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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所在正是一處集鎮,天色巳暗,北風唿唿的掛著,夾著片片鵝毛大雪,集鎮中幾十戶人家大多已經閉燈,鎮子裏昏暗黝黑,唯獨不遠處的一排大房裏有燈光透出。


    仔細一看,那排大房前挑著個幌子,幌子也被風舌的左右亂飛,看不清上麵寫的是什麽字,不過大房前的馬棚裏卻停了幾匹馬,還有幾輛大車,馬棚裏有個夥計打扮模樣的人正縮著脖子,捧著一大簸箕草料在喂馬。看樣子這排大房應該是個客棧之類的。


    看個夥計到也沒什麽特別的,隻不過腦後掛著一條油光水亮的大辮子。


    原來是清朝,這麽看來,眼前八成就是飛狐和鹿鼎記之類的。


    不知現在是幾月,寒風刺骨,蘇陽緊了緊領口,就朝客棧走去,好歹也住一夜再說,大冷的天別事沒半成先凍出個好歹來,練武之人也不是自虐狂,有店不住站在外麵和西北風那是傻蛋。


    剛走到客棧門口,忽然從裏麵衝出來七八條大漢,個個手持兵器,領頭的一個是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長得劍眉星目倒是一副好皮囊,還有個和年輕人並駕前行的中年人,卻是乞丐打扮模樣。


    蘇陽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乞丐無論是衣衫還是配飾,都價值不菲,隻不過是他故意把衣服撕爛打上了補丁,顯得破破好爛的樣子。


    蘇陽正擋在那年輕人的的路上這年輕人像是有急事,不耐煩的一伸手推向蘇陽,罵了句:“滾開!”


    蘇陽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不過看他出手實在是稀鬆平常讓也不讓就硬生生的受了他這一推,手掌及胸,立刻傳來一股雜而不純的功力算不上深厚。


    就憑這一掌和這人的長相蘇陽大概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微微一側身讓開了路。年輕人見他受了一掌,安然無恙,微微一愣,掃了蘇陽一眼,卻沒做什麽停留,依舊大步跨出客棧,來到子客棧外的官道上。


    大道上塵土飛揚,一輛大車遠遠駛來。年輕人和乞丐二位率眾迎了上去,堵住了大車的路那大車駛到眾人麵前,也就停住了。


    乞丐重重的一頓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砸出轟的一聲,這拐杖居然是鐵打的,他叫道:“姓胡的,出來吧。”年輕人也滄浪一聲拽出了寶劍,揮了個劍花。


    看這兩人出手,蘇陽忍不住的暗中歎氣,乞丐用鐵杖砸地的聲勢雖然駭人可靠的全是鐵杖自身重量,而那年輕人一個簡簡單單的拔劍動作,就至少露出兩三處大的破綻,他卻渾然不覺,以武功而論就算是已經廢了了豔無憂隨便找塊鐵條子也能輕鬆拿下此人。


    真是武學末路啊。


    不過乞丐這麽一說話,蘇陽已然確定了,這車中的應該就是胡一刀,而這年輕公子八成是田歸農,乞丐嘛,依稀記得是丐幫幫主一個姓範的家夥。


    隻聽得車簾內胡一刀說道:“叫化兒來討賞是不是?好,每個人施舍一文!”他的聲音渾厚相對田歸農等人,倒是明顯高出一大截。


    話音剛落,車簾無風自動,閃出十遇道黃光,眾人啊喲、啊喲的幾聲叫,先後摔倒,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顯然被打中了穴道。


    蘇陽暗暗點頭,胡一刀這一手倒是漂亮,無論暗器認穴之準,還是暗器上的內勁,都算能入眼了。


    那年輕人和乞丐功夫相對高一些,再在黃光射出車簾之前已經怪叫一聲,身子朝一側躲去,饒是如此,但手腕上還是各中了一枚金錢鏢,一杖一劍,撒手落在地下。


    田歸農立刻叫道:“範大哥,扯唿!”


    範幫主彎腰拾起鐵杖,如風般搶到倒在地下的幾名漢子身旁,要給他們解開穴道,哪知他推拿按捏,忙個不停,倒在地下的人竟是絲毫不動。胡一刀在車中笑道:“很好,一文錢不夠,每人再賞一文。”又是十幾枚銅錢一枚跟著一枚撒出來,每人穴道上中了一下,登時四肢活動,紛紛站起身來。


    田歸農橫劍護身,叫道:“姓胡的,今日我們甘拜下風,你有種就別逃。”胡一刀並不迴答,但聽得嗤的一聲,一枚銅錢從車中激射而出,正打在他劍尖之上,錚的一響,那劍直飛出去,插在土中。


    田歸農臉色巨變,見敵人如此厲害,手一揮,與範幫主率領眾人奔迴客店,背起七個傷者,上馬向南馳去。


    蘇陽在一邊目睹了這一幕的發生,覺得又是可氣又是可笑,可氣的是,胡一刀大好男兒,無論武功人品都遠遠高過田歸農等人,最後卻等於不明不白的死在田歸農此等小人手裏,可笑的是,田歸農和範幫主這樣的人物,在江湖裏也算是一流了,武功不高也就罷了,行為卻猶如山賊盜匪,來時以多欺少,一看不敵,就一哄而散,暗中下毒報複,如此行徑,放在其他副本裏,就是邪道中人也不屑使用。


