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說再等過三五十年呢?”秦沁一對安瀾的話明顯的不滿,冷哼一聲道:“那樣的話,你就可以等他一輩子了,看他在三五十年兒孫滿堂後想不想得起加拿大還有個你在等他?”


    安瀾當就不啃聲了,拿起沙發上的包和大衣起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秦沁一卻在後麵說:“安瀾,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總之,今年春節前你必須把個人的事情安定下來,即使暫時不結婚,但是至少要把婚給定了,免得我一天到晚都牽腸掛肚的。”


    走到臥室門口的安瀾腳步一滯,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剛想開口說話,結果就聽見秦沁一又說。


    “再說了,我還能活多久?你總不能讓我連孫子都看不見吧?”


    安瀾的心就那樣一緊,然後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分界線------


    雙11這天,易水寒其實非常忙,11月10號晚上他根本就沒下班迴過家,同樣,海米科技幾名主要負責網絡的員工也都沒有下班迴家,因為大家都守在公司,就等零點零分那一刻的到來。


    為了這一次雙十一的活動,海米手機可以說是做足了功夫,而這二十萬台手機的銷售也是海米手機的全部希望,因為現在的海米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海米了。


    好在一切順利,海米員工原本以為會加班到第二天中午的,事實上卻沒有那麽久,清晨六點多,海米二十萬台手機全部被一搶而空,而且付款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易水寒長長的鬆了口氣,二十萬台手機全部賣出去了,那麽剩下的工作就是發貨了,二十萬台手機要在一周之類全部發出去,這一周對於發貨的員工來說,依然還是非常辛苦的。


    因為晚上要參加易語嫣的訂婚宴,白天發貨他就沒守住公司了,而陳楠讓他放心,說發貨就是個苦力活跟細心活,不用動腦的,他一定能帶領大家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易語嫣和徐少恭在g城的明月酒店訂婚,易水寒因為白天睡覺睡過頭了的緣故,等他下午急急忙忙開車趕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易語嫣在門口看著他就忍不住埋怨著:“哥,不一再跟你說要早點要早點麽?你是真不把你妹的大事放心上是不是?”


    易水寒忍不住就說了句:“路上不塞車嗎?你以為我開的是飛機啊?那是四個輪子的好不好?你著急就該用直升機來接我啊?”


    一句話,嗆得易語嫣再也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徐少恭趕緊接過話去:“好了好了,二哥到了就行了嘛,語嫣你剛不說19點59分才最吉利麽?”


    易語嫣狠狠的白了徐少恭一眼,轉身朝樓上的新娘間走了。


    徐少恭就笑著對易水寒說:“語嫣剛剛就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來,你估計七點半不到,她就要開車到濱城來找你了。”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走近大廳的瞬間就發現最顯眼的位置坐著爺爺奶奶還有父親易旭山以及母親邵含煙。


    他略微沉吟一下,剛要轉身朝邵逸夫他們那一桌走,徐少恭就拉住了他。


    “二哥,今天這裏這麽多人呢,去跟爺爺奶奶打聲招唿吧,我相信他們也不至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難你不是?”


    易水寒稍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朝著最顯眼的那一桌長輩走去,剛走到餐桌邊,邵含煙就站起來了:“水寒過來了,語嫣那丫頭還一直擔心你不來呢。”


    “路上有些塞車,”易水寒淡淡的解釋了句,然後才看著一桌的長輩打招唿:“爺爺,奶奶,徐舅爺......”


    易水寒給一桌的人打了招唿,最後才淡淡的喊了聲:“爸,那我先過去了,少恭那邊還等著我呢。”


    易旭山就也淡淡的應了聲:“嗯,晚上忙完了就迴老宅。”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沒吱聲,直接轉身就走了,他今晚就是睡車上也不會迴易家舊宅的,他沒那麽傻,被他們關了一次還會往籠子裏鑽。


    他轉身朝樓上走,因為易語嫣的新娘間在樓上,在過道拐彎時,抬眸的瞬間,瞥見坐在角落的淩雨薇,此時她正和雲溪還有碧君她們坐在一起。


    淩雨薇一雙幽怨的顏色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而他直接選擇了無視,迅速的朝樓上走去,他說過要和她做仇人的,即使在這樣人多的環境,他也不可能和她做朋友,頂天了就當她是陌生人。


