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林前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方鬥收下罡煞天書後,朝廣林真人行禮。


    “說吧!”


    “晚輩想留下,觀摩各位前輩和道家鬥法!”


    廣利真人笑了,“自然可以,你就跟在我身邊!”


    他心想,這方鬥真是聰明,知道罡煞天書推拖不得,索性連人帶書留下來,留在廣林真人麵前。


    “我麻教的教儲、使者,都派入城外五大陣中,身邊無人。”


    “恰好你來了,就在我身邊觀戰!”


    方鬥心想,這樣好了,丹融、圓通在外,本體在麻教這邊,若能找到機會,陰死空玄子等人不在話下。


    ……


    城外五座大陣,仍舊如同花瓣,拱衛之關緊要的京城。


    但是,從頭頂天空往下看去,卻見到‘花朵’外,多出許多扭曲的色塊,分布在遼闊大地上,將其圍繞在中央。


    其中一個色塊,儼然是道家今次聚會的大殿。


    大殿中,道家眾人濟濟一堂,已經來全了。


    方鬥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搖了搖頭。


    怎麽迴事,連個凳子椅子都沒有,讓大家夥都站著?


    這次聚會,是以北鬥、五德和真空三大道宗的名義發起,等同於道家的戰前動員令。


    這三家,以袁天河、火德和空玄子為領頭的,背後的真人均沒有出現。


    但是,真人不出麵,照樣無人敢輕視。


    一大清早,道家各門各派、各支各流的主事人,均已到了大殿。


    “看到沒有,南方北方,涇渭分明!”


    伏波道士,輕聲在方鬥耳邊提醒。


    大殿當中,道家中的南方和北方,呈現出明晰的分界線,雙方各自匯聚成團,不冷不熱的打著招唿。


    南方這邊,掛印觀、黃山道脈、漓江道脈等等,連同上次會稽山聚集的門派都在場,還有些許沒見過的小門小派。


    方鬥突然有些奇怪,低聲問道,“怎麽都是北方做主,難道咱們南方,就沒有真人嗎?”


    “怎麽沒有?”


    伏波道士迴道,“南方也有真人,但不管是輩分還是數量,都遠遠比不上北方,自然不便出麵,將主動權讓給北方!”


    原來,北鬥、五德和真空三大宗,處於頂級門派的層次,可不僅僅隻有一兩個真人,而是超過一個巴掌的數量。


    即便是道家之中,聽聞到的真人,也隻是冰山一角,還藏著數量更多、品級更高的真人。


    比方說風塵真人,已經在衝刺陽神遍知,他的名聲反而比不上枯木、黃冠二位。


    越是高深的真人,離凡塵越遠。


    “看到沒有!”


    伏波道士,目光掃向人群,某個南方的小道觀,會稽山曾見過,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觀主也很是低調。


    “看到了!”


    “他們家上溯七代,就有一位真人祖師!”


    “真的?”


    方鬥一驚,家有真人,怎麽還如此低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伏波道士解釋開了。


    “真人清心寡欲,誌求天道,甚少牽連凡塵俗世。”


    “門派的事務,可不能指望真人事事插手!”


    “一個門派存續不絕,可以指望真人,但想要興旺,卻要靠著丹融道友這樣的人才!”


    伏波道士說到這裏,不動聲色拍個馬匹。


    方鬥笑著謙虛道,“哪裏哪裏,我這點本事,比不上掛印觀的明皋掌教!”


    “明皋掌教,也是一代人傑,隻可惜門中無真人!”


    伏波道士輕歎,安慰方鬥,“符錢的事情,得放手時當放手,不必太過掛念了!”


    方鬥心想,這事情壓根瞞不住呀!


    “沒關係,我想得通!”


    “想明白就好!”


    真人雖然不插手,但他們的後輩假借名義,巧取豪奪也是正常。


    譬如說,蜀中時,方鬥被三大劍派打壓,也隻能動手反抗,總不能跑到三大劍仙麵前告狀,要求對方主持公道?


    疏不間親,這點道理放在哪裏都成立!


    “隻可惜,多年辛勞,一朝化為流水,倒替他人做了嫁衣!”


    方鬥搖了搖頭,“有些人早已謀劃好,該怎麽摘桃子啦!”


    “丹融道友,怨念之詞,不宜多說!”


    伏波道士指指腳下,表示還在人家地盤上,說不定地磚長出一雙耳朵,將二人交談的內容偷聽了去。


    “不礙事!”


    二人正交談著,袁天河、火德和空玄子三人聯袂而至。


    “各位都是我道家的柱梁,此次剿滅麻教,你我義不容辭!”


    “京城外五座大陣,藏著廣林真人招攬的爪牙,想要殺入京城,斬殺罪魁禍首,必須先攻破大陣!”


    這句話提及,大殿中便有人開口。


    “咱們這些人,來得最早的,已經有半年了,終日見到大陣屹立不倒,無數闖陣之人死得悄無聲息!”


    “妖陣厲害,若無破陣之法,取多少人都是送死!”


    這時候,北方道宗的陣營,有人說道,“怕什麽,外麵有的是散修,驅趕他們衝陣,總能逼迫麻教露出破綻!”


    南方道宗陣營,有人當場反駁,“餿主意,眼下咱們和麻教交鋒,正應當拉攏散修,若以強硬手段逼迫,使得散修反水怎麽辦?”


    “須知道,麻教當中,多半都是散修,他們交情更好!”


    北方道宗又說了,“這幫散修,都是貪圖短利、不惜性命的短淺之人,想要驅使他們闖陣送死,倒也簡單,多給些好處就是了!”


    話雖如此,好處從哪裏來?


    這時候,北方道宗又有人說了,“聽聞你們南方發行符錢,隻要一兩手粗淺的清心咒,就能當成真金白銀花費!”


    “倒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爾等平時賺得盆滿缽滿,不如這次為大局分憂,收買散修,符錢都由你們南方承擔!”


    話音剛落,南方道宗這邊,全都怒不可遏。


    真以為符錢是白紙上印油墨,要多少來多少嗎?


    符錢的成本,便在於清心咒那點靈氣法力,而是發行符錢的渠道、等價物體係,已經使用符錢的氛圍。


    北方道宗這邊,也曾想要發行符錢,最後卻是慘淡收場,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典型。


    這次對方故意發作,顯然是眼紅符錢,要讓南方道宗大出血。


    收買散修,這要多少符錢,憑什麽都讓南方道宗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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