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道,你是來視察啊!快看看我們店鋪收拾的很幹淨了。”


    “楚元道,快來看看我這裏的糖最好吃了。”


    “楚元道,下午好啊!”


    天師穀內楚元道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有模有樣的走著,周圍店鋪的人紛紛打招唿。此時已經過去五年時間,五年前楚元道出生,大秦舉國歡慶,而他出生時的種種異象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楚元道雖然隻有五歲,但展現出的天賦簡直是恐怖。一歲築基先天,四歲金丹,現在五歲已經金丹巔峰。而楚元道的心智和做派更是讓人啼笑皆非,不過許多人反而更愛逗弄他。


    “哼!”楚元道歪著脖子噘著嘴,“你給我的糖不好吃!不如靈玲阿姨給的果子好吃!”


    五歲的小孩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噘著嘴歪著頭走過去,惹來身後一陣爆笑。


    段毅在身後抱拳作揖一陣苦笑。


    五歲小孩已經有自己的主見。在家願意和姨娘趙瑩瑩一起玩,爸爸媽媽惹他了就去找姨娘。在外願意段毅陪他玩,不玩跟著也行,就是不願意父母跟著,因為父母跟著其他人都不敢和他玩鬧,體現不出自己的尊貴。


    “你的果子怎麽賣?”來到地攤區小跑兩步楚元道雙臂抱胸墊在案台上一臉嚴肅,身子卻在案台下直晃蕩。


    “一塊靈石一個,小少爺想吃給你十個嚐嚐。”攤主笑嗬嗬的彎著腰拿起幾個藍漿果用法術清洗一下遞過去。


    “不!一個就行。”楚元道搖搖頭,“我爸爸說藍漿果差一個時辰味道有區別,我看你藍漿果摘的早就想嚐嚐有什麽區別。”


    “哦?我這個摘早了?不可能吧!”


    “老弟不是不可能!”旁邊攤主笑道,“楚元道說摘早了就是摘早了。別看你是專門種植藍漿果的,但你可沒有咱們小王子的眼力。”


    這時楚元道已經拿起一個藍漿果小舌頭舔了兩下小小的牙齒咬破皮嘬了一下,咂麽咂麽滋味:“味道確實不一樣,有一點點澀,但感覺聽爛的啊一點也不硬。”


    段毅這才笑嗬嗬的走上前說:“說這位攤主的藍漿果摘早了一個時辰不算錯,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摘早。”


    “那是為什麽?”楚元道眨著大眼睛一臉好奇。


    “藍漿果傳自於精靈大陸,精靈們對於藍漿果隻采集成熟的,如果有熟透了就他們自己吃掉,而給你挑的藍漿果是恰到好處的時候摘下來,用他們特有的保存手段保存起來讓你吃,但即使是這樣,藍漿果要想保存十天也不可能。所以你一個人愛吃藍漿果,就有一百棵藍漿果樹供應你,你常年愛吃藍漿果就有一萬棵藍漿果樹供應你。而攤主他們沒有那些特殊的保存手段,或者有也沒法用。”


    “這我知道,肯定很昂貴的。大叔如果用精靈的保存手段就虧本了。”


    “少爺聰明!所以他們采摘正合適的藍漿果運送到這裏販賣,有些容易破損有些容易腐爛,那麽他們經過經驗總結就采摘這樣成熟程度的果子,這樣果子保存的時間長也不會腐爛,而且滋味也不錯。”


    “這樣啊!”小孩楚元道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搖搖頭,“我也不聽爸爸的,我到時候自己去樹上摘。我想吃哪個吃哪個。”


    段毅哈哈大笑對旁人解釋道:“國主說男孩子不能有那麽多規矩,也要懂得一些饑苦,所以要求不要那麽挑剔。但精靈族你們都知道。”


    “知道知道,他們都追求完美。”攤主和其他人都笑起來。也為這個小王子的聰明感覺分外驕傲。


    咱們的小王子就是不一樣。一般的孩子這個時候才不會考慮他們的饑苦,懂事的孩子會想著爸爸說的有道理,而小王子卻另辟蹊徑自己去摘,想吃哪個吃哪個。這就是區別。


    “叔叔,我能去你的藍漿果園玩嗎?我會剪枝,但精靈叔叔阿姨們不讓我剪枝,我爸爸說要尊重他們的意見,但又說剪枝有好處。我問有好處為什麽不那麽做,我爸爸說一大堆話,我都聽煩了。”


