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方牧恍然大悟。


    需要他出手的地方,可不就是監察使這個位置嗎?


    這樣說來,是有監察員搞不定的東西了?


    不過,這事兒以後由青衣人負責傳達?


    方牧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以後就負責傳達的活兒了?”


    青衣人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這條傳遞的路子還沒建起來,畢竟不像咱們以前幹的路數,需要走的流程有點複雜。”


    方牧嘴角抽了抽,你們以前幹的路數倒是直接。


    他還記得他師尊的來曆,那可是堂堂的寨主,擱在前世的古代世界,那就是山大王,能不直接嗎?


    方牧無奈的道:“說正事吧,你來找我幹嘛?”


    “少當家的,你看看這個。”青衣人遞過來一個信封,道:“這裏麵就是這次的任務。”


    方牧接了過來,看了一眼。


    信上麵還有未拆封的封泥,這封信經由青衣人之手,安全性沒得說。


    方牧正準備將信紙拆開,沒想到青衣人卻阻止了他。


    “少當家的。”青衣人嚴肅的道:“這事兒是監天司的事,我在這裏不太好,我就不看了,等我走了之後,少當家的你再拆開。”


    方牧愕然道:“這麽慎重?”


    青衣人嚴肅的道:“沒錯,監天司畢竟是個大機構,有些規矩我們還是要守的。”


    方牧將信收了起來,笑道:“這次好久沒來了,要不喝兩杯?”


    青衣人擺手道:“不了,總部還有事,老當家的最近是煩心得很,所以我得馬上迴去。”


    這句話一處,反倒是勾起了方牧的好奇心。


    “我師尊他出事了?”方牧疑惑的道:“誰能讓他出事?”


    以他師尊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難得住的?


    青衣人歎氣道:“倒不是有什麽其他的問題,這事兒不好說啊。”


    說到這裏,青衣人以手扶額,一邊歎氣一邊搖頭,甚至還說了好幾句“不可說”、“說了會壞大事”之類的話。


    方牧滿頭黑線,他早就明白了青衣人的性格。


    這貨就是屬於大事能管住嘴,小事管不住嘴的性格。


    越是表現得不想說,就越是會說,通俗點就是大嘴巴。


    方牧歎了口氣,故作遺憾的道:“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準備好好聽聽來著,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忙吧,我也要處理下這次的事。”


    說完,方牧站了起來,準備送客。


    可是沒想到青衣人沒有走,反而更加為難了。


    “這事兒不能說。”青衣人為難的道:“可是你是少當家的,既然是少當家的,那就是家事了,咱們就可以說了,隻要少當家的不說出去,那不就好了。”


    方牧歎氣道:“這不好吧,秘密就是秘密,這秘密說出來之後,那不就不是秘密了嘛……”


    言下之意,這事兒還是不說為好。


    當然,對於嘴巴大的人來說,越是這樣,就越是守不住秘密。


    果不其然,青衣人又開口了。


    “別啊。”青衣人急忙道:“這事兒我要是不說,我心裏難受啊,反正少當家的是一家人嘛……”


    方牧笑了笑,道:“那麽……說吧。”


    他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讓他師尊都頭大。


    青衣人左右瞧了一眼,瞥見一邊的阿白,暗道:“食詭獸是少當家的異獸,那也算是一家人,說了沒事。”


    於是乎,青衣人將吳司長最近犯愁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


    方牧越是聽著,就越是愕然,到最後甚至升起了馬上跑路的想法。


    按照青衣人的意思,他師尊怕是要步入愛情的墳墓了。


    所謂的愛情的墳墓,那就是婚姻。


    因為方牧的出謀劃策,以及洛司長一係列的操作下來,婚書是徹底的簽訂了。


    結果很明顯了,就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成了定局之後,洛司長自然要快馬加鞭。


    接下來,洛司長的操作可謂是高到不能再高。


    洛司長直接把其他司長全都叫了過來,然後施展了身為女性的絕技——哭!


    司長之中,還有一位女性司長,還是洛司長的閨蜜。


    洛司長這一哭那還了得,兩個司長連成一氣,直接向其他司長施壓。


    最後所有司長投票之後,達成了一個統一,那就是婚必須盡快結了。


    吳司長得到消息後,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在這裏,吳司長偏偏對洛司長有了那麽一些好感,原因就在於那碗湯。


    現在就是麵子問題,畢竟洛司長比吳司長強,吳司長不願意。


    於是乎,兩方就開始僵持起來。


    不過以方牧的想法,他師尊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畢竟本身就有好感,再加上婚書的原因,那麽結果很明顯了。


    方牧還有一個問題,疑惑的道:“無心司長沒站在我師尊那一邊?我記得他倆的交情很好來著。”


    青衣人無奈的道:“一開始無心司長是強烈反對的,但是當場被洛司長和另一位女性司長打了一頓之後,無心司長屈服了,唉……你不知道,洛司長的瞳術是真的厲害,無心司長被打得那叫一個慘。”


    方牧:“……”


    合著你們監天司最善於的,就是做這種強行買賣?


    當然,他覺得師尊有個歸宿是好的,隻是他暫時不會去監天司總部了,至少得等師尊結婚之後。


    這主意畢竟是方牧出的,要是過去的話,說不準被他師尊給陰了。


    畢竟以他師尊的性格來說,這事兒還真做得出來。


    “舒服。”青衣人長出了一口氣,似乎說秘密之後整個人舒坦不少:“少當家的,這事兒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可隻和你一個人說啊,要是被很多人知道,我可就麻煩了。”


    方牧嘴角抽搐,這話就是大嘴巴常用的語錄。


    “我可隻和你一個人說”這句話,可不就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節奏嗎?


    兩人又聊了幾句,青衣人這才告辭離開。


    等到青衣人走了之後,方牧拿出了信封,將信封拆開。


    上麵的字跡他熟悉,正是他師尊的筆跡,開頭第一行字就讓方牧升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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