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這樣做合適嗎?”


    柳知猶豫,有些下不了手。


    這要是被發現徐管家能平安無事,可她一個小丫鬟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凡事有我擔著,你就聽我的盡管去做!”


    徐管家雙眸轉了轉,拍了拍胸口。


    他必須這麽做,不然真懷上的話蕭長歌日子難過。


    他支持楚鈺納妾,私心卻不想他納個青樓女子進來,這樣隻會讓王府蒙羞。


    徐福從錢袋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柳知手上,見這錠大銀子柳知什麽都忘了,連連點頭。


    既有徐福在背後撐腰那她就放心了。


    “徐管家放心,奴婢會將這事給您辦的妥妥地。”


    說完,扭著身子往府外去了。


    雙兒手上抱著水盆,瞧了瞧徐福走來走去著急的模樣,再看著柳知神色匆忙,她眼眸轉了轉,放下手上的水盆,手抹了抹衣裳跟在柳知後頭去了。


    這麽鬼祟,定沒什麽好事。


    藥材鋪內


    蕭長歌剛將前日在蕭府拿的藥材送到大夫麵前讓其幫忙看看,大夫研究了會告訴她這確實是治寇心病的。


    挑眉,不解。


    她還以為會是這藥出問題呢。


    既不是這藥,那是哪出的問題?


    老太太的病情一直有好轉,偏偏她們出嫁後才短短幾天便成了那副模樣。


    “公子,您的藥!”


    大夫又將藥包好還給蕭長歌。


    “多謝大夫。”


    蕭長歌收起藥,朝著大夫作揖感謝。


    才剛轉身踏出門,便聽得道熟悉的聲音。


    “大夫,可有麝香?”


    蕭長歌停住腳步,撇了眼那著粉衣的丫鬟。


    這丫鬟不是徐福身邊的?


    麝香?


    柳知交錢,拿著東西便往外跑。


    左瞧右瞧,讓人一看便知是做了什麽壞事。


    她從蕭長歌身邊走過,卻認不出著男裝的蕭長歌,一眼忽略過,匆忙離開。


    蕭長歌雙眸漆黑明亮,似知是要麝香作何。


    徐福是為她好,卻也糊塗。


    麝香是什麽效果,她太清楚了。


    若非這玩意,她的孩子也不會……


    蕭長歌不禁握緊手,跟在柳知身後。


    一掃,見雙兒從門邊緊跟柳知身後。


    蕭長歌挑眉,這可有趣了。


    四王爺府


    白靈兒剛起床不久便聽說楚鈺已上朝,她連忙梳洗便往東院去了,本想與蕭長歌得意得意,沒想蕭長歌一大早也不在。


    四個丫鬟都各自忙各自地,她見著沒趣便離開了。


    朱兒見白靈兒扭著小腰,春風得意的模樣,憤憤不平。


    “你說咱們王妃怎將王爺送到別人手上了呢?你們是不知今早雙兒那得意的模樣,還特意將被單拿到跟前嘚瑟。”


    朱兒越說越臉紅,她沒經過這樣的事兒,但落紅是何物她還是知道的。


    “朱兒姐姐,這話你可從早上念叨到現在了。”


    春夏將衣服晾在竹竿上,拍了拍道。


    那日大雨之後連續兩天都是晴天,這天氣古怪得很。


    “朱兒姐姐是為王妃抱不平呢,春夏你就讓她抱怨著,等王妃來了朱兒姐姐就不說了。”


    秋冬打鬧道,三人嬉笑,獨紅袖一人不解。


    若與白靈兒圓房的人是楚鈺,那她今早四更天起來如廁時見到的是誰?


    她分明見到楚鈺從她家王妃屋內出來的,雖她以為是小偷躲了起來,可卻見著了楚鈺的側臉。


    其他人她可能認錯,可楚鈺她絕不會……


    “我昨夜見……”


    紅袖鼓起勇氣道,話還未說完便被朱兒打斷了。


    “秋冬你這丫鬟怎連我都調侃了!”


    朱兒跺了跺腳幹著急,幾人又笑了起來。


    “對了,咱們王妃一大早去是哪了?怎不見個影呢?”


    她一大早便想伺候蕭長歌洗漱,誰知蕭長歌早不在屋內了。


    朱兒跟紅袖互看了眼,紅袖眼眸轉了轉機靈道:“這不是王爺的生辰要到了,王妃正給王爺物色禮物呢!你們兩可不得聲張呀,王妃說了要給王爺一個驚喜呢。”


    紅袖噓了一聲,手抵住唇邊。


    幾人明了,偷偷笑著。


    “該我說王妃對王爺可真上心,連王爺生辰都知。”


    春夏墊腳,曬著日光,晾著衣服。


    朱兒不得不誇紅袖聰明,隻是她未曾從蕭長歌嘴裏知生辰一事,紅袖是如何知的?


    “王爺生辰加上永碩公主迴宮,過些天可要熱鬧了!”


    “永碩公主?”


