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連幼梅急著出來連外罩都沒穿,腳下的布鞋,踩在雪裏。所以姚長海也顧不得其他,不停地催促她趕緊進屋。


    姚長海則推著自行車前後坐著兩個小家夥,三個大人則一路步行朝縣城走去。


    到了縣城直接去了火車站,果然列車時刻表顯示,隻有淩晨四點有一趟北上的火車路過,由於是慢車才停靠的。


    縣城太小,許多火車都是‘唿嘯’而過的。


    買好車票後,姚長海他們先去了郵電局,拿了家裏的鑰匙,然後把他們送到了嶽母家。


    “小五,這雪還在下,路不太好走,早些迴去,免得爹、娘和弟妹擔心。”姚長山立馬說道,也不留他了。


    “大哥、三嫂,我走了啊。”姚長海說道。


    送走姚長海後,幾個人就坐在堂屋的中堂,把灶燒起來,屋子裏立馬暖和了起來。


    “建遠、振遠別亂動姥姥的房間裏的東西啊!”三大娘抓著二人的手說道。


    “娘,這還用你說啊!”兩個小家夥一副不耐煩地樣子,盡管看著哪兒都稀奇,好奇地想摸摸,不過有言在先,隻是腦袋四下的看。


    姚長山是個閑不住的人,盡管外麵還下著雪,他從廚房找到大掃把,把小院裏的雪給掃幹淨了。


    前後掃了兩次,所以到劉淑英迴來的時候,小院內隻有薄薄的一層。


    劉淑英搖頭失笑,抬頭望望還在下雪的天空,真是個憨實的漢子。


    “抱歉!抱歉,迴來晚了。”劉淑英推門進來 道。


    “不晚,不晚,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姚長山不好意思道。


    “晚上想吃什麽?建遠、振遠。”劉淑英彎下腰笑著問道。


    “嬸子,隨便吃點兒就成,您別費心了,我們是今天晚上的火車。”三大娘趕緊說道。


    劉淑英卷起了襖袖子。“你們來的太突然,下班又晚,蔬菜公司都關門了,咱們就做菜粥。然後在烙些蔥花煎餅如何!”


    “成,菜粥我來做。”三大娘也卷起了袖子道。


    “那我就攤煎餅。”劉淑英說著把菜粥所需的香菇、黑鬆露、和曬的幹菜、地瓜幹都拿溫水發上,然後開始攤煎餅。


    吃完飯後,簡單的收拾一下,就早些休息!淩晨三點,就早早的起來了。


    劉淑英把攤的剩下的煎餅裹著牛皮紙放進了三大娘的竹背簍裏,“拿著火車上吃,你們走的突然肯定沒有帶幹糧。”


    “嬸子。”姚長山不好意思地叫道。


    “行了,跟嬸子甭客氣。”劉淑英看了下鍾表道,“對了。全國糧票有嗎?”


    “有,有!”三大娘忙不迭地說道。


    劉淑英催促道,“行了,趕緊走,別誤了火車。”


    “嬸子你別送我們了。路我們認得,火車我也坐過,放心不會出差的。”姚長山趕緊說道,已經給人家添麻煩了,在麻煩人家是在不好意思。


    “那好!你們趕緊走吧!”劉淑英打開房門,“雪已經停了,正好上路。”


    劉淑英送走了他們。也不睡了,把院子裏的下到後半夜的雪又清掃了一下,然後又打了一通拳,頭頂冒著白霧,全身氣血激蕩,出了一身大汗。


    “砰……”雙掌推出。掌風震得石榴樹搖晃了幾下,上麵的雪花撲簌撲簌直掉。


    “舒服。”劉淑英深吸一口氣,一縷精純的元氣,遊走與周身。


    劉淑英垂頭看看自己的手掌握了握,在看看不遠處的石榴樹。一抹笑意爬上了溫婉的臉上,嗬嗬……進步很快啊!更加激起了她修煉的心情


    &&


    卻說姚長海淌著雪,一步步的往姚灣村趕,傍晚十分,終於趕迴了家。


    他先去了看了姚爺爺、姚奶奶,匯報了一下大哥他們的行程,才轉身迴了家。


    “可算迴來了。”連幼梅幫著他解下身上的蓑衣,草帽,然後拿著笤帚,掃了掃他身上殘留的雪花。


    姚長海跺著腳,換上布鞋,才進了屋,“嘶……好冷啊!這腳都凍麻木了。”


    “快坐這兒暖和一會兒。”連幼梅直接把他摁到了灶台邊的上的小凳子上。


    “姥爺、妮兒,我迴來了。”姚長海朝西裏間喊道。


    “迴來就好,幾點的火車。”劉姥爺拉著妮兒的手喀嗒喀嗒地走了出來。


    “淩晨四點的火車,我把他們送到了媽那兒。”姚長海伸手道,“來,妮兒過來。”


