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幸福的煩惱
新的發現讓林森當場愣住，再三確認之後，才肯定自己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實實在在的確鑿事實。
原來雁過留聲人過留影，雖然乾坤劍罡確實早早的被林森用掉，但存在的痕跡卻不可能被抹殺，其本身的破邪屬性，早已經在當初停留在身體內的時間裏侵染到身體內部，並在進階武師後自然而然的蔓延至罡力之中。
這種蔓延十分小心且細微，甚至潛藏到罡力深處，在保證丹陽劍訣成功衍生出具有太陽火屬性的罡力的前提下，還保證自己在核心位置的存在，要不是如今成功突破中品武師，林森多半還發現不了呢！
“這算什麽，自找的麻煩麽？”
他大感頭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丹陽劍訣的說明中，想要完成中品武師的修煉，最害怕兩個問題：第一，是自身修行法門所具有的根本屬性與武者本身相違背。
以衛立舉例，係統對他的判定是自身血脈中火屬性強大，所以才在弟子禮包中附贈太炎拳經供他修習，可如果沒有係統幫助，林森隨意給他找來一個與之體質不符陰寒屬性的修行法門來，那就出樂子了。
剛開始時候，衛立的修行或許不會出問題，憑借其本身超凡天資也能夠快速而正常的修煉，但等到他突破至中品武師境界開始進行武道異象凝練的時候，麻煩就來了：一個由火屬性血脈力量占優的身體，怎麽可能任由陰寒屬性法門對罡力進行侵染呢？就好比開水壺裏放冰塊，就算放進的冰塊再多，又怎麽可能將整壺水凍結呢？哪怕不考慮可行性問題，就********真的強行幹下去，後果也隻可能更加悲慘：在冰與火的交戰中，作為戰場的水壺先承受不住自行炸裂了……
所以對武者來說，哪怕修行法門再好，但如果根本屬性和自身相違背，那什麽也別說，早早的換條路子吧。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則是，武者體內罡力被多種法門屬性侵染，以至於其精神意誌不能與這種混亂罡力相配合，自然就無法凝結武道異象。
或許有人會問，一個武者修行一個法門，怎麽可能會出現罡力被多種屬性侵染的情況呢？
答案在武技身上。
武者追求力量，自然也追求武技，比如說林森現在除了丹陽劍訣的三大劍式，就還能使用基礎典籍中的基礎養身拳和基礎破敵拳。而武技這種東西，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修行法門的精華凝縮出來的微小鏡像，隻要武者修煉之後，就必然對衍生出這種武技的修行法門有所了解。
比如說魔焰飛虎擊，林森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衍生出其的修行法門必然是偏向妖邪屬性；而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學會三大劍式，哪怕不會丹陽劍訣，隻要領悟的夠深，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太陽火屬性……所以哪怕不知道修行法門，隻是修行不同的武技，武者也有可能從武技中感受到根本屬性，繼而對罡力產生侵染。
隻不過實事求是的來說，這種可能性不大，或者說很小，隻有天資超凡百裏挑一之人才能做到，畢竟這就像是盲人摸象，隻能憑借一個小小部件探尋核心，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按照道理說，林森是不屬於這樣的人的，他有自知之明，能有如今成就多半是因為係統的幫助，想要單憑自己就從武技中領悟到潛藏的根本屬性，那是理論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問題是係統在這上麵同樣幫了他一把：乾坤劍罡雖然在他身體內存在的時間不長，但作為係統出品的東西，它的品質哪裏會差？如同將太陽放進星河中，隻是短短時間，它就能將原本黑暗的星河染上光彩，其它更是不在話下！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林森體內罡力已經具有了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剛才那種小孩子鬧別扭的奇異感覺也是因此而出現：破邪屬性已經侵占到罡力的核心之中，如果隻是施展三大劍式還好，可如果想要借著三大劍式將丹陽劍訣的太陽火屬性再行挖掘，乃至於置於罡力核心中，罡力當然不願意！
