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有,那也是那些收賄賂那些,他雖有那心思但沒那膽子,何況他是新官上任哪敢在太歲麵前做那些事?


    “本王也就隨口說說,王大人何須緊張。”


    楚鈺噗嗤一笑,他被楚鈺方才那話嚇的快腿軟了,楚鈺都那麽說了他哪還能不緊張呢。


    “下官當然緊張,王爺也知若起了疑心想消那可難了。”


    王昊著急道,楚鈺哈哈一笑。


    “下官聽聞這地兒以前不是衙門是別人的住宅,下官估摸著是這院子看起來還不錯所以才被保留的,保留著也好,閑暇之餘沒事還能賞賞花兒看看魚兒。”


    “也是,不然待在衙門沒事可做也是件枯燥的事。”


    楚鈺點頭,王昊繼續帶著她們走。


    而這裏唯一保留的也就這小院,其餘的都被推平重新建築了。


    沒一會,便將衙門逛完,畢竟是衙門不是住宅,這地兒縮小了些,周圍空出了許多地方。


    五皇子府內,薑素素她們吃完迴來後還沒坐穩便往茅房去了。


    一來一迴地,來迴已經跑了好幾次,連折雨也跟著跑。


    如今兩人是窩在茅房內出不來了。


    “夫人,會不會是醉軒樓的菜不幹淨呀。”


    “嘶,連你都這樣,那肯定是了,不行本夫人要去找掌櫃的算賬!哎喲!”


    剛說完,肚子一瀉,薑素素疼得連站都站不起來,臭烘烘的味兒從茅房內傳來,折雨坐在旁邊的茅房連忙捂著鼻子。


    真是一天不拉,一拉拉一天。


    “快,快讓人去找大夫。”


    薑素素虛脫道,要再不找她還不知要在這坐到猴年馬月。


    “等本夫人好了後一定要找醉軒樓算賬!”


    薑素素咬牙切齒的道,以前去吃都沒問題,怎今日她一去就有問題。


    還有之前她還沒開始吃時…


    那位公子!


    薑素素似想起什麽,咬牙切齒。


    那杯茶也有問題!


    她一向注重飲食,所有飲食都經過她細心篩選不可能出問題。


    思來想去有問題的地方那隻能是青竹給的茶!


    她跟他無冤無仇為何…


    “肯定要算賬,最好再報官讓他們吃吃苦頭!”


    折雨念叨著,薑素素冷哼了聲。


    若是鬧翻以後她去不得醉軒樓,若是不鬧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先別想那些,快快找個大夫來,可疼死本夫人了。”


    薑素素念著拉的是連臉色都蒼白了,這樣下去她不死都要蹲在茅房過日子。


    “皇妃,您聽說了沒,側妃與折雨去了趟醉軒樓迴來後一直拉肚子,如今在茅房裏蹲著呢。”


    丸喜笑道,之前被薑素素欺壓,如今薑素素吃癟她當然是最高興的一個。


    “皇妃,您怎不高興呢?”


    丸喜見薑素素沒半點喜悅,不解問。


    照理說最高興的該是她家主子才對,被欺負的最慘又被說盡壞話。


    “高興什麽?高興薑素素拉肚子?現在笑著興許哪天就輪到我們了?她拉肚子是她的事,我們隻要做好本分就行,墨沒了,你快些過來替我研。”


    江梧桐一手挽著衣袖另一隻手拿著筆,凝神在紙上寫著。


    對於楚詠為何讓她們搬迴原來的院子她也不解,隻知楚詠心裏或許是有她的,隻是…


    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江梧桐莞爾,眸中秋波注視著紙。


    “皇妃,您這是在畫殿下?畫的可真傳神,栩栩如生呀。”


    丸喜研磨,驚訝地看著紙上的人兒,與楚詠如出一轍,不用猜便知這是誰。


    “噓,別吵。”


    許是被丸喜這話說的害羞,不願她繼續開口。


    丸喜捂著嘴,懂江梧桐的意思。


    屋內安靜,江梧桐畫著。


    一筆一畫一眉一神情,都是她想象中的楚詠。


    當年她遇楚詠時他的神情就一直留在她心中,好看,很是俊俏。


    留在她心裏的是最美最好的楚詠。


    大夫趕來時薑素素已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大夫給兩人把脈開了點藥,見薑素素臉色蒼白成這樣大夫不禁搖頭。


    “這得吃了多少巴豆才拉成這樣。”


    通常人攝入一點量就夠跑茅房好幾趟了,這估計是整包巴豆都放下去才會成這樣。


    “你說什麽?巴豆?”


    薑素素躺在床上許久才反應過來。


    巴豆?醉軒樓那些人竟在菜裏下巴豆?


