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何牛褲襠底下一片濕,這小娘們真是說到做到。


    他活了這麽大歲數,雖見過街上砍頭流血的,卻沒親自感受過自己被切斷手指的滋味,如今感覺真是要了他老命。


    血映入她雙眸之中,勾起她迴憶,可旋即一閃而過。


    “我說過,你答錯或猶豫我便要了你的手指!”


    何牛可從未見過這麽冷血的人,這女人,比起其他人來狠了幾分。


    若他知道這蕭長歌是這樣厲害的角色,他打死也不會收蕭長樂的錢,這錢是拿了,可手指斷了,簡直得不償失啊。


    “這位公子,能否麻煩你幫我一下,把他閹了,舌頭割了!”蕭長歌看著一旁穿著黑衣帶著麵罩的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楚鈺,見楚鈺點頭他立即抓著何牛離開了。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雙雙消失在二樓中。


    一個說書人,最重要的自然是舌頭,身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自然是他的命|根|子,而如今蕭長歌卻直接將這人最重要的兩樣東西給毀掉了,何牛以後肯定是個廢人了。


    “抱歉四皇子,我弄髒了你的刀子。”蕭長歌看著刀子上那殷紅的血道。


    她從衣袖內拿出了手帕輕輕擦拭,最後才將刀子還給楚鈺:“物歸原主。”


    “這刀子很適合你,送你了。”楚鈺笑著說,何況他得感謝蕭長歌給他看了這一場好戲。


    她本知何牛進宮是何意思,本知他受誰指使,可卻故意這樣做,分明是要何牛死啊!


    可死,又不能太便宜他,所以才用這種法子慢慢折磨他。


    “那長歌可就不客氣了。”這把刀子,她很喜歡。


    “本皇子也不能一直叫你蕭大小姐,不如以後本皇子叫你歌兒可行?”楚鈺蹙眉,似乎思考了很久。


    可當蕭長歌聽見楚鈺這句歌兒時,突然噗嗤一笑。


    她想起了前世,楚鈺叫她蕭蛇蠍。


    至於為何,自然是她為了幫楚言奪得皇位,而設計讓白靈兒入宮擒獲了她,卻令得楚鈺的計劃因一個白靈兒而落空了。


    蕭蛇蠍,前世,她不過是一心為了楚言的蕭長歌,而這世,她才是蕭蛇蠍啊。


    “歌兒這笑,可是允許我叫你歌兒了?”楚鈺本是稱本皇子,而如今卻換成我,這足以證明他將她當成同盟看了。


    那她又何須在乎一個名字是如何叫的呢?


    “隨四皇子喜歡,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蕭長歌無所謂道。


    “天色已不早,長歌先行告退了,嚴朱六此人狡猾多端,四皇子可得提防點。”蕭長歌臨走前叮囑,楚鈺自然將蕭長歌說的記在心中。


    望著蕭長歌離開的背影,楚鈺鳳眸緊眯,手摸著酒杯不知思考些什麽。


    他不過是遊說清道人出山,可那番話是清道人自己說的並非他教唆。


    而且衛方才告訴他,清道人出山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楚國必亂。


    清道人能的皇帝尊敬並非徒有虛名,而是真有那本事。


    楚國要亂,為何而亂?


    若是加上清道人在宴會中所說的那番話,那一切則了然了。


    楚國必亂,因蕭長歌而亂。  不管他猜測的是真是假,蕭長歌終有利用的地方。


    隻要能利用的,那便是好棋。


    蕭長歌知道楚鈺在利用他,同樣她也是利用楚鈺打擊楚言,為她自己報仇罷了。


    兩人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這天下誰當皇帝與她何幹,她要的是楚言跟嚴家落敗,要他們死!


    蕭府內,蕭長歌迴院內,紅袖見蕭長歌來,立即替她倒了杯茶。


    “小姐,您迴來了,這宴會如何?可是見到太子了?”紅袖兩眼發光問,外麵所傳的謠言她知道的,卻不得蕭家之女。


    那麽這次壽宴肯定是要將蕭長歌許配給太子才是。


    紅袖在府內等著好消息,可盼了許久才將蕭長歌盼來。


    “嗯,見到了。”蕭長歌喝了口茶迴答道。


    “嘻嘻,太子肯定被小姐給迷倒了才是,這太子妃必定是小姐的。”紅袖大膽地說,說完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她忘了禍從口出這個詞了。


    門外,朱兒跟秋秀在外掃著落葉,聽見紅袖那句太子妃後立即往屋內看了一眼,隨後兩人互看了一眼,低頭又繼續掃著地麵。


    蕭長歌也看了紅袖一樣,卻不知紅袖何時才會長大點。


    “小姐對不起,紅袖不是有意的。”紅袖拉低了臉,眼中有些紅潤,似乎要哭的感覺。


    “無礙,不過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一句也不行!”清冽的眸看著紅袖,認真叮囑,紅袖嗯嗯地點點頭。


    太子妃?太子妃是注定跟他無緣了。


    而此刻楚言,應氣得在家摔東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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