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萱不可思議道:“掌門師兄,你這次進入小千世界究竟帶了多少法寶啊?”


    用完一個還有一個,個個都很實用,這是絕對的有備而來啊!


    天韻真人笑道:“不多,也就十幾件吧,都是在聖門秘境中特意挑選的。門派的庫藏就是要在這種時候發揮作用,不然把法寶都一直藏起來不用,等著它們生鏽風化嗎?”


    慕萱表示讚同,接著問:“那惠清師兄的傷……?”


    “惠清之傷是苦肉計,為了激化天衍宗與聖門的矛盾,這是當初我們兩人商議好的。霜天真君和靈岩真君此刻也該冷靜下來了,且看他們下一步會是何種舉動。靈岩真君不濟事,這種事還得霜天拿主意,如果他夠聰明,應當會前來請罪。”天韻真人道。


    “若他們真的忍辱負重登門請罪,那掌門師兄打算如何做呢?”慕萱很好奇。


    天韻真人挑眉道:“忍辱負重的是聖門才對,隻因一言不合便將惠清打成重傷,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他們不知道九宇真君是被兩位師伯困起來的,怪罪不到聖門頭上,清醒之後,隻怕這會兒正忐忑不安呢,嗬。”


    他說的一點兒沒錯,此時在一個隱蔽的所在,霜天真君正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踱來踱去,口中不住道:“怎麽辦、怎麽辦……竟然把葉惠清打了!還打成了那樣!若是在修仙界,天衍宗尚有一戰之力,可如今九宇師弟隕落,聖門除了葉惠清和神秀,還有三位真君,天衍宗隻有你我,打也打不過,這如何是好!”


    靈岩真君一臉苦逼地瞪著他來來迴迴的身影,道:“我本想給葉惠清一個教訓。誰知道師兄你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使出了八成功體……那小子畢竟還嫩,如何承受得起?這下可好,他受了重傷,聖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好!師兄。你快通知門派弟子,讓他們注意聖門的報複!”


    霜天真君聽到師弟埋怨自己,臉上臊起來:“我還不是受九宇師弟隕落之事的刺激,一時失去了理智,看到師弟你被聖門之人欺負,沒有控製好力道……說起來,究竟是誰發給你我的傳訊符說九宇師弟隕落的?隻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別的卻不說,實在可疑……”


    靈岩真君道:“師兄懷疑是聖門做的?可如果是聖門的話,他們就不會挑那個時候通知我們了吧?畢竟當時葉惠清也在場。萬一我們遷怒於他呢?聖門不會置他的安危於不顧的。我倒覺得,這是有人想借咱們之手殺掉葉惠清,然後挑起天衍宗和聖門的戰火,他們再漁翁得利!”


    霜天真君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師弟。不管從哪方麵說,此時都不宜與聖門起爭端。否則的話進入小千世界的天衍宗弟子,甚至包括你我,都難以逃脫聖門的猛烈報複。既然如此,師弟,為兄提議先服個軟低個頭,前去給葉惠清賠罪。把這段日子撐過去再說!”


    靈岩真君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雖然覺得向聖門低頭很丟臉,卻也不得不答應。誰讓他們理虧在前呢?


    登門賠罪,尤其是對方傷重臥床不起的情況下,肯定不能空著手上門。但是一般的東西聖門又怎麽會看得到眼裏,人家可是連單屬性靈石都不稀罕啊。


    霜天真君咬咬牙。忍痛把自身畢生積累的幾株極品珍稀靈草拿出來,又備了幾瓶高階療傷丹藥,還有其他一些東西,便帶著靈岩真君上門了。


    他輾轉打聽到葉惠清傷勢沉重,並未走遠。就在當初事發地不遠的一個山洞裏安置,有些心虛有些尷尬也有幾分不自在的找過去了。


    有一件事,天韻真人沒有跟慕萱和葉惠清說,霜天真君和靈岩真君也總想不明白。那就是,堂堂元嬰真君,何以因為一個關係一般的師弟的隕落便失控到興起殺人的地步?


    天韻真人所控製的幻影蝶,除了是來去無影的追蹤高手之外,還有一項特殊的本領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迷惑人的神智。它可以將喜悅、憤怒、難過等各種情緒數倍放大,讓人產生某種激烈感情,從而做出錯誤判斷。


    最初,天韻真人並不清楚幻影蝶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所以他才放心讓葉無雙對上霜天和靈岩兩人。因為兩位元嬰修士即便再憤怒傷心,也不會是非不分拿葉無雙出氣為九宇報仇。後來事情發生,他覺察到不對勁,才明白是幻影蝶的緣故。


    因此,他很內疚。若不是他出現的及時,可能惠清師弟已經慘死在有些發狂的霜天真君手下了。


    至於霜天真君,直到天韻真人把葉無雙救走,他仿佛才迴過神來似的,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瘋狂。但因為他早就有過殺掉葉惠清和慕靜舒的想法,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心魔才一時失控呢。


    來到葉無雙藏身的山洞之外時,霜天真君猶豫了一下,喊道:“天韻小友,老夫霜天攜師弟靈岩給惠清道友賠罪來了!”


