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起哄,非得讓周甜甜和常彥哲一起唱甜蜜蜜。


    周甜甜推脫不過,常彥哲順水推舟,於是倆人各自拿著話筒便一起唱起來。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周甜甜麵帶微笑的唱著,抬眼看了常彥哲一下,卻發現常彥哲也在看她。


    平日裏冷肅的常彥哲,此刻臉上是溫柔的笑容,幽深狹長的鳳眸也染了笑意,被屋裏燈光映著,仿佛藏了點點繁星在裏麵。


    周甜甜隻覺得心跳忽的加快,血液全都往臉上湧了,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常彥哲。


    而一直留意著周甜甜的常彥哲見此情形,笑容更深了,這丫頭對他,或許也不是那麽無動於衷。


    周甜甜的嗓音甜美清潤,唱這首歌最適合不過,常彥哲聲線也極好,微微有些低,很有磁性。


    他唱的投入很深情,跟周甜甜配合的也非常棒,一首歌被兩人完美演繹,一曲終了,房間裏爆出熱烈的掌聲。


    “看看,我就說你倆唱這首歌最合適吧?唱的多好啊。


    來來來,辛苦了,喝一個。”有人遞過來兩杯啤酒,其他人手裏也端著杯子。


    “來,咱們大家一起謝謝常大哥,今天玩的真高興。”


    一群人都端著酒杯,常彥哲和周甜甜也不好說,沒辦法倆人也接過來酒,大家夥一起碰了下杯子,各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接著,周甜甜和常彥哲將話筒遞給旁人,由著他們鬧騰去,倆人還迴到角落說話。


    結果剛坐下,許磊拎著酒瓶子就過來了,“常大哥,甜甜,那個我敬你倆一杯。


    我得謝謝你倆,尤其是甜甜,沒有甜甜給我講題輔導我功課,我估計也就是初中念完就迴家種地的命兒。


    哪能像現在這樣,來國內最高等的學府上學?


    二位對我有大恩,許磊無以為報,先敬杯酒,以後但凡二位有所差遣,我許磊絕沒有二話,保管做到。”


    許磊剛才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多少有些醉了,說話的聲音都比平常高了不少。


    好在屋子裏音樂聲不小,別人倒是也注意不到他。


    許磊一邊說,一邊將酒瓶裏的酒倒進了常彥哲和周甜甜倆人的杯子裏,等酒杯倒滿,許磊拿起自己的杯子。


    “來,我先幹為敬啊。”說完,就咕咚咕咚把一大杯的啤酒給喝下去了。


    周甜甜看著許磊這麽喝酒,真有點兒傻眼,這混小子想幹嘛?不要命了啊,喝這麽多酒?


    “彥哲哥,你還要開車別喝了,我替你喝。”她怕常彥哲喝多了等下開車出岔子。


    “丫頭,你就這麽小瞧我的酒量啊?沒事兒,這邊有我認識的人,實在醉了,可以讓他們店裏的服務生開車。”


    常彥哲伸手,揉了下周甜甜的頭發,笑的格外暖。


    “許磊,你也不用謝我或是甜甜,其實你本身就很聰明,隻要你肯好好學,怎麽也不至於迴家種地就是了。


    說起來還沒能恭喜你呢,考上了清華,這杯我喝了。”


    常彥哲端起杯子,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進去。


    周甜甜一看,得,那倆都喝了,她還能不喝?


    一杯酒就這麽下了肚,然後覺得胃頂的不舒服,她一點兒都不喜歡喝酒,啤酒更討厭,喝的一肚子氣兒。


    酒剛下肚,那頭楊雨帆也湊了過來,“幹嘛?喝酒怎麽不帶著我?來,許磊,給我也倒一杯。”


    說完,不等許磊說,直接拿過瓶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常彥哲和周甜甜倒。


    剛倒了一半兒,瓶裏沒酒了,楊雨帆迴頭又拎過來一瓶,挨個兒給倒滿了。


    “來,咱四個喝,咱們也算是認識好些年了,常大哥從國外迴來,也沒能給你接風洗塵,這杯酒算賠罪的。”


    楊雨帆喝的舌頭有點兒硬,說話聲音也不小。


    周甜甜皺眉,怎麽感覺許磊和楊雨帆倆人都有點兒不正常呢?抽瘋了吧?


    周甜甜剛想張口說話,被常彥哲拽了一把。


    “賠罪倒不用,咱們好歹也是老鄉,也算是兒時的小夥伴了,在國外的時候,也時常惦記你們。


    來,這杯我先幹了。”常彥哲二話沒說就把自己那一杯喝了。


    “甜甜是女孩子,不好喝太多酒,她這一杯我替了。”


    一杯剛喝完,還沒等周甜甜迴過神呢,常彥哲就把她手裏的那杯酒拿過去,一仰頭也喝了。


    周甜甜直接傻眼,感覺今天不光是許磊和楊雨帆抽瘋,常彥哲好像也不太正常。


    “彥哲哥,你幹嘛替我喝啊?你喝那麽多酒不好。”


    常彥哲是什麽人啊,他那大腦多重要?不知道裏麵裝了多少研究專利呢。


    這要是喝酒多了傷到了神經了怎麽辦?周甜甜有點兒急了。


    “沒事兒,我隻是偶爾喝一次,不要緊的,放心。”常彥哲握住周甜甜細軟的小手,安撫她。


    周甜甜擔心常彥哲,也沒怎麽留意倆人的手又扯到一起的問題,而許磊和楊雨帆見到了,倆人卻麵露苦澀。


    “兄弟,走,咱倆再喝兩杯去。”許磊攬著楊雨帆的肩膀,倆人拎著酒瓶拿著酒杯,到另外角落又去喝酒了。


    “彥哲哥,你沒事吧?要是頭暈難受就告訴我啊。”


    平常不怎麽喝酒的人,一般酒量都不太好,周甜甜就怕常彥哲喝醉了,忙伸手去試常彥哲額頭。


    常彥哲笑著握住了周甜甜的手,“丫頭,我就算是喝多了,也不是發熱,你摸我額頭有什麽用?”


    多好玩的小丫頭啊?依然還像以前那樣關心他呢。


    兩年半的分別,沒有在他們中間劃下什麽不可逾越的鴻溝,感覺兩個人依舊如當初那般,彼此信任彼此關心。


    周甜甜大囧,是啊,喝醉酒也不發熱,幹嘛去摸人家額頭?


    “呃,我忘了。”周甜甜不好意思的低頭,結果發現,兩隻手都被握在某人的大手中。


    常彥哲的手細白修長,骨節分明,不像一般男人那麽粗糙,很柔軟,隻在右手中指有薄繭,那應該是時常用筆磨出來的。


    男人的手比女人的大一些,周甜甜的手本就纖細,此刻被常彥哲握在手中,越發顯得纖細小巧。


    兩人從小到大,不知道牽過多少次手了,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周甜甜就覺得心猛地跳了下,臉上的熱度又上來了。


    “咳咳,彥哲哥,幾點了?”周甜甜貌似不經意的問,然後悄悄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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