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妹妹喜歡本宮差人送兩盒給你便是,何須托人去買?”


    皇後淺笑,靜妃半眯眼。


    “那妹妹就先多謝姐姐了。”


    靜妃也不跟皇後客氣,眯眼,轉身與楚皇帝離開。


    皇後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靜妃這鼻子莫是屬狗的?


    “娘娘,水燒好了,可要沐浴?”


    宮女膽怯問,皇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往浴池的方向去。


    皇後每次出宮迴來第一件事便是沐浴,雖眾人不知為何,可時間一長便成了習慣,不用皇後吩咐,她們都知得先備好水。


    這一夜,對嚴若琳來說是不眠夜,聽著其他院子傳來的聲響,她輾轉難眠。


    翌日,楚鈺醒來時見徐福那張大臉在他眼前放大,他反射條件地將徐福推開,害的徐福差點跌倒在地上。


    “哎喲王爺,您可差點要了老奴的命啊。”


    徐福插著腰,一拐一步地湊近楚鈺,邊走邊道。


    見楚鈺手抵著唇邊,鳳眸瞥向身邊的人時,徐福捂住了嘴,他倒是把蕭長歌給忘了。


    徐福壓低聲,附在楚鈺身邊。


    “王爺,昨夜您與王妃就睡這兒?”


    徐福不敢相信問,他還以為楚鈺會將蕭長歌帶迴房呢,沒想是兩人都睡亭內。


    這外麵風大唿唿吹著,要將人給吹壞了怎麽辦?


    楚鈺沉默,相當於默認。


    他的手臂正被蕭長歌枕著,他連挪動一下都不敢,生怕吵醒旁邊的人兒。


    見蕭長歌睡得熟,楚鈺莞爾。


    他一向是個警惕的人,若身邊有點動靜他會立刻醒來,可昨夜靠著蕭長歌時他竟困得閉眼,一覺睡到天亮,連徐福湊近自己都沒發覺。


    “王爺?”


    徐福說了一大串,轉眼見楚鈺盯著蕭長歌看得入迷,他偷偷笑著。


    “她的身子,怎這麽冷?”


    楚鈺挑眉,才意識到這問題。


    他另一隻手握著蕭長歌的手,臉色大變。


    以前蕭長歌的手冷,卻沒這樣冷過。


    手貼著額頭,才發現燙得可以。


    楚鈺連忙將蕭長歌抱起,往東院的方向去。


    健步如飛,火急火燎,走時候還不忘朝徐福吼了句:“還不快去找大夫。”


    徐福愣了會,等迴過神來哪還有楚鈺的影子呢。


    這人又不是鐵打的,昨夜吹了一天風不生病才怪,更何況蕭長歌看起來就瘦弱,怎經得起冷風吹,還是吹一夜呢?


    東院,紅袖睡了一夜後身子好多,如今下地是沒問題,隻要不動作太大,背後的傷口便不會裂開。


    朱兒正扶著紅袖下地慢步走著,見楚鈺抱著蕭長歌匆匆進了屋,兩人都緊張地往屋內走去。


    “朱兒,你快去端盆熱水來。”


    楚鈺握替蕭長歌蓋上被子,手摩擦著她的手,試圖為她取暖。


    昨夜她本可以叫醒他然後迴房的,可蕭長歌沒有還陪著她一同瘋,這可不像蕭長歌的作風。


    “是!”


    朱兒見蕭長歌這樣就知道出事,楚鈺吩咐的事她怎敢怠慢呢?


    “紅袖,快多拿張杯子來。”


    楚鈺心慌道,蕭長歌的手真的太冷了。


    紅袖也不敢怠慢點頭往櫃子方向翻找著。


    若說白靈兒生病是驚動整個王府,那蕭長歌生病便是驚擾了王府上下包括管家。


    白靈兒聽聞楚鈺跟蕭長歌兩人在花園過夜時心裏本嫉妒,可後聽說蕭長歌生病時不知心裏多痛快,趕忙帶著秋冬往東院來,來時大夫已在替蕭長歌把脈。


    “王爺。”


    白靈兒來時朱兒還在考慮讓不讓她進來,她人卻已越過朱兒往屋內走進去了。


    屋內滅人說話,白靈兒下意識小聲喊道。


    大夫收起紅繩,抹了抹胡子,這一皺眉讓楚鈺提心吊膽地。


    “大夫,王妃如何了?”


    “王爺莫慌,王妃隻是染上風寒休息幾日就好,老夫開點藥,隻要按時服藥便可。”


    “多謝大夫,春夏,送送大夫。”


    楚鈺朝大夫作揖表示感謝,春夏領著大夫離開,楚鈺也鬆了口氣。


    “王爺擔心姐姐,也該注意自己身體,瞧你手也冰涼冰涼地。”


    白靈兒握著楚鈺的手,皺眉心疼道。


    “本王沒事,昨夜那些人可將她們送迴去了?”


    楚鈺雙目盯著昏睡的蕭長歌,心裏似有什麽東西緊揪著一樣。


    “徐管家給了她們些銀子又將她們送迴去了,王爺放心。”


    “王爺,姐姐說的可算數?”


    白靈兒望著楚鈺,手也揪緊。


    沒得楚鈺親口承認她不放心,雖叫著蕭長歌姐姐,可外麵那些人哪有將她當成府內的人看待?


