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屋韓老爺子和幾個男孩都聽見了動靜,振遠振輝常彥哲飛快的穿上了衣服就往參場子東北角飛奔。


    至於韓老爺子,他晚間根本就沒脫衣服,直接起來從牆上摘下獵槍,拿著就到外麵放了一槍。


    阿泰那一聲不小,可也怕韓立仁等人沒聽見,他再另外放一槍,四周住著的人全都聽見了。


    果然,這邊槍聲一響,另外幾個方向也都有槍聲響起,唯獨東北角上沒有應和。


    “你二舅那邊可能出事了。”韓老爺子神情凝重的看向東北角,對屋裏出來的周甜甜周妍妍說道。


    “妍妍,獵槍給你拿著,你倆好好守在屋裏別出來,我過去看看。”


    說著,韓老爺子邁步就要往東北角走。


    “姥爺,你先別過去,我六哥他們已經趕過去了,還有阿泰呢,就算有點兒什麽事情應該也能應付得了。


    姥爺,你還是趕緊招唿了三舅他們,到各處去溜達巡邏看一看吧,別是中了人家聲東擊西的計。”周甜甜忙攔住了韓老爺子。


    “咱這參園裏十幾條狗,參園外圍還埋著地搶,可今晚上地搶沒響狗也沒叫,感覺不對勁兒。”


    周甜甜皺眉,她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來的人好像不簡單。


    周甜甜這邊話音沒落,就聽見北邊傳來一聲慘叫,伴隨著阿泰的一聲虎吼。


    “姥爺,果然是進來人了,應該是阿泰把人給咬傷了。”周甜甜一聽阿泰的聲音,立時高興喊道。


    韓老爺子想了想,也覺得今晚上的事情不太對。


    東北角那頭都是去年新栽上的棒槌,根本不值當偷啊。


    西邊才是今年做貨的,那些長的大,要偷也得偷西邊。


    “壞了,西邊不知道咋樣。”韓老爺子著急了,快步往西頭走。


    這時候,在參場子四個角住著的韓立仁韓立新等人都聽見了動靜,也急忙往中間趕。


    韓老爺子忙大喊了一聲,吆喝兒子姑爺,去西邊巡邏。


    果然,就在韓老爺子吆喝了人往西邊走的時候,西頭忽然傳來了一聲響,那是埋伏的地搶響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哀嚎,有人中槍。


    這動靜,韓立仁幾個都聽見了,於是急匆匆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眾人到那邊一看,就在林子邊上倒下了一個人,渾身都是血,一看就知道,是被地搶給崩了。


    地搶是看參人研究出來的一種武器,那地搶裏麵有槍藥,更多的是鐵砂。


    地搶隱藏在地裏,外頭有機關連著鐵絲。


    一旦有人絆到了鐵絲就會觸發機關,地搶裏麵的鐵砂在槍藥的推動下噴射出來,呈扇麵狀,殺傷範圍極大。


    那人身上受了傷,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韓立仁上前去一把薅起那人來,打著手電仔細看,“李二狗,是你?”


    一看果然認識,就是之前一起在參園裏看參的小子,原名叫李東。


    因排行老二,小名叫狗剩,所以大家一般都叫他李二狗。


    “說,還有幾個同夥兒?”韓立仁沉聲喝問。


    東北角出了事,這邊也有人,可想而知,今晚上進來的絕對不是一兩個人,韓立仁少不得要追問同夥。


    那李二狗被鐵砂打中了不少地方,渾身都是傷,疼的他差點兒昏過去。


    聽見韓立仁逼問,便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林子,“跑了,都跑了,一聽見動靜就跑了。


    我貪心想藏起來等著平靜後重新進來,一個沒小心絆到了地搶。”


    身上太疼了,就這麽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韓立仁可不管那些,拎起來李二狗,押著他就往中間的房子走。


    進參場子裏偷人參那罪名不小,不管他受傷多重,也先得把事情處理了再說。


    “我押著他去中間房子,爸,你和振生去東北角看看老二咋迴事。


    妹夫,你和老三你倆領著狗,在場子裏四處轉轉再看看情況。”


    大家都沒什麽意見,於是各自行事,韓老爺子和韓振生一路又去了東北角。


    來到這邊一看,地上躺著一個人,身上也是鮮血淋漓,那傷口一看就是被阿泰咬的。


    那邊,幾條狗不知道怎麽迴事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韓振輝在外麵站著,常彥哲和振遠不知道哪去了。


    “振遠,彥哲和振遠呢?”韓老爺子忙問。


    “爺,我二伯中招了昏迷不醒,彥哲說是中了人家的藥,他在屋裏給解呢。”


    振輝也挺擔心屋裏的情況,但是外頭還有個受了傷的賊,他必須在外麵看著。


    韓老爺子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子,急忙進屋,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腦子似乎有點兒暈。


    韓振生也察覺出不對,忙把手絹掏出來,在外頭水缸裏沾濕了,遞給韓老爺子。


    “爺,捂住鼻子,這屋裏還有迷煙沒散。”


    韓老爺子結果手絹捂住口鼻,進了裏屋,就見到常彥哲正在給韓立偉施針。


    “振遠,你爸咋樣?”老爺子關切的問道。


    沒等韓振遠說話,常彥哲抬頭看了韓老爺子一眼。


    “二伯沒什麽大事,就是吸入迷煙多了昏睡呢。


    我已經給他施針,又用涼水敷了臉,應該快醒了。


    等他清醒了我再去找點兒草藥,喝了就沒啥事了。”


    常彥哲這邊剛說完,炕上躺著的韓立偉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爸,咋迴事啊?我聽著好像有動靜,就是睜不開眼。”韓立偉有些虛弱的開口問道。


    “二伯,你中了人家的迷煙,所以才會這樣。”


    常彥哲伸手將銀針都取出,然後跟韓振遠倆人,扶著韓立偉從屋裏出來,到外麵透透氣。


    夜裏山上也挺糧,清新又微涼的空氣進入體內,韓立偉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彥哲,那些狗……”韓立偉看見了地上躺著的幾隻狗,心疼不已,忙問道。


    “它們是吃了含藥的油炸饅頭,所以被迷暈了,等等看吧,等藥性過了應該能醒過來。”


    常彥哲過來的時候已經檢查過,地上有吃過的饅頭碎渣,這也是對付狗的常用手段。


    “來的人肯定很熟,這些狗都認識他們,所以沒防備就吃了人家給的饅頭被迷暈了。


    然後那些人把迷煙熏進了屋裏,二伯中了迷煙。”常彥哲從窗台上找到了一個鐵皮罐頭盒子。


    “這東西跟去年那個很像,應該是一夥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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