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他那五官分明,完美無比的臉,金國使者背脊一涼。他知道九州寒王,冷酷無情,落到他手裏的人沒有不招供的,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他確實有這個手段。


    “說吧,你們來九州國的目的是什麽?或者說,你們和太子在策劃著什麽?”傅漠塵不喜歡囉嗦,直奔主題才是他喜歡的。


    金國使者聞言心中又是一怔,他怎麽知道他們此行來九州國是與太子傅千周策劃好的。


    不,不能讓他知道!


    瞳孔緊縮,金國使者緊抿嘴唇,他不能說,他此行來九州的確是來對付寒王的,若是被他知道,這件事必定會牽扯到金國。


    要知道現在天下局勢,為九州獨霸一方,眾國隨時提防著九州,生怕什麽時候被吞了。


    今日若是他在這泄露了消息,寒王趁機討伐,那金國定會蕩然無存!


    所以他不能說,死也不能說!


    可是,他還不想死……


    心中思緒萬千,金國使者眼睛亂轉,突然,他將目光定格在此時正一臉冷淡打探著各色刑具的風清嵐身上。


    滿是陰霾的眼中,驟然一亮,除了他曾派人去化作平民打探消息,探取虎符的步驟他才隻做了第一步——陷害寒王妃。雖然不知道寒王妃怎麽會中毒,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做的,這樣一來,剛好可以幫他轉移注意力。


    不過,就算已經這樣決定,他也不能輕易將這話說出來,不然那寒王可是人精,一定會懷疑。


    “我聽不懂寒王您的意思,我們金國何時與太子殿下策劃過什麽,這話沒憑沒據的,可不能亂說啊!”一臉悲痛,金國使者緊緊地盯著傅漠塵,他的皮肉之苦,是受定了,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讓寒王知道他們的真正意圖。


    似乎早知道他會這麽說,傅漠塵冷哼一聲,隨手挑起刑具台上一把鞭子,冷光一閃,風清嵐一眼就看到了這鞭子上細細的倒刺。


    這一鞭子下去,那還不皮開肉綻!


    讓長長的鞭子匍匐在地,傅漠塵冷下眼:“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對敵人從來都不講情麵,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是他在失去母妃後,在宮中悟出的道理。


    況且,這金國使者當著他的麵陷害風清嵐,這讓他更氣憤。


    殺氣,閃現。


    “我……不能……”


    金國使者感受到這冰寒的殺氣,身子一抖,張了張嘴還想耗下去,卻見傅漠塵二話不說,抓起這滿是倒刺的鞭子就朝他打來。


    鞭子閃著寒光,猶如黑龍乍現。


    “啊!”


    一道狠絕的力量打在身上,痛的金國使者咬著牙緊繃著身子,這陣痛意還未消散,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從身上傳來。


    細細的倒刺勾住他的皮膚,霸道的力量狠狠一扯,那完好的血肉便被劃出無數道血痕。


    這一次,他連唿痛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生生將皮肉撕裂的痛意讓他生不如死。


    火辣辣的痛意,遍布全身,還沒待金國使者迴過神來,傅漠塵又是揮出一鞭,打在金國使者的身上又是一陣悶響。手起,鞭落,這才幾鞭,金國使者已經挺不住,昏死過去了。


    瞥了一眼昏過去的金國使者,傅漠塵冷著眼收迴手,將手中的鞭子丟在地上,朝著門外的士兵說道:“去準備鹽水。”


    士兵聞聲頷首,立刻去取鹽水了。


    一彎月眉輕揚,風清嵐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走出門去的士兵,又將目光收迴,見傅漠塵一直看著自己。


    “怎麽了?”


    聲音很輕,很淡,沒有其他的情緒,她就像完全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事一般。


    “沒,隻是怕你有些不適應。”不過,看來是他多慮了,風清嵐似乎對他的狠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許久,注視著傅漠塵的眼睛,風清嵐勾了勾唇:“比這更血腥的我都見過。”


    說著,伸出自己的兩雙手,看著滿手的繃帶,眼中一冷。她可沒那麽迂腐,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算今日他們沒動手,以後也會動手,她絕不能給他們機會!誰讓對方第一個就惹她,看她是個女人就以為是個軟柿子,她不動手,還讓人隨意捏了不成?


    看著風清嵐的手,傅漠塵輕輕扣住她的手腕,嚴重卻是一種難以掩飾的喜悅。他做事狠絕,今日帶她來天牢,雖是風清嵐主動要求,他卻並不是沒有私心的,他很想看看她在見識過他狠絕的做事方式後,會不會害怕她,會不會懂不起這其中的道理。


    不過,結果讓他很滿意。


    心中的喜悅顯於臉上,傅漠塵心情很好地環抱住風清嵐的腰身,眼中全是讚賞,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勇氣、實力、慧心都是上乘!


