守的家丁見是蕭長歌也連忙過來幫忙拿東西。


    “多謝李姑娘。”


    蕭長歌又道了聲謝,紅袖嘴上掛著笑容。


    轉身,往王爺府內走去,身後的家丁替她們拿著東西。


    “我們也迴去。”


    紅袖往東邊方向走。


    王爺府在東,皇宮也是往東邊走。


    “是。”


    雪月看不懂自家主子到底在做什麽。


    為何要同情那個懷孕的女子呢?不過她沒想到那個人竟是四王妃。


    “娘娘,您是不是認識四王妃呢?”


    “本宮不過是一介民女,怎可能認識?”


    紅袖挑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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