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揮了揮手轉身,還沒走開一步便被陳儀拉住了手。


    “小騙子你這次該不會一言不合消失很久吧?”


    陳儀不安地問,她在賭坊內等他的時候真等的連耐心都沒了,可她不願意欠別人人情。


    “不會。”


    蕭長歌莞爾道,好似在做什麽承諾一樣。


    “我們過幾天會再見麵的。”


    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樣,蕭長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陳儀聽得過幾日會再見快高興壞了。


    望著蕭長歌離開的背影,陳儀癡癡地笑了。


    等人走遠了她都沒發覺,等她迴過神來哪裏還有蕭長歌的影子呢?


    “哎呀我又忘了問他叫什麽了!怎麽可能姓楚呢!”


    等人離去後陳儀才想起這事情來,跺了跺腳不甘心道。


    不過一想到過幾天會再見麵,陳儀心裏有些期待跟高興。


    她轉身如個小孩兒一樣一蹦一跳地往府內方向去。


    蕭府內


    如朱兒想的那樣,蕭長歌才迴屋去時紅袖就在屋內等著蕭長歌了。


    “小姐,您不是說去給老夫人請安嗎?怎請了一個時辰的安?”


    紅袖雙眼看著蕭長歌,臉上腫著能看出在生氣。


    朱兒咳咳了兩聲,看了看紅袖再看了看蕭長歌,隨後選擇了往外麵去。


    她能想象得到現在屋內是什麽場麵,肯定是紅袖在念經而蕭長歌兩耳不聞天下事地在看書。


    如朱兒想的那樣,屋內蕭長歌正在看書而紅袖在嘮叨。


    這時隻能當做聽不到,紅袖嘮叨兩句便會作罷,可若迴她一句,可能她會念叨到天黑。


    蕭長歌知道,紅袖也是在關心她。


    陳府內


    陳儀剛踏入府門中時候,陳家夫人跟雙兒就在門外等著她了。


    當看到她這身裝扮時候,劉玉漫氣的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她怎麽就生出個野性子的女兒來呢?


    她多希望陳儀能跟夏家或蕭家那兩位一樣溫文爾雅,溫柔大方可現在在她跟前的陳儀就跟個潑猴一樣,這哪裏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這……儀兒你怎穿成這模樣了?”


    劉玉漫頭疼道,蹙眉很是失望。


    “我穿成這樣娘你見過可不止一次,今兒是怎麽了?還特意到府們迎接我?”


    陳儀沒以她穿成這樣而羞愧,倒是她娘今兒個怎有些不正常了呢。


    “哎呀小姐,二皇子來了。”


    雙兒著急道,她家小姐怎一直都是這副從容的模樣呢?而且今兒個二皇子是專門來找陳儀的。


    陳儀喲了一聲,這才明白她娘為何這麽著急,見她穿著男裝還說她的不是,原來是二皇子來了。


    “不就是二皇子來了麽又不是你家女婿來了,著急個什麽勁啊,雙兒迴屋幫我換身衣服。”


    陳儀不耐煩道幾,她知自己既是陳家大小姐那將來要背負什麽樣的命運。


    她雖野蠻雖比其他人要自由快活些,可最後終要接受命運的的安排,因為她是陳家大小姐,從她出生時就注定了她以後會嫁給誰。


    “現在不是,將來可就未必了,哎你快去換身衣服,你爹在大廳內等久了。”


    劉玉漫扯開一笑高興道,似乎早將楚詠看成陳家的人了一樣。


    雖外頭說著許多二皇子壞話跟流言,可若有一日二皇子真的坐上了皇帝之位呢?那她家女兒不是跟著飛黃騰達了麽?


    “喲娘,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啊,小心閃到舌頭了。”


    陳儀輕嘲了一聲道,她在她娘臉上看到的是滿滿的炫耀,她還真是想瘋了吧。


    她跟楚詠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就直接楚詠將來會是她女婿。


    劉玉漫還想還說什麽,可陳儀早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雙兒人看了劉玉漫一眼,最後還是跟在了陳儀身邊。


    陳儀停了停腳步,雙目緊盯著雙兒,令得雙兒渾身不自在,本能反應地用雙手護住了胸口,還後退了幾步。


    不能怪她,是陳儀這模樣有些古怪,而且是看著她沉默不語就更可怕了。


    “從今兒起你不叫雙兒了,你就叫……就叫白霜吧。”


    陳儀想了許久,腦海中閃過了楚白的模樣。


    這楚字不能用,那這白字用用總可以了吧,陳儀心裏想著。


    雙兒被陳儀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跳,不懂自家小姐這話的意思。


    “小姐,這好端端地怎麽要替雙兒改名了呢?”


    她不明白地問,雖然白霜也挺好聽地,可她習慣了雙兒這名兒了。


    而且雙兒這名兒還是她家小姐給取的呢,怎麽說改就改了呢?


    “別提了,還記得上次珠寶店那女的吧?今早我又遇見她了,她身邊那牙尖嘴利的丫鬟也叫雙兒,你說晦氣不?”


