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眾人累了好幾天,躺下之後很快便都酣然入睡,左右第二天也沒啥大事了,大家夥都想著好好睡一覺。


    結果,還不到四點呢,就聽見有人當當當的砸門,把周家眾人給驚醒了。


    “老大,快出去看一下怎麽迴事兒?”周老太太披衣坐起,忙喊了兒子出門查看。


    西屋,周安邦周安國都被驚醒了,於是急忙穿了衣裳出門。


    敞開大門一看,哥倆就傻眼了,“同誌,你們有事麽?”


    大門外,竟然站了幾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周安邦兄弟倆都挺納悶兒,不知道這一大清早的,怎麽還有公安找到周家了?


    “請問這裏是周家吧?我們是鬆江河林業局派出所的,過來找你們了解點兒事情。”對方態度倒是還可以,蠻客氣的。


    周安邦哥倆一聽,都有點兒懵,“那個,先進屋吧,這時候天挺冷的,進屋坐。


    有什麽事情慢慢說,隻要能幫上忙,我們肯定配合。”公家的人過來調查事情,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當然要積極配合,這是應盡的義務。


    清晨四點來鍾,的確是非常冷。


    對方那幾個人看起來在外頭有些時候了,帽子邊緣都掛了霜,那是唿出的哈氣凝結在帽子上,由此可見氣溫多低。


    “好,那就不好意思打擾了。”這幾個人看起來也確實凍的不輕,於是沒跟周安邦客氣,跟著就進了東屋。


    這會兒東屋周家老兩口已經都起來穿好了衣裳,幾個人進屋跟老兩口打了招唿。


    “爸、媽,這幾位同誌說是要來了解點兒情況,天太冷了,就請他們進來說。”周安邦看著父母那一臉懵的表情,忙說道。


    “哦,哦,了解情況啊,同誌,你想知道啥就盡管問,但凡我們知道的,肯定不瞞著藏著。”


    周老爺子一聽,長出了口氣,嚇壞他了,還以為周家這是犯什麽事兒了呢。


    “幾位同誌快請坐吧,老大,你快去給幾位同誌倒點兒熱水來,這大冷天的喝口熱水暖和暖和吧。


    不管有啥事兒都不急,喝口熱水緩緩,咱慢慢兒說。”老爺子招唿那幾個人都坐下來,又讓兒子去倒水。


    周安邦聞言,轉身出去倒了幾杯熱水過來,挨個兒遞給對方,“實在對不住,來不及沏茶了,隻有白開水。”


    暖壺裏的水雖然還熱,卻達不到沏茶的溫度,總不能讓人家幹等著,他再去燒水沏茶吧?所以隻能端白水了。


    “有熱水就挺好了,謝謝。”那幾個人倒是滿客氣的,笑著接過去水杯,也沒客氣,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大叔大嬸,是這麽迴事兒,我們林業局製材廠的一個職工,昨天來你們家參加婚禮。


    昨晚迴去的路上,不知道怎麽迴事被人給打了,打的不輕,兩條腿都斷了,身上還有其他傷。”


    “跟他同行的還有一個人,姓周,也被打了,不過傷的輕一些。


    倆人現在都在醫院裏住院呢,有人報了警,我們過來查問一下情況。”那幾個公安,說出了一件讓人震驚的事情。


    “啥?讓人給揍了?這怎麽會呢?”


    周老爺子愣住了,心道不對啊,昨晚上他沒讓兒孫們出門,這是誰出手,把姓劉的給揍的那麽慘?


    “我們跟劉同誌不太熟,之前就來過我家一迴,他跟東院我那侄兒周安海熟悉,是朋友,經常到安海家去。


    可是沒聽說他在這邊得罪了什麽人啊,這是咋了?同誌,會不會是遇上劫道的了?


    按說咱這兒治安挺好啊,咋還有這樣的事兒呢?”周老爺子滿心疑惑,這事兒還真是挺奇怪的,究竟誰這麽厲害,出手太快了。


    “是的,跟他一起被打了的,就是那個周安海,我們剛才已經到那邊去調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也都了解的差不多。


    是這樣,我們了解到,你們兩家關係不太好,又因為昨天的事情鬧的有點兒僵,所以我們過來了解情況。”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懷疑劉文東和周安海被打跟周家人有關。


    老爺子一聽這話就沉下臉來,“同誌,你這話說的是啥意思?是懷疑我們家有兇手?


    那個劉同誌不說,我們跟他不熟悉,可安海是我的侄兒啊,我和他爹是親兄弟,兩家又沒有什麽仇怨,怎麽可能跟我們有關呢?”


    “昨天是我家大孫子結婚的日子,晚上東院鬧出了一些事情,我們就早早地都休息了,根本沒人出門。


    同誌,我希望你們調查清楚,不能隨便就懷疑誰,反正我們家昨晚上挺早就插上門休息了,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周老爺子沉聲說道。


    “大叔,您別誤會,我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真沒別的意思。


    既然是昨晚沒人外出,那就證明劉文東和周安海遇襲的事情跟你們無關,這事兒說清楚就好。”對方也沒惱,其中領頭的那個人笑嗬嗬的解釋。


    “那既然是家裏沒人出去過,我們也就不在這久留了,我們還要去別處調查一下,打擾了。”對方說完,便站起來告辭。


    “同誌,不好意思啊,我們家老頭子脾氣倔,不太會說話,可能說話語氣不太好。


    不過我們家跟東院關係還算挺好的,這不我家大孫子結婚,還在東院辦的酒席呢。


    這都是姓周的,親兄弟倆,一筆寫不出倆周字,骨血相連呢,我們哪能做那些事兒?”


    周老太太擔心丈夫那臭脾氣把這幾位同誌得罪了,趕忙解釋。


    “大嬸兒,您別多心,我們就是例行查問,時候不早了,的確得迴去。”


    對方笑笑,領人從屋裏出來,在院子裏打量了一下,便離開了周家。


    “頭兒,你說真的跟這家無關麽?可醫院裏那倆人,還有東院的人都說,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啊。”出了周家大門,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咱們辦案得講證據,你看他家院子裏和大門外,咱們來的時候,地麵上的雪沒有絲毫踩踏的痕跡。


    昨天晚間下了雪,按照昨天案發時間來算,如果是他們家的人,那這地上的雪應該能留腳印,或者雪被掃了痕跡破壞。


    可現在你看,這地上的雪沒掃,就證明那段時間裏,他們家果然沒人出去,所以說,不是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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