    易語嫣的訂婚典禮因為易水寒遲到的緣故七點五十九分才舉行,好在一切順利,易水寒牽了她的手把她送到台上,親自交到了徐少恭的手裏。


    易徐兩家聯姻,這在g城是件大事,所以即使兩家低調又低調,依然來了不少的客人,易水寒作為易語嫣的哥哥,想要找個偏僻的角落把自己藏起來都不成,依然有人找他喝酒。


    他當然不敢喝酒,堅稱公司還有事,他得連夜趕迴濱城去,所以喝酒就免了,喝水可以奉陪,晚上要自己開車的人可以和他來拚喝水。


    眾人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就樂,有人打趣的說:“還真別說,現在司機開車不允許喝酒了,也許再過幾年我們真的要把敬酒改成敬水了,再說了,女人們不說了嗎,從憋尿的時間可以看出腎功能好不好嘛?這是我們表現的機會不是?”


    這人一句話,有把笑點抬高了好幾個分貝,有那不明就裏的人就朝那邊的淩雨薇喊著:“雨薇,水寒說要拚喝水比腎功能呢,你先告訴我們一聲,水寒的腎功能好不好?”


    眾人聽了這人的話又都笑了起來,而易水寒的臉卻在瞬間冰冷下去,他重重的把手裏的杯子頓在餐桌上,即刻拂袖而去,卻在過道裏和迎麵走過來的淩雨薇碰了個正著。


    “水寒,他們跟你開玩笑的呢,”淩雨薇低聲的勸著他:“你就這樣走了豈不是不禮貌?今天語嫣訂婚呢?”


    “我這樣走了是不禮貌,”易水寒的聲音冰冷如霜的道:“不過,總比有些人不要臉的好,你說是不是?”


    淩雨薇的臉在瞬間煞白如紙,而易水寒卻直接用手把她推開就走,完全不理會這是公共場合應該給淩雨薇幾分麵子。


    這一幕被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剛剛那不明就裏的人愈加的不明就裏起來,忍不住就疑惑的問:“水寒這跟雨薇怎麽了?他們不是情侶嗎?”


    旁邊有那略微知曉點皮毛的人就說:“他們的情侶關係早就結束了,水寒曾在兩個月前公開宣布和淩雨薇的戀情關係結束了,從今以後隻是表兄妹關係,他要和他的老婆做一輩子的夫妻!”


    “啊,水寒結婚了?那他老婆呢?”這人很顯然是剛從國外迴來的,所以對易水寒今年結婚一事都還沒來得及了解呢。


    “哎,他老婆在上個月已經棄他而去了,”旁邊另外一個人搖著頭說:“水寒待他老婆那麽好,可那女人......”


    “那原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旁邊有人接過話去說:“你沒看她的醜聞麽,我還聽說啊,那個女人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她現在不需要水寒了,自然就把水寒給一腳踹開了,反正人家有世界級的鋼琴王子等著呢。”


    “不知道的事情不能亂說,”另外一個人看著走過來的徐少恭趕緊低聲的說:“我們不要討論水寒的事情了,反正他今年因為頂替天子參加了那場選親後感情世界就一直混亂不堪,早就不是之前對雨薇溫柔體貼的水寒了。”


    徐少恭剛好走過來,看著掩麵低頭急急忙忙離去的淩雨薇和議論紛紛的一桌人,忍不住就淡淡的問了句:“兄弟們都聊什麽呢?我二哥怎麽不見了?”


    有人就趕緊說:“二哥估計去洗手間了,我們剛剛沒說二哥跟雨薇呢,我們在說那個利用完二哥就把二哥一腳踹了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嘡!”玻璃杯重重的頓在餐桌上的聲音,原本一臉溫和的徐少恭臉在瞬間冰冷下來,盯著餐桌上的人冷冷的道:“誰要再敢在背後說我二嫂的不是,我就跟他絕交,從此以後不要跟我徐少恭來往!”


    眾人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待徐少恭轉身而去時才反應過來,有那大膽的忍不住低聲的問:“剛剛少恭稱唿那女人什麽來著?”


    “二嫂。”旁邊有人低聲的接話過去,然後又趕緊說:“我們還是不要議論易家的事情了吧,說別的說別的,最近油價是不是又上漲了啊?a股怎樣啊?黃金的勢頭好像不怎麽樣呢?”


