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萱不提防之下猛然被抱了個滿懷,看著後麵跟著進來的郭睿、水蝴蝶還有玉罄師兄,她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師兄……”慕萱輕輕推了推葉無雙。葉無雙沒有反應,隻是很慌張地不停說著“對不起”。


    “師兄,我……我喘不過氣了……”慕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臉更紅了。師兄的表現也太熱情了。


    “啊……你是不是受傷了?”葉無雙鬆開慕萱,扶著她的肩膀急問。那件事過後,慕萱就極少見過他了。她隻隱約記得這位師兄好像是個很嚴肅的修煉狂人,也不喜歡多留在門派中,經常出去遊曆。像結嬰這樣的大事都沒迴門派,也算藝高人膽大了。


    慕萱謝過玉罄真君和郭睿、水蝴蝶,幾人不免談論到方才這處空間發生之事。郭睿走上前拍著江如夜的肩膀,道:“你和慕道友受苦了。”


    水蝴蝶也氣憤道:“金非這廝竟敢暗害我們,還差點兒要了兩位道友的命,老娘不把他扒皮抽筋難消心頭之恨!”她走過去,把金非踢了又踩,蹂躪夠了才拔出劍來作勢欲刺。慕萱忙道:“水道友且慢!兩位師兄,你們看這些人現在能殺嗎?”她已經三番五次給了金家和鳴風樓機會,既然他們不領情,如今撕破臉皮也容不得心慈手軟了。反正他們是死定了,慕萱不介意榨取他們的最大價值。


    葉無雙冷道:“水道友所說正合我意,但我不介意讓他們死的更慘!”


    慕萱汗了一個,又問玉罄真君:“玉罄師兄的意思呢?”


    玉罄真君沉吟片刻,鼻翼歙動。皺眉道:“血腥味?”


    江如夜答道:“是慕道友的血。”


    葉無雙變色道:“師妹傷到了哪裏?”


    江如夜道:“手腕。”


    慕萱瞪他一眼,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葉無雙,又看看慕萱,用那種隻有他和慕萱懂的別有深意的笑容迴應她。


    慕萱隻覺得自己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她悄悄向江如夜握了握拳頭。半是威脅半是警告。江如夜卻有恃無恐地笑著。


    葉無雙狐疑地看著他倆,想問什麽卻終究沒有問出口,而是拿起慕萱的手腕心疼地檢查著。


    慕萱看著旁邊一個個笑得意味深長的人,窘迫道:“師兄不必擔心,沒有大礙的。”郭睿笑道:“怎麽可能不擔心,我從未見過葉前輩像今日這般失態狼狽過。還不都是為了慕道友你?”


    慕萱瞥了他一眼,葉無雙幹脆置若罔聞。他把慕萱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忽然道:“不對啊,師妹和江道友身上都幾乎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你們是束手就擒了?”


    江如夜道:“剛開始打了一場。不過他們人多,我和慕道友敵不過,很快就被擒住了。後來……後來慕道友好像有些一心求死的意味,我也不知為何……”


    葉無雙變色道:“師妹傷到了哪裏?”


    江如夜道:“手腕。”


    慕萱瞪他一眼,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葉無雙,又看看慕萱,用那種隻有他和慕萱懂的別有深意的笑容迴應她。


    慕萱隻覺得自己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她悄悄向江如夜握了握拳頭。半是威脅半是警告。江如夜卻有恃無恐地笑著。


    葉無雙狐疑地看著他倆,想問什麽卻終究沒有問出口,而是拿起慕萱的手腕心疼地檢查著。


    慕萱看著旁邊一個個笑得意味深長的人。窘迫道:“師兄不必擔心,沒有大礙的。”…


    郭睿笑道:“怎麽可能不擔心,我從未見過葉前輩像今日這般失態狼狽過,還不都是為了慕道友你?”


    慕萱瞥了他一眼,葉無雙幹脆置若罔聞。他把慕萱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忽然道:“不對啊。師妹和江道友身上都幾乎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你們是束手就擒了?”


    江如夜道:“剛開始打了一場。不過他們人多,我和慕道友敵不過。很快就被擒住了。後來……後來慕道友好像有些一心求死的意味,我也不知為何……”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慕萱身上,等著她給個解釋。在他們的認知中,慕萱絕對不是那種肯引頸就戮的人。


    慕萱訕訕道:“當時……我不知道同來的還有玉罄師兄和郭道友水道友……若是惠清師兄一人尋來,不但討不了便宜,反而會送命……”


    水蝴蝶、江如夜和郭睿三人彼此對視幾眼,然後笑得像狐狸一樣,不約而同地拉長了腔調:“哦~~~”


    葉無雙歎道:“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傻想法……”