    “是啊,這要吃壞東西拉肚子也不會是這模樣。”


    大夫點頭,薑素素臉色難看。


    “該死的,我非拆了那家破酒樓不可。”


    “那,那小的先告退。”


    大夫被薑素素這模樣嚇了一跳,拿起藥箱巴不得趕緊離開。


    薑素素臉上猙獰,連撲在臉上的粉都掉不少,整張臉看起來有些可怕。


    幸好太陽才剛下山,若是晚上,這張臉肯定要嚇死不少人咯。


    京城某處院內,紅袖看著宅子。


    難怪她父母不肯走,若是讓她住在這麽大的院內她也舍不得離開。


    “你爹娘在裏麵。”


    紅袖往台階上走去,伸手還未敲門,隻見門咯吱一聲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入她眼中。


    “紅袖,貴人。”


    “貴人,您怎麽來了。”


    張氏看了眼紅袖旋即向楚緒跑去,紅袖還站在原地發愣,手還懸在半空中。


    “老頭,老頭,你看誰來了。”


    張氏朝宅內喊著,一老頭聽到連忙跑出來,見是楚緒就跟見到錢一樣。


    楚緒看著紅袖,深知她心情不好。


    若是好,臉色怎會這般難看。


    “哎喲貴人您來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收拾收拾一下,來,裏麵請。”


    張老頭推著輪椅,張氏也跟著搬。


    “兩位,先別看我,該先看看紅袖才是。”


    楚緒打斷兩人,張老頭這才看到台階上還站著一人。


    “紅袖,你怎來了,你不是該在王妃身邊伺候著嗎,這跑迴來王妃知道嗎?”


    張老頭也不詫異紅袖迴來,一臉平淡問。


    紅袖一聽,身子一震,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紅袖如今是我身邊的人了。”


    楚緒接著道,張老頭一聽楚緒這麽說連連大笑:“在貴人您身邊那感情好,紅袖這輩子就是個丫鬟命,能到貴人身邊那是她的福氣。”


    “爹!”


    紅袖喊著,臉上表情緊繃。


    她難道就隻能當個丫鬟嗎?


    “你這孩子怎麽對吼你爹了,這會貴人在這呢你也不注意一下。”


    父母兩無人關心紅袖的情況隻顧著楚緒,對她們來說楚緒就是她們的貴人。


    紅袖看著珠光寶氣的兩人,若是以前有個棉衣可以穿一家人都高興不已,如今身上不僅穿著棉衣還戴著金銀首飾,看得像個富貴人家。


    而這些富貴都是楚緒給的,所以他們離不開楚緒。


    這人如意算盤打的是真好。


    “進屋吧。”


    楚緒說著,張氏也不跟紅袖計較,連忙抬起輪椅將楚緒抬進屋內。


    張老頭子從屋外到屋內,嘴巴叭叭叭地說個不斷。


    “貴人,我推您走。”


    張老頭子巴結道,楚緒拒絕:“不用,紅袖推就行了。”


    “是是,貴人您說什麽是什麽,紅袖,還愣著做什麽,推啊。”


    張老頭這才正眼看著紅袖吆喝著,紅袖推著楚緒入了屋。


    “布置得不錯,不過那片田地怎沒了?”


    楚緒本是按照蕭長歌以前的西院布置,以為這兩老過慣了農作日子應該閑不得,沒想她們將這片田地給鏟平了擺上了石桌。


    這可比他的六皇子府氣派多了。


    張氏被楚緒這一問倒有點不好意思:“貴人,我們兩老覺得這地方若種花種草太浪費了,所以又給倒置了張桌子椅子,想著貴人若來時也可坐坐。”


    “人家那是給你們種菜用的。”


    紅袖拆穿,她都看得出來她們兩怎就看不出來呢。


    “種菜?現在有得吃有得花還有下人使喚種什麽菜啊,去去你懂什麽,快去給貴人端杯茶來。”


    張氏趕著,朝著楚緒卻是嫣然一笑。


    “紅袖如今可是我的人。”


    楚緒強調,張氏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明楚緒是什麽意思。


    “那我去,我去給貴人倒水。”


    張氏說著,往廚房方向去。


    張老頭子高深莫測地看著紅袖,再看楚緒方才維護紅袖的模樣。


    一看就知楚緒對紅袖有點意思。


    雖不知道楚緒是何人,可能在京城給他們買這麽大的院子還給了幾個下人使喚,這人肯定不簡單。


    也不知紅袖上輩子修了什麽福才能認識這樣的貴人。


    要以前早認識,那他們也就不用過這麽久苦日子了。


    這幾月來他們才知原來貴人的生活這麽舒服,現在有吃有穿還不用愁下一頓的感覺這麽好。


    若是紅袖真能跟在楚緒身邊好好伺候的話,那楚緒以後就是他們的長期飯票。


    “爹,娘這麽久沒迴你不去看看?”


    紅袖似知張老頭在打什麽鬼主意一樣。


    “哦對,這老婆子怎這麽磨蹭呢,貴人你等等,我去看看。”


    張老頭朝楚緒微笑,轉身往廚房方向去,嘴裏還不停念叨著。


    “看到了嗎?有錢能使人變樣,看你爹方才的眼神似以為本殿下對你有意思,本殿下想他們心裏正盤算著怎麽將你送到本殿下床上,將生米煮成熟飯。”


    紅袖沉默,要以前她還會反駁可現在看她們這德行分明就是這想法。


    要是能讓她成為楚緒的女人,不管用什麽手段哪怕是強綁他們都會做。


    看清人心,可真簡單。


    以前還覺得他們算寵他,現在她算看清了。


    “若是本殿下開口要你,你才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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