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爺是最為護短的,看著姚致遠更是又心疼又生氣,心疼他至孝純善,氣他迂腐笨蛋,硬碰硬。


    卻說姚長山的西廂房,姚長河放狠話道,“致遠去當兵的事,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老子打斷他的腿。”


    在門外睡的迷迷糊糊的姚清遠聽見動靜爬起來,隻聽到姚長河最後放狠話,這心裏一咯噔,嚇得哆哆嗦嗦的就跑到了姚爺爺的堂屋,站在東裏間外。


    烏漆墨黑的,姚爺爺突然出聲道,“誰呀!”


    “哎喲!嚇死我了。”姚清遠被冷不丁出聲的姚爺爺給嚇得拍著胸脯,挑開簾子輕輕的走進去道,“爺爺,是我,我是清遠。”姚清遠小聲地說道,“您還沒睡呀!”


    “這麽晚了你不去睡覺,幹啥子呀!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姚爺爺睜開眼睛問道。


    “爺爺,三叔要打斷致遠的腿。”姚清遠探著身子說道。


    一句話,姚爺爺和姚奶奶立馬翻身道,“什麽?這是咋了,出啥事了。”


    姚奶奶顧不得冷,立馬點上了炕頭櫃上的煤油燈。


    而姚長河這邊卻道,“大哥,小弟,你們幫我勸勸致遠,老子英雄兒好漢,怎麽也不能給咱老姚家丟臉吧!”


    “噗……三哥,我看你是想顯擺兒子吧!”姚長海毫不客氣地戳穿他的心思,“那你也要好好的說唄!喊打喊殺的……那是你兒子,不是你的敵人。”


    “我這不被那小子給氣瘋了,一聽說他不要當兵,再說了他這邊說不通,咱娘那邊就……我這心裏一著急……”


    姚長河的話還沒說完,姚爺爺披著棉襖就跑了過來。二話不說,這巴掌就上來了,使勁兒的捶打他的後背。“你這個小子!”這身上披著的棉襖都掉了下來。


    姚長河雙手抱頭。一言不發,任姚爺爺捶打他。


    “哎!爹。爹你這是做啥呀!”姚長山趕緊上前攔著道。


    “你給我滾開!”姚爺爺一腳踹開了姚長山,接著罵道,“致遠咋你惹著你啊!要打斷他的腿。”


    姚長海拾起落在地下的棉襖展開,從後麵一把用棉襖裹住了姚爺爺也摟住了他,“爹!你冷靜點兒!”


    姚奶奶則拿著笤帚疙瘩衝上來,朝著姚長河後背敲了過去,專敲他的屁股,“混賬。你個混賬小子,你是不是專門迴來氣俺的。要打斷俺乖孫子的腿,俺先打斷你的腿。”手中的笤帚疙瘩朝他的小腿招唿去了。


    “娘,別打了,你別打了。”姚長山趕緊上前攔著道。


    “你小子也該挨揍。”姚奶奶拿著笤帚疙瘩敲開了姚長山,“這個家要完了。”接著又去打姚長河,“俺揍死你這個壞小子!”


    “臭小子,放開我。”姚爺爺接著踩了一下姚長海的腳丫子,“哎呀!”一聲姚長海吃痛的鬆開了姚爺爺。


    姚爺爺轉頭劈頭蓋臉的這巴掌就上來了,兄弟三人。趴在八仙桌上,就這麽垂著頭,挨著二老胖揍。


    劉姥爺當然聽到了兄弟三人挨打的動靜。本來想著去勸架的,後來想想免了,三兄弟加起來好歹都一百多了,還被父母打,在孩子們麵前給他們留點兒麵子吧!所以就和妮兒坐在三大娘家的炕上了。


    這劉姥爺不走,三大娘和致遠也不好意思去找姚長河,所以就陪著坐下了。


    這有大哥和小弟勸著興許迴來就沒事了,所以不知道三兄弟正在挨揍呢!


    妮兒心裏腹誹:這老姚家的傳統都喜歡用笤帚疙瘩教訓人。這笤帚疙瘩一般是掃炕用的。


    而劉姥爺則釋放神識查探著姚長山家,妮兒則用天眼看著大伯家。


    此時三兄弟已經被打累的姚爺爺兩口子給提溜到了姚爺爺所在的東裏間了。


    兄弟三人就這麽跪在炕前。二老盤膝而坐在炕上。


    姚長山先說道,“爹。長河說的那是氣話,他沒有要打斷致遠的腿。爹。真的。”


    “你的意思是清遠撒謊了啦!”姚奶奶立馬瞪著眼睛看著他們三人,活像要吃人似的。“致遠犯了啥錯了,讓你這個當爹的一迴來就嚷嚷著要打斷俺乖孫子的腿。”


    站在中堂的大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姚清遠,‘等會兒再收拾你。’


    姚清遠則無辜的眨眨眼‘我沒說錯啊!’


    姚奶奶又道,“清遠耳聾了還是聽差了,還是做夢還沒醒呢!”