    玉罄真君微笑道:“難為你們兩人都隻記掛對方的安危,不在乎自身的生死。不過這樣可不好,你們倆不管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玄同師兄都難以承受,對門派來說也是損失。”


    葉無雙不好意思道:“是,惠清謹記師兄的教誨。”


    玉罄真君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敢當。他把葉無雙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打趣道:“我說的話對你而言注定是耳邊風了,你瞧瞧你這一身,還不快清洗一下。”


    從幾人碰麵到現在,葉無雙一直沒顧上收拾自己的儀容,灰頭土臉的,與他一貫的光鮮形象極其不符。


    慕萱道:“這裏多有不便,師兄進參商洞天整理吧。”說罷,她又暗中傳音道,“師兄,方才洞天出了意外,也不知白佑他們怎麽樣了,麻煩你查看一番。”


    葉無雙點點頭,慕萱便念動法訣,一下子把葉無雙送了進去。


    江如夜先前已聽慕萱說過參商玉,所以見此情景,他雖感新奇卻並不訝異。郭睿和水蝴蝶則直接看呆了。


    “葉前輩……?”郭睿使勁眨著眼睛,迷茫問道,“慕道友說的那什麽洞天,還有這個……這是怎麽迴事?”


    玉罄真君嚴肅道:“既然靜舒師妹不避諱幾位,顯然是認為幾位小友是值得信任的,還望你們能把此事爛在肚子裏,最好出了這裏就全部忘掉。”


    郭睿委屈道:“晚輩什麽都不知道啊!”


    慕萱道:“我雖不避諱你們,可此事暫時還不宜公諸於世,郭道友就別問了。如果你實在好奇,可以詢問江道友,他知道的比較多。”


    郭睿滿懷期待地看向江如夜,江如夜攤攤手,笑道:“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已經忘了。”郭睿“嘁”了一下,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懂。”


    水蝴蝶笑道:“我隻要知道慕道友無意害我們就足夠了。至於別的,像金非這種人,我向來唾棄,自然不屑為之。郭道友和江道友想必是一樣的。”


    說到金非,眾人的注意力又迴到地上躺著的十幾人身上。江如夜算算時間,猜著他們快醒了,很自覺地撿起一把大刀,用刀柄在他們腦袋上挨個敲了一遍。


    玉罄真君思索道:“我聽說那處所在靜舒師妹可隨意控製,不如把他們都抓進去,是殺是放就交給天韻師弟他們去交涉,總不能讓你白白受了這一遭苦。”…


    慕萱道:“這些元嬰修士交由師兄們處置,金丹修士我也不管,把金非給我留下。”這廝處心積慮這麽多年卻一朝前功盡棄,慕萱真想知道他醒來會是如何表現。


    郭睿和江如夜他們都不清楚慕萱和金非之間的多年恩怨,還以為慕萱是要為今日之事報複他,紛紛出各種陰損招數。要說江如夜多少還有點與慕萱同仇敵愾的意味,郭睿水蝴蝶就純粹是出於對叛徒的不齒和憤怒了。


    幾人喧喧鬧鬧地說了一氣,慕萱識海中已經收到了葉無雙的消息。白佑無礙,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陷入了昏睡,一兩天之內醒不過來。除了他,阿萌逐風白王等靈獸們也都睡過去了。


    慕萱把他放出來,麵如冠玉、衣冠華麗的他頓時使人眼前一亮。葉無雙再次恢複了往日的無雙風華,神采飛揚,黑眸顧盼流轉間帶著渾然天成的睥睨氣勢。


    即便是以前與葉無雙有過齟齬的水蝴蝶,也不得不暗讚一聲。不過出於習慣,她還是撇了撇嘴。


    葉無雙不經意地理了理胸前的墨色發絲,問道:“你們可商量出個結果來了?”


    郭睿笑道:“有兩位前輩在此,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小輩置喙。再者這是聖門與鳴風樓的事,我們可插不上手。前輩們報仇時順帶著也報了我們的仇了,多謝哈!”


    葉無雙瞟他一眼,笑道:“你這小子一貫圓滑,何必說的那麽好聽。此事確實不需你們插手,鳴風樓不是好對付的,最好不要惹。”他的意思是你們別惹,放著我來。


    玉罄真君深知他的脾性,明白他是動了真怒了,便勸慰道:“師弟冷靜,好在靜舒師妹傷得不重,以這些人的性命為代價也差不多了。”他話中暗含的意思慕萱和葉無雙都明白——不可與鳴風樓做下死仇,否則聖門自己必然也元氣大傷。


    葉無雙冷笑道:“不是我駁師兄的麵子,你說的到此為止的局麵絕無可能出現。鳴風樓總共才多少元嬰修士,一下折去四人,休再提保住問鼎會中的原有地位,便是連普通二流門派也不如了。若我們誓要殺這些人,鳴風樓絕對會拚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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