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知道慕如歌是傅如生唯一的不同。她看著那個美麗幹練的女人,在心裏默默的祝福著他們。因為隻有那樣完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喜歡的人吧。


    後來,傅如生安排她做慕如歌的助理,從那個時候她才開始見識真正的傅如生,不再是那個帶著儒雅高貴麵具的傅如生。這個時候的傅如生是生動的,鮮活的,對她更加有吸引力的。


    沒有迴國之前,她一直以為慕如歌會和傅如生在一起,畢竟整個公司都知道傅如生喜歡慕如歌。當她問慕如歌的時候,慕如歌總是給她說不要亂說,那個時候她以為慕如歌是害羞,等知道慕如歌結婚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慕如歌是真的不喜歡傅如生。


    慕如歌結婚了,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畢竟傅如生對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當然,除了慕如歌以外。


    但是每天看著迴到辦公室裏一臉落寞的傅如生時,她就想當時要是她能夠阻止慕如歌結婚就好了,那樣盡管自己會傷心,但是至少他是快樂的。


    千金難買早知道,她後悔,傅如生也在後悔。


    蕭偌恆真的對慕如歌很好,他說雖然不愛說話,脾氣也不太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是喜歡慕如歌的。因為隻要慕如歌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忍不住的煩躁,臉上的表情更是冰冷凍人。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羨慕慕如歌,因為她運氣真好。在國外的時候遇見了對她那麽好的傅如生,迴國之後又遇見了蕭偌恆,而且還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盡管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又什麽關係?蕭佑廷可是很粘她的,而且有的時候她總覺得蕭佑廷和慕如歌有些相像,但是到底哪裏像她又說不上來。


    慕如歌辭職的時候,她很傷心,但是心裏也有了名曰期待的小芽在生長。


    果然,慕如歌走了,傅如生經常來找她,盡管問的都是一些有關慕如歌的事情,但是她還是開心的。看著他眼底隱藏的悲傷,她想,隻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他會迴頭的。


    但是她還沒等到那一天,慕如歌又迴來了,而明顯的,這次傅如生對慕如歌的關注更加的多了,而且她隱隱的感覺不再是以前那樣的壓抑著。


    薑文看見小陶神遊天外,明顯就是想別的事情了,她也不催,就這樣等著。過去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殘忍。小陶恐怕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奢望能主動走到傅如生的麵前去。但是心存希望和完全絕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哎,我當時聽見這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沒有用了。不過我挺佩服你的,竟然在這樣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堅持了這麽多年。”


    薑文的話讓小陶迴過神來,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看了過來,裏麵滿滿的都是悲傷。


    “我不是想要堅持,而是我喜歡不上別人。”


    一句話讓薑文不屑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感慨,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整天麵對這麽優秀的男人,誰還能看上其他不如他的呢?


    不過,她不是小陶,她也不會像這樣軟弱。


    薑文從包裏拿出紙,走到小陶的身邊遞給她,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沒想讓你傷心的,隻是我看你喜歡傅如生喜歡的那麽苦,所以才想這個事情告訴你的。不過你還是放棄吧,傅如生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兩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不想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所以他是不會放手的。而現在慕如歌正好要離婚,說不定我們可以期待一下他可以幸福。”


    “不可能,如歌姐不會離婚的。”


    小陶聽見這話條件反射的反駁,然後看見薑文奇怪的眼神時,才知道自己剛剛反應太大了,低下頭,喃喃的說道:“不可能,如歌姐是不會離婚的。”


    “你就這麽肯定?”薑文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說是對方的人想要陷害她,那現在,整個公司都已經傳遍了,也沒見你的如歌姐解釋半句?”


    “而且我今天上班的時候可是看見慕如歌是自己一個人來上班的,平日裏不都是蕭偌恆送她嗎?現在看來,昨天晚上蕭偌恆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為了彼此的麵子,說不定兩人現在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隻是沒有對外公布罷了。”


    薑文的話重重的敲擊在小陶的心上,讓她也不由得想起這段時間慕如歌的異常來。


    她記得她當初問慕如歌為什麽要迴來上班的時候,慕如歌說她需要錢。要是她和蕭偌恆還好好的,怎麽會需要錢呢?當時的她以為慕如歌隻是在開玩笑,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那樣。


    再者,自從慕如歌迴到公司之後,傅如生明顯的來她的辦公室更勤了,而且中午的時候經常和她們做一個桌吃飯,說話也不想之前那樣的嚴謹,很多時候她推門進去都能看見傅如生在神情專注的看著慕如歌,或者是和她聊一些好笑的事情。這樣的場景在慕如歌結婚之前她經常看見。


    所以說,也不是沒有預兆的,隻是她自己沒有刻意的往那方麵想罷了。


    越想小陶的臉色越蒼白,嘴上反駁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像是自我催眠一樣。


    “小陶,你沒事兒吧?”薑文一臉擔憂的看著小陶,語帶抱歉的說道:“我看你和慕如歌關係那麽好,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不要亂想,剛剛的那些話是我自己瞎猜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對了,這個是昨天我們拍的一些照片,我把優盤給你,你要收好了。”


    小陶看著薑文遞過來的優盤,深色恍惚的接過來,隨手放進包裏。薑文見此才算是放心了,也沒白費她這麽多的唇舌。


    “謝謝你。”


    小陶朝著薑文道謝,然後吸吸鼻子,抬起頭來,故作堅強的說道:“不管如歌姐和老板最後能不能在一起,我都會祝福他們的。而我隻不過是一隻醜小鴨,怎麽能妄想白天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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