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難道姐姐說錯了嗎?可這是妹妹自己說的呀。”


    蕭長歌眨眼,一臉無辜。


    清秀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在白靈兒看來就像是在嘲諷她一樣。


    秋冬捂著小嘴差點笑出聲來。


    遇上她家王妃這樣的可真沒辦法。


    “是,是妹妹自己說的。”


    白靈兒承認,抿嘴。


    “妹妹今日來難不成是來跟我聊家常的?”


    蕭長歌將碗筷撥到一邊,清冽的眸打量著白靈兒隆起的肚子。


    白靈兒被這眼神看的而有些發慌,神情不太自然。


    她討厭蕭長歌這眼神,討厭她那雙眼。


    宛如能將一切都看穿,宛如能察覺到她內心所想一樣。


    “聽聞姐姐有喜,妹妹特意過來道聲恭喜的。”


    “前幾日胎動,小王爺老踢妹妹肚子害的妹妹不能及時過來恭喜姐姐,今日好些級了,妹妹便過來看看姐姐,順帶教教姐姐需注意哪些東西,有身孕可切不能馬虎,不像以前了。”


    “妹妹有這心思姐姐自是歡迎,妹妹坐。”


    蕭長歌裂開一笑,眼看向眼前的椅子。


    白靈兒不跟蕭長歌客氣地坐下。


    “秋冬,把這收拾一下。”


    蕭長歌吩咐,秋冬點頭哎了聲。


    “有身孕不僅睡時要注意,連飲食也要注意,切忌辛辣還有油膩的東西,以前喜歡吃的現在未必喜歡,而且要時常備著酸梅防嘔吐,姐姐你可不知這嘔吐起來可真要人命。”


    白靈兒說著,蕭長歌饒有興趣聽著。


    一說起嘔吐,白靈兒的臉色就變了,似迴憶起那種感覺她都覺得痛苦。


    “妹妹懂的可真多,換做姐姐可能還不懂這些呢。”


    蕭長歌誇獎,白靈兒嫣然一笑。


    “姐姐說笑,妹妹不過是個過來人所以才懂這些。”


    白靈兒緩緩道,低頭滿臉幸福地看著隆起的肚子。


    還有一兩月就要生了,到時她的孩子就是小王爺,府內的長子。


    蕭長歌輕笑,眸轉向別處。


    白靈兒說的這些她自是懂,上一世嚴若琳有身孕時她這做皇後的比誰都關心,因為嚴若琳是她表妹,二是因為她自己沒身孕,所以對嚴若琳的孩子極為看中。


    從在肚子裏到出生到後麵撫養,她都親力親為。


    不懂的問嬤嬤問那些生過公主或皇子的妹妹們,她雖沒生過孩子卻很熟孕婦該忌口什麽。


    “姐姐,你可記住了?”


    白靈兒見到蕭長歌走神,連忙問。


    “記住了,妹妹一番好心我怎可能會忘記呢?”


    蕭長歌點頭,白靈兒嫣然一笑。


    “記住了就好,有孕可切記不能馬虎才是。”


    手撫摸著肚子,淺笑。


    蕭長歌將白靈兒的神情盡收眼底。


    “將來姐姐與妹妹的孩子是兄弟,以後可要互相扶持互相團結。”


    白靈兒緩緩道,蕭長歌眼神閃過一抹異光。


    前麵說那麽多這會才說到了重點。


    兄弟?


    將來她的孩子是弟而白靈兒的孩子是長子,白靈兒這是跟她示威呢。


    “那是,既是兄弟那便該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不可讓外人有機可乘。”


    “不過是兄弟還是兄妹或是姐弟,這可還說不準呢。”


    蕭長歌陰陽怪氣地說,眼中流露出精光。


    白靈兒神色一變,冷眸盯著蕭長歌。


    “妹妹,生男生女可還是個未知數,切莫高興過頭了。”


    蕭長歌提醒,話中似有其他意思般。


    “是,姐姐說的對,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未知數,是妹妹高興過頭了,畢竟是第一胎。”


    白靈兒斂眉一笑,蕭長歌挽起嘴角。


    “是啊,第一胎更好護好,若是磕著碰著…那問題可大了。”


    蕭長歌抬起手,白靈兒下意識地用衣袖擋著肚子。


    蕭長歌話中有話似在警告一樣,聽得她覺得不對勁。


    蕭長歌抬頭看著白靈兒的動作收迴手,不怒反笑。


    “可不能太過緊張,過於緊張的話對孩子也不太好。”


    蕭長歌叮囑,白靈兒臉色緊繃。


    “妹妹方才說的那些話姐姐謹記在心,但妹妹漏了一點,切記不能動怒還有作息可要準時,白鹿茸雖能當做補品吃卻不能多吃,不然對胎兒可不好。”


    蕭長歌繼續說著,白靈兒的神色難看,心裏驚訝。


    她也是因自己懷孕才有些經驗,怎蕭長歌知道的這麽清楚?


    “是嗎?雙兒你可聽清楚了?”


