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被雷劈中的幾率是隨機的。


    但開了引雷術的不一一,可相當於一個極為誘雷的美食,當雷劈她的時候,應該就很少會有雷會去劈池頓才對。


    至少,池頓是這麽覺得的。


    可在錦鯉災咒的強大效用之下,池頓扛著槍,走在不一一身後五米之外的位置,被劈的次數竟然完全不比不一一這個使用特殊靈術的家夥要少。


    池頓也不得不讚一聲,錦鯉牛逼。


    不過就算是有著四星級的雷抗在身,池頓走在雷光之中所承受的疼痛,也是極大的。


    池頓也想起了一件早已被自己遺忘的事情,那便是……自己貌似是雷係靈脈。


    因為本身與雷係的相性便是最高,沐浴在雷光之中時,池頓的經絡也同時被那漫天的雷光洗滌著。


    可是,比起自己,池頓現在更加的擔心錦鯉。


    她不像不一一那樣,修習雷法,對雷電有著一定的抗性。


    雖然在池頓的守護者範圍以內,她所承受的痛苦也應該是三個人之中最大的。


    不過每當池頓迴頭看去,那個小小的身影就走在他身後兩三米的位置,從未落下一步。


    盡管她早已運轉起了自身的魔氣,在抵擋著雷光,但這也僅僅隻是徒勞。


    雷是天怒,本身便有正氣,遇上魔氣這一類,可謂是貓捉老鼠,純粹的克星。


    池頓的守護者隻能夠將自己的防禦屬性的三成以光環的形式籠罩在身旁的人身上,他本身的雷抗在承受這雷光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極大的痛苦,那麽錦鯉呢?


    她此時一直都是低著頭,一步一挪的往前走著,沒有停下,但卻也隻是在苦苦支撐罷了。


    這類區別於靈氣,連神心鏡都不管用。


    池頓能有什麽辦法?


    他能做的,就是滿下來兩步。


    守護者的範圍目前大概能開到半徑十八米左右,所以池頓並不擔心不一一走出範圍。


    她那麽精明,就算走出去了自己也得跑迴來,池頓並不擔心。


    但他退後的這兩步,卻是讓池頓肩頭上扛著的長槍懸在了錦鯉頭頂的位置。


    轟隆——!


    震穿耳膜的聲音,就在麵前炸響,池頓卻是等雷光散去之後,開口說道:“唉,你呀,別總逞強了,挨揍這種事兒還是等我倒下吧。”


    “唿……唿……我沒事兒,我還可以堅持一下的!”錦鯉依舊,還是很堅定自己的立場,其實看到池頓被雷劈在身上,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從心痛到靈魂裏。


    “乖,聽話。”


    池頓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錦鯉也適時的閉上了嘴。


    她的手臂,以及身上的皮膚,此時都有些焦黑的跡象了,再劈下去,可能就要熟了。


    “我是一個盾,保護你和大家的盾,隻有盾破了,才會輪到你們受苦。”


    池頓的聲音不大,在那轟響的雷聲中,被震得聽都聽不清。


    “但是呢,我這麵盾,無人能破,哈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了起來,不笑在上山時的那一番話,讓他醒悟了。


    他就是一麵盾,或許現在隻能保護身邊的幾個人,還總是遍體鱗傷。


    但他是一麵會成長的盾,時間便是我的基石,總有一日,也是可以成長到遮天蔽日。


    在他們幾人的頭頂,不笑腳踏虛空,一步一步的走著,他的手掌中閃耀著股股雷光。


    若是池頓的視線沒有被陰雲遮蔽的話,他一定很想罵這位。


    因為他不知的是,那些劈在他身上的雷,大多數都是不笑引過來的。


    他不可以幫他們,但是可以為難他們。


    不笑這麽做的目的也很簡單,他那雙赤金色的雙眼,透過重重陰雲,看著下方的那個人。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的確,很有趣。”


    強大的力量隻能夠毀滅一切,而防禦的力量不同,這一次他選擇了這條路。


    那結果,或許會變得不同吧。


    這便是你的意誌嗎,朝天神君。


    -


    -


    “我都說多少次了,不教!求你了你迴去吧!”


    朝天坐在天河便,手裏拿著根魚竿,釣著流水。


    他的身後,站著的依然還是那個小姑娘,隻不過這一次,身邊多了一隻一人高的黑色老虎。


    “太小氣了吧,教教我又不會死!”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次輪迴那小子給她留下的課業做完,就跑到我這裏鬧一整天。


    朝天內心中覺得,這種熊孩子,不多留些課業給她,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隻有無盡的課業才能讓她快樂!


    “教誰都行,教你不行!”


    他的態度依舊很是堅決,這一次那小姑娘真的很生氣,她指著朝天大喊道:“朝天叔叔你這個大酒鬼!小氣鬼!吝嗇鬼!沒人要的老男人!”


    “罵吧罵吧,咱們的交易結束了,你連酒都沒有,我拿什麽幫你?”


    死豬不怕開水燙,朝天可一點都不覺得被一個小姑娘指著後腦勺罵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等等,你剛剛說教誰都行?”


    就在他準備不要臉的時候,女孩兒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朝天心中想的是,我就是不教你,所以為了故意氣她,就說道:“對啊,教誰都行,就不教你!你沒聽過一徒不侍二師嗎?我這人有潔癖,不教別人的徒弟~!”


    但想象之中氣急敗壞的聲音,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陣竊笑。


    “嘿嘿嘿,朝天叔叔這可是你說的,你不教我,你教它!”


    原本隻是跟著跑來遛彎的黑虎,被丫頭踢了一腳屁股,眼神茫然的四處看了過去。


    顯然,它在發呆。


    “我……不教!”


    “酒我還有!”


    朝天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心想不對啊,我不是已經把酒都騙幹淨了嗎?


    砰!


    一個小小的酒壇,放在他身後的石頭上,小姑娘說:“這是訂金,你教不笑,別看他總呆愣愣的,它可聰明著呢!”


    隨後,她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朝天把酒壇子一抓,打開聞了聞,臉色苦悶。


    又被這死丫頭套路了!


    眼神轉了轉,雖然說教,但也沒說要教什麽。


    他看向了那隻被留下的黑虎,問了一句:“你想學什麽?”


    黑虎傻愣愣的看著朝天,又迴頭看了看那個小姑娘的背影,虎爪子抬了起來指向了自己。


    意思是,剛剛是在和我說話?


    這家夥怎麽這麽蠢啊?


    朝天心中腹誹,嘴角抿了抿,和黑虎深情對視了好半晌。


    “算了算了,教你個雷法,學不學?”


    他揮手一招,從萬裏無雲的天空中,扯下了一道精純的雷光。


    那道雷光在他的手中,型如實質的變成了一把長錐。


    黑虎看著,木訥的點了點頭。


    意思大概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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