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會,我對淩詩詩道:“淩詩詩你要多點做運動,你勞損很嚴重。”


    淩詩詩沒好氣道:“都在忙你的事,我要有空。”


    我嘿嘿笑道:“這麽辛苦啊?要不要我獻身一下以報答你的關照?”


    “獻身可以啊。”這話瞬間讓我血脈噴張,但僅僅兩秒鍾,她就把我從天堂摔進了地獄,“你去找畢思甜。”


    怎麽又說畢思甜?這是我們的時間好嗎?我道:“淩詩詩你這麽聊天可不會有朋友。”


    淩詩詩陰陽怪氣道:“對啊,都像你那麽聊天才有朋友,這不,你就聊了個畢思甜迴來。”


    我要吐血:“能不要每句話都帶著刀子嗎?”


    “那我們說白楚。”淩詩詩恢複了認真的口吻,“她對你太好,這種好是什麽意思你肯定知道。以前我建議你和她一起,解決華生門和龍門的事,你沒接受,現在該怎麽做,你最好亦知道。”


    我知道,保持距離嘛:“你還真是神仙,什麽都知道。”


    “我不是神仙,隻是耳目夠多。都是你的人呢,什麽都向我報告,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淩詩詩口吻再換,諷刺味十足的道,“你說你那麽會聊天,你的人應該更朋友你才對啊,這是怎麽了?”


    這女人今天的心情明顯很不錯,我喜歡,真的喜歡。她這樣和我說過,這不是過去的她嗎?嘴夠損,每一句都是刀子,會不會捅你一個稀巴爛,她不管,她隻管自己嘴裏的快活。


    見我不言語,淩詩詩停住手裏的活:“幹嘛不說話?想什麽?受打擊啦?”


    “沒。”我家重給她捏肩的力度,“我覺得很美好,現在這個你是我熟識的你。”


    “有毛病,別的時間我們很陌生?”


    “這倒沒有,隻是……我說點實話,你不要發飆行不行?”


    “你說,誰發飆誰小狗。”


    “好,你這人很奇怪,有強迫症,有起事來非得要處理好了才能笑出來。而且私生活和工作,你不會去分清楚。所以有什麽事的時候,我們是每天聯係,但說話都是公事公辦,多是在說這個事怎麽處理,那個事怎麽說理,說完匆匆掛斷,這其實跟陌生人沒多大區別。”


    “你會不會說話?那至少是同事,怎麽就是陌生人了?”


    “比喻,比喻。”


    “我認為不是這樣。走開了,我要工作,別打擾我。”淩詩詩拿開我的手,繼續活動著鼠標看樓盤資料。


    我迴她床上坐著,抽了根煙,和她說話,她不搭理,我隻好閉嘴,就坐床上望著她。


    背影真美,認真忘我的工作狀態更美,真想從後麵抱抱她。


    胡思亂想著,我睡了過去,她的床太舒服,有她熟識的味道,不自覺就陶醉,發困。


    不知夢了多少迴,夢醒已經淩晨一點鍾。


    看一眼,淩詩詩竟然還在工作。


    走到她身後看,好吧,她遊覽看小說。


    我說淩詩詩你幹嘛不睡覺?她說你真是逗秀,你把我床睡了我怎麽睡?我說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你猜她怎麽說?人家壓根沒說,直接一腳踢過來。


    下一秒,我單腳跳著迴自己的房間。


    坐床上揉腳揉了好久,感覺不怎麽疼了才躺下來,拿出手機打算看看新聞,看累了繼續睡。好奇怪,我竟然沒睡意,肚子還呱呱叫,想吃東西。


    你說我找淩詩詩去吃夜宵,她去麽?自己想肯定想不出答案,我用微信給她發過去:淩詩詩你睡了麽?


    不到一分鍾,淩詩詩給我迴複過來:沒。


    我:你餓不餓?


    淩詩詩:你餓吧?


    我:對,想去吃個夜宵,你去不去?


    淩詩詩:找葉童,楊冰,大玲小玲別找。


    我:就我和你,沒別人,暗處有六個師兄二十四小時提供保護,這裏又是北雄,不是東雄,沒問題。


    淩詩詩:等五分鍾。


    頓時很興奮的下了床,去洗了一把臉,換了一件衣服,出去走廊抽著香煙等待。


    淩詩詩準時走出來,她頭發隨意紮起,換的一條杏色長裙,腳下踩涼鞋,簡簡單單,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我凝神望了她幾眼,摸摸口袋,確保自己有帶錢包,我才和她悄悄下樓。


    我們沒選擇開車,就走路。


    還沒走幾步呢,葉小梅一個電話打過來,很緊張的口吻道:“門主你和淩小姐單獨出去麽?”


    我道:“我們就去附近吃個夜宵,你別那麽緊張。”


    “要不還是叫上葉童和楊冰吧?”


    “她們不是鐵人,讓她們休息一下吧!”


    “那你們自己小心。”


    我掛斷,淩詩詩立刻道:“暗處保護你那些兄弟很盡責,我們才走幾步路他們就已經給葉小梅做了匯報。”


    我嗬嗬兩聲,似乎不滿,但其實我很滿意他們不是主動上來打擾我和淩詩詩,而是做匯報讓葉小梅打電話來問:“紅黃藍白那邊,你說你做計劃,現在計劃成什麽樣?”


    淩詩詩一臉正經道:“我派人去了紅黃藍白的總部所在地,從打探到的消息看,他們內部有很多人,滿員可能超兩百。其中殺手是七十多,剩餘的是後勤人員和高層。人數其實沒什麽,關鍵是地形,他們在郊區一個莊園裏。這個莊園還在半山,要進去,非常非常難。”


    聽了不舒服,不過我說的話卻是信心十足:“我認為沒有攻不陷的堡壘,我不愁這件事。”


    “那我說一件你保準發愁的事,我派去的人在當地見到一個熟人,商果果。”


    “她?”我首先是吃驚,“她不是去了韓國嗎?你派的誰過去?不會認錯人吧?”


    “葉南。”


    我說近來不見了葉南,他應該不會認錯,他見過商果果,並且當時就是他送的商果果去坐船離開。


    抓抓腦袋,我確實愁了起來:“有讓葉南跟著她麽?”


    “剛開始我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找不到。”淩詩詩一臉遺憾,“看還能不能碰上吧,我都覺得這不是巧合。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粥。”


    “那就吃粥。”我想牽她的手,又缺了幾分勇氣。


    不過似乎老天爺都在幫我。


    我們走在馬路上,忽然有輛車蛇形開來,絕對妥妥的酒駕。我拉了她一把,閃開去。車子遠走,我沒放開她,還是拉著,而她沒反抗。真是猜不透她,有時候碰碰她,弄你一個半死,有時候又順從得像一隻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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