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才人臉色順變,皇後一聲令下侍衛們早走了進來,拉起喜才人。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臣妾,臣妾不知有這迴事呀。”


    臉上梨花帶淚地,喜才人狂搖頭,其他嬪妃們卻不敢站出來她說話。


    楚永碩是何許人也,生前就受皇上跟皇後、太後們的寵愛,死後入葬更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待遇,這會兒誰敢站出來那無疑是跟皇後作對,何況喜才人最近占了風頭,她們還巴不得喜才人受罪呢。


    “不知?皇上當時昭告天下,家家戶戶都知這事,你喜才人竟一點都不知。”


    皇後冷聲一笑,根本不信喜才人不知此事。


    “臣妾,臣妾…”


    喜才人臉上驚慌,她隻知道可以為就做做樣子,哪知皇後竟抓住這點說事。


    “本宮今兒個要不給你個懲罰,怕是這後宮中的人要反啊,連皇上下的命令都不聽,都說山高皇帝遠,管不了外麵那些人可卻能管著身邊之人,若連你們這些做妃子的都不遵守,那誰將皇上說的話放在心上?”


    皇後冷聲迴答,燕安無眼中劃過一道冷光,在侍衛們要將喜才人拉下去那一刻她連忙上前:“姐姐。”


    皇後冷掃燕安無一眼,挑眉,安無還未開口先被皇後搶先一步:“難不成慧妃還想替喜才人求情?”


    “姐姐,妹妹不是想為喜才人求情,隻是喜才人如今是皇上心尖寵,貿然處罰若是皇上問起來…妹妹是怕姐姐會難做,何況姐姐剛從鳳歡殿出來,若是…”


    安無沒再說下去,隻是這番話意思已很明了。


    皇後臉色驟然一變,上下打量安無。


    “慧妃這意思是本宮的不對咯?喜才人是皇上的心尖寵那更要遵循皇上下的命令,不然那叫目無王法,再說這心尖寵…嗬,過幾天便會有新人頂替,到時皇上怎會想著一個小小的喜才人呢?這種滋味妹妹不是起身感受過嗎?”


    “要知道妹妹當初也是被皇上捧在手心裏,要什麽有什麽,現在…”


    皇後嘲諷,燕安無眼中劃過怒意。


    手緊握手帕,青筋突兀。


    “拉下去。”


    皇後臉色突變,侍衛們一聽拉著喜才人緩緩下去,殿內傳來喜才人求饒的聲音。


    顫抖著又害怕著。


    有些人心裏高興有些人卻對皇後起了忌憚。


    早前入宮時就聽得皇後害的慧妃流產一事,皇上勃然大怒處罰了皇後還將天壽日的事交給靜妃跟麗妃去布置,她們還以為皇後要倒台,沒想剛被放出來就給安無一個下馬威,還殺雞儆猴,這招可真高明。


    殿外,傳來喜才人尖銳的叫聲,光是聽著這叫聲都覺得疼,似打在自己身上般。


    “本宮希望你們能記住喜才人今日的教訓,宮內可不是府內由不得你們猖狂,既入了宮那便要照宮中規矩來,至於還有幾個穿豔色衣服的本宮今日先不處罰,可若有下次,本宮保證那可不是二十大板的事了。”


    皇後警告,眾人砰地一聲跪下:“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殿內響徹眾人聲音,皇後嘴角揚起一笑。


    “妹妹,這些新人們剛入宮還有許多不懂,既她們親你,那你可要多教教她們規矩,比如清晨去鳳凰殿還有長壽殿請安等。”


    眸瞥向安無,叮囑著。


    “是,臣妾謹記。”


    安無微微欠身,皇後輕打了個嗬欠,袖子一甩。


    九兒連忙扶著皇後的手。


    “本宮還需去長壽殿看一看太後,諸位妹妹好好聊,本宮改日再來。”


    說著,九兒攙扶著皇後大搖大擺離開。


    “恭送皇後娘娘。”


    身後聲音響起,皇後頭也不迴地離開,殿外,喜才人正趴在椅上被打這板子,臀部血肉模糊地,連血都滲出衣服來了。


    這大冬天地,一板子落下去疼得難受。


    “啊,啊。”


    聲音入皇後耳朵,隻見她揉了揉耳朵,輕道了聲:“聒噪。”


    “娘娘,可要命人將喜才人的嘴巴封起來?”


    九兒討好般問,皇後阻止:“放著,好讓她們聽聽這淒慘的叫聲,讓她們認清一下,到底誰才是後宮之主,區區一個貴妃,也敢在本宮麵前拉幫結派,嗬。”


    “娘娘聰明。”


    九兒誇獎,掃向喜貴人,這二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一身傷,怕是要在床上躺一兩月,而這一兩月,足夠皇上尋得新寵了。


    這人也真不走運,誰不好依附偏要依附燕安無。


    天壽日在即,宮內戒備森嚴,放眼望去全都是侍衛。


    “怎如今這些侍衛都是陌生麵孔呢?”


