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也緋紅了幾分,隻是眼神淩厲。


    “走走我們快走。”


    秋冬捂著臉,眼透過縫隙看著蕭長歌跟楚鈺,沒見過這種事的她自是跟著紅起了臉。


    沒想楚鈺還有這麽大膽的時候,相信今夜楚鈺一定會留在東院的。


    希望蕭長歌跟楚鈺趕緊將正事給辦了,最好是乘機能懷上孩子,這樣一來也不用受氣了。


    秋冬拉著紅袖跟朱兒的衣袖,這種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要避諱,不然可要長針眼的。


    紅袖戀戀不舍,走一步迴頭看三次,見這樣的場麵她心裏怎會好受?


    所有人都在逼她放棄,逼她不能喜歡楚鈺,可她如何壓抑得住感情?光是見楚鈺就會臉紅心跳加速,她也想不喜歡,可當時一而再再而三救她的都是眼中這男人。


    不喜歡?她做不到。


    院內院外,獨剩兩人。


    楚鈺有些亂了神智,握著蕭長歌的手竟鬆了些。


    蕭長歌見狀,手上的匕首要不猶豫刺向楚鈺,幸得楚鈺不舍地鬆開蕭長歌才逃過一劫。


    他至今可忘不了第一次親蕭長歌時吃的虧,上次幸好他躲得快才不至於人頭落地,而這次,他明顯能感覺到蕭長歌出手慢了許多,而那張冷漠的臉上竟有一絲緋紅。


    吻著蕭長歌的唇時宛如棉花般柔軟,讓人欲罷不能。


    差點他連心智都亂了。


    她真是個妖女。


    “王爺什麽時候連這點便宜都要占了?”


    手輕抹過唇角,收起匕首。


    抬頭看著站在跟前的楚鈺,打鬧道。


    “歌兒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楚鈺意味深長道,今日心情愉悅不少。


    見蕭長歌迴來他也安心,方才的吻,算是給他的補償了。


    “嗬,王爺什麽時候學會這麽不要臉了呢?”


    “多虧歌兒教的好。”


    兩人有一言沒一言迴答。


    皇宮內


    楚永碩設宴招待各國皇子太子,當太監宣到劉國太子到時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殿門。


    劉紫旬一襲紫衣,腰佩暖玉,連束發的繩子都是紫色的,卻顯高貴。


    衣上繡著暗紋色花紋,手上執扇子。


    燕無患見劉紫旬來時握緊酒杯,輕哼了聲。


    楚永碩見劉紫旬時從椅上站起,雙眼看著劉紫旬,有些意外有些驚喜。


    她雖猜到劉紫旬身份不簡單卻沒想過他竟是劉國太子。


    燕無患看著楚永碩的反應,心裏更氣。


    “在下來遲了,還望公主見諒。”


    “劉太子說笑,碩兒還得跟劉太子說聲謝謝呢,若非太子,今日碩兒也不會平安在這。”


    楚永碩朝劉紫旬笑道,酒窩浮現,欣喜萬分。


    眾人一聽,都好奇發生什麽事了,而且看楚永碩這態度似認識劉紫旬。


    “哦?原來公主與劉兄認識?”


    齊照挑眉好奇問,齊宣坐在齊照身邊,也看著劉紫旬,眼微眯。


    “之前碩兒迴宮時在牡丹縣落腳,遭遇刺客,若非劉太子出手相救碩兒可真就迴不來了,一麵之緣,沒想又見麵了。”


    楚永碩開懷笑道,眾人哦了聲點點頭。


    趙高元看了劉紫旬又看楚永碩,心裏不是滋味,


    不過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救了楚永碩罷了。


    “哦?這麽一算劉兄還算是永碩公主的救命恩人啊。”


    其他人起哄,劉紫旬笑道:“若換了在座各位見有人在你眼前刺殺別人,你們肯定也會出手幫忙的。”


    劉紫旬將高帽遞給眾人,眾人這才笑嘻嘻地。


    不是他們不想救人而是當時不在場,若在場他們肯定也會…


    “對對劉兄說的對,鋤強扶弱,我們在的話也一定會做同樣的事的。”


    一人趕忙點頭,楚永碩憋著笑。


    這些人嘴上功夫是挺強,花言巧語說的也挺好聽,可真到那時候這些人可能跑的比她還快呢。


    瞧這些不過走了兩個時辰的路就找借口離開的慫包,還指望在不知她身份時出手救她。


    做夢呢。


    楚永碩將這些馬後炮當成笑料般看,她望著劉紫旬,見劉紫旬還站著,楚永碩趕忙從旁邊騰出個位置來。


    “劉太子若不介意可坐這。”


    楚永碩指著自己身邊空出的位置笑著道。


    眾人是又嫉妒又眼紅卻說不了什麽。


    今日宴會是楚永碩特別設邀的,楚永碩對他們態度平淡語氣也客氣,可對劉紫旬這‘救命恩人’可熱情得很。


    “這…”


    劉紫旬掃了眼周圍,也隻有楚永碩身旁那一個位置了。


    “劉太子,公主邀請可是你福氣,我們大夥要可都沒呢,你總不能讓公主沒了麵子吧。”


