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還堆滿積雪今日卻融化了,幸好之前蕭長歌給她們布匹讓她們做新衣裳不然這冬天要難過了。


    “明日紅袖姐姐你可要忍忍了,到了楊家就不冷了。”


    秋冬叮囑,紅袖點頭。


    “哎,你說要是朱兒姐姐跟春夏還在那多好。”


    秋冬突然道,眼中蒙上一層哀傷,提及這兩人時紅袖神色一變,附和道:“是啊,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你說我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說到傷心事呢,我們不提不提。”


    秋冬拍著小臉兒,一拍臉泛紅,不是臉疼而是手疼。


    這雙手的快凍僵了,紅腫萬分。


    “希望朱兒跟春夏投個好胎,將來,不再是丫鬟而是小姐命。”


    紅袖說著秋冬咧嘴笑著:“希望如此,但我更希望紅袖姐姐開開心心地,不要像現在這般愁眉苦臉。”


    紅袖挑眉,被秋冬這番話弄笑了。


    “我哪有愁眉苦臉,我開心,不過緊張。”


    紅袖辯解,秋冬哼了聲:“前幾日紅袖姐姐的臉色可跟苦瓜差不多。”


    東院內,蕭長歌睜開眼看著眼前之人,白衣俊朗,那張臉不管看多少次都叫蕭長歌嫉妒。


    “王爺不請自來有什麽事?”


    蕭長歌挑眉,對楚鈺到來沒什麽表情,甚至連假意歡迎一下都沒,反而質問著。


    “本王是來看看歌兒將紅袖的事置辦得如何,看樣子歌兒是早準備好了。”


    楚鈺掃了眼屋內擺放的箱子,這些箱子上了鎖但不難看出這是蕭長歌要給紅袖的嫁妝。


    “今年將紅袖嫁掉,明年該輪到秋冬了。”


    蕭長歌輕歎氣,舍不得卻沒辦法。


    “歌兒何時會多愁善感了?而且還是為了兩個丫鬟,這可不像你。”


    楚鈺調侃,若是以前的蕭長歌怎會為這些事煩惱。


    “妾身隻是在為以後鋪路罷了。”


    蕭長歌莞爾,一想到上一世的事蕭長歌後悔萬分,她不能讓以前的事重複更不能讓紅袖再出事。


    她有預感,要發生大事了。


    這種不安感讓她擔憂。


    “以後的路有本王,所以這眉可以展開來。”


    不知楚鈺什麽時候到了蕭長歌跟前,伸手撫過她眉間。


    手指如冰般冷,蕭長歌迴過神來,驚訝地看著楚鈺。


    “有人時王爺也演,無人時該歇會才是。”


    蕭長歌拍開楚鈺的手,視線從楚鈺身上挪開看向別處。


    “入戲太深,忘了。”


    楚鈺被拍掉手也沒說其他,心情似很高興。


    蕭長歌臉上的表情全落入他眼中,包括剛才那躲開那一刹那。


    怎會有這麽可愛的人呢?


    看到卻不拆穿,楚鈺噗嗤一笑而後控製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蕭長歌任由他笑著,臉逐漸冷下。


    “這是送給紅袖的東西,既是你身邊的丫鬟當由你來送才是。”


    楚鈺從衣袖中掏出一支發簪,發簪上雕刻著紅梅,紅得極致。


    “還是第一次見這般別致的發簪。”


    宛如血淚,讓蕭長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本王也是見它別致才買的,這世上哪有這麽紅的紅梅呢?不過成親那天可帶頭上與鳳冠相配。”


    蕭長歌接過手,用手帕將發簪包起。


    “這世上有幾人能有這福氣能入歌兒你眼呢?本王倒是有些羨慕紅袖了。”


    楚鈺羨慕道,鳳眸微眯似有些調侃。


    “妾身要羨慕王爺才是,總能逢兇化吉,身邊的人數不勝數。”


    蕭長歌反道,楚鈺一愣,蕭長歌起身繞過楚鈺身邊。


    “外麵空氣不錯,得多出來透透氣才是。”


    蕭長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外麵除了積水外能有什麽空氣不錯呢?


    說來說去蕭長歌還是將楚墨的話放心上了,楚鈺扯開一笑,搖頭。


    “衛。”


    楚鈺輕喊,一道身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身後。


    “你跟在你家主子身邊這麽久,你可懂她?”


    楚鈺詢問衛沉默,低頭。


    “不懂。”


    “連王爺都不懂,衛怎懂?”


    衛反問,他雖跟在蕭長歌身邊的時間比楚鈺多,可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他無心是讀主子們心裏想什麽。


    “哎,問你這木頭腦袋也問不出什麽來,下去吧。”


    楚鈺搖頭眼中劃過一抹失落,他能讀懂其他女人心思卻讀不懂蕭長歌心裏所想。


    衛愣了愣,低頭。


    “王爺,衛認為該讓王妃覺得放心而不是讓她起疑。”


    衛邁出一步又停住腳步,迴過頭道。


    楚鈺挑眉有些驚訝,沒想竟能從衛嘴裏聽到這番話,看來將他放在賭坊內幾月沒浪費。


    以前他猶如殺人兵器而如今卻成了個人,一個有感情的人。


    “衛,告辭!”


