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連叫痛的資格都沒有
“我得謝謝你。”江千淩突然淡淡一句。
“……”南宮少霆沒有聽明白。
“這四年，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也許就像你說的，早就被人害死；還有我，這四年你一直把我困在黑天鵝堡，其實我很感激。江家沒了，你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至少，我不用流落街頭。你還每個月給我發工資，我才能付得起媽媽的醫藥費。”
江千淩極少會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這些，南宮少霆聽著，胸口驟然席卷起驚濤駭浪！
“千淩，其實我、”
“在山堡這兩天，你躲得很辛苦吧，稍微出一點點差錯的話，你就會被那些憲兵用槍打死。”
用槍打死？
南宮少霆竟輕鬆的笑了下，“寶貝，你太小瞧我的身手了。況且，你一個人在山堡，你覺得我會放心？雖然危險點，但也值得。”
江千淩忽然紅唇微揚，隻是，在唇角邊帶著一絲涼薄的譏諷，“危險一點？不應該是出點血更逼真嗎？”
出點血？
南宮少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江千淩的話。
“通常，玩兒苦肉計，出點血不是更逼真嗎？”就像上一次，她割喉演戲給南宮少霆看一樣。
苦肉計？
南宮少霆如被閃電劈中，渾身一僵！
隻覺得無端端心髒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可他連痛，都沒資格叫出口。
“四年了，你突然才迴來，然後變著法的對我好。是覺得從前對我太過分了，還是說，你對我又來了新鮮感，想再重演一遍你在江家對我的那些好，然後我就跟個傻瓜一樣，感動的一塌糊塗，跪著衝你磕頭，感激你南宮少霆不殺我江家四口之恩？”
“江千淩，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南宮少霆的嗓音裏，有著強硬克製的顫動。
“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麽。”江千淩看著南宮少霆，一字一頓，清晰無比。
“你不需要再演一遍封辰，封辰是假的，你愛我是假的，報複江家才是真的。”
“住口……”
“你從沒愛過我，你的心裏隻有對江家的恨，對我的恨。我越是痛苦，你心裏就越是快意。”
“住口……”
“南宮少霆，其實，你現在根本沒必要對我這麽好，太虛偽，太做作，太假，太讓我惡心！”
嗡——
腦袋裏，又是一陣劇烈的嗡鳴！
伴隨著割據般的撕裂的疼痛，讓南宮少霆差點站不穩。
他虛偽，他做作，他假，他讓她很惡心！
仿佛刹那間，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都湧上了心頭，化成無名的憤怒！
南宮少霆黑眸席卷著可怕的血紅，露出的精光，仿佛隨時能把江千淩撕成千萬碎片！
身體不受大腦的控製，南宮少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揚起了拳頭，在粗暴照著江千淩揮下來的時候，最後一絲僅存的理智，讓他重重的打在她耳邊的牆上。
牆皮，竟然裂了縫。
當南宮少霆迴過神兒來的時候，江千淩是以摔倒的姿勢，趴在地上。
南宮少霆低頭，是他剛才暴戾的舉動，不小心把她絆倒在了地上，茶幾的棱角，劃破了她的膝蓋，一道淺色的紅痕。
南宮少霆本能的彎腰，伸手想去把她拉起來。
江千淩吃痛的苦笑了一下，拒絕了南宮少霆伸出的援手，自己忍著疼，扶著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南宮少霆盯著江千淩，也一字一頓，嗓音低沉緩慢，“江千淩，你是我第一次愛的女人；第一次讓我有為你付出生命的覺悟；第一次——”
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他像個傻瓜一樣，明明知道自己進去會九死一生，可為了江千淩，他還是毅然決定參加最殘忍的封閉考試，拖著半條命，生生從鬼門關爬迴來，隻為了，他第一次愛的女人！
而她，卻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當成虛偽做作，惡心無比！
江千淩笑了笑，“我可不是第一次。”
她俯下身，摸了摸自己膝蓋被劃出的一道紅痕，“不是第一次，因為你受傷。”
他曾經用戒指劃傷了她的脖子，大片鯽魚湯滾燙的傷了她的後背，她肚子被人劃開一道口子，拿走了她的孩子……
“江千淩，你說……”
“說什麽？”
南宮少霆翛然粗暴抓住她兩個肩膀，狠狠抵在牆上，“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花都是騙人的，都是氣我，都不是你的真心話，你說！”