    紅袖好奇問,已將方才要說的事兒拋之腦後,對皇族的事來了興趣。


    也隻有蕭長歌不在時她們才敢這樣調侃。


    “是呀,永碩公主乃皇後所生,是太子的親妹妹,從小便被捧在手心裏頭,早在十歲時便去了外麵雲遊替楚國祈福,這一晃四年過了,此番迴來,定轟動整個京城。”


    “這些年永碩公主都在外頭沒點消息,早在一個月前便托人修書迴京說要迴來,可把皇上皇後太後他們高興壞了。”


    秋冬說著,這事已不是什麽秘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永碩公主要迴來的事。


    早在一月前,楚皇帝便命皇後去置辦了,唯一不解的是永碩迴來那天也是楚鈺的生辰。


    “這下撞一起,京城可要熱鬧了。”


    “這永碩公主既是皇上皇後的掌上明珠,怎放得下心讓她去雲遊呢?才十歲?這要路上遇上點意外可怎麽辦?”


    紅袖不解問,輪到春夏輕笑。


    “怎放的下心呢?永碩公主才出京便有一排的護衛候著了,這逃不掉又甩不了,隻得讓他們暗中跟著了。”


    春夏解釋道,永碩乃皇後所生又是楚國的大公主,誰會讓她出危險呢?


    楚國這些年有蕭永德坐鎮,不斷壯大更無人敢動楚國一根汗毛,若有人起了歹心,怕是不想活了。


    朱兒與紅袖點點頭,對這些事情她們還真不知。


    她們以前雖聽過永碩公主卻沒多了解,如今被這麽一說,心裏到覺得永碩令人敬佩,十歲便不怕危險去過許多地方,看過許多東西,到處奔波為楚國祈福,這樣的女子該多可歌可敬?


    “哎呀王妃。”


    幾人說著,牆邊上的屋瓦啪嗒啪嗒發出動靜,隻見一個人頭冒出,若非那雙眼她們還真認不出這是蕭長歌。


    “哎呀王妃,王妃你怎麽了!”


    眾人一見,趕忙跑到牆邊。


    倒是朱兒跟紅袖對這事已見怪不怪了,畢竟在蕭府時蕭長歌便一直爬牆出去,要跟她們說蕭長歌以前還鑽過狗洞,怕她們都不信。


    蕭長歌雙手撐著瓦爍,腳先翻過牆,而後雙腳落地。


    動作麻利,一看就知是老手。


    春夏秋冬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這要是讓下人看到了傳到徐管家跟王爺耳中不知會說些什麽,加上蕭長歌這身男裝更讓她們震驚。


    “王妃,王妃你怎…怎穿成這樣呢!”


    春夏怕被人瞧見,趕忙擋在蕭長歌跟前。


    東院雖人少,偶爾還是有人經過的。


    “這衣服還是你們家王爺借給本宮的呢。”


    蕭長歌拍了拍手跟衣服,不在意道。


    她要不是怕穿著這身被徐福看到怕她嘮叨她肯定不會選擇爬牆。


    春夏秋冬兩人互看了眼,睜大雙眼,異口同聲道:“這是王爺允許的?”


    蕭長歌點點頭,兩人倒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趕緊替本宮備套衣服,秋冬,徐管家身邊可一直有人伺候著?”


    蕭長歌迴憶著那丫鬟的容貌,她見過幾次,雖沒說過話卻見得是在徐福身邊的。


    “包子頭,係著粉色綢帶,嘴邊有一顆痣,單眼皮。”


    在說到痣時便知蕭長歌說的是誰了,這麽明顯的特征且在徐福身邊,隻有一人。


    “王妃說的應是柳知姐姐,前些年王爺看徐管家年事高,身邊少不了伺候的人便將柳知姐姐送給徐管家了。”


    春夏解釋道,蕭長歌雙眸轉了轉。


    “不過王妃問起柳知小姐姐是作何?”


    眾人才想到這點,定是見過才能描繪得這麽詳細。


    “朱兒,你過來。”


    蕭長歌招了招手,朱兒側耳聽著。


    “朱兒立刻去。”


    朱兒點頭,不敢怠慢。


    三人好奇地看著朱兒匆忙離開的模樣,卻不知是為何。


    南院


    雙兒一迴便往南院來了,關上門,神色緊張。


    “瞧你這麽緊張可又出什麽事了?讓你打的水呢?”


    白靈兒補妝,瞧了瞧鏡子內的自己。


    人麵桃花開,連臉色都好了許多。


    一想起昨夜楚鈺那般主動跟熱情,白靈兒還有些留戀。


    她可瞧不出楚鈺還是這麽主動的人,平日裏正人君子一到床上便瞧出是什麽樣兒來了。


    “水呢?怎隻見人不見水呢?這跑出去這麽久連水都忘打了。”


    白靈兒轉頭,本以為能洗把臉洗個手,沒想雙兒兩手空空。


    “夫人,方才我瞧見徐老不死身旁那丫鬟出府,奴婢一個好奇心跟了上去,您瞧我看見了什麽?”


    雙兒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白靈兒挑眉,可見雙兒這般緊張定是見到什麽了。


    “你別賣關子了,直說。”


    “雙兒看到柳知去藥鋪,買…買麝香!”


    白靈兒臉色一變,連眼神都變得銳利。


    麝香是什麽東西她清楚得很,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有幾個是幹淨的呢?與各種各樣的男人一起卻沒孩子,靠的還不是麝香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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