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和父女三個聽見韓彩英的話,全都瞪著眼睛張大了嘴。


    “媳婦,你說這些是啥古董?挺值錢?真的假的啊?”


    周安和感覺有點兒不真實,“咱閨女才九歲,就知道去淘澄古董了?”


    韓彩英伸手將小閨女摟在了懷裏,“咱閨女這麽聰明,咋就不可能?


    說不定咱甜甜就遺傳了韓家人的天份呢,我聽我爺爺說,韓家祖輩兒上就有專門玩這個的。”


    韓家跟周家不一樣,周家幾代都是老農,韓家那可是見過大世麵的。


    當然,前些年鬧騰的時候,韓家也差點兒被收拾。


    幸虧韓家人仗義,三教九流都有交情,正好跟一個管事的特別好,這才能保全下來。


    估計韓家那些東西,為了免於惹禍,早就毀壞了。


    “這些瓷器有青花有粉彩,年頭久遠,有一些還是宮裏的款式。


    別看眼下不值錢,我跟你說,隻要別像前些年那麽亂,早晚有值錢的時候。


    這兩幅畫看著也不簡單呢,應該都是真跡,留著吧,往後能當傳家寶的。


    就是這幾個黑疙瘩有點兒看不太準,像是印章,但是都讓灰和泥蓋住了,看不出材質來。


    這圓環應該是鐲子,誰知道這是咋整的也這麽黑?”韓彩英挨樣兒的扒拉看了一下。


    “妍妍,去打一盆熱水,再拿個刷子來,我試一試能不能把外頭的土清一下。”


    韓彩英覺得那幾個黑疙瘩有點兒來曆,但是看不出材質,於是就讓周妍妍去拿水和刷子來清洗。


    周妍妍立即去端來水,韓彩英隨手拿起一個來輕輕刷著。


    過了一會兒外頭的黑泥油汙等刷去了,露出裏麵白如羊脂的質地來,原來這竟然是一方羊脂玉的印章。


    “哎呦,是好東西呢,甜甜,你這是多少錢買的來著?”


    韓彩英一看那玉質,就知道是好東西,立時高興起來。


    “這個是我買那個盤子,順搭給我的,盤子花了五塊錢。”周甜甜想了下,指著一個盤子說道。


    “我的天,你這孩子可真行,你這順搭的東西,比那盤子還值錢。”


    韓彩英這個高興啊,忙把手裏這方印章放下,又去刷另外一個。


    “呀,怎麽這麽沉?”韓彩英一拿起來就覺得不對,這個印章沉甸甸的,比剛才那個沉多了。


    低頭仔細一打量,有個角上的黑泥和油汙刷掉了,裏麵露出金黃的色澤。


    韓彩英心頭一顫,手都有點兒發抖,趕忙拿著刷子仔細刷洗。


    隨著外麵裹著的髒汙都被刷掉,漸漸露出一個金燦燦的物件兒來。


    周安和這會兒也看出不對了,“媳婦,這,這……”


    那顏色金黃金黃的,周安和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這是金子的?


    “嗯,很可能是一方金印,這印不小,分量十足,不是銅的。”


    韓彩英神情凝重的看著手裏這方印,如果這真的是純金所製,別管是不是古董,就光是金子,也得值好多錢了。


    “光是這一方印章,咱閨女就賺大發了。”這印章不輕,怕是得有一斤多了,就現在的金價,這一方印就得值上萬塊錢。


    周安和也想明白了,當時就傻眼,扭頭看著媳婦身邊乖巧又可愛的小閨女。


    天爺,他家閨女自帶福運和財運呢,走到哪裏都有好事情。


    隨便去一趟省城,就淘澄了寶貝迴來,厲害,太厲害了。


    “媳婦,快,把這圓圈兒也刷出來看看,這不是金子的吧?”周安和忙把那黑乎乎的圓環遞給了韓彩英。


    韓彩英掂了下搖頭,“不是金子的,跟那白玉的印章估計材質相差不大。”


    說著,便動手繼續刷,不多時,汙垢全都刷幹淨,露出裏麵的材質來。


    竟是非常漂亮的綠色鐲子,燈光下一晃,有些透明的感覺。


    “是翡翠,滿地正陽綠玻璃種的翡翠鐲子,一看就是老物件兒了。


    瞧瞧,上頭還有雕花呢,這做工真好。”韓彩英拿著鐲子,愛不釋手反複打量。


    “留著,都留著,好好留著,哎呀,這可都是好東西,留著給咱甜甜當嫁妝。”


    得,周甜甜的嫁妝,在兩棵老山參之上,又多了好些個古董。


    那頭的周甜甜聽的一頭黑線,“媽,我才多大啊,要什麽嫁妝?


    給我大姐留著,過幾年我大姐出門子,就給我大姐戴。”


    她花家裏的錢買迴來的,那就是家裏的,姐妹們都應該有才是,大姐年紀大過幾年要出嫁,自然要先緊著大姐。


    周莉莉這會兒多少明白過些一些,就是她家小妹這一趟出門去省城,賺大發了,帶迴來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媽,不用,別給我,留著給甜甜吧,這都甜甜弄迴來的。”


    她成天幹活,這麽好看的鐲子戴上再碰壞了咋辦?不戴著留著壓箱底又可惜。


    再說這是周甜甜淘澄迴來的,她怎麽好意思要?


    “得,別管是給誰,先放起來好好擱著就是了,這些玩意兒都是寶貝。


    莉莉,你們那屋是不是還有個閑著的箱子啊?都拿過去好好放著,千萬別碰了。”


    韓彩英小心翼翼的幫著閨女們,把這一炕的古董都放到了西屋裏間一個破舊的箱子裏頭,上麵再堆上一些破麻袋舊被褥之類。


    就算家裏進賊了,也不會瞧得上這箱子。


    “時候不早了,都洗洗睡覺吧,明天還得上山去幹活呢。”


    忙了一天到晚間都累的夠嗆,今天已經比平時睡的晚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現在還是趕緊睡覺吧。


    於是眾人各自去洗漱,迴來鑽進被窩躺下。


    按說白天幹活累了一天,周安和應該很快就能睡著的,可這會兒卻是瞪著眼睛怎麽也不困了。


    “媳婦,你說咱家甜甜是怎麽迴事兒?我怎麽覺得哪裏奇怪呢?


    好像自打去年她傷了頭之後,這孩子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作為父親,尤其是一個特別喜歡孩子關心孩子的父親,周安和就覺得哪裏不太對。


    “這孩子現在是走到哪裏能能遇上好事情,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啊?甜甜這是轉了運氣不成?”


    周安和這腦子,自然是想不到其他,就覺得是不是閨女撞了頭之後,黴運就全都轉成了好運,所以才會運氣這麽好。


    周安和的憨,是裝憨,實際上比誰都精明。


    韓彩英看著精明,實際上卻有些粗心,周安和要是不提,她根本就想不到。


    “哎呦,你要是不提,我還真想不到。


    是啊,咱甜甜自打撞了頭之後,家裏一件一件的都是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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