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鈞聽到“天庭令”四個字時候,表情還很迷茫,顯然,還並完全適應現在已經是天庭打手事實了,在腦子裏頭還停留在這三千鶴翼軍是私家打手概念裏頭,整整過了一柱香時間,念頭才繞迴來。


    好,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守備是天庭任命。


    目光些無神看了孟康一眼,問,“哦,天庭令?什麽令?”


    孟康並說,而是將手中一張金色片子送到鐵鈞手上,隻是一個負責接收人員,還足夠資格去窺視天庭指令。


    “麻煩”鐵鈞嘀咕了一聲,將那金色片子拿到手中,靈識微微一動,瞬間,那金色片子便爆裂了開來,一信息進入了鐵鈞識海之中。


    信息內容不多,但是鐵鈞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大人,怎麽了?”


    看到鐵鈞表情,眾人心中都是一沉。


    將眾人表情看在眼中,鐵鈞顯得些無奈,“別那麽緊張,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一份協查通報而已,個家夥在天上惹了禍,被通緝,跑到靈界來了,作為天庭在靈界一級機關,基層組織,責任,義務協助天庭將家夥抓迴來,僅此而已。”


    鐵鈞攤雙手,看眾人迷茫表情,微微一笑,“不是什麽大事兒,必要擔心。”


    確不是什麽大事兒,這份指令是關於讓們協助追查一名天庭逃犯,據說那逃犯可能逃到了靈界,所以指僅下到了靈界,做為天庭在靈界駐軍之一,鐵鈞自然是資格收到這樣指令。


    一般來說,對這樣事情,也極好處理,表麵上加強戒備,再在自己控製區域內裝模作樣進行一番搜索便行了,至於能不能找到卻不是應該想事情了。


    而且站在角度上講,也不希望逃犯跑到自己地盤上來,一個能夠在天庭通緝之下還逃出來家夥,可不想招惹,更不要提在指令上還強調除了這名犯人之外,還隨身拾空間袋也是必取之物,卻又同時強調不要打開空間袋。


    白河,四劫仙人,天庭輪迴司執事,突然之間叛逃下界,行蹤不明,所以遭到了通緝。


    以鐵鈞對天庭了解,很容易便發現了指令異常之處,以天庭能力,是不可能對一個普通通緝犯發出這樣指令,這種指令發出意味一件非常麻煩事情,那就是天庭照天鏡找不到家夥。


    什麽是照天鏡?


    就是掛在南天門上頭那麵三個巴掌組合起來大小鏡子,那可是個高級玩意兒,靈寶級別存在,據說可以照透三界,三界之中,即使是一粒灰塵,隻要是想找,便能夠找到,所以,天庭要找什麽人,完全必要發出這樣在鐵鈞眼中看來非常原始通緝令。


    但是們發出了。


    這就說明,名叫白河家夥成功躲過了照天鏡追查,這是返虛真君才能做到事情,但是並不是返虛真君,隻是一個剛剛渡過四次天劫,凝成了虛丹家夥。


    以天庭尿性,這種丟人事情,掩蓋還來不及呢,怎麽可以通令天下,甚至連身為荒原城守備都通知到了,荒原是什麽地方?一聽就知是一個荒涼地方,在一個極為荒涼地方一個小小駐軍守備都收到了這樣指令,說明三界之中,所天庭下屬單位應該都收到了同樣指令,發生了這種情況,隻一種解釋,白河叛逃同時,應該還帶走了極為重要東西,這件事情,以天庭這樣巨無霸都不願意損失,甚至是損失不起,所以才會發出這樣通緝令,所以在指令之中才會不要打開空間袋這種莫名其妙要求。


    這也是鐵鈞感到最麻煩地方,也是皺眉原因。


    不管這是個什麽東西,鐵鈞都不想沾手,因為太明白天庭局勢了,各方勢力利益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天庭都極為重視東西,一定會引起其勢力注意,們一定會打主意,就算不想得罪天庭,也會暗中搞出許多小動作來,到最後結果就是一片混亂,到荒原城來是避風頭,而不是出風頭,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不應該沾手。


    “跟兄弟們說,最近警醒一點,注意一下陌生麵孔,一消息就立刻上報。”鐵鈞看了眾人一眼,“另外,告訴們,命令,任何人都不許擅自行動。”


    “是,大人”


    眾人應聲而退,各自去下去布置不提。


    “媽,當是傻子啊,這種愚蠢事情,會去做嗎?”


