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徐福身邊又日漸升位的不就是新來不到一年的家丁麽?


    長得一張小白臉又會討人開心,本那些在府內做的久的人都覺得秦翊是巴結上了徐管家,沒想是勾搭上了葉婆子。


    那小白臉看起來也隻有十六七歲,竟與個快六十多歲的老婆子有一腿,這說出去何止讓人笑掉大牙還能讓人說上好幾年。


    蕭長歌這般說出來,日後那小白臉在府內的日子也不好過。


    在他人麵前可抬不起頭來,怎在府內還做得下去呢?


    “王妃,你可別血口噴人!”


    像是踩中葉婆子雷區一樣,氣的葉婆子大聲喊,氣喘籲籲。


    這般動怒,其言讓人覺得不可信。


    “不然葉婆子如何解釋這房契上寫的為何是秦翊的名字呢?”


    蕭長歌從懷中掏出房契,上麵按了個紅色手印還寫著秦翊的名字。


    葉婆子方才也承認那宅子是她的,如今上麵又是秦翊的名字,這要沒點什麽關係誰會相信誰會將這麽大的宅子白手送給別人呢?


    這要是個傻子都不會這麽做。


    “秦翊,你自己來說。”


    薄唇輕張,所說的字都讓人寒顫。


    又一人被押了進來,他害怕地跪在地上,而身後的家丁還將在秦翊的包袱內搜到的東西都丟在地上。


    裏麵不僅有肚兜還有發簪等…


    一些長跟在葉婆子身邊的人認得出那是葉婆子的東西。


    至於肚兜,豔紅得可以,沒想葉婆子還有這麽一麵。


    “這這是誰的肚兜!”


    就在眾人以為這是葉婆子的東西時,隻見葉婆子氣得邁著大步撿起肚兜,上麵還有香味。


    還有一些女人用的東西,這些都不是她的。


    葉婆子本還不想承認,可在見被丟出來的東西後她激動萬分。


    抓著秦翊的衣領,氣的手抖,連拐杖都跟著震動。


    “好你個秦翊,我這般對你你竟還敢在外麵偷吃,我可是連宅子都寫你名字,你這負心漢負心漢。”


    掄起拐杖便往秦翊的臉上砸去,額頭起了個包。


    秦翊本能反應地護住頭,躲在家丁後麵,其他人見狀也將葉婆子拉開。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子竟與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有一腿,這說出去可真丟人。


    “我這是良心都喂了狗,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吃軟飯的。”


    葉婆子情緒激動,呸了一口沫子在地上,嘴裏道個不停,滿嘴髒話罵著秦翊與他的祖宗十八代等。


    秦翊不知該說是脾氣好還是懦弱,連自己家人被辱罵都不敢反抗,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大作為呢。


    “你斷子絕孫,天遭五雷轟,不得好死!”


    厲聲厲色的聲音讓眾人覺得寒顫,蕭長歌冷眼一掃。


    又想起上一世的事來,她也曾這樣過。


    “你們的私事本王妃不想知,本王妃今日隻是想為自己院內的丫鬟跟家丁們討迴個公道,金掌櫃,還得勞煩您重做幾套秋季衣裳送到東院去,記得要棉。”


    蕭長歌轉向還跪在地上冒著冷汗的金掌櫃,金掌櫃一定,趕忙點頭。


    “是是,小人一定日夜趕工,做完就給王妃您送來。”


    說完,又朝著地上砰砰了幾聲磕頭。


    “至於生活用品一事,本王妃念你是王爺以前奶娘份上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你依舊是府內管事的,隻是生活用品南院多少,東院必須一樣的用度,若不然本王妃有的是法子治你。”


    冷聲入耳,警告。


    眼神也冷了幾分,葉婆子呸了一句,絲毫不給蕭長歌麵子也不領情。


    “王妃今日給了這麽當頭棒喝讓老身在府內沒了地位,如今還假惺惺說既往不咎,王妃您這心腸可真‘好’啊。”


    葉婆子陰陽怪氣道,蕭長歌卻不氣。


    “放開,這王爺府老身不待了。”


    葉婆子手一甩,掙脫開來。


    手輕揉手腕,一身傲氣倒是讓人敬佩。


    明明窘迫,卻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這般厚臉皮她們也是第一次見。


    “既葉婆子不領情那本王妃就不自討沒趣,來人,將葉婆子趕出王爺府,至於這宅子用的是王爺府內的銀子買的,自屬王爺府的。”


    蕭長歌眼神發冷,手上還晃著地契級。


    “你可別做的太過分,這裏麵可有我一半的銀子!”


    葉婆子大聲喊,她可就指望這宅子過日子。


    她是被秦翊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以為這個人是真的愛她,雖年紀相差甚遠可她卻從未懷疑過他,所以她才將宅子的名字寫作秦翊,隻等她今年做完安穩告老還鄉,秦翊能與她一起。


    沒想會是這結果!


    男人都靠不住,而她竟還被騙得這麽久。


    “你如何證明這裏頭有你的銀子呢?”


