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大腦飛速運轉,飛快的思索吳天雄的用意,思索自己能得到什麽好處,最後想來想去也許隻有一個扯虎皮當大旗的作用,同時也要被吳天雄所利用。


    吳天雄明顯就是想要別人看到自己和他密談很長時間,然後再與一宗門、一世家和一門閥的爭鋒中作為掣肘歐陽世家、楚門和劍元宗的作用。


    拱拱手,楚征答道:“大將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不過大將軍你說,楚某現在是扭頭就走,還是隨大將軍進府呢?”


    吳天雄你和我耍心眼當我是傻子啊!你以為你作為大將軍屈尊迎接我,我就應該感激涕零萬分榮幸?


    吳天雄沒想到楚征片刻間就想明白自己的用意,而且還直接點出來。微微眯起雙眼,自以為是的嗬嗬一笑,“你有更好的選擇嗎?”


    楚征和楚門的矛盾不用說了。


    楚征等於是借勢壓人,讓歐陽世家家主二子落入玉京府,最後斬立決。雖然和歐陽世家關係有所緩和,但誰都清楚緩和隻是表麵上的,是現實所需,但感情上他們雙方之間的矛盾比楚門還要大。


    楚征和劍元宗之間沒有直接矛盾,甚至劍元宗還在楚門和楚征矛盾激化上推波助瀾。但是劍元宗劉成當著楚征的麵救走薑初晴,也讓雙方心聲懷疑無法信任。


    剩下的,楚征還有選擇嗎?吳天雄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控,自認為楚征不得不選擇和他合作。


    “因為我年輕,所以我可以選擇任性!”楚征大袖一甩扭頭就走。以為我沒有選擇?楚征才不會這麽認為。什麽時候都是利益,隻要利益足夠,有多大的仇恨都能壓下去,隻要利益長期,仇恨就會一直壓著。想利用我?可以!拿出足夠打動我的利益,而不是以為我別無選擇,以為我是傻子!


    吳天雄一臉怒色抬起手臂就要怒罵,但馬上反應過來楚征畢竟是一百個持有玉牌中人的一個,隻是此刻想讓他拉下臉麵將楚征重新請迴來卻又難為情。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楚征已經走出統帥府,身形一動飛山高空,緊接著一閃而逝。


    吳天雄怒色隱現同時有些尷尬之色的走進統帥府大廳。


    “好一個‘因為我年輕,所以我可以選擇任性’!”大廳內一名文士打扮中年折扇合攏拍擊著左掌哈哈大笑。


    “猜錯了還哈哈大笑,真沒見過你這樣有病的人。”正中端坐另一人撇撇嘴一臉鄙夷。


    “當然高興!”文士笑道:“能讓我張賢居猜錯的人才是真的鬼神莫測。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做一個合格的攪局者!”


    大廳內端坐的正是瑞王周潛和他的左膀右臂張賢居。二人喬裝打扮混入瀾滄關,而瑞王府所招納的人隨時可到


    走進大廳的吳天雄惱怒的瞪了張賢居一眼,向周潛拱拱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鬱悶。


    “吳大將軍不必氣餒。”張賢居哈哈一笑啪的一聲折扇打開搖了搖,“年少輕狂二愣子少惹為妙,老而彌堅老不死小心提防,但這年少輕狂卻老而彌堅的人實在是出人意料。神鬼莫測,神鬼莫測啊!”周潛惱怒的瞪著張賢居,沒好氣的說道:“本來我就說和楚征關係不錯,見到他也很高興,出去迎他也是朋友本分。結果你們非要故弄玄虛害怕門外的人看到。現在好了,把楚征惹跑了吧!”


    張賢居不在意的嗬嗬一笑,“把楚征惹跑了,這不是還有王爺在嗎?王爺和他有些私交,雖然不深但也是情麵。什麽事王爺出麵就能化解現在的尷尬局麵。楚征不能說沒得選擇必須和咱們合作,確切的說是和大周皇朝合作更有利一些。現在隻是缺一個台階,王爺出麵自然可以。楚征此人雖然行事出人意料之外,但是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什麽缺點?”周潛和吳天雄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


    “重情!”


    “重情?”


    張賢居鄭重的點點頭說道:“楚征最大的缺點就是重情。”


    吳天雄撇撇嘴,臉上就差寫上一行字: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別開玩笑了!”


    周潛直接擺擺手,“你說他重情?自從楚征從床上爬起來,先是連續幾巴掌扇在楚王府二管家臉上;然後殺了楚王府小八的侍衛;再後咱們別院外殺了三個人;最後一巴掌扇暈楚洪。哦,還有今天清晨當著楚門人的麵直接將三個襲擊他的人殺死,活口都不留。哈應該是屍身都不留!你說他殘暴我信,說他重情嘖嘖……”


    “楚征扇楚王府二管家是因為他的侍女小翠,小翠是楚征躺床上十幾天唯一照顧他的人!”