“難怪當初與李梁比鬥時，我靠著登天符激發的金劍武道異象那麽厲害，一下子就將對方混血後裔的血脈異象給秒殺了，原來是這麽迴事！”
平心而論，丹陽劍訣厲害嗎？厲害，否則金劍道君也不可能有那樣大的成就，但要說輕而易舉的秒殺混血後裔的血脈異象，這就有點過了：金劍道君不過是三百年前小有名聲，而混血後裔可是自人道紀元時就證明自己強大無匹的存在！無論是從地位疑惑功績上看，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所以林森一直有些疑惑：丹陽劍訣衍生出的武道異象怎麽可能這麽利害？
現在問題搞清楚了，那金劍武道異象哪裏隻是丹陽劍訣衍生出來的？外表或許沒錯，但核心分明是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這才能麵對地心火龍一擊秒殺！
“當時享受到好處，現在就得麵臨麻煩，我該怎麽辦才好？”
據《丹陽劍訣》記載，武者在麵臨這種情況時隻能趕快做出抉擇，選擇其中一種屬性為主，全力挖掘這種法門的根本屬性，不斷的培養壯大，在其成長起來之後驅逐出其它開始侵染罡力的屬性，最終得到一個淨化後的純淨結果。唯有如此，才能將精神意誌與其相合，凝結出武道異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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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套到林森身上，就是馬上潛心體悟丹陽劍訣和三大劍式，將太陽火屬性迅速培養壯大，驅逐出乾坤劍罡所感染的破邪屬性，最後以丹陽劍訣為根基來凝結武道異象。
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別看現在罡力核心被侵染成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但林森一沒有修行對應的法門，乾坤劍罡又已經消失不見，破邪屬性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隻要花費功夫，就能輕鬆將其洗刷下去。
然而林森卻有些糾結，無法做出決定。
“不舍得啊，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實在是好東西，廢掉容易，再找迴來就難了！”
林森並不是鄙視丹陽劍訣，也不是否定其價值，他可是靠著丹陽劍訣幾次戰勝強敵呢，當然明白其價值所在，但問題是在天元世界，似乎破邪屬性才更有威力。
這裏的最大矛盾是人族與妖族，每隔數百年雙方都會有一場生死大戰；這裏的小矛盾也基於妖族而存在，現在天下武道門派獲得功績的主要途徑就是斬殺妖獸；甚至連人族內部，同樣也有妖族血脈帶來的麻煩，混血後裔的處境已經無需多言，一場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這樣的情況下，破邪屬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可能發揮出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
“所以我究竟該怎麽辦呢？”林森一時間抉擇不能，大為頭痛：“係統，你這不是耍我呢嗎？”
對了，在《丹陽劍訣》上，金劍道君提到了這種情況，並隨口給出一句評價：最惱人者，就是此種幸福的煩惱。
……
最終林森還是沒能做出決斷，他以‘反正不急著，當前應該先鞏固境界’為理由說服自己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準備好好思考一番再做決定。
所以當天下午，他就從門主靜室中走出，來到演武場邊上，看著正在努力修煉的三位徒弟，滿意點頭。