    皇後掃了眼周圍的人,全都是陌生麵孔,以前過來時還有幾個眼熟的。


    “啟稟皇後,大概是人手不足所以被調走了吧,要知上次之事讓皇上大怒,李統領也因此下台,天壽日在即,新上任的統領肯定不想天壽日出任何問題,要不然,天子怒火難以承受。”


    九兒迴答,何況皇宮內侍衛眾多也是輪著守,興許是換人也說不定。


    “也是。”


    皇後點頭,沒有多問。


    …


    明家外,鞭炮不斷,賓客也不斷上門。


    這次明家娶的可是蕭家小姐,將軍家的小姐嫁給一個名不見傳的明非,衝著這點那些人也要來捧場。


    都說蕭將軍家中共五個女兒,除了長女外各個如花似玉,其中最為出色的便是蕭長樂,其餘也不差,所以他們怎能不前來觀望一下呢。


    “新娘來了,新娘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人群讓開條路,明非穿著喜服騎在馬背上,身後跟著花轎。


    鞭炮聲響,劈裏啪啦地。


    明非從馬背上下來,轎夫掀開轎簾,媒婆牽著新娘從轎內走出。


    在明家門口,還擺著個火盆,火盆內的火燒著。


    “有請新娘跨火盆。”


    媒婆聲音高喊,扶著蕭沐染跨過火盆,身邊丫鬟也扶著。


    跨過火盆後媒婆才將蕭沐染的手遞給明非,讓明非牽著她進明府。


    “明家?”


    紅袖抬頭看著明府兩字,方才那個進去之人好像是明非。


    若是明非娶妻,那這妻子自然是…


    “今日是明家公子娶蕭家六女的日子。”


    楚緒坐在輪椅上,隻是在身後推著之人不是老裴而是紅袖。


    紅袖著男裝,身子嬌弱,弱不經風地。


    “蕭沐染?不是還有半年才及笄嗎?怎蕭將軍會同意讓蕭沐染嫁過來?”


    紅袖皺眉,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起蕭沐染跟明非,兩人也是相處了許久才定下的婚約,紅袖眼中有幾分羨慕。


    “大概是蕭家最近白事太多所以想衝衝喜吧。”


    楚緒隨口一說、


    “殿下今日讓我推您出來,該不會是想讓我看到這個吧?”


    紅袖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文質彬彬,俊俏萬分。


    他跟楚鈺有幾分相似,卻不是他。


    “當然不是,這隻是恰巧,不過你看著這幕有何感想?”


    楚緒詢問,紅袖可不信這世上有這麽恰巧的事,明家住的地方可在其他街內,而楚緒特意讓她繞遠路,分明是為了看這一幕來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挺好的。”


    紅袖口是心非道。


    “你可知本殿下是何想法?”


    楚緒又問,紅袖皺眉:“紅袖可不是殿下肚子裏的蛔蟲,怎知殿下心裏的想法呢?若換老裴或是青垣公子來或許能知殿下心裏所想。”


    紅袖聳肩,雙目盯著明府門上貼著大大的喜字。


    “若本殿下與蕭長歌有很深的仇恨,那本殿下勢必會讓蕭家的人都受到懲罰,她們最期盼什麽便毀掉什麽。”


    “殿下的意思是想讓紅袖想辦法毀掉拜堂?”


    紅袖皺眉,她雖對蕭長歌有怨可以前蕭沐染也沒怎麽欺負過她,倒是簫婉晴欺負的不少。


    “非也,本殿下隻是在教你如何做事。”


    “走,去醉軒樓。”


    楚緒搖頭,今日他心情不錯,他可不想好心情毀在這上麵。


    手推著輪椅調頭,紅袖推著輪椅往醉軒樓方向去。


    聽到醉軒樓三字時紅袖心裏一震,她曾去過兩次醉軒樓,而兩次都是同個人邀請。


    “其實本殿下第一次見你也是在醉軒樓。”


    輪椅緩緩動著,街上人來人往地,楚緒開口道。


    “哦?看來紅袖早與殿下有緣了。”


    紅袖挑眉,卻不驚訝。


    醉軒樓是什麽地方,達官貴人才能去,身份地位越高越能往上的地方,楚緒去過那裏見過她也不足為奇。


    “差不多。”


    楚緒嘴角勾起一笑。


    那次見還是她跟薑素素還友好時呢,她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當時他隻知這人是蕭長歌身邊的丫鬟,可丫鬟怎能入醉軒樓呢?一查便查到楚詠府內的新妾氏身上。


    身為個妾,能在五皇子府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是個厲害角色。


    能將江梧桐逼入絕境,又能讓好色的楚詠下定決心將府內的妾氏全送走,短短幾月從妾氏成了側妃,絕對不容小視。


    醉軒樓內,人依舊熱鬧。


    那些拍不到的也隻能第二天才來,而醉軒樓內每天規定招待多少客人,招待到那個數量後縱有預約那也隻能明日再來。


    這是醉軒樓內的規矩,而入了醉軒樓便要按照裏麵的規矩來。


    可越是這樣,來的人越多,因為進這裏的話能彰顯他們的身份。


    “爺,樓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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