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中的水霧變幻莫測,前一刻還是濃霧重重能見度不足千米,下一刻卻月朗星稀能夠看到夜空中的星辰。小船上的陣法全部被激活,在天河之上急速的行駛著,王福生躺在船頭看向夜空中的繁星,直到一絲霧氣升起再次把星空所籠罩。


    “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一點。”從船頭站了起來王福生晃了晃身體,全身骨頭發出"shenyin"的炒豆子的響聲。裂山弓出現在王福生手中,瞬間被挽成滿月形狀。一支裏麵似乎穿透了空間的阻隔,直接出現在千米之外。


    “噗嗤!”


    一隻巨大的海鷹從千米之外的濃霧中探出頭,剛剛露出一半的身體,一枝利箭從它脖子中一穿而過。海鷹發出淒厲的叫聲,翅膀奮力的拍打著想要飛走,但無論怎麽用力拍打原本可以翱翔的它,卻怎麽也飛不起來,最後落到河中不斷的撲騰,漸漸的被河水淹沒。王福生雙目漆黑掃視一眼四周,然後在船頭繼續躺下。


    海鷹其實算不上是海族,它們屬於妖獸一族。不過因為生活在天河之中,肯定需要和海族接觸,於是漸漸的被海族馴服,成為海族偵查河麵的工具。也同時是不少探險旅者的選擇,畢竟在濃霧之中,飛的高一些的飛禽視野要開闊一些,尤其是有的時候天河的濃霧會瞬間消散的時間,海鷹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這一隻海鷹無疑就是在剛才迷霧消散的時候,看到了王福生的船隻於是飛了過來想要偵查一下。不過被王福生發現直接射殺。不過海鷹的出現顯然是一個預警,因為在王福生在船頭躺下不到半個時辰不得不又站了起來。


    飛快行駛的船隻停了下來。王福生很想開著船撞過去。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在王福生前方一頭巨大的烏龜從河水中上浮了上來,烏龜的龜殼直徑超過了三十米,雖然在天河之中這樣個頭的烏龜並不是龐然大物,但對於王福生來說卻大的有點讓人無語。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是這樣開著船撞過去,小船肯定支離破碎自己,以後在天河中隻能遊泳前進了。


    在海龜的背上托著一群海族,人數大約有五十人左右。其中大部分是蝦兵蟹將,也有頂著猙獰魚類腦袋的海族,這些海族實力都在獸象級別左右,其中領頭的一個則是鬼士級別和王福生實力相當。


    這樣的幾十人海族趨勢並不被王福生放在眼中,因為可以越級挑戰的王福生並不海族隊伍中那個實力和自己相當的海族放在眼中,但是這群海族的出現卻讓王福生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大烏龜拖著海族出現的瞬間,這片水域的下方無數水族開始遊動起來。一頭二十米長的大鯊魚直接從河底直衝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向著王福生咬去。


    在它張開大嘴的瞬間,王福生腳下的水麵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拖著王福生的身體不斷下沉,向著鯊魚的大嘴中下陷。同時密密麻麻無數水族從河麵下麵浮現出來,堆滿了這片水域。數量至少超過一千。


    “md,這裏到底是天河,還是天海呀,怎麽連鯊魚都有。”看著密密麻麻的水族王福生也不禁有些頭疼,雖然這些水族勢力都不高。但蟻多咬死象而且這還隻是第一批的水族,烏龜上那五十個海族召集過來的。隨著海族人過來的越來越多,被召集的水族肯定也是越來越多,到時候隻用這些水族就能把王福生堆死在這裏。


    “轟”


    在即將要落入鯊魚嘴中的瞬間,王福生全身一震,右腳對著鯊魚的大嘴前踢。鯊魚嘴中鋒利的牙齒被踢斷好幾根,同時巨大的嘴巴因為巨大的力道也出現了撕裂的傷害。鯊魚整個巨大的身體不受控製,好似離弦的利箭一樣向著遠處的大烏龜衝去。