    “娘,我不知道清遠咋跟您說的,三哥說的是氣話,他疼致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打斷致遠的腿。”姚長海抬眼趕緊說道,“三哥打算讓致遠去當兵,致遠不想去。”


    姚長海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捂著自己的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為時已晚。


    一句打算讓致遠去當兵,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咱家有你一個當兵的還不夠啊!你還要致遠去當兵,你二哥怎麽沒的。你這是戳俺的心窩子。”姚奶奶這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去幾年沒音信,俺成天提心吊膽的,就怕你們有個三長兩短的。”


    姚奶奶襖袖子一擦雙眼,“別說致遠不同意,他就是同意俺也不會讓他去的,你要是讓致遠當兵,你先打斷俺的腿再說。”


    “娘!”姚長河無奈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所以才想著先斬後奏的。


    “別叫俺,俺不是你娘。”姚奶奶氣哼哼地說道,“別給俺說大道理,俺就是一農村不講理的老太太,俺就想著含飴弄孫,孫子、孫女承歡膝下,俺已經把你給了國家了,俺也就不說啥了。至於致遠你想都別想,姚長河,俺今兒把話給你撂這兒了。”


    姚奶奶說著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三兄弟一下子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姚奶奶這麽大的反應。


    姚爺爺抓著姚奶奶的手道,“臭小子,還不快點兒說。不讓致遠當兵了。”


    “娘!當兵是一條很好的出路,到時候就是……”姚長河試著說道。


    “怎麽你嫌棄俺是鄉下人。你現在能耐了,看不起這個家你給俺滾。”姚奶奶大怒道。


    “娘,我沒這個意思,我也想……”姚長河想說我也是為致遠好啊!


    姚長山就壓著他道,“還不趕緊給娘說,不讓致遠當兵了。”


    “快說。”姚長海扯著他的胳膊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的三哥哎!你說句軟話就咋了。


    “怎麽不服氣啊!還想挨揍是不是。”姚奶奶看著姚長河半天沒吱聲。立馬說道。


    “他還是欠揍。”姚爺爺看著他們悶聲說道。


    “欠揍。”姚奶奶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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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簾子外麵,大娘擰著姚清遠的耳朵提溜到了自己房間了。


    “你小子,找打。”大娘找到放在炕頭櫃上的笤帚疙瘩,掄到了姚清遠的屁股上。


    “啊……娘,你為啥打我。”姚清遠捂著屁股蹦起來道,“好疼!”


    “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更該打。”大娘一聽這話更生氣,這手中的笤帚疙瘩招唿到他的屁股上。


    “閉嘴!還有臉嚷嚷疼。打你就是讓你疼,還以為是獎賞你啊!”大娘氣憤道。“臭小子,就會闖禍,惹奶奶傷心。”


    “啊……疼!”姚清遠被打的子哇亂叫。沒想到穿著棉褲,娘打的還是這麽疼。


    姚清遠無辜地辯解道,“好像是小叔說錯話,奶奶才哭的。”


    “哦!還推卸責任啦!”大娘這手裏的笤帚疙瘩不客氣的招唿上去。


    “娘,疼,啊……哦……”姚清遠被打的像猴子似的又蹦又跳的。


    “大小夥子挨點打就亂叫,瞧你那點兒出息,這更讓俺生氣,像個男子漢似的。給俺憋著。”大娘這手中的笤帚疙瘩不停地揮舞著。


    姚清遠真如大娘說的憋著沒在喊疼。


    大娘氣憤地扔掉了手中的笤帚疙瘩,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這打人也是力氣活兒。


    “給俺坐下。”大娘氣唿唿地說道,“臭小子。知道為啥打你不。”


    姚清遠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輕揉著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的站在炕前道,“不知道!”


    “不知道,看來沒長記性,還得挨打。”大娘又找到笤帚疙瘩拎在手裏。


    姚清遠揉著屁股道,“是我打小報告。”


    “為什麽不能打小報告。”大娘問道。


    “打小報告是卑鄙的。”姚清遠迴道。


    “原來還知道錯在哪兒啊!”大娘瞪著他道。


    “我覺得這事是重大的事,得告訴爺爺、奶奶。”姚清遠說道。


    “要是三叔真要打致遠,也隻有爺爺、奶奶才能攔著。所以我才去的。”姚清遠縮了縮脖子說道。


    大娘手中的笤帚疙瘩戳著他的腦門道,“聽風就是雨,話都沒聽全呢!就胡亂嚷嚷,驚動了爺爺、奶奶。平常看著挺機靈的,怎麽也不用腦子想想,毛毛躁躁的,一個大小夥子這麽輕率。你三叔真能打斷致遠的腿啊!把這個家交給你們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放心,俺死都不會瞑目的。”


    “我說完就後悔了,娘,是真後悔了。”姚清遠認真認錯道。


    “你說你怎麽跟個村裏那些懶婆娘似的,嘴怎麽這麽快。”大娘瞟了他一眼道,“有啥大事也不能驚動爺爺、奶奶,有你爹娘在呢!你三叔、三嬸、小叔,小嬸都在呢!當俺們死人啊!知道不!怎麽能讓年邁的爺爺、奶奶擔心。你說你這個混小子,打你虧不虧。俺簡直對你太失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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