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許多事她也懶得跟蕭沐染計較那麽多,隻希望她以後長點腦子,若她沒了靠山她就算嫁給明非,明家那邊也會小瞧她。


    嫁過去以後蕭沐染就是明家少奶奶,要是沒娘家撐腰, 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嚴氏到這樣都不倒,老太太就算對嚴氏不滿也不敢在蕭永德麵前說她半句不是,不正因為她背後是嚴家嗎?


    而嚴家與江家交好,老太太是江家人,所以能讓則讓著。


    溫氏轉身離開,看都不看蕭沐染一眼。


    她現在後悔了,後悔當時為何幫她。


    蕭沐染望著溫氏離開的背影,咬唇,頗有怨氣。


    不就死了個女兒不是還有一個麽?她娘怎就傷心成這樣還成了瘋子。


    不過溫氏說得對,她娘要是瘋子又被人趕出去的話以後對她嫁給明非肯定有影響。


    這樣一想,蕭沐染反倒往連氏的院子去了。


    臉上還帶著淚,人未到嘴裏卻先喊著:“娘,娘…”


    香梅見溫氏離開,趕忙從跟上。


    她有些好奇,溫氏什麽時候跟蕭沐染感情這麽好了?


    好到打蕭沐染,蕭沐染都沒生氣。


    太子府


    燕無患辦事效率,前腳剛說完後腳便命人將箱子抬到太子府,並叮囑隻有楚言才能打開。


    嚴若琳一聽便命人將箱子送到書房去。


    似不用打開她都知裏麵是什麽東西一樣。


    臭味,很惡臭。


    就好像腐爛的屍體?


    “太子妃,您難道不好奇那是什麽東西嗎?”


    翠玉捂著鼻子,下人們抬著東西從旁邊走過都能聞到臭味。


    “好奇作何,這是燕太子命人送來的,還叮囑隻許殿下打開,裏頭是什麽東西,等太子迴來便知。”


    嚴若琳瞥了翠玉一眼,盡管裏頭發臭,可她連眉頭都沒皺鼻子都不捂,相反翠玉誇張了些,差點兒吐出來。


    她這輩子就沒聞過這麽臭的東西,連放了幾天的垃圾都沒箱子裏頭的玩意臭。


    “對了太子妃,聽說…聽說王爺府那位迴來了。”


    翠玉忍著胃裏翻滾,湊近嚴若琳身邊故意壓低聲音道。


    頃刻間,嚴若琳神色變黑,眼神不似方才那般柔和。


    王爺府那位?


    除了蕭長歌還有哪位?


    “她不是死了嗎,怎還迴來了。”


    嚴若琳緊皺眉頭,神色異常。


    “奴婢也不知,就下午那會聽得外麵說四王妃迴來了,身邊還帶著個男的,這一迴府就處置了府內一半的下人,整個王爺府都被攪得天翻地覆地。”


    翠玉說著,有些添油加醋地可嚴若琳卻聽得仔細。


    迴來了,蕭長歌被幾人擄走,從那麽高的山坡掉下竟還活著。


    她怎可以活著呢!


    老天爺不公,老天爺不公!


    這樣的人早該死才對!


    “太子妃您沒事吧?”


    見嚴若琳跟失了神一樣往前走,差點兒撞到牆上,幸好翠玉搶先將她攔住,不然肯定會撞上去。


    “沒事。”


    蕭長歌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壞事,老天爺卻還讓她活著?


    是不是壞人總是活得久點呢?


    “太子殿下。”


    大廳外,不知誰喊了句,讓嚴若琳迴了神。


    嚴若琳趕忙往外走,迎麵撞上剛進大廳的楚言,撞入胸膛,楚言下意識摟著嚴若琳。


    “殿下,這樣不妥。”


    嚴若琳想推開楚言,卻被楚言牢牢摟著。


    “有何不妥?你可是本太子的妃,誰敢說半句閑話便割了舌頭。”


    楚言冷聲道,那些原本看著的人都下意識撇開視線。


    “殿下,方才燕皇子送來個箱子,說是隻能殿下打開,臣妾便命人將箱子抬到殿下的書房內去了。”


    嚴若琳仰頭,雙眸看著楚言。


    楚言雙眼微轉,鬆開抱著嚴若琳的手。


    “琳兒想的周到,不過裏麵裝的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翠玉揮揮手,下人一看識相地離開了。


    大廳內,剩下兩人。


    “葉子元,琳兒可還記得?”


    楚言雙眼轉了轉,嚴若琳對葉子元印象深刻,怎可能會忘記。


    隻是這幾天都不見他身影,方才箱子裏又有臭味,嚴若琳將事情聯係一起,抬頭:“殿下,箱子裏麵難道是…”


    未說出口,楚言點點頭。


    “前些日子本太子命葉子元出去辦事,不幸遭人暗算。”


    嚴若琳本還好奇這幾日怎不見葉子元呢,沒想是沒了。


    葉子元之前受傷時住在太子府,雖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可她深知葉子元是楚言身邊的紅人,與她爹一樣。


    能讓楚言重用且寄予厚望的,葉子元該有什麽過人之處。


    這樣的人竟被暗算了。


    “葉大人為殿下盡心盡力,如今成這模樣該命人厚葬才是。”


    嚴若琳皺眉,細心說著。


    “這事殿下出不了麵,不如讓臣妾來?”