“師父！”*3
發現他的到來，三個徒弟都停下修行，快步過來拜見。
“遠兒來了。”林森目光在他們三個身上一一劃過，笑道：“二品武徒，和默兒修為相同啊，不錯，你用心了。”
作為不能在通天宗居住時刻接受教導的記名弟子，肖遠能夠和許默修為不相上下，無疑說明他自己也在下苦功，並沒有因為返迴河陽城家中就荒廢修行。這讓林森很滿意：雖然隻是個記名弟子，收徒用意也有些不純，但誰會嫌自己徒弟用功呢？
肖遠神色不變，平靜開口道：“師父稱讚，弟子愧不敢當，弟子定會更加努力，迅速超越的。”
聽到這句話，林森一愣，迅速超越？超越什麽？他目光一轉看向其餘兩個弟子，就見衛立神色古怪，許默則目光深沉。
這讓林森眨眨眼，意味深長道：“是嗎，那師父就等著看了。”
肖遠點頭，然後躬身施禮，二話不說就返迴演武場繼續修煉去了。
“師父，弟子也修煉去了。”許默緊隨其後，一躬身也返迴石台之上，隻留下衛立站在林森身邊，師徒倆看著這兩人在演武場上以同樣的姿勢演練同一套拳法，頗有幾分哭笑不得之感。
衛立忽然小聲道：“師父，這樣會不會出問題。”
“什麽問題？能出什麽問題？”林森嗬嗬一笑，也輕聲道：“良性競爭而已，稍加注意就是了。”
是的，良性競爭，這就是林森所看到的事實。
一樣米養百樣人，何況是三個弟子成長環境都不相同呢，衛立自幼喪父，家中隻有母親相伴，為生活計，自然而然的性格堅毅觀念執拗，以至於後來才有哪怕是賣身為奴也要給母親報仇的舉動。
許默孤兒出身，自幼就是乞丐，更加悲慘的遭遇固然培養出更甚衛立的堅忍，卻也同時造就其自卑心態，這點無論是當初幻境中的表現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都可以看出。
肖遠則是富家子弟，雖然沒有那些太過荒淫驕奢的毛病，自視甚高確是少不了的，對於衛立他沒話說，但對通過同一場選拔拜入門派且身份比自己還要高的許默，就不得不有一些有意思的想法了。
三個徒弟，三種想法，但沒有一個是純粹的壞念頭，能有什麽後果呢？隻要不是當初伏虎門那樣，林森都不在意！甚至對於肖遠的想法，他還有些樂見其成：因為有這種想法，不就說明他認可通天宗、重視通天宗嗎？如果是最開始時候，隻是單純的當作利益關係，他哪裏會在意這些？
“雖然三個徒弟比一個徒弟要麻煩，但這不也是發展帶來的結果嗎？”林森心中想著：“這也是幸福的煩惱啊！”
新的發現讓林森當場愣住，再三確認之後，才肯定自己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實實在在的確鑿事實。
原來雁過留聲人過留影，雖然乾坤劍罡確實早早的被林森用掉，但存在的痕跡卻不可能被抹殺，其本身的破邪屬性，早已經在當初停留在身體內的時間裏侵染到身體內部，並在進階武師後自然而然的蔓延至罡力之中。
這種蔓延十分小心且細微，甚至潛藏到罡力深處，在保證丹陽劍訣成功衍生出具有太陽火屬性的罡力的前提下，還保證自己在核心位置的存在，要不是如今成功突破中品武師，林森多半還發現不了呢！
“這算什麽，自找的麻煩麽？”
他大感頭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丹陽劍訣的說明中，想要完成中品武師的修煉，最害怕兩個問題：第一，是自身修行法門所具有的根本屬性與武者本身相違背。
以衛立舉例，係統對他的判定是自身血脈中火屬性強大，所以才在弟子禮包中附贈太炎拳經供他修習，可如果沒有係統幫助，林森隨意給他找來一個與之體質不符陰寒屬性的修行法門來，那就出樂子了。
剛開始時候，衛立的修行或許不會出問題，憑借其本身超凡天資也能夠快速而正常的修煉，但等到他突破至中品武師境界開始進行武道異象凝練的時候，麻煩就來了：一個由火屬性血脈力量占優的身體，怎麽可能任由陰寒屬性法門對罡力進行侵染呢？就好比開水壺裏放冰塊，就算放進的冰塊再多，又怎麽可能將整壺水凍結呢？哪怕不考慮可行性問題，就********真的強行幹下去，後果也隻可能更加悲慘：在冰與火的交戰中，作為戰場的水壺先承受不住自行炸裂了……
所以對武者來說，哪怕修行法門再好，但如果根本屬性和自身相違背，那什麽也別說，早早的換條路子吧。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則是，武者體內罡力被多種法門屬性侵染，以至於其精神意誌不能與這種混亂罡力相配合，自然就無法凝結武道異象。