    說著小楚元道蹦下來雙臂張開比劃著一大堆到底有多大,看了看雙臂覺得這麽大依舊難以形容楚征說了多少話,又用力張開手臂這才滿意。


    周圍人一陣狂笑,有些笑的前仰後合,有些笑的眼淚都流出來。


    “好好好到我那裏剪枝,我那裏可沒有精靈族追求完美。”攤主哈哈大笑著收攤,旁邊攤主立即笑著說兩句將藍漿果八折收購。


    這一刻段毅沒有阻止,而是迴頭看一眼,讓身後的隨從迴去稟報。


    楚征對兒子楚元道的教育算不上失敗,但也算不上成功,至少楚元道最愛追著的是趙瑩瑩段毅柳清顏,如果非要排序的話第四是慕容二第五是慕容商,第六是楚天青。


    楚元道的出生對於大秦帝國都是一件大事,作為贏嘉帝國的太上皇楚天青自然知道,而且就在楚元道出生那一天,楚天青和楚公允站在國都外的環形山上向楚府張望,據說站了好幾個時辰方才離去。


    第二天楚天青自己來到楚府門前,當他出現的時候楚府外進出的上百人都愣了一下,甚至於沒有人知道該不該打招唿,也沒有人知道要不要請他進去。


    楚天青走到門口將一個敲鼓的小木偶放在楚府台階上轉身走了。楚府的侍衛甚至沒有人敢收取木偶,而是急忙進去通報。


    楚征和柳清顏來到門外看著木偶沉默半晌,第二天柳清顏帶著剛剛三天的楚元道前往贏嘉帝國讓楚天青看了一眼小孫子。


    父子之間已經傷了感情,唯一聯係就是割舍不斷的血脈,但兩人間的親情卻已蕩然無存,能讓楚天青看看小孫子,甚至於每個月楚元道都會在贏家陪伴他一天已經是楚征妥協的結果。也許楚天青做的沒有錯,但並不意味著楚征要接受。而一向所有事情都要講規矩的楚天青,在楚元道麵前卻沒有任何規矩。也許,這就是他的改變,但為時已晚。


    在段毅帶著楚元道出外遊玩的時候楚征在閉關,但之前一次閉關可能數年時間,現在一次閉關卻隻有數天,但即使如此楚征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的修為逐漸穩固並且開始積累衝擊神君的力量。


    在楚元道出生的那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奇異的孩子所吸引,卻並沒有注意到楚征也在他嚎哭的那一刻修為再次精進。


    有時候一切都是很玄妙,包括生命、神魂以及修煉。那一刹那的觸動讓他有所明悟卻無法言說,但對於朝陽初升的領悟帶動其他神通更進一層,讓他達到天君巔峰。


    百年時間匆匆而過,楚元道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而是天人巔峰的翩翩公子。隻不過性情上並沒有隨楚征的沉穩,反而是隨柳清顏更多一下,同時因為年輕的關係也更加待不住,反而是到大陸各處遊曆。


    “不等孩子了?”


    “不等了。”楚征搖搖頭。


    楚元道已經出去遊曆十年,也許很快就會迴來,但楚征已經等不及。和眾人打一聲招唿跨上傳送陣,直接傳送到神魂世界,隨即在疾風道士的帶領下向玄華營地進發。


    到達玄華營地,先是和白禁緣等人見麵,簡單了解碎裂大陸的現在的狀況,隨即乘坐月牙舟向騰蛇戰區飛去。


    浩瀚虛空經常無日無月,甚至時間概念都很淡薄。


    這一日疾風道士禦使月牙舟緩緩降低速度,喚醒楚征說道:“國主,距離騰蛇戰區人族城還有大約一天路程。”


    楚征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無盡虛空,隨即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疾風你先到我小世界裏呆著。”


    “國主,真的有危險?”疾風道士警惕的看著四周。至於什麽拚死力戰之類慷慨激昂的話卻沒有說,也沒必要說。現如今敢截殺楚征的就不是一般天君能對付的。自己的存在隻是給楚征拖後腿。


    “難說。兩成概率。”


    謀劃大多都是無用功,尤其是這種跨越無數距離和上百年時間的謀劃。


    按照當初楚俊昇的謀劃聖血族截殺楚征隻有三次機會,第一次就是在楚征即將達到騰蛇戰區人族城之前。但這個時機並不好,而且時間上也並不允許聖血族調動足夠的力量做足夠的布置。所以這一次隻有兩成概率,但即使是兩成概率楚俊昇也做了足夠的安排。或者換一個說法就是這三次機會都是陷阱,要麽就不截殺乖乖的等待被邊緣化,要麽就是落入陷阱。之所以敢這麽做也能這麽做,主要在於楚征本身的實力以及所能調動的勢力。


    暗中警惕甚至於小世界內的乾天槍都隨時做好準備,楚征以正常速度飛向騰蛇戰區人族城。


    一路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也沒有遇到聖血族的截殺,楚征順利進入人族城。


    而在他飛身降臨人族城的那一刻,在遠方的高山上數十道身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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