    妮兒一伸手正好夠到了他的手,拉著他的手朝他走過來。


    “妮兒這是火,可不能碰啊!”姚長海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


    自從入冬後,屋子裏灶台開始啟用後,隻要有妮兒在,他們三人都要跟妮兒說一遍,連幼梅甚至還要拿著她的手,摸摸灶台邊,對於細皮嫩肉來說,有些燙,親身感受一下,才不會燒著自己了。


    他們可是聽說過,鄰村有個女瞎子,被灶台裏的火給燒著了,幸虧被發現的早,隻是著了衣服一角,這要是發現的晚了,不敢想象。


    “她爸,到底怎麽迴事,馬上就過年了,怎麽匆匆地要去找她三伯啊!”連幼梅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邊好奇地問道。


    “哦!五月份三哥來電話不是要上軍校嗎?可是後來沒有音信,原來沒有去成,現在還在部隊,隻是換了個地兒,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離咱這兒不遠,跨過省就是了。三嫂不放心,所以去看看,而兩個小家夥很久沒有見過三哥,幹脆一起去了。”姚長海簡單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三哥信裏所說的那樣,軍隊沒有事。”


    “幸好沒上軍校,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麽樣的,外頭亂哄哄的。”姚長海慶幸道。


    “她三伯信裏說的應該是真的,這是最新的報紙,你看看。”劉姥爺把今兒中午劉淑英帶來的報紙遞給了姚長海。


    “她媽,先抱著妮兒,我看看。”姚長海把妮兒遞給連幼梅後,迫不及待的打開報紙,果然首頁上就寫著:“不準隨便揪鬥部隊領導人,不準衝擊軍事機關,不準泄露軍事秘密,不準影響戰備和正常工作,不準到基層部隊‘串連‘,不準成立跨單位、跨地區的所謂戰鬥組織,不準搞打、砸、搶等等,最後一條是部隊搞必須加強黨委的領導。”


    姚長海長出一口氣道,“幸好沒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會有事,正規的戰備、野戰要是部隊亂了,估計就天下大亂了,別忘了他們手裏又這個。”劉姥爺手指比劃了個打槍的姿勢,接著笑道,“真要大亂的話,估計有人做夢都會笑醒。”


    劉姥爺指指東邊,連幼梅和姚長海異口同聲道,“蔣該死。”


    妮兒聳聳眉毛乳聲乳氣道,“不亂!”


    “小人精。”連幼梅捏捏她的鼻尖道。


    事實證明在此最亂的時候,國外敵對勢力及老蔣集團都沒有敢乘虛而入,很大程度上是看到部隊仍然穩定的現實。


    劉姥爺為了安撫姚長海的心接著說道,“放心吧!亂不起來,軍事指揮機構自建國以來是非常健全的。是因為他們是一支真正有紀律的集體,最聽毛主席的指揮。


    軍隊還得聽黨的。軍隊同地方黨委不同,它是全國統一指揮的,全國範圍內要聽毛主席的指揮。”他接著又道,“你想想部隊的構成,在部隊團級指揮官基本都是解放戰爭時的老兵,個別老一點的是抗日兵。這部分人經曆過戰爭,跟毛主席打過天下,是軍隊的基本骨幹力量。


    他們對毛主席是真正的忠心,不會跟任何人走。


    而軍隊的調動權在中央,甭說大動作,想要做些小動作都不容易,電台隨時都聯係著,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避開上麵。”他食指朝上指了指。


    劉姥爺接著說道,“像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大部分接觸的是部隊機關、院校和地方部隊,其實軍隊的主力軍還是野戰部隊。這些部隊小老百姓有的連番號都不知道,駐地更是摸不著。


    而受到衝擊的是軍隊院校和各級機關及以省軍區為代表的地方部隊。這些部隊與地方聯係大,紀律性較差,容易受到地方影響。”


    姚長海想了想道,“姥爺您說的對,看三哥的來信,字裏行間透露出各個集團軍、各軍兵種有作戰任務的建製部隊,是中央直接控製的生力軍。這些建製部隊仍然堅守崗位,是照常訓練的。”


    姚長海看著劉姥爺說的頭頭是道、分析的有理有據,詫異道,“可是姥爺,你怎麽知道的。”


    “呃……多看書知道的,我喜歡看軍事類的書籍。”劉姥爺尷尬地說道,“對了你爹或許知道,他以前參軍的不是嗎?”


    嘶……幸虧腦子轉的快,趕緊把皮球踢了出去。


    劉姥爺這麽一說,姚長海拿著報紙站了起來道,“我去讓爹看看,好讓他們安心。”


    說著就穿上衣服,木鞋出了家門。


    劉姥爺偷偷鬆一口氣道,“妮兒,咱們進屋,太姥爺給你講故事。”


    妮兒鬆開連幼梅的手,連幼梅則道,“太姥爺在妮兒11點鍾方向,去吧!”她搖搖晃晃地朝劉姥爺走去。


    劉姥爺笑眯眯地接過朝他走來的妮兒,抱著她直接進了西裏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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