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迴身跑出去,他很興奮,顯然又是一個很楊冰一樣的變態物種。


    周周正常人,聽了我的話,臉色蒼白,聲音顫抖程度更大:“這……這這……不報警……嗎?”


    我道:“報,現在還不適合。我們先動的手,雖然我們占道理,但不好說話,鬧大些,他們來越多人對我們越有利。”


    “那……你就幾個人。”


    “兩個,足夠。”


    我去倒了一杯半熱的水迴來,周周接的時候,雙手發抖,我本想說點什麽話安慰安慰她,喬楠來了電話:“洪天仇,事情搞定沒有?你怎麽不迴複我?”


    我道:“周周就在我身邊,事情比較複雜,還有後麵的麻煩要處理。”


    “去晚了?”


    “這……”我往廁所走,在裏麵才對喬楠道,“我去到的時候,她光著上身在廁所,下身光沒光我不知道,估計還有小內,然後……你問她吧,到底吃了多大虧,打算怎麽弄。”


    喬楠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傳了過來:“怪我,我就不該派她一個人去。”


    “話說那個胖男人什麽身份?周周住這個時尚之都大酒店跟他有關係嗎?”


    “要問周周,我問,你給她手機。”


    “你等一等。”


    趕緊走出去,把手機給周周。


    學我一樣,周周去廁所聽,不到三十秒,又嘩一聲哭出來,聽著令人心碎。


    我在外麵苦熬了有三分鍾,周周才出到廁所門口,示意我拿手機。我拿到手,她又進了廁所,把自己關裏麵。電話另一端的喬楠則告訴我,胖男人雖然沒成功,但幾乎除了最後一步,什麽都已經幹完。她說不能輕易饒了胖男人,得報警讓他臭大街。


    不用喬楠說,我知道怎麽做。


    我生平最討厭這種無恥之徒,仗著有點兒錢到處占便宜。他媽的,你真的那麽需要,去找個小姐很麻煩?她們不用你強迫,隻要你給夠錢,她們還主動迎合,無論你想怎麽玩,保證服服帖帖任勞任怨。


    掛斷喬楠的電話,剛巧聽見外麵的楊冰在喊來人了!


    我快步走出去一看。


    沒錯,是已經來了人,首先是消防梯那邊走上來一撥,有三四十之多。接著電梯亦走出來另一撥,這人數要少些,但這不是總人數,兩部電梯前後打開門,第二部明顯比第一部多了一大半。


    從穿著和整體神態看,這些家夥妥妥的一個個混混。


    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了家夥,不過不是刀槍棍棒,多數是牛奶瓶,裏麵還裝了牛奶,應該是在大堂櫃台超市臨時拿的吧!


    剛剛走掉的西裝男就在人群之中,而且走的最前麵,帶來那麽多人,他似乎看上去底氣十足,那看我們的眼神,仿佛一句句的在說,你們死翹了,絕對死翹了!來到了楊冰麵前,相隔個四五米,他停住了腳步,對身邊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大喊道:“魁哥,就是這幾個人揍的三爺。”


    被稱為魁哥的問:“是你們嗎?”


    楊冰道:“沒錯,就我們。”


    魁哥哼哼兩聲冷笑道:“敢對我老板動手,你們攤上大事了,今兒就別走了吧!”


    楊冰神態自若的應對:“你算個什麽東西?我看是你攤上了大事。”


    魁哥聽笑話一般,哈哈大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兄弟們,今兒我放個話,打死不用負責,都給我放開了打。”


    來人已經大概能看清楚數目,少說九十人。他們聽到自己老大的命令,嗷嗷叫著,那模樣,就恨不得立刻衝過來把我們撕了碎嚼爛了,挺嚇人,就不知道會不會中看不中用。


    楊冰在地上撿了一隻酒瓶,砸牆爆掉,半截抓手裏:“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種低級小混混有多少本事。”


    魁哥暴怒:“說誰低級小混混?”


    “說你,你不是嗎?連形勢都不會看,不但低級,還無腦。你看不出來我們不驚不懼?死到臨頭還以為自己占優勢,真他媽的白癡。”


    魁哥簡直是氣炸了:“兄弟們,給我弄。”


    有個高高瘦瘦的漢子攔住了去路:“魁哥,他們,先弄清楚。”


    “弄什麽清楚?不夠清楚嗎?說我們低級。”


    “他們不簡單。”


    “不簡單?今兒就算龍門來了都照弄,兄弟們,衝。”


    “真有這膽子嗎?”我不想打起來,我走過去,越過楊冰,站最前麵,“真巧,我是龍門門主洪天仇。”


    頃刻間,整條擠了一百多人的走廊鴉雀無聲。


    我嗬嗬笑:“怎麽?不弄了?男人大丈夫,說話算話才對吧?”


    魁哥整個人的狀態和半分鍾前完全兩個樣,原本中氣十足的他,仿佛突然得了重感冒,聲音沙啞沙啞:“你說你是洪門主?”


    楊冰道:“有手機嗎?搜一搜新聞圖片看看對不對人。”


    魁哥信了,腿下一軟,扶住牆才勉強站穩:“洪門主,這是一場誤會。”


    我走近他:“我給你半分鍾,立刻帶人去大堂站好,我不走,你們不能先走。”


    頓時人擠人往消防梯走,魁哥落最後,他退著走,邊走邊道歉:“洪門主,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的離譜,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邊說還邊抽耳光,很用力,而非意思意思。他是個明白人,知道惹毛了我,不是抽耳光那麽簡單。雖然我不混,但北雄這地麵,得罪我,他無法繼續混,我這是和華生門,刀會,虎幫幹的級別,他,隻不過是毛毛雨。


    帶魁哥來的西裝男沒走,不是不想,是真的腿軟。


    他靠牆坐下來,一張臉仿佛白紙般蒼白。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抱住腦袋大聲喊著,對不起洪門主,我不知道是你,不然給我一千個水缸做但我都不敢叫人跟你動手。我說你緊張什麽?手已經動過,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現在報警把情況說一說,餘下的事情由警察處理。


    西裝男抬起腦袋,給我投以不敢相信的目光?我說要我重複一遍嗎?他才慌亂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他說話說不清楚,具體發生什麽事都不清楚,就看見自己老板挨揍,所以衝來還擊。我隻好自己拿過手機和警察說,我順手給大紅打了個電話,讓她上來,事情和她說一遍,等會讓她應付警察。她一直在夜總會工作,這種事估計沒少遇上,有經驗,我好驗證驗證她的處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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