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愛國睡著了,田悅寧趕緊從炕頭櫃力拿出一床被給他蓋上,讓他睡好了,別著涼了。


    他們吃完飯,田悅寧剛剛收拾好碗筷後,姚長山兩口子還有姚長海兩口子就過來了。


    來者是客,大家都得見見麵,田德勝順便說了下兩家的好事!收到了一串的恭喜聲。


    又聊了一會兒姚長海和姚長山他們才上工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程田兩家人,既然攤開了那麽也沒啥好拿捏的,談了談結婚細節,找個日子辦了吧!兩人的年齡都不小了。


    如田悅寧所願,程愛國一覺睡到了半下午,真是睡得昏天黑地的。


    睡得田德勝都快等不住了,他們兩口子隻請了一天的假,快趕不上公共汽車了。


    謝天謝地程愛國終於醒來了,腦子如打鼓一般嗡嗡作響,好在人清醒了。


    田德勝長話短說道,“愛國,我一進門就開始觀察你,看你為人比較憨厚,老實,話也不會說,估計應該沒什麽壞心眼,就是有壞心眼估計也難成大事,所以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你們倆的事我準了。”


    “謝謝,叔叔,謝謝。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寧……”程愛國顧不得頭疼欲裂,忙不迭的鞠躬,話都沒說完就聽著咚的一下失去重心一下栽倒在地。


    全家人慌作一團,“你沒事吧!”田悅寧蹲在地上扯著他的胳膊問道。


    “沒事,沒事。”程愛國嘿嘿一笑道,待看清眼前的人後,猛地抱住田悅寧道,“寧寧、叔叔同意了。哈哈……我好高興。”


    田悅寧看著田德勝埋怨道,“爸,你看你非灌愛國喝酒,瞧這醉醺醺的。”


    田德勝還沒開口,田勝利就教訓道,“你這丫頭,我們這為誰辛苦為誰忙!還不是因為你。居然還不領情。”


    大家合力的把人程愛國給拉起來。安置到炕上,程愛國還是一副傻笑的樣子,高興著呢!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抱歉。親家,這酒還沒徹底清醒呢!”程天佑不好意思道。


    “你們照顧他吧!我們實在不行了,該走了。再晚錯過車就走不了了。”田德勝不好意思道,“抱歉了。親家。”


    “沒關係,沒關係。”程天佑趕緊擺手道。


    “那我們走了。”田德勝起身道。


    “寧寧。去送送。”田勝利扯扯她的衣袖道。


    正擔心著田悅寧,起身道,“爸、媽,我送你們。”


    吳雲嘖嘖著嘴。“真是難怪人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呢!就已經不是咱家的人嘍!”心裏酸溜溜的。


    “媽!”田悅寧跺著腳撒嬌道,“這不是愛國喝醉了嗎?”


    “好了。好了,別嗆嗆了。再晚沒車了。”田德勝說道,“親家別送了,看著點兒愛國,今兒真不好意思了。”


    “沒事,這家夥睡的跟死豬似的,沒事。”程天佑也起身道。


    三個人一起送田德勝兩口子出了村子,站在橋頭,直到他們消失在眼前,才轉身迴了村子。


    “你這丫頭,為了你,可是要了叔叔老命嘍!”田勝利誇張地說道。


    “叔叔,你又逗我。”田悅寧嬌嗔道。


    “有驚無險!”田勝利朝程天佑道,“程大哥,麻煩你把愛國的生辰八字給我。”


    程天佑把程愛國的生辰八字說給了田勝利,“你們先走,我去讓五叔公合一下日子。”田勝利走了幾步又迴身道,“啊!忘了問親家了,這個你忌諱嗎?”


    “無妨的,圖個吉利,好兆頭嘛!”程天佑笑道、


    “那就好!”田勝利大步的朝五叔公家。


    兩個人的八字沒問題,但婚禮的日子定在了初冬。


    收到消息的程愛國一臉遺憾,“爸現在才剛剛進入夏季,能不能快點兒。”


    “你小子,這結婚日子能隨便更改嗎?”程天佑接著又道,“剩下半年時間好歹得準備一下吧!”


    “程愛國同誌,程大哥,沒想到你是我們之中結婚最早了。”文雋賊笑道,“兄弟們,咱們是不是該審問一下他啊!怎麽把咱的寧妹子給追到手了。”


    三個小夥子一擁而上,逮著程愛國出去,車國盛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然大刑伺候。”


    男人們‘逼問’程愛國的時候,祁紅也在逼問田悅寧,“嘖嘖……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們什麽時候看對眼兒的,居然敢暗度陳倉。”


    “喲喲……就這麽一提他的名字,你就笑得這麽……這麽……風情萬種。”祁紅打趣道,“快說,快說。”


    “說什麽?”田悅寧媚眼一挑,微微一笑帶,“就那麽看對眼兒了唄!”


