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沒注意,剛下班被水友提醒才發現。】


    “柳照之這是要幹什麽?!他怎麽敢?!他怎麽能如此?!他可是柳公權的族孫!!!”


    “柳璨不是要退休了嗎?!難道是因為眷戀權柄,於是戀棧不去?!”


    “不用管柳璨!不用管湖南!我們河東省是中原屏障,北地諸省之中,唯我三晉之地‘表裏河山’!!”


    “王彥章迴轉北都,莫非就是預料到了什麽?”


    “錢鏐入京的第一天,他就掛印而去,這是未卜先知之智啊。”


    “王彥章人在北都,隻怕有了湖南這一出,他必是要有所作為的。”


    “秋收在即,湖南竟然來了這一麽一下,隻怕,各地糧價,又要暴漲。”


    在河東省的太穀縣,一處老牌的苧麻生產加工公司的招待所內,幾個身穿藍綠製式官袍的年輕人,正在聊著現在的局勢。


    太穀縣的苧麻生產加工公司,有的內部有無線電台,主要是為了方便河東省各山區的通信。


    同時皇唐天朝三百年第一座商用火電站,就在太穀縣,但是規模非常小,原先隻是為了給窮困無比的太穀縣謀求加工效率。


    隨著北都太原的大型火電廠建設投產之後,太穀縣的這個曆史第一,就被遺忘在了曆史中。


    隻是,產業鏈的慣性,會自然而然地形成生產加工乃至貿易壁壘,太穀縣窮還是窮,但麻料種植和加工的技術,都非常先進。


    在國海遠洋地區的麻料種植園,往往都是操著北都口音,“獨眼龍”李克用,在河東省的關係就非常深厚。


    別看他兒子現在帶著“昌忠社”的人去了南海,實際上他年輕時候,在“天涯洲”和“昆侖洲”,早就開辟了數以十萬畝計算的種植園。


    隻是,這些種植園的股份,並非是他一個人的,他隻是明麵上的大老板,整個河東省中的老牌巨頭,大部分時候,還是拿他當一個特殊的白手套來使用。


    “聽說黃大老板派了人到北都。”


    “‘金菊書屋’這一次,傷得不輕啊。”


    “黃巢還沒有死?”


    “都說他要死,至今還沒死,也是奇了個怪。”


    “‘獨眼龍’也去了北都,我看,如果柳照之的‘護國委員會’沒有被迅速摁下去,總會有第二個冒出來。”


    “柳照之夠狠啊,直接來了個通電全國,算算時間,這時候就算是‘天際省’‘敘利亞行省’應該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保加爾部的西蒙叛亂,隻怕就找到了方向。”


    “不錯。柳璨能護國,西蒙自然也能護國。”


    “他媽的,國家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年輕人痛恨不已,國家有難,竟然一個個都是想著拆屋換錢,就沒有好好想著救國的嗎?


    從中央到地方,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退了休的閣老孫偓,居然把河北老鄉張濬給炸死了!


    這是老糊塗了嗎?!


    這究竟是什麽腦迴路!!


    “前有‘靖難軍’,後有‘護國會’,我看啊,這大唐……”


    “你他媽閉嘴!!!閉嘴!!!!”


    “我們去北都!”


    “公司現在賬麵上能夠拿出來多少錢?”


    “你們想幹什麽?!不要胡來!”


    “愚蠢!這時候要早做準備,李克用、王彥章、黃巢這些人,一把年紀了都不會省心!你以為你沒有動作,就沒事了嗎?!現在要加強我們自己的實力!!河東省隻要固若金湯,靜待變化就是立於不敗之地!看著吧,河北省是一定會有動靜的!”


    “不錯!柳照之這一下來得太突然了,根本沒有任何預兆。‘護國委員會’就是個萬能的口袋,是個人都能用。張東川之死還沒有一個交代,你以為張東川的子孫會假裝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什麽才能彌補張東川之死……這樣的損失?!”


    “……”


    正因為不蠢,反而想明白看透了才感覺痛苦。


    對張濬的子孫來說,死親爹親爺爺算什麽?!


    借這個機會,把河北省弄成張氏的模樣,別說是親爹,死全家都沒有任何問題!


    而孫偓這個直接兇手,這個滔天大案的主謀,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河北省的內部傾軋,或許現在已經開始了。


    甚至可能孫偓的家族成員,已經開始倉皇逃竄……


    什麽都可能發生。


    一個龐大的孫氏家族,或許一夜之間,就會從河北省消失。


    “準備好錢,還有,通知各個分公司,三天之內就要清賬!!”


    “加工廠停工停產,以整訓的名義!”


    “各縣的縣政府,大家都不要吝惜關係,這時候就是一步天地的事情。進,一步登天;退,如臨深淵!諸君,是人是鬼,就看這一鋪了!”


    “大概要籌措多少資金?”


    “要照著兩萬人馬來計算,今年最少要五千萬。”


    “不算多。”


    “還要預備大宗物品的漲價,糧食、糖煙酒都要囤,必要時候,跟相鄰各省進行物資互換。瀚海的情況,大牲口貿易要加強,然後嚴控北出的糧食,逼迫瀚海方麵在大牲口上降價。”


    “河北、河套、遼東三省都有貿易線的。”


    “張濬死了,‘瀚海公’的接班人還沒有定呢,混亂最少兩三個月要的。現在是八月,過兩個月就要入冬,除非瀚海那邊學三百年前大肆屠宰牲口,否則,就得降價!”


    “這……”


    忽地,一人夾著煙彈了彈煙灰,小聲問道,“不會有點發國難財的意思?”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旋即發起提問的這個家夥,自己也笑了起來。


    “他媽的,我們這些人,不是國難財,還不發呢。”


    “趕緊去北都安排,家裏麵要打好招唿。”


    “散了吧,趕緊的!”


    小小的太穀縣,跟北都太原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裏,然而從小小太穀縣的小小苧麻生產加工公司之中,走出來的這些年輕人,卻是一個個豪情萬丈,氣魄無敵。


    而他們目的地,北都太原城中,朱雀大街的一處“金菊書屋”內,已經辭職的“鐵槍王”王彥章,整個人的精神極為亢奮,“‘護國委員會’,好,好,好啊!”


    “先生?”


    年輕的隨員小聲地問道。


    “走,去‘太原宮’!”


    “啊?!先生,之前離京,您不是說不蹚渾水嗎?”


    “此一時彼一時,我乃老廉頗……尚能飯否?”


    王彥章神色自傲,手中攥著一份文件,眼神中難掩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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