    “嗡。”


    河麵突然震動起來,四周的水元素瞬間聚集。隻見烏龜背上有十個海族同時吟唱,並且手中的武器發射一道道水光沒入河麵之中,整個河麵劇烈的震動起來,一隻完全由水元素形成的巨人出現在王福生麵前。並且王府的雙腳竟然被一條條水鏈捆綁住,並且這些水鏈好似樹藤一樣,開始向著王福生上升蔓延過來。同時浮現在水麵上的水族一個個不要命的向著王福生衝來。


    “找死!”王福生臉上閃爍著寒光,全身武力猛然一震掙脫水鏈的束縛,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烏龜的上方,一個巨大的火焰手掌把巨大的烏龜籠罩進去驟然拍下,四周的迷霧倒卷蒸幹,隨即熾熱的火焰手掌蒸發河麵,更加濃鬱的水霧開始在這片水域中翻騰。


    “殺!”王福生目露寒光,手中裂山弓後發先至一次三發,正在指揮水元素巨人的三個海族直接被射殺,被指揮向著王福生包圍過來的水元素巨人身體驟然一頓,其他七個海族因為召喚儀式平衡被打破,吐血到底水元素巨人身體晃動一下,然後變成一大團河水轟的一聲砸在河麵上掀起巨大的波浪。


    火焰手掌令一些實力較低的海族身上皮膚瞬間龜裂,全身的水分瞬間蒸幹,領頭的是一隻身高兩米左右,上身格外粗壯,並且擁有兩隻大鼇的蟹將。蟹將舉起雙鼇對著火焰手掌砸去,兩者解除發出金石碰撞的聲音,蟹將加下踩著的烏龜身體猛然一矮,露出河麵的龜殼麵積瞬間沒入河水中,蟹將的雙腳也浸入河水裏麵,而拍下來的火焰手掌瞬間泯滅。


    “哐當!”


    王福生彎弓射箭,一支利箭隻穿蟹將額頭,蟹將揮舞一支大鼇擋在自己麵前,可穿透金石的利箭被蟹將的大鼇蕩開。蟹將站在沒入水麵的龜殼上向後退了七步胸口起伏,阻擋利箭的大鼇上麵出現一個雞蛋大小的深坑。


    “嗖!”一條巨大的章魚觸手張牙舞爪的形成一個大網向著王福生籠罩過來。一組劍魚瞬間從水麵衝出,猶如利箭一樣配合章魚的觸手向著王福生射來。


    “八極拳。”王福生雙目淩然全身爆發出殷紅的煞氣。一隻巨大的拳頭向著水麵砸去,射向王福生的劍魚瞬間變成血霧,章魚的觸手跟跟裂斷。


    “轟!”


    拳頭砸在了河麵之上,沒有掀起什麽滔天巨浪,河麵詭異的顫動幾下,原本想要進攻王福生的水族,身體猛然一頓然後身體寸寸的裂開,正片水域瞬間被鮮血染紅。沒入河底的巨大烏龜發出淒慘的叫聲。不再聽海族的驅使向著遠處逃離。


    “死!”王福生雙目寒光一閃,裂山弓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一支利箭帶著劃破空氣的尖銳生,直接射穿了因為巨大烏龜叛逃而身體一個趔趄的蟹將的頭顱。蟹將身體僵硬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落入河水之中,整個水域再次恢複到了寂靜之中。


    “隻是三重暗勁,如果是四重暗勁的話,估計那隻巨大的烏龜也能震死吧。”看了一眼到處都是血水的河麵。王福生取出自己的小船快速的離開這片水域。剛才的一拳看似普通,但王福生卻加入了暗勁進去,所有水族經過三重暗勁的震蕩全部變成了碎肉。