    陳儀一邊扒著自己衣服一邊道。


    一想到那丫鬟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就能看出那穿白衣的姑娘也是個不簡單的貨色。


    連丫鬟嬌縱成這樣都不管一下,事後再好心勸道再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這要是一般人肯定會覺得是她欺負人了。


    雙兒想起了那日的事,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那倒挺晦氣的,白霜也挺好聽的,以後奴婢就叫白霜了。”


    白霜笑了笑道,陳儀點點頭嘿嘿了兩聲。


    一想到楚白她這臉色就漲紅,她還從沒見過那麽有趣的人,跟那個麵癱男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呢!


    白霜見陳儀嘿嘿地笑著,這笑容她怎麽覺得有些瘮的慌呢?


    她可沒見過她家小姐笑成這樣,這到底是在外頭遇見什麽事情。


    楚詠跟陳業早在大廳內等了許久了,越等陳業的臉色就更黑。


    他心裏早猜到陳儀那瘋丫頭不知跑哪野去了,若是平時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讓二皇子等這麽久。


    見劉玉漫迴來,陳業的臉色才好看些。


    “夫人,可找到儀兒了?”


    陳業緊張地問,劉玉漫溫和一笑點點頭。


    “爹,你找儀兒找的那麽急作何呢?”


    大廳外,響起了陳儀那爽朗的聲音,楚詠本等的也有些不耐煩,可聽得陳儀的聲音後他連忙放下茶杯,心花怒放。


    這聲音可真好聽。


    “儀兒見過爹爹,二皇子。”


    陳儀拉起裙角踏入大廳內,彬彬有禮地行禮,一副有禮貌的模樣。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不似蕭長樂那般溫柔,不似嚴若琳那般有才華,可卻有自己獨特的氣質。


    “儀兒不知二皇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跟在街集上的陳儀判若兩人,若說在街上時的陳儀是潑婦,那現在的陳儀卻是個大家閨秀。


    “免禮免禮,怎會,本皇子也是剛來。”


    楚詠從椅子上站起來想扶著陳儀,誰知陳儀毫不領情。


    “快起來,你這瘋丫頭到哪野去了,二皇子都等你很久了。”


    陳業見陳儀出現心裏鬆了口氣,怕是陳儀再不來,楚詠是要發飆了。


    “儀兒是嫌這府內無聊,所以跑外麵去透透氣呢。”


    陳儀嘟了嘟嘴撒嬌道,劉玉漫搖頭哎了一聲。


    這種謊話陳儀說了不知多少次了,可每次陳業都由著她來。


    這副撒嬌的模樣在楚詠看來就跟個小女人一樣。


    女人嘛,就是要會撒嬌會吃醋才好。


    楚詠腦海中還想到以後娶了陳儀後的場景,隻可惜他不知在他麵前這模樣是偽裝的罷了。


    正因為在人前偽裝人後才暴露本性,所以陳業才由著她來。


    “聽說二皇子是來儀兒的,敢問二皇子有什麽事呢?”


    陳儀將視線落在了楚詠身上,見楚詠那雙眼好似在窺探她一樣,令得她有些反感。


    他要是能像小騙子那樣那該多好啊。


    文質彬彬,連說話都帶著書生的氣質,更重要的是視錢財如糞土。


    這樣的男人才是絕世好男人!


    然陳儀也被蕭長歌給蒙蔽了,蕭長歌愛財,比誰都愛。


    恨不得能每天都睡在錢堆裏,能拿一踏丟一疊那種,隻可惜每次醒來她都發現這隻是個夢。


    “瞧你這話說的,二皇子難得來找你難道找你聊聊不行非得有事才能找?”


    劉玉漫嫣然一笑道,連說話都是那麽溫柔。


    隻是她心裏頭那點小心思她跟陳業怎會不知呢?不就想讓她嫁給楚詠當二皇子麽?


    說實話陳業也不看好楚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在朝廷內當官各色各樣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地,楚詠是什麽性子的人他清楚得很。


    可現在人家上門坐客,他縱然不看好也得好好招待才是。


    “對呀,本皇子隻是很久不見儀兒特意過來看看。”


    楚詠點點頭道,陳儀卻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這才見過幾次麵就喊她儀兒了,她可不記得跟他那麽熟。


    陳儀扯開一笑,嘴角有些僵硬。


    “看儀兒?儀兒可不比外頭那些姑娘好看,二皇子看儀兒不如去看看外麵那些姑娘。”


    陳儀微笑著半開玩笑道,劉玉漫是真為陳儀著急,這丫頭說話怎麽這樣呢?


    可楚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一樣,陪著陳儀笑了笑。


    “這外頭的姑娘怎比得上儀兒好看,要知道儀兒你可是楚國三美之一,這誰能與之媲比呢?”


    楚詠眯眼,額頭上好像寫了個大大的色字。


    “儀兒,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呢。”


    劉玉漫推了推陳儀的手臂警告道,陳業將這一幕看在了眼中,搖了搖頭。


    他是不看好楚詠可有人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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