    “王爺,鹽水已經取來了。”那被傅漠塵使喚去拿取鹽水的士兵朝著傅漠塵恭敬地鞠了一躬,風清嵐順著他的手往下看,便看到一大桶神似清水的鹽水。


    “嗯。”傅漠塵也看到了這桶鹽水,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朝著他點了點頭,眼神示意。


    僅是一眼,那士兵便懂了傅漠塵的意思,當下提著這桶鹽水來到金國使者麵前,毫不留情地朝他潑去。


    “啊!!”一陣痛唿,響徹底層天牢,沒有人在意,因為這是九州天牢最常見的聲音。


    鹽水遇上傷口,這疼痛就像被人揪住心髒一般,全身一緊,疼得窒息。那金國使者在昏死後有了片刻的安穩,卻被這當頭而來的冷鹽水疼得醒了過來。


    狠狠地咬著牙,金國使者目眥盡裂,不一會,喉嚨間一股腥甜的味道溢於唇齒。虛弱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恨地看向傅漠塵,但那表情已經示弱:“我說,我說!”


    聞言,傅漠塵鬆開風清嵐,冷著眼直視他。


    眼神凜冽,如寒風中夾雜的刀刃,盯得金國使者一陣後怕,連忙招了:“我們與太子策劃的,不是別的……”頓了一下,想要觀察兩人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繼續道:“太子所謀的東西,相信我不說您也知道,這條路上,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來阻礙他。然而,自從寒王妃出現以後,她的實力一次次曝光,若是別人的王妃還好,但她偏偏是……所以他想借我之手,讓王妃在眾人麵前出醜,讓她難以在眾大臣中建立威信,這才是我下毒的原因。”金國使者一臉認真,讓人難以懷疑他說的話,就連傅漠塵都沒聽出破綻。


    而風清嵐的眼神則是,冷得不能再冷。下毒?那從花盆中傳來的觸電感絕不是中毒,而且,她將妖花融在血液裏後,已經是百毒不侵,何來中毒的觸電感?


    她的手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她自己弄的,這毒是從哪來的?


    心中頓時湧上一腔怒火,陷害她不說,還騙她,找打!


    拿起傅漠塵剛才丟掉的鞭子,甩手就是一抽。這一鞭子來得突然,金國使者全無防備便被鞭子狠狠抽在身上,發出一陣呻吟,一旁的傅漠塵見狀,滿臉疑惑地看向風清嵐。


    “怎麽了?”她怎麽突然發怒了?


    冷著眼,風清嵐將鞭子收迴,冷哼一聲:“他在說謊,他根本沒下毒。”


    聞言,傅漠塵深深地看了一眼風清嵐,他知道她她會說這樣的話,那就有十足的把握。


    風清嵐半眯著眼看了看半天沒緩過來的金國使者,說道:“首先,我沒察覺到那花盆上有毒,其次……”她將左手臂上的衣袖挽起,露出一個紅色花型印記。


    傅漠塵緊緊地盯著這個花型印記,他怎麽不知道她手上還有一個這種東西。


    略顯冷意的鳳眸對上他的眼,風清嵐皺著眉,神色複雜:“我是百毒不侵的,就算真的有毒,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世界上能有多少不被她察覺還能讓她產生反應的毒?她相信就算有這種毒,也絕不會出現在金國使者的手上。


    這道理,傅漠塵自然也懂。


    所以這話音才落,他的劍眉狠狠一皺,猛地看向金國使者,眼中,充滿了殺氣。沒有給敵人任何反駁的機會,充滿怒意地揮出一掌,勁風迅猛。


    他的實力何其強大,那金國使者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咽了氣。


    眉心微顰,風清嵐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傅漠塵,雖說她也很生氣,但是就這樣直接殺了,不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嗎。


    看出了她的擔憂,傅漠塵半眯眼睛,瞥了一眼金國使者的屍體,冷說道:“本王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狂,實在是太狂了。


    以他傅漠塵的能力,還會查不出來他們的真實意圖?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且,他最討厭別人騙他,再加上這金國使者已對風清嵐出手,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他活著。


    直視他的狂傲,風清嵐揉了揉眉心,別過頭,還想說什麽,卻見眼前人影一閃,南梟閃身來到牢房中。


    “姐姐!王爺!”


    爽朗的聲音中居然有一絲喜意,這馬上吸引了風清嵐的注意,問道:“怎麽?”


    居然能讓南梟如此高興,定是發生了什麽好事。


    “姐姐,趙龍迴來了,他們帶迴一個線索,極有可能與金國使者此行來的目的有關。”


    “快,讓他進來!”連忙讓南梟去把趙龍帶來,風清嵐和傅漠塵紛紛眼中一亮,才把這金國使者弄死,以為再無線索,沒想到她手下的奇兵卻為她帶來了消息。


    這可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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