    “不說我了,你呢?也不小了,還在想著他呢!”田悅寧問道。


    本來還笑容燦爛的祁紅,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田悅寧勸道,“別想他了,人都走了幾年了,姚三伯也搬走了,不會迴來了,還想著他幹什麽?”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祁紅擺擺手道。


    “那你未來打算怎麽辦?”田悅寧問道。


    “先抓完鬮再說,如果沒抓到的話,我也紮根鄉下,跟你做伴兒豈不更好。”祁紅笑道,接著又道,“那你還參加高考嗎?”


    “不考了!”田悅寧搖搖頭道。


    “真是為了愛情放棄了前途了。”祁紅不讚成道。


    “這話還是等你抓到了再說吧!”田悅寧哼道。


    “明天,明天抓鬮,明兒就知道結果了。”祁紅雙手合十在心裏祈禱自己明兒好手氣。


    &*&


    第二天抓鬮,和高考牽扯上的家庭都齊聚在祠堂,姚長海站在門口道,“我先說一下啊!抓到√的就備戰考大學,抓到x就很遺憾的……”


    抓鬮儀式很簡單二十多個紙條扔進紙箱裏。挨個的摸。


    抓到的自然欣喜若狂,沒有抓到的真是遺憾萬分,這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家裏人那個好一通安慰。


    “不是你不好,是咱的手氣背。”


    “咱們等下一次機會。”


    “哇……祁紅你好棒啊!”田悅寧看著祁紅手裏的紙條,打著√,激動地抱著祁紅笑道,“你這手氣真是好啊!”離開這個傷心地兒。也許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這也許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大家齊齊恭喜祁紅。


    “晟睿!你小子,不錯嘛!”光彈兒把姚晟睿掐在自己的腋下,使勁兒的揉揉他的頭發。


    原來姚晟睿也摸到了。也能考大學了。


    抓鬮落下帷幕,上報後,經大隊和公社批準可以參加大學招生的考試。得到名額的開始備考,沒有得到名額的繼續上工。


    得到名額激動的心平靜下來後。就拚命的找許多老初中高中課本看,對於這些姚灣村不足為慮。初高中課本,有的是。


    其他大隊則不然了,有的人還打算在家裏一直複習到考試前,但縣裏發了通知。參加高考仍需大隊公社批準,凡耽誤勞動者一律不批。簡直是一道金牌,讓迴城裏人早早帶著書返迴鄉下。


    從那年初夏一直到盛夏。備考的人個個都熬得好艱苦,白天下地勞動。晚上複習功課。


    郝老看著勤學的孩子笑道,“你們不用這麽緊張,咱該學的都學了,一定成功的。”


    “郝老,你說的我們都明白,可是就是好緊張。”五個人齊齊說道。


    “你們啊!機會不止這一次,大不了來年再考。”郝老勸慰道。


    “嗯!嗯!”五個人點點頭,看看天色祁紅道,“天不早了,我們迴去休息了。”


    等孩子們走了,郝老太太就問道,“你咋知道明年還有機會啊!”


    “我哪兒知道啊!不這麽說,隨著考試臨近,你看看他們緊張的,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郝老笑道,“哄哄他們而已。”


    姚灣村備考人員有書看,又守著老師,不想其他的偏僻地方,參加考試考生的遇到不懂的,就得到十來裏地之外的公社中學去請教。常常是頂著星星去,再迴到村裏,下地的鍾聲就響了。


    在別人參加備考的時候,姚長海在祠堂辦公室找田悅寧談話,很正式的談話,“田悅寧同誌,公社要從知青中提拔一名副書記,如果你同意,馬上就發展你入黨,再調公社去。這可是莫大的機遇,可是一步登天,從此平步青雲了。你怎麽想的。”


    姚灣村就六個知青,祁紅參加高考,其他四個由於成分,隻有田悅寧合適。


    田悅寧冷靜地反問道,“我如果答應的話,和愛國結婚是不是就……”


    “這還用問嗎?”姚長海反問道。


    “那這個機會我就不要了。”田悅寧直接拒絕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姚長海接著道,“行了,我會替你婉拒的,你可以出去了。”


    “是,姚大隊長。”田悅寧起來轉身朝外走去,扭過身來又道,“姚大隊長,這件事別告訴愛國知道好嗎?”


    “你確定。”姚長海抬眼看向她道。


    “我確定。”田悅寧認真地點點道。


    等田悅寧走後,姚滿耕從裏間出來,晃晃腦袋道,“現在的年輕人喲!有她後悔的一天。”


    “我就納了悶兒了,怎麽咱們村的人都這麽怪,一個個的都不願意朝外走,寧願龜縮在家裏。一個、兩個都這樣……”姚滿耕煩躁地撓撓頭道,“還一個個特有主張,一點兒都不懂的大人的苦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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