或許有人會問，一個武者修行一個法門，怎麽可能會出現罡力被多種屬性侵染的情況呢？
答案在武技身上。
武者追求力量，自然也追求武技，比如說林森現在除了丹陽劍訣的三大劍式，就還能使用基礎典籍中的基礎養身拳和基礎破敵拳。而武技這種東西，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修行法門的精華凝縮出來的微小鏡像，隻要武者修煉之後，就必然對衍生出這種武技的修行法門有所了解。
比如說魔焰飛虎擊，林森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衍生出其的修行法門必然是偏向妖邪屬性；而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學會三大劍式，哪怕不會丹陽劍訣，隻要領悟的夠深，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太陽火屬性……所以哪怕不知道修行法門，隻是修行不同的武技，武者也有可能從武技中感受到根本屬性，繼而對罡力產生侵染。
隻不過實事求是的來說，這種可能性不大，或者說很小，隻有天資超凡百裏挑一之人才能做到，畢竟這就像是盲人摸象，隻能憑借一個小小部件探尋核心，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按照道理說，林森是不屬於這樣的人的，他有自知之明，能有如今成就多半是因為係統的幫助，想要單憑自己就從武技中領悟到潛藏的根本屬性，那是理論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問題是係統在這上麵同樣幫了他一把：乾坤劍罡雖然在他身體內存在的時間不長，但作為係統出品的東西，它的品質哪裏會差？如同將太陽放進星河中，隻是短短時間，它就能將原本黑暗的星河染上光彩，其它更是不在話下！
所以在不知不覺間，林森體內罡力已經具有了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剛才那種小孩子鬧別扭的奇異感覺也是因此而出現：破邪屬性已經侵占到罡力的核心之中，如果隻是施展三大劍式還好，可如果想要借著三大劍式將丹陽劍訣的太陽火屬性再行挖掘，乃至於置於罡力核心中，罡力當然不願意！
“難怪當初與李梁比鬥時，我靠著登天符激發的金劍武道異象那麽厲害，一下子就將對方混血後裔的血脈異象給秒殺了，原來是這麽迴事！”
平心而論，丹陽劍訣厲害嗎？厲害，否則金劍道君也不可能有那樣大的成就，但要說輕而易舉的秒殺混血後裔的血脈異象，這就有點過了：金劍道君不過是三百年前小有名聲，而混血後裔可是自人道紀元時就證明自己強大無匹的存在！無論是從地位疑惑功績上看，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所以林森一直有些疑惑：丹陽劍訣衍生出的武道異象怎麽可能這麽利害？
現在問題搞清楚了，那金劍武道異象哪裏隻是丹陽劍訣衍生出來的？外表或許沒錯，但核心分明是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這才能麵對地心火龍一擊秒殺！
“當時享受到好處，現在就得麵臨麻煩，我該怎麽辦才好？”
據《丹陽劍訣》記載，武者在麵臨這種情況時隻能趕快做出抉擇，選擇其中一種屬性為主，全力挖掘這種法門的根本屬性，不斷的培養壯大，在其成長起來之後驅逐出其它開始侵染罡力的屬性，最終得到一個淨化後的純淨結果。唯有如此，才能將精神意誌與其相合，凝結出武道異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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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套到林森身上，就是馬上潛心體悟丹陽劍訣和三大劍式，將太陽火屬性迅速培養壯大，驅逐出乾坤劍罡所感染的破邪屬性，最後以丹陽劍訣為根基來凝結武道異象。
