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訣寵溺地看著蕭長樂,見蕭長樂就跟個嬌羞少女一樣。


    “難道哥哥做錯了?要是樂兒不讓太子來,那哥哥這就去說?”


    說著,蕭永訣假意起身,蕭長樂也著急地起身拉住了蕭永訣的衣袖。


    “哎哥哥!樂兒不是那個意思,你都已經邀請太子殿下了怎還能讓他不來呢!”


    這話弄得老太太哈哈大笑了起來,嚴氏也笑了笑。


    “你哥哥是在逗你呢,這都看不出來?”


    “哥哥!”


    蕭長樂跺了跺腳,嘟著臉生氣道。


    可蕭永訣卻不怕蕭長樂生氣,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了。


    “瞧你瞧你,一提到太子臉色就紅成這樣,妹妹你放心太子肯定也傾心於你的,不然怎會一直問你近況呢?”


    蕭永訣調侃道,蕭長樂的心跳如小鹿般亂撞。


    這些話她就是愛聽,她就是喜歡聽別人說她跟楚言般配這種話。


    這種話不管聽多少次她都不會膩!


    蕭長歌沉默,這屋內的人十個八個都認定了蕭長樂日後會成為太子妃,而且早就認定楚言一定會娶蕭長樂的。


    蕭長歌想起了上一世,蕭長樂是如願以償地嫁給楚言了,隻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嚴若琳比她更技高一籌。


    不過這一世她不會讓嚴若琳得逞的,嚴若琳想要當太子妃那她就偏偏要毀掉!


    “胡鬧!訣兒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太子殿下的心思豈是你能揣測的?再者太子也沒表明喜歡樂兒,這些話就怕說著說著會傳出去,到時候有損太子跟樂兒名譽!”


    一直不發話的蕭永德終於發話了,手拍著桌子震得茶杯震動著,水蕩開漣漪。


    如在軍營裏麵對著做錯事的士兵一樣大聲吼著,神情極為嚴肅。


    這一吼打破了現在和睦的氣氛,那些人都嚇了一跳,連老太太都被蕭永德給嚇到了。


    她摸著心肝,差點兒連心髒都要跳出了。


    “德兒,訣兒不過是在開玩笑,在這的都是自己人哪裏有外人呢?除了……”


    老太太看向蕭長歌身上,那些人似心有靈犀般齊刷刷地將視線落在蕭長歌身上。


    “祖奶奶為何這麽看著我?可別忘了我也姓蕭,還是蕭家嫡女。”


    蕭長歌直視著老太太雙眸提醒道。


    嫡女二字聽在蕭長樂耳中尤為刺耳,好似一直在提醒她他不是蕭家嫡女而是二小姐一樣!


    該死的!


    她不過就是比蕭長歌晚出生一刻鍾!


    “你若不姓蕭,今日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氣氛一瞬間僵住了。


    “夠了夠了,總之以後這些話最好別亂說,若不然生了事端看你們怎麽收場。”


    蕭永德揮了揮手一臉煩躁,嚴氏的手抓緊手帕,心中不甘。


    她為蕭永德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年輕有為女的樣貌傾城,盡心盡力為蕭家操著心,可如今不過是一句小小的玩笑話就生這麽大氣,還庇護著蕭長歌。


    三番兩次地都站蕭長歌那邊,他可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呢?


    “行了行了,訣兒樂兒你陪我迴屋去吧,祖奶奶還想跟你們再談一會兒呢。”


    老太太的臉色拉黑了幾分,連看都不看蕭永德一眼,抓著蕭永訣跟蕭長樂的手起身,往房間內走去。


    “娘,我扶你。”


    嚴氏率先湊了上去,剛想扶老太太卻被老太太給製止了。


    “你也去忙吧,這府內裏裏外外的瑣碎事多得很,全都得靠你一人,可有些人啊卻一直看不見你的好,心心念著那個敗壞咱們蕭家的女人。”


    陰陽怪氣的聲音響徹在大廳內,原本和睦一片現在卻變得很僵。


    蕭長歌神色一動,雙眸突然變得冷冽了幾分。


    這些話她聽過不少,可從老太嘴裏說出來時卻極為刺耳。


    老太太這席話算是挑明了說了,當著眾人的麵直說蕭長歌她娘是敗壞蕭府名譽之人,還指責了蕭永德。


    “娘!”


    蕭永德起身,甩袖。


    雙目中帶著怒氣看著老太太。


    嚴氏見蕭永德這雙眼,心算是徹底涼了。


    以孝子出名的蕭將軍竟有朝一日會衝著自己的老母親這般大吼大叫地,還是為了那個賤女人。


    洛姝,你到底有什麽好的!


    “怎麽?難道你想連我都罵?”


    老太太掃向蕭永德冷聲問。


    她們母子本相處和睦,可現在每次吵架都是因為蕭長歌。


    這個掃把星,妖女!


    蕭永德沉默了,眼前之人是生他養他的娘親,他怎能對她不孝呢?