    易水寒來到外邊的走廊盡頭抽煙,這樣的宴會他極其厭煩,如果不是從小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易語嫣訂婚,打死他都不願意來這的。


    g城的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要下雨了一般,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望著天空想,加拿大此時是怎樣一番情景,下雪了嗎?而她,又藏身在加拿大的哪裏?


    一支煙抽完,剛要轉身,就聽見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稍微楞一下迴頭,果然看見淩雨薇正朝他走過來。


    即刻把手裏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起身就迎著淩雨薇走過去,不過卻並沒有在她跟前停留下來,而是直接從她旁邊側身而過,完全當她是空氣。


    “水寒!”淩雨薇迅速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我們......談談好嗎?”


    易水寒冰冷的目光打在她的略顯蒼白的臉上,淡漠疏離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響起:“淩小姐,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嗎?該談的,不都在c城你的病房裏談完了嗎?”


    淩雨薇聽了易水寒的話,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而易水寒則迅速的甩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準備離去。


    “水寒,算命的說我長了一臉的福相,”淩雨薇看著轉身的易水寒不由得著急的喊起來:“算命的說我旺夫,你想想看,你自迴來創業後,我在你身邊你的海米科技是不是一直就順風順水的?那是因為我旺夫......”


    易水寒聽了這樣的話不由得冷笑起來,迴過頭來譏諷的看著她道:“淩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在c市小產所以大腦就不正常了?我和你從來就沒有結過婚,我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你的丈夫,我順風順水跟你旺夫有一星半點的關係嗎?”


    易水寒說完這句再度轉身就走,淩雨薇稍微楞一下又追上來,流著淚喊著:“水寒,我在你身邊你也許感覺不到,可如果你真正的離開我了,你就會......”


    易水寒不想聽到淩雨薇的聲音,所以他的腳步走得很快,而淩雨薇穿著三寸高跟鞋拖地禮服裙自然是追不上來,所以後麵她還喊了些什麽他就沒聽見了。


    他再度走進宴會大廳,宴會已經接近尾聲,邵含煙正到處找他,看見他進來即刻就拉著他說:“今晚不要迴濱城去了,爺爺奶奶年齡大了,現在你大哥又不在,怎麽著你也得迴舊宅住一晚再走。”


    他還要堅持,徐青蓮就不高興了,忍不住在旁邊說:“水寒,你這是跟你爺爺記仇麽?他剛剛都跟我說了,這一次他不會再插手管你的事情了,奶奶我跟你保證,明天早上九點你還沒出易家大院,就讓少恭打電話報警,這總行了吧?”


    “......”


    易水寒最終沒拗過奶奶和母親的勸,還是開車迴了易家的舊宅,爺爺易荀寬非常高興,倒是父親易旭山冰冷黑沉著一張臉,擺明了不待見他得厲害。


    “你別理你爸,”徐青蓮這樣對易水寒說:“他現在一定是中邪了,就一根筋的想讓你娶那淩雨薇......”


    “媽,你這說什麽話呢?”易旭山不高興了,忍不住反駁著自己的母親:“什麽叫我一根筋的要他娶雨薇?是他自己把人家給害了,把雨薇害得那樣慘,難不成不該對雨薇負責?”


    “奶奶,這老生常談的問題我不想再爭吵了,”易水寒淡淡的看著徐青蓮說:“總之一句話,我不可能對淩雨薇負責的,更加不可能娶她!”


    徐青蓮還沒來得及開口,易旭山就搶先說:“行,你跟我記住了,到時候看誰哭著喊著要娶雨薇!那時候別怪我沒給你好臉色!”


    易水寒對易旭山的話嗤之以鼻的道:“你放一百二十個的心,我就是這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娶淩雨薇的!”


    易旭山冷哼一聲道:“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我就不信你現在真的翅膀硬得就不需要易家不需要這個家了!”


    對於父親的這句話,易水寒直接選擇了無視,而那邊易荀寬擺開了棋盤在喊:“水寒,別跟你父親爭了,我們來下棋,哎,天澤走了,現在我下棋想找個對手都找不到了,趕緊來跟我切磋切磋......”