    蕭長歌挑眉,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我…”


    葉婆子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何證明?她無法證明。


    可蕭長歌卻有辦法證明她克扣下人該有的銀子跟吃穿用度,用那些錢買了這宅子。


    虧,她是虧大發了。


    “既葉婆子不想待了那本王妃也不勉強,紅袖,替葉婆子收拾一下東西,送她離開。”


    蕭長歌吩咐,徐福跟白靈兒本還在一旁聽著,現在也坐不住。


    “姐姐,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此事還需等王爺迴來再做決定。”


    “再者葉婆子也是說說氣話,姐姐別當真。”


    白靈兒站出來,掃了眼氣得臉色發紅的葉婆子,又轉身看向蕭長歌替葉婆子求情。


    “之前可是妹妹說過王爺府後院的事都由本王妃做主,王爺若迴來本王妃會與他解釋,相信王爺會原諒本王妃的,畢竟手腳不幹淨之人留在王爺府隻會成為蛀蟲,將來王爺府會被啃食成什麽樣誰都無法預料。”


    蕭長歌悠哉悠哉道,是打定主意不放過葉婆子了。


    既留著會讓她成為阻礙,那隻能在這時候將她解決掉。


    “王妃,葉婆子在府內也有十幾年了,沒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王妃三思。”


    徐福也替葉婆子求情,蕭長歌哈哈而笑,笑聲清脆。


    “三思?本王妃可是給過她機會,可她不要,這又如何能怪我呢?”


    蕭長歌挑眉,一臉不解。


    周遭這麽多人,不止是她,連下人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是葉婆子自己說不想留的可不是她逼迫她的。


    “紅袖,還愣著作何?相信葉婆子也不想在府內久待,我們就不強留了。”


    “蕭長歌你!”


    葉婆子瞪大雙眼,咬牙。


    隻說得出你,卻說不出其他。


    蕭長歌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徐管家,可要勞煩你再重新選一位女管事了,記得眼睛睜大點挑個老實、手腳幹淨的。”


    轉身,掃向徐福。


    冷冷吩咐,似方才沒聽到白靈兒跟徐福替葉婆子求情的事兒一樣。


    “王妃,東西都收拾好了。”


    紅袖走來,在一旁道,手上還拿著個包袱。


    “送葉婆子走。”


    五字,威懾全場。連家丁們都不敢反抗聽從蕭長歌的命令,壓著葉婆子離開。


    “等王爺怪罪下來到時你求我迴來我都不會迴來,你一定不會有好報的,你這陰險的女人。”


    方才還王妃如今卻成陰險的女人,隻是蕭長歌不為所動。


    見蕭長歌是鐵了心要辦葉婆子,徐福也慫了幾分。


    他可沒想蕭長歌是個厲害角色。


    才來府內沒多久就趕走了兩人,一個還是府內的女管事。


    “接下來輪到本王妃問徐管家一些事了。”


    清冽的眼緊鎖徐福佝僂的身子,莞爾冷笑。


    這般淡漠,倒是讓徐福詫異。


    他不是不站蕭長歌,隻是白靈兒肚子裏的孩子對王爺府太重要了。


    他這輩子可就盼著小王爺出世,在加上蕭長歌肚子一直沒動靜,也怪不得他。


    他以前是著蕭長歌懷上小王爺讓白靈兒乘早滾蛋,沒想將熏香換成麝香後白靈兒都能懷上,隻能說明是老天爺聽到他祈禱賜給他小王爺。


    若非蕭長歌自己不爭氣,他也沒必要做這麽多小動作。


    “王妃請問。”


    徐福低頭,聲音弱了幾分。


    “本王妃身為正室院內隻有兩個丫鬟四個家丁,可妹妹位居二卻十二個丫鬟跟家丁,這般滂湃,活生生將本王妃給比了下去不說還讓本王妃失了威嚴。”


    “王妃,老奴也是無奈,誰叫…誰叫這府內的人手不夠呢?再過幾月二夫人就要臨盆了,老奴現在也是提前做好準備,還望王妃體諒。”


    “體諒?嗬,體諒你的話那誰來體諒一下本王妃呢?”


    “本有規矩,正室需六丫鬟六家丁,先前本王妃是怕徐管家你忙不過來所以才晚些提這事,沒想這一去要便遭了拒絕,二夫人身邊十二個丫鬟與家丁,這般氣派可快要比過後宮貴妃們了,要是傳出去恐會讓人認為王爺府的人起了異心,到時你徐福也不好向王爺交代。”


    “本王妃為正,既這般那便不許妾壓過風頭,徐管家可懂本王妃意思?”


    一連串的話讓徐福愣了愣,不得不說蕭長歌說的有些道理。


    這十二個人的話早超了後宮的貴妃們,可以說是相當奢侈了。


    “這,老奴隻想到小王爺未曾考慮這麽多,老奴謝王妃提醒。”


    “等會老奴便將丫鬟調迴給王妃。”


    徐福低頭,已被蕭長歌弄走一個葉婆子,他可不想離開王爺府。


    他還要看著小王爺健康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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