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別看現在罡力核心被侵染成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但林森一沒有修行對應的法門，乾坤劍罡又已經消失不見，破邪屬性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隻要花費功夫，就能輕鬆將其洗刷下去。
然而林森卻有些糾結，無法做出決定。
“不舍得啊，乾坤劍罡的破邪屬性實在是好東西，廢掉容易，再找迴來就難了！”
林森並不是鄙視丹陽劍訣，也不是否定其價值，他可是靠著丹陽劍訣幾次戰勝強敵呢，當然明白其價值所在，但問題是在天元世界，似乎破邪屬性才更有威力。
這裏的最大矛盾是人族與妖族，每隔數百年雙方都會有一場生死大戰；這裏的小矛盾也基於妖族而存在，現在天下武道門派獲得功績的主要途徑就是斬殺妖獸；甚至連人族內部，同樣也有妖族血脈帶來的麻煩，混血後裔的處境已經無需多言，一場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這樣的情況下，破邪屬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可能發揮出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
“所以我究竟該怎麽辦呢？”林森一時間抉擇不能，大為頭痛：“係統，你這不是耍我呢嗎？”
對了，在《丹陽劍訣》上，金劍道君提到了這種情況，並隨口給出一句評價：最惱人者，就是此種幸福的煩惱。
……
最終林森還是沒能做出決斷，他以‘反正不急著，當前應該先鞏固境界’為理由說服自己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準備好好思考一番再做決定。
所以當天下午，他就從門主靜室中走出，來到演武場邊上，看著正在努力修煉的三位徒弟，滿意點頭。
“師父！”*3
發現他的到來，三個徒弟都停下修行，快步過來拜見。
“遠兒來了。”林森目光在他們三個身上一一劃過，笑道：“二品武徒，和默兒修為相同啊，不錯，你用心了。”
作為不能在通天宗居住時刻接受教導的記名弟子，肖遠能夠和許默修為不相上下，無疑說明他自己也在下苦功，並沒有因為返迴河陽城家中就荒廢修行。這讓林森很滿意：雖然隻是個記名弟子，收徒用意也有些不純，但誰會嫌自己徒弟用功呢？
肖遠神色不變，平靜開口道：“師父稱讚，弟子愧不敢當，弟子定會更加努力，迅速超越的。”
聽到這句話，林森一愣，迅速超越？超越什麽？他目光一轉看向其餘兩個弟子，就見衛立神色古怪，許默則目光深沉。
這讓林森眨眨眼，意味深長道：“是嗎，那師父就等著看了。”
肖遠點頭，然後躬身施禮，二話不說就返迴演武場繼續修煉去了。
“師父，弟子也修煉去了。”許默緊隨其後，一躬身也返迴石台之上，隻留下衛立站在林森身邊，師徒倆看著這兩人在演武場上以同樣的姿勢演練同一套拳法，頗有幾分哭笑不得之感。
衛立忽然小聲道：“師父，這樣會不會出問題。”
“什麽問題？能出什麽問題？”林森嗬嗬一笑，也輕聲道：“良性競爭而已，稍加注意就是了。”
是的，良性競爭，這就是林森所看到的事實。
一樣米養百樣人，何況是三個弟子成長環境都不相同呢，衛立自幼喪父，家中隻有母親相伴，為生活計，自然而然的性格堅毅觀念執拗，以至於後來才有哪怕是賣身為奴也要給母親報仇的舉動。
許默孤兒出身，自幼就是乞丐，更加悲慘的遭遇固然培養出更甚衛立的堅忍，卻也同時造就其自卑心態，這點無論是當初幻境中的表現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都可以看出。
肖遠則是富家子弟，雖然沒有那些太過荒淫驕奢的毛病，自視甚高確是少不了的，對於衛立他沒話說，但對通過同一場選拔拜入門派且身份比自己還要高的許默，就不得不有一些有意思的想法了。
三個徒弟，三種想法，但沒有一個是純粹的壞念頭，能有什麽後果呢？隻要不是當初伏虎門那樣，林森都不在意！甚至對於肖遠的想法，他還有些樂見其成：因為有這種想法，不就說明他認可通天宗、重視通天宗嗎？如果是最開始時候，隻是單純的當作利益關係，他哪裏會在意這些？
“雖然三個徒弟比一個徒弟要麻煩，但這不也是發展帶來的結果嗎？”林森心中想著：“這也是幸福的煩惱啊！”