    易水寒站在還沒動,他其實還是想開車迴濱城去,邵含煙在一邊拉了他的手臂一下,低聲的道:“快去啊,不要跟爺爺也鬧僵了。”


    易水寒點點頭,最終在易荀寬的對麵坐了下來,而易荀寬也沒給他讓一下,直接走了當頭炮。


    易水寒趕緊走棋迎上去,易荀寬一邊下棋一邊語重心長的說:“水寒,不是我幫著你父親,那小子年輕時也沒少給我惹禍,所以你小時候才過得那麽顛沛流離,但是呢,你跟淩雨薇......”


    “我不會娶淩雨薇的,”易旭山迅速的搶斷易荀寬的話道:“爺爺,你如果要下棋我陪你,如果要讓我娶淩雨薇,那對不起,我現在還是開車迴濱城去吧。”


    易荀寬就笑著說:“你看看你這脾氣,倔得跟什麽似的,好吧,關於淩雨薇呢,我和你奶奶也討論了一下,不娶就不娶吧,不過,你不娶淩雨薇可以,但是,你覺得顧安瀾真就那麽好麽?”


    易水寒微微一愣,落下一顆棋子淡淡的說:“爺爺這話說來說去,還是跟我父親一個意思了?”


    “我跟你父親可沒一個意思,”易荀寬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你爸是堅持要你娶淩雨薇,而我呢隻是提醒你,一個需要你時就是被易家趕走也還是要來纏著你,而不需要你時即刻就轉身投奔了別的男人的女人,真的不適合娶迴來做終身伴侶!”


    “......”


    易水寒無語,好半響才說:“我想我和她之間肯定還是有誤會,畢竟我答應她八月十五迴去跟她一起過的,然而那天我沒迴濱城去,而是去了c市,我想她肯定是誤會了......”


    “一誤會就轉身跟別的男人走了?那這女人是不是太輕率了?”易荀寬落下妻子時看著自己的孫子說:“水寒,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之人,但是這個情和義也要講個度,淩雨薇用心機耍手段品性是差,可她的目的是想要嫁給你,一心想要陪在你的身邊。”


    “而顧安瀾呢?她倒是沒心機沒手段,可是,她有想過要留在你身邊嗎?五年前僅僅因為你母親跟她說你是個窮小子跟著你沒有前途就輕率的離開了你就不說了,可這一次呢?僅僅因為你去了c市就轉身跟別的男人走了又怎麽說?”


    “誤會,當然是有的,而你沒有遵守承諾迴去跟她過節的確是你的不對,”易荀寬繼續說:“但是,她為何就不能多等兩天?等你迴去跟她解釋呢?為何在10月2號就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呢?”


    “這說來說去,其實說穿了還是博耀已經不需要依靠易家了,而她也不需要你了,再說了,她跟著走的那男人哪點又比你差了?”


    “論長相,他不輸你半分,論能力,你隻是一個電子公司的總裁,而他卻是世界級的鋼琴王子,論才華,他估計要甩你幾條街了,論身家,他家就他一個兒子,恐怕還不是你所能比擬的。”


    “安瀾不是那樣的人,”易水寒幾乎是本能的辯解著:“爺爺,你不了解她......”


    “我是不了解她,”易荀寬接過孫子的話來說:“但是,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沒讓我看出她的品質有多好來,雖然你父親的話說得難聽了點,但是她的確是覺得誰對她更有利她就跟著誰,這一點,她還真不如淩雨薇!”


    “將軍!”易水寒把手裏的馬落下,然後用手指了一下隔山的炮,示意易荀寬這盤棋下完了,他也輸了。


    易荀寬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略微有幾分懊惱的說:“得,剛剛光顧著跟你說話了,好吧,輸了輸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趕迴濱城去上班?”


    易水寒點點頭,起身的瞬間忍不住又問了句:“爺爺,那個,鑰匙給我一把吧,我怕萬一......”


    “去去去,什麽亂七八糟的,”易荀寬的老臉一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趕緊滾去睡覺,明天一早起來陪我老頭子出操,你小子好久都沒陪我出操了。”


    易水寒微微一愣,然後笑著點頭:“成,那我先迴房間去了,”


    走了兩步想起什麽,於是又迴頭喊住轉身的易荀寬:“爺爺。”


    “還有什麽事?”易荀寬略微有幾分不耐起來,瞪著自己的孫子:“趕緊說,除了鑰匙的事兒不許提。”


    易水寒就笑,趕緊走上前兩步低聲的道:“那個,你知道我的護照在哪沒?”