    如是,時間又過去了三天,十分平靜,就在鐵鈞認為自己平靜日子還會繼續過下去,準備迴靈鷲峰繼續修煉時候,卻兩個意想不到人前來拜訪。


    “那尼,師兄?師兄?”


    鐵鈞張嘴巴,反應些慢點半拍,所謂師兄是何意思啊?


    兩個師父,一個在人間悠哉遊域當河神,另外一個則在西天當菩薩,河神師父是弟子,西天那位菩薩卻一個兒子,難是這位師兄來了?


    想到這裏,鐵鈞猛打了一個激靈,如果真是這位師兄,卻是不能怠慢了。


    豬守拙,法名一戒,二師兄在高老莊遺腹子,在高翠蘭肚子裏整整呆了十四年,是二師兄真正嫡子,同時也經過了西天取真解曆程,真正獲得了菩薩業位,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從地位上,都遠遠高出去,更不要提修為了。


    這位爺大駕光臨,鐵鈞怎敢怠慢,連忙出階相迎。


    來到守備府大門口,看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形極其胖大,那模樣與二師兄化為人形時候七八成相似,隻是頭發僅寸許長,根根如鋼針直立,麵容也顯得年輕一些,看到這人,鐵鈞麵現大喜之色。


    “小弟鐵鈞拜見師兄”


    “哈哈哈哈,就是鐵師弟啊,俺爹經常和說起,早就想來見見了,可惜一直什麽機會。”豬一戒笑容滿麵,上前一步,扶住施禮鐵鈞,哈哈大笑,指身旁一人,“來,給介紹一下,這是沙彌師兄。”


    “見過沙師兄”鐵鈞又連忙施禮,這沙彌同樣是取解四人組成員,乃是沙和尚座下弟子,法名沙致和,雖然受封名號十分悲催,叫做小金身羅漢,可畢竟也是得了菩薩業位大人物,可不是能夠比。


    沙致和身材瘦長,皮膚黝黑,一身布衣僧袍,脖子上掛一串碩大念珠,頭上光溜溜一根頭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務家多年土和尚一般。


    “兩位師兄請”鐵鈞將兩人引入守備府內,麵帶歉然,“兩位師兄來突然,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嗬嗬,師弟不必客氣,等出家之人,那麽多講究。”豬守拙笑嘻嘻拍肩膀,這廝乃是取得了菩薩業位,經曆了九次天劫,早已經是返虛真君人物,也不想想這出手多重,拍鐵鈞隻覺得渾身骨架子都要散了,痛是呲牙裂嘴,豬守拙才意識到不對,連抱歉。


    鐵鈞將兩人引入書房,送上茶水之後,便摒退了左右,偌大書房之中隻餘下們三人,鐵鈞方才問,“兩位師兄身份貴重,不在那西方極樂世界享清福,怎麽跑到這窮山惡水之地來了,這可不是遊山玩水好地方啊。”


    “師弟說笑了,們來此,可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豬守拙笑了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白河一事。”


    “白河?”鐵鈞心中一跳,嘴角肌肉抽搐了起來,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從天庭指令上看出了這件事情異常之處,根本就不想沾身,可沒想到這兩位爺竟然聯袂而來,顯然正如所料,這白河事件,牽扯甚廣,而,也一定會不由自主被牽扯到事件之中,根本就無從迴避。


    不過鐵鈞仍然免不了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兩位師兄,恕小弟直言,這白河不過是一個四劫虛丹仙人,又何德何能,竟然勞動兩位師兄下界走這麽一遭?”


    “這一次,其實還是為了們自己。”提到白河,豬守拙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兩位全都是曆經九次天劫返虛真君,來到靈界那都是無敵存在,隨意揮揮手就能靈界十大宗門消滅家夥,會為了一個四劫虛丹仙人下界,這也太扯了。


    “白河隻是一枚棋子而已,們這一次下界是為了尋找突破機緣而已。”豬守拙,“這一次事情發生太突然,太過意外,本來們不想插手,不過師祖卻算到了們會大機緣,所以才會下界,師祖老人家還說,這次機緣會應在身上,所以們就來找了。”


    “機緣應在身上?”


    鐵鈞眨了眨眼,滿臉迷茫,知這兩人說師祖是誰,就是現在檀香功德佛,當年聖僧唐三藏,這位爺已經是西方極樂世界佛了,掐指一算什麽,應該是很準。


    不過鐵鈞還是不明白,這兩位爺都是修成了元神之輩,會什麽機緣應在自己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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