他要她說，必須要她說！
否則，他南宮少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對她做出什麽可怕到無法挽迴的事情！
“說！”怒吼一個字。
江千淩卻笑了，因為自己說中了南宮少霆心裏所想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麽憤怒吧。
“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裏話，就連每一個標點符號，都真心無比！”
南宮手套抓著她肩膀的兩隻手，忽然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閃電的抽了迴來。
腦子一片混沌，他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顛倒了過來。
南宮少霆覺得，自己像個笑話，這個世紀最大最大的笑話。
他很像維持著自己的高傲，對江千淩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聲，喉嚨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莫名其妙的，全身都痛！
心髒，更痛！
他在想，自己真的是不是太過分，太殘忍，對她的好，是不是全都錯了？
他第一次愛人，是不是他不會愛，表達的方式也錯了？
或者，是自己愛慘了她，所以，像個奴隸一樣，把她高高寵上天，是他錯了？
南宮少霆眼前一片晃蕩，視線裏的江千淩，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一點也不認識。
她在黑天鵝堡孤獨忍受了四年，他又何嚐不是在血拚之中奮戰了四年？
或許，真的是他錯了，是他自己還不夠努力，不夠拚命，所以，這四年已經讓江千淩對他完完全全的死了心。
如果他能夠再拚一點，再不要命一點，把時間縮短到兩年，或許，江千淩心裏還存有那麽一點點對他的愛戀。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事實證明，江千淩已經對他萬念俱灰，心灰意冷。
南宮少霆第一次手足無措，江千淩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刀子，刺中他的心窩。
狠狠旋轉，刀割淩遲著他的心髒。
可悲的是，他南宮少霆，連痛也喊不出！
“我得謝謝你。”江千淩突然淡淡一句。
“……”南宮少霆沒有聽明白。
“這四年，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也許就像你說的，早就被人害死；還有我，這四年你一直把我困在黑天鵝堡，其實我很感激。江家沒了，你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至少，我不用流落街頭。你還每個月給我發工資，我才能付得起媽媽的醫藥費。”
江千淩極少會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這些，南宮少霆聽著，胸口驟然席卷起驚濤駭浪！
“千淩，其實我、”
“在山堡這兩天，你躲得很辛苦吧，稍微出一點點差錯的話，你就會被那些憲兵用槍打死。”
用槍打死？
南宮少霆竟輕鬆的笑了下，“寶貝，你太小瞧我的身手了。況且，你一個人在山堡，你覺得我會放心？雖然危險點，但也值得。”
江千淩忽然紅唇微揚，隻是，在唇角邊帶著一絲涼薄的譏諷，“危險一點？不應該是出點血更逼真嗎？”
出點血？
南宮少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江千淩的話。
“通常，玩兒苦肉計，出點血不是更逼真嗎？”就像上一次，她割喉演戲給南宮少霆看一樣。
苦肉計？
南宮少霆如被閃電劈中，渾身一僵！
隻覺得無端端心髒被人狠狠戳了一刀，可他連痛，都沒資格叫出口。
“四年了，你突然才迴來，然後變著法的對我好。是覺得從前對我太過分了，還是說，你對我又來了新鮮感，想再重演一遍你在江家對我的那些好，然後我就跟個傻瓜一樣，感動的一塌糊塗，跪著衝你磕頭，感激你南宮少霆不殺我江家四口之恩？”
“江千淩，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南宮少霆的嗓音裏，有著強硬克製的顫動。
“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麽。”江千淩看著南宮少霆，一字一頓，清晰無比。
“你不需要再演一遍封辰，封辰是假的，你愛我是假的，報複江家才是真的。”
“住口……”
“你從沒愛過我，你的心裏隻有對江家的恨，對我的恨。我越是痛苦，你心裏就越是快意。”
“住口……”
“南宮少霆，其實，你現在根本沒必要對我這麽好，太虛偽，太做作，太假，太讓我惡心！”