    “姐姐說的對,靈兒這樣寄人籬下若是沒個身份也不太好。”


    白靈兒見楚鈺猶豫,握著楚鈺的手緊了幾分,似在逼楚鈺做決定。


    楚鈺撫摸著白靈兒的臉頰,溫柔一笑。


    這一笑讓白靈兒恍惚,好似迴到以前第一次與楚鈺見麵時。


    “徐福,傳本王命令,即日開始這位便是本王的二夫人,你們可要好生伺候,對二夫人若有半點不敬,照家規處置,包括你。”


    楚鈺掃向徐福,眼變得犀利,似威脅。


    徐福臉色難看,應時也猶豫。


    白靈兒朝他揚起一笑,心裏心花怒放。


    “老奴遵命。”


    徐福氣漲了臉,忍著道。


    這一聲迴答,不知下了多大決心。


    紅袖在一旁看著,看楚鈺將白靈兒擁入懷中。


    此刻他羨慕白靈兒,明明身份低微,比她這當丫鬟的還低竟可以成楚鈺身邊的女人。


    樣貌,若她有那樣的樣貌,她是不是也能……


    “紅袖姐姐,快將毛巾給我。”


    春夏見紅袖木訥站在原地,毛巾濕漉漉地,水滴答滴答正滴落。


    紅袖迴過神來將毛巾擰幹遞給春夏,春夏將毛巾敷在蕭長歌額頭上。


    她這個丫鬟都知這屋內氣氛不太對勁,於是選擇無視。


    屋內大多數都是她的主子,可輪不到她這小丫鬟說話。


    “妾身還有一事,雙兒已在柴房呆兩天了,王爺可否將她放出來?雙兒生性頑劣,責罰一通就好了,這要再關下去就怕雙兒會想不開。”


    白靈兒說著似要哭出來一樣,連聲音都顫著幾分。


    徐福嗤之以鼻,如今王妃還躺在這,有些人得寸進尺了。


    可偏偏楚鈺就吃這一套。


    “王爺,這可是王妃說要關的人,要王妃醒了見到人沒在柴房老奴該怎麽交代?”


    “姐姐心善,肯定不會跟雙兒置氣的。”


    白靈兒趕忙道,楚鈺半眯眼。


    “這府內還是本王做的主,王妃醒來若問起,你讓她來找本王。”


    楚鈺甩袖,態度堅決。


    徐福不敢跟楚鈺置氣,隻得應聲:“是。”


    他還以為楚鈺心裏有蕭長歌,可現在看來又不是那麽迴事。


    “妾身替雙兒謝過王爺。”


    ……


    夏若雲與楚墨早早便坐馬車入宮了,夏若雲去著靜妃,楚墨則去找太子。


    太子自招攬他後便一直沒動靜,他心裏放心不下。


    靜妃那邊已被他說服,隻是一直沒動靜,靜妃那邊肯定會出手。


    還有楚詠那慫包,最近一直跟伊正搞在一起,不知在弄什麽東西。


    “殿下。”


    嚴立見楚墨來,連忙朝他點頭。


    楚言也停止與嚴立說話,轉身看向楚墨。


    嚴立朝楚言點頭,退開幾步。


    “三弟找本太子有何事?”


    楚言負手,談笑輕風問。


    楚墨掃了眼嚴立的背影,見楚言問起,才收迴視線。


    “既我與太子合作,那麽太子接下來可有其他計劃?總不至於等著別人吃到頭上時再想計策吧?”


    楚墨冷笑,含沙射影指著楚鈺。


    正因為他對楚鈺百般信任,才由著楚鈺吃到他頭上來搶了他的東西。


    楚言哈哈大笑,走到楚墨身邊拍了拍他肩膀。


    “有一句話說得好,士別三日該刮目相看,若是以前的三弟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今日你不來找本太子,本太子也想去找你呢。”


    楚言嘴上的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可隨本太子走一走?”


    楚言望了望周圍,畢竟是在宮內不在府內,周圍都是人,說話難免會入別人耳內。


    楚墨沒猶豫,隨著楚言的步伐往外走。


    “這周圍的侍衛怎都是陌生麵孔?”


    楚墨好奇問,他已發現好些天了,這些麵孔每日一換。


    楚言眸中放著精光,又哈哈笑了幾聲。


    “沒想三弟日理萬機,竟還記得這些人的麵孔,這宮內巡邏的有好幾波,換來換去也正常,萬一哪天三弟就看到熟麵孔了呢?”


    楚言不以為然道,楚墨也沒多想。


    他來宮內的時候不多,興許是來時剛好遇上她們換隊了呢?


    五皇子府內這些天可是發生大變化,薑素素不僅成了側妃,更不知使了什麽魅惑之術將楚詠哄的團團轉,讓楚詠將那些妾氏都趕出府。


    從一個花花公子變得獨愛一人,這種轉變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誰都知楚詠好|色成|性,青樓那邊的老鴇跟姑娘都認識這麽個人,可突然有一天他不僅不去青樓還將府內的妾氏都送走,誰都驚訝,又好奇這側妃到底是什麽大人物,竟將楚詠迷得神魂顛倒。


    江梧桐是五皇妃,又是皇上親自指婚的,楚詠不敢動,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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