    “德兒,你還是擦亮雙眼好好看看誰才是對你最好的吧,咱們走,真掃興。”


    老太太見蕭永德不語,冷笑了一聲。


    “娘,老爺……”


    嚴氏見老太太離開本想追上去,可想起了老太太說的話又止步了,看向了蕭永德。


    “看來今日長歌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弄得大夥兒都不愉快了。”


    蕭長歌冷冷一笑。


    那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嘲笑的有輕蔑的有看好戲的。


    隻有一個是真正關心她的,那便是蕭溫雅了。


    隻是麵對這種事時不敢說其他,隻能心裏擔心然後沉默。


    這裏的姐姐跟妹妹們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她娘告誡過她,行事要低調,切勿得罪府內其他人,事情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強出頭。


    “長歌先告退。”


    蕭長歌起身,微微行禮。


    提著裙角轉身往大廳外走去了,沒人挽留沒人為她說句公道話,隻有無盡的嘲諷跟輕蔑。


    蕭永德看著蕭長歌離開的背影,再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嚴氏最終還是停住腳步了。


    老太太離開,蕭長歌也走了,今兒個那些重要人物都走光了那那些看戲的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事了,所以都紛紛散去了。


    獨留蕭永德跟嚴氏兩人。


    “老爺方才對娘的態度可有些過了,理應跟娘道歉才是。”


    嚴氏很聰明,沒說洛姝反而將重心放在了蕭永德對老太太的態度上。


    這話一出,讓蕭永德很是愧疚。


    “素懷,這些年是真辛苦你了,是我虧欠你太多了。”


    蕭永德歎了一聲氣,握著嚴氏的手滄桑道。


    “老爺說這些話做什麽呢?我們是結發夫妻,我這麽做是應該的。”


    嚴氏落淚,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


    隻是太遲了,若是這番話他早些說的話興許她真會感動呢?可現在她的心早就沉入湖底中,已經涼了,冷了。再也不會相信這些花言巧語了。


    蕭永德摟住了嚴氏,疲倦地閉上了眼。


    那黑發中參合著幾根銀絲,臉上也多了幾道皺紋,不止是他,嚴氏也是。


    她是陪著他經曆過風雨的女人,他怎會不知她辛苦呢?


    隻是他以為他不說嚴氏也能懂的,所以一直不曾說過這些話。


    嚴氏眼中劃過一道冰冷,隻是蕭永德看不到。


    小路上,蕭雅煙見蕭長歌離開後趕忙追了上去。


    見她的身影在不遠處她邊喊邊跑了上去。


    “長歌姐姐長歌姐姐!”


    蕭長歌沒停下腳步,聽得蕭雅煙的聲音她反而邁得更大步了,可蕭雅煙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卻不曾段過。


    一眨眼的功夫隻見蕭雅煙已經擋在了蕭長歌跟前,嘻嘻而笑地。


    而在蕭長歌看來隻覺得蕭雅煙是個瘟神,而這笑容是不懷好意而不是友善。


    “有事?”


    這一聲聲的長歌姐姐聽得蕭長歌有些反胃,而無事不登三寶殿,蕭雅煙來找她定然沒好事。


    “哎長歌姐姐為何這般冷淡呢?我找你自是想安慰你了,方才祖奶奶說的那番話是重了點,不過祖奶奶年紀大長歌姐姐也不要跟祖奶奶計較了。”


    蕭雅煙一臉為蕭長歌著想的模樣道。


    蕭長歌挑眉倒是來了些興趣。


    她正期待著蕭雅煙後邊兒的話呢。


    蕭雅煙討厭她的程度可不比老太太少,今兒個會追上她而且跟她說這些,怕是這後麵還有話要說,


    “還有呢?”


    蕭長歌一臉淡定地問,蕭雅煙咧嘴而笑,皓齒清晰可見。


    “還有就是這一切不是長歌姐姐的錯,而是因為長歌姐姐有那麽一個敗壞蕭家門風的娘啊,哈哈。”


    蕭雅煙原形畢露道,說完自顧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些話她可不敢當著蕭永德的麵說,隻敢私底下找蕭長歌說。


    若是被蕭永德知道了肯定饒不了她,而她方才看老太太說到蕭長歌她娘時,蕭長歌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連眸子都變冷了呢。


    一直以來她看蕭長歌都是麵帶微笑,今日難得找到法子能讓她變臉色怎會不高興呢?


    原來她娘就是她的弱點啊。


    如蕭雅煙預想的一樣,那雙清冽的眸瞬間變得冰冷。


    映著蕭雅煙哈哈大笑的模樣。


    “長歌姐姐你可不要生氣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若非你有那麽一個娘的話怎會是今日這樣呢?你若要怪就怪你娘不忠不貞好了。”


    “長歌姐姐你怎不說話了呢?”


    蕭雅煙笑的肚子疼,見蕭長歌不似之前那樣反駁她就很興奮。


    終於能讓蕭長歌吃癟了!


    蕭長歌腦袋中映著那塊掛在中堂上的牌匾,上麵寫著一世為忠四個大字。


    而她娘便是因被蕭永德抓住跟其他男人私通,鬱鬱寡歡而死的,所以老太太將她當成外人,以為她是她娘跟別人生的雜種。


    可她相信她娘絕不會做這種出格的事,畢竟她娘很愛她爹,唯有這點他能肯定!


    “三妹,有一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蕭長歌眼中結滿薄冰,隻是嘴角上還掛著笑容。


    若是朱兒跟紅袖看到蕭長歌這樣的笑容,肯定要為那個讓她露出這種笑容之人默哀三分鍾先。


    “哦?姐姐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有一句話叫,別輕易招惹別人,免得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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