    白靈兒詢問,身後之人哎了一聲。


    “是,雙兒記住了。”


    聽得白靈兒詢問雙兒連忙點頭迴答。


    “妹妹之前與徐總管領補品時都必帶白鹿茸,妹妹可要少吃些。”


    蕭長歌又道,白靈兒神色不太自然。


    蕭長歌莞爾,看白靈兒的神情就知她害怕了。


    “姐姐說的是,雙兒,以後湯內少下白鹿茸。”


    “是。”


    “今日雪停,天氣也不錯,妹妹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好再跟姐姐說說還需忌諱什麽。”


    蕭長歌邀請可白靈兒的臉色早已不好看,這邀請對白靈兒來說無疑是在嘲諷她,說她不知所謂,不懂裝懂。


    “妹妹方才來時忘了吩咐丫鬟們煎安神藥,這會得迴去看看。”


    白靈兒眼神閃躲很是猶豫,她可不想跟蕭長歌在一塊。


    “安神藥也不能多喝,喝多了會有依賴性,妹妹小心為好。”


    蕭長歌叮囑,白靈兒的臉又白了幾分、


    聽起來就好像是蕭長歌故意跟她杠一樣,處處針對她。


    不管她吃什麽都是不好。


    “還有這種小事有雙兒去就行了,你可是王爺府的二夫人,這種小事哪還需要你來呢?”


    蕭長歌又接著道,聽得白靈兒臉色白了幾分。


    她今天就不該來。


    蕭長歌說的話中都夾著其他意思。


    “再者丫鬟們需機靈,若是不機靈什麽事都需要主子提點的話,這總丫鬟留著作何呢?”


    蕭長歌咄咄道,聽得白靈兒臉色難堪,雙兒在身後的臉色也不太好。


    “雙兒,本王妃說得這麽清楚你還不趕快去?難道想讓你家主子親自去嗎?”


    蕭長歌臉一冷,雙兒啊了聲似被蕭長歌給嚇了一樣。


    “是。”


    雙兒掃了眼白靈兒,見白靈兒不語她緩緩退下。


    “妹妹,這會願意跟妹妹一同出去了嗎?”


    蕭長歌邀請,白靈兒莞爾算是明白蕭長歌什麽意思了,蕭長歌是打定注意要跟她一起出去散步。


    “姐姐這般熱情,妹妹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呢?”


    “姐姐請。”


    說著,白靈兒起身,臉色驟然一變甩袖先往外麵走。


    蕭長歌也不怒,慢悠悠地起身跟在白靈兒身後。


    她剛才對白靈兒說的都是真話,出外麵散步心情好對胎兒也好。


    早上的積雪開始融化,陰霾幾日的天也終於放晴,太陽露出餘角,陽光灑落,雖不暖卻也不冷,剛好適合。


    池瑤山上,老裴動作迅速早收拾好東西也備好馬車候著楚緒了。


    青垣推著楚緒的輪椅緩緩走來,而身邊還跟著紅袖。


    “紅袖姑娘你傷勢未好不能奔波,不如在這多留兩日?過兩天本殿下再派人過來接你。”


    楚緒替紅袖著想道,紅袖眼中劃過一道冷光。


    “多謝殿下關心,紅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比起其他,這點傷算什麽呢?”


    紅袖嘴角揚起一笑冷淡道。


    楚緒對紅袖充滿讚賞,果然經過一迴生死,整個人變得都不同了。


    “既紅袖姑娘這麽說那本殿下也不強求,走吧。”


    說罷,老裴抱起楚緒上了馬車,將輪椅放在馬車旁用繩子牢牢禁錮著。


    “紅袖姑娘請。”


    青垣朝著紅袖客氣地道了聲請,紅袖點頭腳踩在凳子上提著裙子上了馬車,青垣隨後跟上。


    看青垣說話的語氣似跟楚緒的關係很好。


    不像是客人反倒想主人。


    可見青垣在楚緒身邊的時間不短,而且得楚緒賞識才能有今日這地位。


    馬車顛簸,紅袖掀開車簾看著外麵景色。


    來時她是昏迷的沒看清楚,到現在才能悠閑悠閑地看著風景。


    以前沒出來過不知,如今看著隻覺得外麵風景是真好看。


    放眼望去,一片廣闊。


    紅袖認真看著,楚緒跟青垣也識相地沒打擾她。


    這一帶的風景他看了很多次,每次一看都是一樣,早看膩了,可沒想到紅袖卻看得津津有味地。


    青垣閉眼,淺息。


    楚緒手撥弄著珠子來迴轉著,也不覺得無聊反而有種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馬車顛簸,裏麵寂靜。


    五皇子府內,聽得外麵下人大聲喊,江梧桐臉色煞白,拿著毛筆的手微抖,一抖連字都寫歪了。


    整張上因這字而毀了。


    “側妃到。”


    江梧桐迴過神來時薑素素已踏入屋內。


    誰家皇妃這般落魄過,一個正妃竟不如一個側妃。


    她去側妃院內還需下人稟告後才能去,可薑素素來她院內卻能直接進來不用下人稟告。


    薑素素衣著光鮮亮麗比她這正妃還氣派,頭上插著珍珠翡翠等,脖子上也掛著不少東西,手上也一樣,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身上這些值錢的東西。


    “姐姐是在練字呢?還是在寫信跟家裏人哭訴呢?”


    薑素素見江梧桐在書桌前手上拿著毛筆,那雙狐狸般的眼打量著江梧桐,緩步走近。


    江梧桐放下毛筆,想將紙扯掉沒想被薑素素先了一步搶過紙。


    眼掃著,隻見上麵寫著一首情詩。


    “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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