嗡——
腦袋裏，又是一陣劇烈的嗡鳴！
伴隨著割據般的撕裂的疼痛，讓南宮少霆差點站不穩。
他虛偽，他做作，他假，他讓她很惡心！
仿佛刹那間，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都湧上了心頭，化成無名的憤怒！
南宮少霆黑眸席卷著可怕的血紅，露出的精光，仿佛隨時能把江千淩撕成千萬碎片！
身體不受大腦的控製，南宮少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揚起了拳頭，在粗暴照著江千淩揮下來的時候，最後一絲僅存的理智，讓他重重的打在她耳邊的牆上。
牆皮，竟然裂了縫。
當南宮少霆迴過神兒來的時候，江千淩是以摔倒的姿勢，趴在地上。
南宮少霆低頭，是他剛才暴戾的舉動，不小心把她絆倒在了地上，茶幾的棱角，劃破了她的膝蓋，一道淺色的紅痕。
南宮少霆本能的彎腰，伸手想去把她拉起來。
江千淩吃痛的苦笑了一下，拒絕了南宮少霆伸出的援手，自己忍著疼，扶著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南宮少霆盯著江千淩，也一字一頓，嗓音低沉緩慢，“江千淩，你是我第一次愛的女人；第一次讓我有為你付出生命的覺悟；第一次——”
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他像個傻瓜一樣，明明知道自己進去會九死一生，可為了江千淩，他還是毅然決定參加最殘忍的封閉考試，拖著半條命，生生從鬼門關爬迴來，隻為了，他第一次愛的女人！
而她，卻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當成虛偽做作，惡心無比！
江千淩笑了笑，“我可不是第一次。”
她俯下身，摸了摸自己膝蓋被劃出的一道紅痕，“不是第一次，因為你受傷。”
他曾經用戒指劃傷了她的脖子，大片鯽魚湯滾燙的傷了她的後背，她肚子被人劃開一道口子，拿走了她的孩子……
“江千淩，你說……”
“說什麽？”
南宮少霆翛然粗暴抓住她兩個肩膀，狠狠抵在牆上，“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花都是騙人的，都是氣我，都不是你的真心話，你說！”
他要她說，必須要她說！
否則，他南宮少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對她做出什麽可怕到無法挽迴的事情！
“說！”怒吼一個字。
江千淩卻笑了，因為自己說中了南宮少霆心裏所想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麽憤怒吧。
“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裏話，就連每一個標點符號，都真心無比！”
南宮手套抓著她肩膀的兩隻手，忽然像是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閃電的抽了迴來。
腦子一片混沌，他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顛倒了過來。
南宮少霆覺得，自己像個笑話，這個世紀最大最大的笑話。
他很像維持著自己的高傲，對江千淩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聲，喉嚨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莫名其妙的，全身都痛！
心髒，更痛！
他在想，自己真的是不是太過分，太殘忍，對她的好，是不是全都錯了？
他第一次愛人，是不是他不會愛，表達的方式也錯了？
或者，是自己愛慘了她，所以，像個奴隸一樣，把她高高寵上天，是他錯了？
南宮少霆眼前一片晃蕩，視線裏的江千淩，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一點也不認識。
她在黑天鵝堡孤獨忍受了四年，他又何嚐不是在血拚之中奮戰了四年？
或許，真的是他錯了，是他自己還不夠努力，不夠拚命，所以，這四年已經讓江千淩對他完完全全的死了心。
如果他能夠再拚一點，再不要命一點，把時間縮短到兩年，或許，江千淩心裏還存有那麽一點點對他的愛戀。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事實證明，江千淩已經對他萬念俱灰，心灰意冷。
南宮少霆第一次手足無措，江千淩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刀子，刺中他的心窩。
狠狠旋轉，刀割淩遲著他的心髒。
可悲的是，他南宮少霆，連痛也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