    那雙炯炯有神的眼轉著,抬頭詢問楚言的意思,可她知楚言會答應。


    因為楚言告訴她,不正是想讓她幫忙麽?


    楚皇帝曾下令將葉子元逐出京城並一輩子都不許踏入京城一步,若大張旗鼓將他安葬容易被有心人認出,讓楚言去做這些不符合他身份,她身為楚言的結發夫妻,外事她理不得,可這些瑣碎事她能幫。


    “那有勞琳兒了,一直讓靈兒替本太子操心,本太子心裏真過意不去。”


    楚言握著嚴若琳雙肩,眼中隻容下她一人。


    嚴若琳眯眼而笑:“夫君與臣妾是一家人,有什麽過意不去的呢?”


    “若夫君覺著過意不去,今夜陪臣妾可好?”


    嚴若琳反手握著楚言的手,雙眼看著楚言,期待道。


    她萬事都能容忍總想著楚言能看到她的好,可楚言天天往蕭長樂的院子去,蕭長樂可要壓在她頭上了,她要不主動些楚言肯定不會來她的院子。


    “好。”


    望著嚴若琳,楚言久久才道了聲好。


    蕭長樂被蜂蜜蟄的事他也知道,昨夜去蕭長樂那邊時見她那張臉,被蟄得跟豬頭一樣,他連半點興趣都沒,昨夜他還是睡書房內。


    他早吩咐那香皂不能多塗,不然香味過重容易引來些喜歡香的東西,她卻將香皂當做花瓣,越塗越多,這可不,捅了馬蜂窩引來蜜蜂。


    蕭長樂這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瞧那張臉,楚言現在想起來都覺著惡心。


    “夫君。”


    聽得楚言答應,嚴若琳就跟吃了蜜棗一樣。


    她要的不多,不過是楚言能稍微看看她,能陪在她身邊。


    嚴若琳大膽擁入楚言懷中,這舉動若放在之前她可不敢做,可現在她是豁出去了。


    光是保守當個好太子妃得不到楚言的話有什麽用?


    她以後可不會給蕭長樂機會了。


    也不會讓蕭長樂蹬鼻子上臉了,她真以為成了側妃得了楚言寵愛就能為所欲為地,她還真不是一般天真。


    楚言摟著嚴若琳的腰,另一隻手撫著她墨發,聞著她發上的香味,竟覺得很是好聞。


    跟蕭長樂不同,清淡又芳香,很舒服。


    過了許久,嚴若琳才離開楚言懷中。


    “對了,聽說長歌姐姐大難不死迴來了,殿下,不如明日我們去趟王爺府如何?一來恭喜長歌姐姐平安迴來,二來臣妾也許久沒見長歌姐姐了,還能一同敘敘舊。”


    嚴若琳觀察楚言的臉色,見楚言神色不對勁兒她心裏已肯定,楚言不知蕭長歌迴來的事。


    “什麽?蕭長歌迴來了?”


    楚言不敢相信,跛腳的武功他可以保證,絕對是數一數二地,怎可能連一個娘們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都殺不了。


    楚言察覺到自己神色不對,一眨眼恢複成方才的模樣。


    一臉笑容,溫柔萬分。


    可他不知方才的神情全落入嚴若琳眼中了。


    雖不知發生什麽事,不過看楚言是這樣的神情她心裏釋懷了許多,至少證明楚言不喜蕭長歌。


    否則聽得她迴來,怎會是一副憤怒的模樣?


    “是呀,聽說一迴府還辦了府內一半的丫鬟呢。”


    嚴若琳點頭,這事轟動,該是真的。


    “一切聽娘子安排。”


    楚言笑道,嚴若琳點頭。


    蕭長歌迴來證明跛腳失敗了。


    明日去王爺府正好,他有些事想驗證一下。


    “臣妾先去打點下,明日好早些過去。”


    嚴若琳莞爾,笑得像個孩子般。


    不等楚言說,嚴若琳微微欠身,識相離開。


    繞過楚言身邊,雙眸神色微變。


    葉子元是前些日子遭人暗算死的,在前幾天發生過刺客一事那隻有楚永碩在牡丹縣時,楚言派人殺自己妹妹…


    嚴若琳一瞬間就將事情理清楚了,雖不明楚言為何這麽做,可她站楚言這邊。


    不管楚言想做什麽,她都支持。


    聽得嚴若琳腳步聲漸遠,楚言臉色驟然一變。


    “出來。”


    盤旋在大廳的柱梁上的黑影宛如一隻猴子般,聽楚言發話,他從梁柱上跳下。


    “失敗了?”


    楚言冷聲問,方才嚴若琳說的他也聽見了。


    失敗了他竟還有顏麵迴來,若是他,該會找個地方自絕。


    “主子,奴才該死。”


    跛腳跪在地上,說話時似很吃力,字字僵硬。


    “你何止該死,連個女人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都解決不了。”


    楚言甩袖,發怒道。


    要不是他現在少了個葉子元缺了人手,他定會嚴懲跛腳。


    “主子,奴才本快成功可突然冒出許多人來,為首的男人年輕可武功不低,其他人也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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