    王福生離開一個時辰之後,一隊騎著河馬的海族來到這片水域,看到不少水妖吞噬著這片水域各種破碎的屍體和血水,騎著河馬的海族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辨別一下方向向著王福生離開的方向追去。兩個是沉重之後上官決然來到這片水域,一個海族上船不知道和上官決然說了什麽,大船繼續前行,但前進的方向卻和王福生離開的方向有所偏差。


    王福生沒有繼續水流直下,而是繼續向著天河中心進發。雖然海族是天河之中的土著。擁有者絕對數量上的優勢,並且可以驅使水族。不過能夠驅使的也隻是一般智力不高的水族。越王天河中間走。遇到的水族中的妖獸就越強大。


    這些妖獸有點類似於海族,有的可以幻化成人的樣子,但他們卻不同於海族。海族天生就是海族,而妖獸需要經過修煉成精之後才能幻化成人,所以兩個種族雖然同生活在天河之中,看似是一個種族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天河廣闊無垠寬度甚至相當於一個星域,可以用光年來計算。因此在天河之中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種族,其中海族隻是其中一支而已,甚至一般海族隻能生活在距離河岸較近的地方,真正天河的深處其實被強大的妖獸霸占著。


    沒有再計算向著天河中間方向行駛了幾百裏,王福生駕駛小船直接向著天河中間方向行駛的三天時間,然後才改變方向繼續順溜之下,這個深度的水域都格外的安靜,但是每一次出現動靜的時候都令人心驚膽顫。


    傍晚的時候王福生看到一隻銀色的巨大飛禽從自己頭頂唿嘯而過,犀利的雙目瞥了王福生一眼讓王福生頭皮發麻。而就在王福生思考如何逃離的時候,隻見飛禽猛然一個俯衝,利爪狠狠的向著河水裏麵抓取,隨即正片是水域的河水都被攪動起來,就好像發生海嘯一樣。巨大飛禽不斷閃動著翅膀和水中的水怪僵持大約一刻鍾之後,然後雙爪抓著水怪拔地而起消失在王福生的視野中。


    而被飛禽倆抓抓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條巨大的水蟒,水蟒長約十丈,頭頂有一個鼓包,並且服下也有鼓包。這可不是一般的水蟒,而是即將要從蟒蛇蛻變成蛟龍的水蟒,實力相當於人象級別的存在,在水中甚至可以和地級強者周旋。但如此強大的存在,並且還擁有蛟龍血脈,竟然在還是飛禽的食物,這讓王福生對天河之中妖獸的強大有了新的認識。


    “還是差點,如果能夠找到萬年以上的烏龜的龜殼做參考,或許更容易掌握一些。”寂滅之光在王福生研究貝葉的時候有了長足的成長,但經過將近一個星期的參悟之後,王福生感覺自己遇到的平靜。無論怎麽努力都不能再前進一絲。這讓王福生不禁有些煩躁,遇到的越來越多強大的生物。王福生感覺越發的危險,越想自保,越想強大,因此實力停滯不前讓他格外的煩躁。


    放心手中的貝葉,王福生搖了搖頭,壓製住心中的煩躁站了起來想要放鬆一下,然後再作打算。站在船頭整整一夜王福生目光呆滯不知道陷入了怎樣的思考之中,當天亮的時候王福生雙目恢複神采。但是目光卻緊皺起來。因為雖然雙目一夜沒有神采,但並代表王福生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


    如果真的是一無所知的話,估計他早就被什麽妖獸一口吞下當點心了。因此雖然陷入沉思王福生對周圍的一切還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在昨天深夜的時候,自己曾經經過了這片水域。


    船在水麵上駛過之後不會留下痕跡,天河的水麵似乎恆古不變,無論是岸邊的水色。還是此時這個程度深度的水色都一樣。並且四周也沒有參照物,按理講王福生是不應該感覺此處自己曾經走過的。