    天韻真人一下子閃到洞外,戒備地看著他們倆,冷冷道:“霜天前輩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無緣無故打傷我派惠清真君,如今又欺上門來,真當我聖門是好惹的嗎?!雖然其他幾位師叔師伯還沒到,惠清真君又無法動彈,但隻要我有一口氣,便誓死保護惠清的安全,任何人休想再傷他!”


    霜天真君咬牙尷尬笑道:“天韻小友誤會了,老夫和師弟真的是來賠罪的。先前打傷惠清道友,真的隻是個誤會,並非天衍宗有意針對聖門。此事待貴派烈陽道兄到了之後自有一番解釋,請千萬相信老夫的誠意。我們備了份薄禮,不知惠清道友的傷勢怎樣了,可否進入探視?”


    天韻真人臉上防備之色稍減,臉色複雜道:“前輩說的都是真的?不是不相信你們,惠清真君受傷如此之重,一句誤會難道就可化解了?在下不得不懷疑兩位前輩的用心!”


    靈岩真君忙道:“久聞聖門掌門天韻真人是個最明事理、寬宏大度之人,一定不會被宵小之輩所欺,不會讓真正害惠清道友的兇手逍遙在外,還天衍宗和聖門一個公道!”


    聽他這麽說,天韻真人終於鬆動了,微微彎腰做了個請勢,道:“惠清真君就在裏麵養傷,兩位前輩進去吧。”


    一進入,霜天真君首先看到的是慕萱,正在石板邊上坐著為葉無雙擦拭額頭上的汗。而葉無雙,此刻緊閉著眼睛,正在沉睡。


    慕萱抬頭瞥了他們倆一眼,道:“原來是兩位前輩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她身子動都沒動,口中卻說著這樣的話,在霜天真君看來無異於是一記正好打在他臉上的響亮耳光。


    忍了又忍,霜天真君極力忽視了這些,笑道:“靜舒小友與惠清道友還真是兄妹情深哪,玄同道友真是好福氣,能得這麽一雙好弟子……惠清道友醒過嗎,如今可……還好?”


    慕萱淡淡道:“先前有醒過一次,但因為傷勢太重,體力不支,又昏睡過去了。”


    天韻真人適時接話道:“真君前輩所受之傷,我們金丹修士的藥不管用,如果烈陽真君在的話……”


    霜天真君忙示意靈岩真君把準備好的賠罪禮拿出來,道:“這裏有些高階丹藥,治傷有奇效。惠清道友的傷都是因我二人而起,我們來出丹藥也是應該的。”


    天韻真人一點兒都沒推辭,抓起那個乾坤袋點點頭:“那就多謝前輩了。”然後,他把乾坤袋扔進自己的乾坤袋裏,絲毫沒有把藥拿出來給葉無雙服下的意思。


    霜天和靈岩都以為他是不放心天衍宗給的藥,便沒有多說什麽。反正東西沒問題,聖門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覺得自己也沒辦法。


    坐了一會兒,葉無雙始終沒有醒來。霜天真君問了一下烈陽真君何時到達,得知是兩日後,他和靈岩真君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辭。


    “雖然我相信兩位前輩一定是有苦衷的,這當中定有誤會,但烈陽師伯可能沒有那麽好說話。惠清自幼便極得他老人家寵愛,如今他傷成這樣,恐怕兩位前輩還得給個交代。這樣吧,兩日後在煙霞穀,請兩位前輩再來一敘如何?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我們也可以一起合計一下。”


    臨走前,天韻真人很嚴肅地說。


    霜天真君也知此事隻給葉惠清賠罪不算完,無論如何也繞不過烈陽真君去,便道:“如此也好,相信烈陽道兄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告辭出來以後,霜天真君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匆匆飛行,靈岩真君趕上他,問道:“師兄,兩日後之約不會是鴻門宴吧?我覺得天韻這小子心眼賊多,今日說的這些,隻怕是緩兵之計。”


    霜天真君怒氣衝衝道:“本座活了近千年,何曾被一個兩個金丹小輩下過麵子?!今日的靜舒真人、天韻真人,一個比一個會擺臉色!哼,若非為了計劃不被打破,本座豈會受此之辱!便是鴻門宴,我也要去闖一闖!聖門有計謀,當天衍宗是死的嗎?他們當心算計我們不成反而陷進我們的套子裏,那就好笑了!”


    ps:


    就這一章,我要去睡了,上火嚴重,喉嚨疼的厲害,不能熬夜了。假期來了,我會在這幾天把之前欠的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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