    易荀寬微微一愣,然後瞪了他一眼道:“我哪裏知道你護照在哪啊?你父親又沒交給我?他八成是藏起來了。”


    “那你就勒令他給我唄,”易水寒趕緊給自己的爺爺說好話:“你是他爸,又是首長,他肯定不敢違背你的話的。”


    “去,少拍馬屁!”易荀寬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又笑著道:“我可以勒令他給你,可是,你現在拿著那舊護照還有用嗎?你不是已經掛失補辦護照了嗎?掛失了的護照就已經失效了吧?”


    易水寒被易荀寬這一提醒,才猛的想起,好像是這麽迴事,於是就懨懨的道:“好吧,沒別的事了。”


    易荀寬看著轉身要走的他,忍不住又語重心長的說:“水寒,我晚上跟你說的話你要好好的想一下,當然,我沒有要逼你娶淩雨薇的意思,淩雨薇娶迴家來,也會讓你母親膈應得慌的。”


    易水寒點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對於易荀寬老爺子的話並沒放在心上,五年前安瀾和他分手的事件提醒著他,不要去輕易的相信表麵,他一定要追到加拿大問個清楚。


    迴到房間,母親邵含煙剛幫他把*鋪好,看見走進來的他又試探著的問:“水寒,你真決定不對雨薇負責?”


    易水寒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媽,我究竟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聽得明白?我不對她負責,我也不娶她!”


    邵含煙聽了這話重重的歎息兩聲道:“我沒別的意思,淩雨薇的身份擺在那,你以為我希望你娶她啊?可是,我總覺得......我這眼皮跳得慌,我擔心......”


    易水寒就說:“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大不了從此以後他不要我這個兒子罷了,而我也從來沒覺得做易旭山的兒子有多光榮!”


    邵含煙聽他這樣一說,嘴唇蠕動一下,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了,臨出門時叮囑他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陪爺爺出操!


    邵含煙走了後易水寒還覺得邵含煙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已經把所有不娶淩雨薇的後果都想好了,大不了和易旭山斷絕父子關係以後不姓易得了,還能有什麽更大的變故?


    然而,第二天下午,當他開車迴濱城的路上,陳楠一個電話打過來,卻徹底讓他知道不聽易旭山的話遠不是他所想的大不了斷絕父子關係那樣簡單。


    陳楠在電話裏說:“總裁,不好了,有很多客戶說我們的手機有故障,現在收到貨的客戶裏百分之九十五的客戶要求退貨......”


    ------分界線------


    聖誕節,外國人的新年,加拿大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充滿著新年的歡樂!


    傑森的鋼琴演奏會就在聖誕節的當天,安娜是一周前才答應給他當助演嘉賓的,而這緣於一周前他們倆的婚事終於敲定下來。


    其實自她來加拿大一個月後,傑森的父母就不止一次找過秦沁一商量安瀾和傑森的訂婚事宜,可安瀾一直都沒同意,她總想著易水寒會來加拿大找她的。


    還是一周前,她終於有機會再次迴了一趟多倫多,忙完事情後最終鬼使神差的迴了一趟曾經租住的小公寓,然後——


    她看見自己留的紙條還原封不動的在那裏,他沒有來公寓,或者他連加拿大都沒有來過!


    她在公寓門口坐了很久很久,從上午坐到傍晚,最終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然後——


    迴到溫哥華的租住的公寓裏,恰逢傑森的母親又到家裏來做客,和她的母親秦沁一說起了她跟傑森訂婚一事,傑森的母親已一再說要在今年訂婚明年結婚。


    在溫哥華的這段日子,她和珍妮見過幾次麵,珍妮說如果這輩子不能嫁給一個你愛的人,那麽就嫁一個愛你的人吧,至少,他會對你好不是嗎?而且,還還不會跟你計較得失!


    而她的老師鄧擎蒼也說:“傑森是個不錯的孩子,安娜,這輩子遇到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男人不錯了,有時候被人愛比自己去愛別人要幸福很多!”


    母親也說:“安瀾,這個世界上英俊帥氣能幹的男人不少,但是英俊帥氣能幹又癡情的男人卻極少,而你撞上一個是運氣,能嫁給他就是福氣,你看傑森連緋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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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大家別急,這周的加更依然在周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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