    燕無患冷不丁防開口,一番話,讓劉紫旬無法拒絕。


    楚永碩也一直看著劉紫旬等他答應。


    她本以為劉國太子不識好歹在她宴會上還遲到所以沒給劉國太子安置個位置,本想讓他難看成為笑話,沒想劉國太子竟是他。


    既是救命恩人,她怎可讓他站著。


    “劉太子,請。”


    秀兒見劉紫旬還站著,嫣然一笑道。


    “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越過眾人,坐在楚永碩身邊。


    歌舞又再次響起,眾人卻無暇欣賞。


    那些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著楚永碩跟劉紫旬,見兩人交談甚歡心裏更嫉妒。


    明明是他們先來的,怎輪到這小子占了個便宜。


    誰都想坐楚永碩身邊卻坐不得。


    “咦,劉太子身邊的丫鬟呢?碩兒當時還未來得及跟她說聲謝謝呢。”


    楚永碩故意左右看了眼,不見那日隨在劉紫旬身邊的丫鬟。


    她眨了眨眼好奇地看著劉紫旬。


    “她還在養傷,還未能下床走動。”


    劉紫旬頓了頓,沒想楚永碩還記得蕭長歌。


    而且看楚永碩這樣該不知那個丫鬟便是蕭長歌。


    “哦?那可有些遺憾。”


    楚永碩挑眉,遺憾道。


    “公主不必遺憾,日後公主一定還能再見到她。”


    劉紫旬客氣道,燕無患就坐在楚永碩不遠處,聽見兩人談話他冷笑。


    劉紫旬還真能裝,那個人是誰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他的人方才還說他是從王爺府出來的,既如此那便該知那個女人就是四王妃。


    “聽劉太子這口氣似不將這丫鬟放在心上,既如此,劉太子不然將那丫鬟送給碩兒如何?”


    楚永碩雙眼發光,語氣欣喜,可見對蕭長歌念念不忘。


    楚永碩忘不了那丫鬟,眼神淩厲,見血連眼都不眨,連殺人時都不帶猶豫。


    這樣的女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都說女子該柔似水,可她卻烈得像匹高傲又難以馴服的馬。


    若能將那丫鬟交給她,她保證一定讓她有用武之地。


    “劉太子你這身邊什麽時候有丫鬟伺候了?我怎不知呢?”


    燕無患不知何時到劉紫旬身邊,摟著他肩道。


    這動作讓人看著就覺得這兩人關係不錯。


    劉紫旬神色微變,對燕無患他是半點好感都沒。


    他就像狗皮膏藥一般一直粘著他,一直想勝過他。


    楚永碩被燕無患這話給吸引,那雙停在劉紫旬身上的眼轉到燕無患身上。


    “哦?燕兄這話是何意呢?”


    “公主可能不知,我與劉太子認識多年可從未聽過劉太子身邊有什麽貼身丫鬟。”


    燕無患掃了劉紫旬一眼拆台道。


    “可那日在劉太子身邊的確實是個女子,還稱劉太子為少爺呢。”


    楚永碩又好奇問。


    “燕兄突然插話可有些不禮貌。”


    劉紫旬神色不似方才那般溫柔,反而淩厲。


    “我不過是不忍心讓公主繼續被蒙在鼓裏罷了。”


    燕無患擠著笑容道。


    眾人一見兩人這般就知兩人有過節,若不然一直低調的燕無患怎會在這時拆劉紫旬的台呢。


    眾人這才意識到從昨天到今天,燕無患與趙、齊兩國並列卻不似趙高元那般高調,燕無患低調得讓他們差點將這人給忘了。


    “是劉太子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呢。”


    燕無患見劉紫旬不語,以為自己能讓劉紫旬吃癟。


    齊宣望著燕無患這自信滿滿的模樣,搖了搖頭。


    齊照心裏卻一直想著趙高元昨夜說的那番話。


    他凝眸看著楚永碩,又瞥了眼齊宣。


    說齊宣比他優秀比他更有能力,他不信!


    “有什麽話燕兄盡管說便是。”


    楚永碩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卻知兩人肯定有過節。


    不過一個名列前茅的大國怎會與劉國這種不大不小的國家有過節呢?


    而且這仇還不少,不然燕無患不必在這時候站出來。


    “今日傳聞之前下落不明的四王妃迴來了,而且迴來時身邊還跟著個男人,半個時辰前我見劉太子坐的是王爺府的轎子,劉太子與四王妃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燕無患話裏有話道。


    蕭長歌迴來的消息早傳遍京城,楚永碩也略有耳聞。


    聽完燕無患這話,楚永碩似明白了什麽。


    她早就覺得那女子不簡單,沒想竟是…


    竟是蕭長歌。


    那個讓她三哥四哥跟太子都傾心的女人,竟長得那般醜,她還以為是什麽國色天香的女子幾人爭得頭破血流地,可真讓她失望。


    對蕭長歌的事跡她聽過不少,連迴京落腳時都聽說書先生說她的事。


    “公主恕罪,燕兄說的確實是實情,在下為了趕往牡丹縣觀牡丹從京城又折了迴去,路上碰巧遇見滿身是傷的四王妃便將她帶了迴去請大夫看了看,碰巧身邊的丫鬟與人私奔跑了,臨時難找丫鬟才讓四王妃湊合當了幾日丫鬟,不過在下也是迴京後才知那丫鬟是四王妃,將她送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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