    但船隻行駛過不會在河麵上留下痕跡,但是卻會留下氣息。昨天的深夜從這片水域中經過的餓時候,正是王福生煩躁收起貝葉的時候,那種煩躁的氣息格外的凝實,及時經過半夜的消散。王福生依然能夠從空氣中轟嗅到殘留的煩躁的味道。而這個氣息正是屬於自己的,所以這個地方自己肯定來過。


    可是讓王福生疑惑的是,自己這一夜行船都是順溜而下,並沒有轉過彎。一直是朝著一個方向,按理說不應該又繞迴了原地才是。可此時偏偏他就出現在了原本經過的水域中。


    “是四周水域形成的環流,還是一處迷陣?”望著能見度不足五百米的濃霧。王福生皺起了眉頭。又行駛了一段時間,王福生依然感受到了自己曾經從這片水域經過的氣息,於是王福生停下了船望著四周。


    到處都是濃霧水麵一片寂靜,寂靜的讓人感覺到孤單,感覺有些可怕。並且四周沒有一點的參照物,往王福生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開啟暗夜之瞳看向四周,沒有發現和人迷陣的線索,同時觀看水流也沒有看出因為特殊地質形成的環流。這讓王福生不僅在皺起了眉頭。


    不再順流直下,王福生駕駛著船隻直接向著天河中間的方向橫穿過去,用水流作為自己方向的參考坐標。可行駛一天之後,王福生感覺自己似乎又走了迴來。這讓王福生麵色變得開始有些陰沉。


    “暗夜之瞳寂滅之光。”王福生停下船坐在船頭,世海中吧這兩日行船的記憶凝聚成一點,然後被拉入了眼睛世界之中,寂滅之光從這兩天記憶上掃過,然後兩天的記憶到塑,王福生雙目頓時迷了起來。


    原本王福生以為自己會看到,這兩天中形式船隻的經過的地方的迴放,然後從趙找到自己為何原地轉圈的線索。但經過寂滅之光的倒迴之後,王福生麵色頓時變得那看起來。沒有任何兩天行事記憶的迴放,王福生隻看到衣服畫麵,那就是一片濃霧籠罩的河麵上,一艘船停靠在哪裏靜止沒動。沒錯就是靜止沒動,靜靜的停泊在水麵之上。


    這讓王福生不禁皺起了眉頭,要知道這兩天行駛的時候,王福生可是更換一次船隻的能量石的,並且仔細感覺之中,經過不同地方,水麵還是有細微差別的。但寂滅之光的迴放卻是王福生一隻呆在原地沒動,這讓王福生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空間的相對靜止,還是時間的靜立不動?”王福生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明感覺在前進,最後卻是原地沒動,那麽隻有兩個解釋。一個是空間的相對靜止,就是說王福生再動,而四周的河麵和濃霧也在動,四周事物動的節點與王福生一模一樣,就好似兩個人相對而立,一個向前走,一個人卻往後退,兩個人速度一樣,雖然向前走的人感覺上自己前進了一段距離應該會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才對,但實際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直沒變。


    第二個可能就是時間的靜止不動,一切行駛都是從錯覺,其實時間一點沒有流逝。這片水域的時間似乎定格在某個點上,王福生所昨天深夜進入這片水域中的,因此王福生的時間點就定在了昨天深夜的時候,無論王福生怎麽走最後都好似原地踏步一樣在這個點上沒有絲毫的一動。


    “如果是空間的相對靜止,這個會有點麻煩。但如果是時間的靜立不動,或許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王福生雙目閃爍著精光,讓船隻繼續行駛,自己則是盤腿坐在了船頭之上。現在沒有任何的參照物,王福生無法確定自己原地不動是兩個猜測中的哪一個,所以王福生需要等待。


    等待天河中沒有規律的霧氣會在某一瞬間突然散去的時候,看看天空中的星光,又或者是太陽,確定自己到底處於一種怎麽樣的環境之中。有了參照物王福生好做判斷,並且進行選擇,甚至破除這種靜止離開這片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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