    這個江湖,已近末路,人心盡喪,不要也罷。


    這時隻見大車的門簾掀開,車中出來一條大漢,正是胡一刀,這胡一刀長的也當真兇惡,一張黑漆臉皮,滿腮濃髯,頭發卻又不結辮子,蓬蓬鬆鬆的堆在頭上,一看之下和大俠兩個字絲毫不沾邊,倒是像極了土匪。


    胡一刀大步走進了客棧,掏出一錠銀子拋在桌上,和掌櫃的說了幾句什麽,原來他夫人要生產,要找醫生,可是掌櫃的麵露難色,道冰天雪地的,方圓十幾裏內也沒有穩婆,這個點他上哪去找,實在為難。


    胡一刀自不是個脾氣好的,看給錢無用,就嘿嘿一笑,手掌落下,把一張桌子上拍出一個深深的掌印,那掌櫃的臉都嚇得綠了,可這年頭的小民還算實在,說找不到就真找不到,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有些僵持起來。


    蘇陽轉身進房,對掌櫃道:“去後廂房,找個叫閻基的跌打大夫,隨這位爺台去便是了。”


    胡一刀瞪了一眼蘇陽,搖頭道:“跌打大夫怎能接生?”


    “跌打大夫也是大夫,他不能莫非你能?”蘇陽反問道。


    胡一刀頓時語滯,他武功雖然不錯,可武功再高,也不懂女人生孩子的事,不僅他不懂,蘇陽也不懂。


    那掌櫃的唯唯諾諾的,也不知聽誰的好,站在廳中一會瞅瞅蘇陽,一會偷偷看一眼胡一刀,拿不定主意,蘇陽取出一小錠銀子,放在掌心用力一握,然後拋給了掌櫃的,叱道:“快去,莫要耽誤了事。”


    掌櫃的膽小,接銀子倒是順溜,一把把銀子抄在手裏,還要說什麽,忽然見那枚銀錠子居然被這少年人隨手一捏,居然一團銀餅,這怕不是要有大力金鋼的力氣才能做到?頓時嚇得一縮脖,轉身就朝後廂房跑。


    胡一刀雙眼微微眯,望著蘇陽,忽然冷哼了一聲:“好功夫!如此神技,胡某當真是第一次瞧見,莫非這位公子也是來和胡某為難,爭奪這天下英雄令的?敢請教大名?”


    蘇陽一愣,道:“在下蘇陽,你也知道天下英雄令?”


    胡一刀哈哈大笑:“江湖風雲起,令牌分英雄,江湖中的漢子練武一世,誰不想得一塊英雄令牌,正如讀書人夢寐以求考取功名一般。”


    “你也想要?”蘇陽問。


    胡一刀搖頭道:“他人看來,這英雄令是天大的榮光,在胡某看來,那種勞什子玩意,不過是害人的催命符,拿在手裏便麻煩不斷。武功這種事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偏偏胡某這幾下還算過得去,江湖上的朋友們就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廢掉了胡某,就說明他們的武功足夠獲得英雄令。”


    聽胡一刀的這番話,就知道這家夥是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性子,至於他武功嘛,第三等的英雄令牌應該差不多,既然他出現了,苗人鳳不久也會露麵,這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塊。


    不過這兩個家夥得活著,尤其是胡一刀。


    想到此處,微微一報拳:“胡兄稍作,嫂夫人吉人天相,當順產一麟兒,胡兄不必擔心,兄弟我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會。”


    說罷也不管胡一刀,轉身出了客棧,打了個胡哨喚來老酒,翻身上馬,朝著田歸農等人離去的方向喝了聲“追!”


    馬蹄陣陣雪花亂。


    不多時,便看到前方的風雪之中有一行十餘人,正是離去的田歸農和範幫主。


    原劇情裏胡一刀和苗人鳳比武,正是田歸農暗中下毒,陰死了胡一刀,這家夥又拐帶走了苗人鳳老婆,最後好像還投靠朝廷,總而言之,大惡人都沒資格算,最多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蘇陽不討厭小人,但討厭無趣的小人,偏偏田歸農就是這樣的人。


    老酒馬蹄聲如雷,前方田歸農等人也發現了身後有人追趕,迴頭一看,卻是剛才在客棧見過的那個年親人。


    田歸農見對方隻有一人,已經放心三分,又朝四麵看了看,四周空蕩蕩都是荒野,一望無餘,既不會有伏兵,也不見胡一刀的影子,心中大定,一揮手,和眾人勒住了馬,停在原地圍住了蘇陽。


    “你是何人,為何追趕我等,不要命了嘛!”田歸農喝道。


    一名被胡一刀暗器打傷的漢子大聲道:“我認得他,他剛才就在客棧,定然和那姓胡的是一夥的!”


    田歸農打量著蘇陽,冷冷道:“適才見你武功不弱,是個可造之才,才沒有為難於你,怎的,你真的和那姓胡的是一夥?”


    “一夥又怎樣?”蘇陽道。


    “那就怨不得我手狠了。”田歸農陰惻惻的一揮手:“送他陰曹地府,下輩子再投胎吧。”


    “你是田歸農掌門人?”蘇陽策馬退後兩步,最後確認道。


    “現在知道怕,已然遲了!”田歸農得意的冷笑道。


    蘇陽點了點頭:“好,那你就自認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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