    見楚鈺不語衛以為他生氣了,眨眼功夫,消失在楚鈺身後。


    楚鈺搖頭,連衛都能說出這番話來他卻沒想到。


    可現在不是坦白一切的時候。


    “哎,母妃您說得對,這條路確實難走。”


    楚鈺惆悵道,眼中蒙上一層失落。


    偏院內,蕭長歌推開屋門,屋內傳來藥味。


    屋內的人一聽身後有動靜嚇得手一抖,手上的藥一灑,跟其他藥弄混了。


    蕭長歌捏著鼻子,她生平最不喜歡的便是藥味。


    濃烈而讓她覺得不適。


    “哎呀嚇死我了,你怎麽來了。”


    苦落撫著胸膛被嚇得臉色蒼白,見是蕭長歌來他才鬆了口氣。


    “若是不做虧心事怎怕有人來呢?”


    蕭長歌莞爾,不將苦落這模樣放在心裏。


    “這幾日不見你出去走動可是那藥有什麽眉目了?”


    蕭長歌緩緩走到苦落身邊,拿起一支山藥看了看而又放下。


    那顆楚皇帝賜給楚鈺的藥,讓她好奇。


    “就你聰明。”


    苦落哼了一聲有些得意,似被蕭長歌說中了一樣。


    “說說,說完我也跟你說個消息。”


    蕭長歌坐在桌上,如變戲法一樣從懷中掏出鬆子糖啃著,苦落也不客氣地伸手拿了顆。


    “這糖挺好吃的,哪買的?”


    苦落咀嚼著問,酸酸甜甜地吃起來不膩。


    他這人吃不了太甜的東西,而鬆子糖的味道剛好。


    “城內伍家,她家鬆子糖一絕,不過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蕭長歌迴答,她就愛吃那一家的鬆子糖,不過因為店麵在巷子裏知道的人並不多,她每次去都要買許多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瞧瞧,現在不就派得上用場了麽?


    “下次幫我也買幾包。”


    苦落叮囑,蕭長歌才知被苦落帶跑了,連忙拍開他還想繼續拿鬆子糖的手。


    “岔話題了,迴歸正題。”


    “那顆藥物也用了三生,就隻有我們枯寂山上才有的藥草,可這三生裏麵的成分卻不似枯寂山上的三生一樣,我這麽說你能懂嗎?”


    苦落說著說著轉頭看向蕭長歌,生怕她聽不懂。


    “繼續。”


    “我將丹藥內的藥材都提取出來些在這張紙上了,可有一點,這腥味我試了許多藥卻找不出有跟這腥味差不多的。”


    苦落皺眉為難道,他這幾天關在屋內就是在想這問題,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光是帶有腥味的藥就有上千種,我一種一種試著都試不出來,味道都太淺了。”


    他的鼻子很靈,能聞出各種藥,這也是苦無收他為徒的原因。


    可這一次他卻聞不出來。


    那個假冒他師傅之人還真有點本事。


    “有意思。”


    蕭長歌輕笑,緩緩道了一句。


    “我知道的已經說了,輪到你說消息了。”


    “三皇子前陣子來過王爺府。”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總不可能是來找我的吧?”


    苦落不以為然道,他可不認識什麽三皇子,就算來王爺府跟他有什麽關係。


    “你可真聰明,他就是來找你的。”


    蕭長歌一臉驚訝,說完咧嘴笑著。


    苦落看著蕭長歌這笑容有幾分擔心,吞了吞口水縮著脖子連背後都覺得有些發涼。


    “最好小心些,說不定…”


    話還沒說完,蕭長歌一把拉起苦落的手將他往桌上推去,暗器從窗戶中穿過。


    苦落被蕭長歌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摸不著頭腦,手臂被撞得生疼。


    剛想迴頭嗬斥蕭長歌,卻見暗器從他身邊掠過,一片蕭殺。


    容不得苦落再說其他,原本緊閉的窗戶被捅開,一個黑影從窗戶中越出,手上的劍尖銳得刺向苦落。


    “我的媽呀。”


    苦落雙腿發軟,雙手反射條件地舉起,以為這一劍要落在他身上時隻聽蹡蹡一聲,蕭長歌擋在她跟前,手握著匕首。


    劍跟匕首之間摩擦發出聲音,火花四濺。


    黑衣人退開幾步,蕭長歌拽著苦落的衣角往門走去:“走。”


    沒想到這些人竟還敢到王爺府來。


    苦落打開門,卻見門外還站著一人。


    蕭長歌才反應過來不止一人,一手將苦落推到旁邊。


    苦落覺得委屈至極,宛如皮球一樣被蕭長歌推來推去地。


    “小心。”


    蕭長歌大聲喊,苦落見跟前之人一劍想刺在他身上時機靈地翻了個身,撞上桌子,疼得他腰生疼。


    突然,幾個窗戶被破,一群人將圍住房間。


    為首之人見蕭長歌,神色複雜。


    蕭長歌掃向那人,似覺得熟悉卻容不得她多想。


    一劍又一劍向她刺來卻不是想要她的命,苦落那邊躲著可哪是這些高手的對手。


    隻見為首之人劍直刺苦落,苦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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