    周潛張了張嘴,發現竟然是無言以對。


    王府二管家?別說楚征在楚王府的尷尬地位,就是自己瑞王府內的二管家,自己的王妃都很少說重話,更何況是扇臉啊。


    吳天雄則是神色一動,語氣肯定的說道:“適合帶兵。”


    飛到一處人跡不多的山頂,楚征盤坐修煉。直至一個時辰後再次返迴統帥府。


    此刻統帥府大堂內已經擺上兩桌酒宴,一桌是吳天雄坐主位,左側是楚征曾經見過的一名楚門煉氣成罡族老,右側是一名眯著眼睛的金丹期劍修,劍修偶爾鋒芒畢露,雙眼中的鋒銳之氣讓人雙目刺痛。歐陽世家家主歐陽立帆坐在楚門族老旁邊。


    另一桌是四個築基期中年,看裝扮都像是文士幕僚。


    兩桌人酒已入杯卻還未動筷。


    “楚征來了,請坐請坐。”吳天雄笑著站起身看不出任何不自然。


    歐陽立帆也站起身拱了拱手,一臉笑容的說道:“剛才還在說人怎麽都沒到,沒想到話音剛落楚征小友就來了。”示意楚征坐在自己旁邊,就差親熱的拉著他落座了。


    楚門族老和金丹期劍修卻端然不動,仿佛沒看到楚征的到來。


    楚征向兩人拱手,落座後才說道:“我如果不及時來,怕是一會兒要吃上殘羹剩飯啊。”


    “難道楚小友這一次還準備吃大餐啊。”吳天雄一語雙關目光炯炯看著楚征。


    楚征直接將一盤菜端到自己麵前,就著盤子就吃,直接當碟子用了。歐陽立帆笑眯眯的看著楚征。


    吳天雄則是兩眼微微眯起,隨即嗬嗬一笑。


    金丹期劍修則雙眼微眯,眼神鋒利。


    楚門族老麵上隱現怒色,好似楚征丟了楚門的臉。


    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將一盤吃的精光,楚征筷子一放,站起身吩咐道:“上茶!”


    隨後落座旁邊的軟椅,直接離桌了。


    “混賬東西!”


    啪的一聲,楚門族老一拍桌子厲吼道:“餐飲的禮節都不知道了,成何體統!”


    楚門族老訓斥楚征,金丹期劍修、吳天雄以及歐陽立帆,包括鄰桌四人都看向楚征,想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楚征接過慌慌張張跑來倒茶水侍女遞過來的茶杯,低垂眼瞼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抬起頭說道:“老白癡!我吃一盤菜你還嫌棄上了。”


    在座眾人張了張嘴一臉愕然。


    剛剛還慢條斯理溫文爾雅的品著茶,怎麽放下茶杯就開罵啊!


    不過罵的也對,真是個老白癡!以為到這裏的來吃飯來了?你個老白癡擺什麽長輩威風啊!


    一直眯著眼的金丹劍修突然開口說道:“楚征小友有此心,令人欣慰。”


    歐陽立帆嗬嗬笑著,“是啊,楚征小友他的那盤菜吃了就吃了,別人的菜不動,而且直接下桌,甚好甚好!”


    吳天雄眉頭微皺,如此這般下去恐怕並非對皇朝最有利的局麵。剛要說什麽,隻見楚征突然站起身走到桌前,拉著椅子直接夾在楚門族老和歐陽立帆中間,穩穩當當落座笑眯眯的看向眾人。


    歐陽立帆眯著眼睛不說話,金丹期劍修臉色有些陰沉。什麽意思?你下桌了還要再上桌!


    吳天雄則笑容滿麵。上桌好啊,上桌才能攪和。


    那楚門族老此刻氣的唿哧帶喘。顯然他已經意識到楚征吃菜下桌的意思,是自己蠢了。但是正因為知道此刻他才惱羞成怒,心下在猶豫截擊殺了楚征會給楚門造成什麽樣的麻煩。


    楚征麵對金丹期劍修不悅的神情,無奈的攤了下手,“我不想上桌,非要有人拉我迴來。既然迴來了,晚輩也不能幹看著啊!”話音未落一把抄起楚門族老麵前一盤菜,啪的一聲扣在桌子上。頓時間菜汁四濺。


    吳天雄、歐陽立帆和金丹期劍修身上法力一蕩,濺過去的菜汁紛紛被阻擋在外。


    “混賬!”楚門族老大怒。一揮手右掌拍向楚征。這一掌出勁風不顯,但勢大力沉,掌未至楚征就覺得好似胸口壓上了一座大山。但楚征在翻盤子的時候已經啟動隨風步,身形一晃就飄到了另一張桌子前。


    楚門族老一擊不中更加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小畜……”


    “楚季中!”一聲怒吼啪的一聲,一人拍案而起。


    不是作為此間主人的吳天雄,而是金丹劍修。


    “張建青你要阻我!”楚門族老雙目通紅。張建青的拍案而起讓他更加憤怒,和你狗屁關係沒有,你跟老夫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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